《春之韵》 一场荒唐梦(h) 木拉格市,智峰酒店的总统套房之内,男人的喘息声和女人的娇喘交缠在一起。 他们没有呼喊对方的名字,而是紧紧的抱着对方。 沉从容抚摸着宣春归的背,温热的大掌,一下又一下的掠过她的脊背,她抓着沉从容的背,抓出几条血痕。 花穴被沉从容撞的不成样子,啪啪啪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沉从容抬着宣春归的屁股,往下一按,进到最深处。 “呃啊......太深了。”宣春归忍不住的颤抖着双肩。 沉从容安抚似的亲了亲宣春归的唇。 宣春归睁开眼睛,看着沉从容,眼含春水。 沉从容突然的有些恍惚,这样温柔的样子倒是和他这段时间接触下来的不太一样。 涟漪轻颤间,倒映着欲说还休的哀戚,沉从容在宣春归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 莹润的唇珠微微肿起,泛着诱人的蜜色。 宣春归被沉从容盯得不是很舒服,轻轻的抿动着嘴唇,显得唇色愈加的娇艳欲滴。 沉从容将宣春归翻过去,宣春归翘着屁股,就像之前那样。 沉从容掰开她白花花的屁股,肉棒在她的肉缝之间摩擦着,流出来的爱液被带的到处都是。 黏糊的感觉包裹着她,她趴在床上,脸侧着,闭着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沉从容拿着粗大的肉棒,一直磨着宣春归的阴蒂,手指不时地刺激着她的穴口。 宣春归的身体微微的颤动着,直到她快受不了了,沉从容才轻轻扒开她的嫩肉,将肉棒插进去。 宣春归抓着床单,咬着下唇,沉从容肆意的抓着她的屁股,撞进她的花心。 他俯身亲了亲宣春归好看的脊背,没有一丝赘肉,灯光照在上面,像是被月光勾勒的远山轮廓,柔软又透着恰到好处的骨感。 他嗓音沙哑而低沉,“别忍着,想叫就叫吧,之前不是挺会叫的吗,现在怎么像个小猫一样。” 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现在选择这样。 见宣春归还是忍着,沉从容恶趣味的顶撞了几下,重重的捣在宣春归的花心。 宣春归忍不住的叫了出来,“啊......啊...嗯......啊......你...干嘛......这么用力。” 原本完整的一句话被撞的支离破碎。 “帮帮你。” 沉从容的力度不减,宣春归索性也不忍着了。 他拉起宣春归的手,让性器紧紧的贴合着,激烈的撞着她的嫩穴。 花穴被撞的酥酥麻麻的,外面的软肉也被撞红了。 沉从容低头看了一眼性器的交合处,粉嫩的窄小的花穴中吞吐着他的巨物,花汁被不停的带出来,顺着两个人的阴毛低落在床单上。 宣春归的小穴吸的紧紧的,他一刻都不想停下来,就像插的她一点力气都没有的躺在自己的怀里。 随着猛烈的撞击花穴的伸出涌出一股淫水,沉从容知道,她大概是到了,但是他还没有得到释放。 他的手一捞,将她抱在自己的怀里,滚烫的胸膛紧贴着她的背。 她被烫的一颤,“你...你慢点。” 他低头含住她的耳垂,牙齿轻轻的磨着,“慢点么,你不喜欢么?” 她的两个奶子被撞的甩来甩去的,只是呜咽的说着,“你......你拔出去一会儿...” 沉从容知道她在说什么,却故意的还是插在里面,堵住那股即将喷涌而出的淫水。 她有些急了,推着他,“快点,我......我忍不了了。” 沉从容加重了力度,小穴里酸胀得很,宣春归抓着沉从容的小臂,指甲都嵌了进去。 见她真的受不住了,沉从容才拔出了肉棒,啵的一声,一股淫水喷在床单上。 沉从容咬了咬她的脖颈,“怎么这么多水。” 宣春归瞪了他一眼,他轻笑着,手指下移,揉着她的阴蒂,“我,我不要了。” “那不行,不能只有你一个人舒服。” 沉从容的腰一挺,肉棒又插了进去,他揉着宣春归的两个奶子,加速的顶进去,抱着宣春归释放出来。 一场情事结束,两个人躺在床上,相互依偎着,他的肉棒还插在里面,好像随时可以抽插的样子。 他闭着眼,她却睁着眼,看着头顶有些晃眼的吊灯。 她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小姐,小姐,醒醒。”空姐的声音将她唤醒。 她呼出一口浊气,看着空姐说不需要什么服务,她身体也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 空姐离开之后,她在想,这一切是不是只是一场梦呢。 只有下身隐隐作痛的小穴告诉她,这一切是真的。 她好像一个约完炮就落荒而逃的女人。 可是这算约炮吗,她甚至只知道他的名字,一切有关他一切,她都不是很熟悉。 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在她悄悄的起床,临走之前,她竟然盯着他的睡颜看了许久。 沉从容醒的时候,大手一捞,还想再抱着她再睡一会儿,可是床边的温度早就凉透了。 他起身,在屋子里找了找,只有垃圾桶里的套提醒着他,这一切不是他头晕了做梦的产物。 他穿好衣服,戴上眼镜,给秘书打了一个电话。 他坐在落地窗前的椅子上,他有些不明白,为什么她要跑呢,她这么不想看见自己吗? 明明昨天晚上,他们是那么的合拍。 沉从容百思不得其解的摇了摇头,起身,走了出去,既然她不告而别,那他就遂她的愿,只是别再让他遇到她。 也是第一次,他突然的从容不起来,就算是面对家族的逼婚,他也没有这样过。 木拉格市的早春,霜雪还未完全的化,残雪在油柏路上洇出灰扑扑的水痕,与冒头的新绿形成鲜明的对比。 冬的余声与春的韵律在同一个晨昏里僵持不下。 宣春归托着行李箱,穿回自己熟悉的衣服,一边走一边哈着气,白雾从齿间溜出。 围巾的末端被风吹的狂乱翻飞,她攥紧了手上的行李箱,另一只手塞进包里,掌心捏着一枚纽扣。 她有些贪心,想带走什么,即使只是为了做个纪念。 她抬头看了一眼要出不出的太阳,一场荒唐梦,就终结在这样的一个早晨。 为什么不告而别?(h) 宣春归觉得有些闷闷不乐的,今天她站在讲台上,眼神时不时的看见那个男人,她不知道这样的重逢算不算是一个新的开始。 她刻意的看向别处,可是总是会被他那道灼热的眼神给吸引。 他的气质与教室里的环境和教室里的其他人形成鲜明的对比,他不应该是出现在这里的人的。 沉从玉,他们班这个学期新来的学生,她还在想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情。 说起来,沉从玉和沉从容长的倒是有些相似,只是她也没想那么多。 办公室里只有她一个人了,她垂着头,还在回想着下午沉从容的样子。 他彬彬有礼的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叫沉从容,沉从玉的哥哥,以后有什么事都可以联系我,方便加个联系方式吗?” 众目睽睽之下,她没有办法拒绝,和他短暂的握了一下手。 她有些愣住了,嘉绒圣峰,他们的手曾经紧紧的牵在一起,那个时候,他们之间好像只想着能赶紧的登顶,在圣洁的雪山做出最虔诚的祷告。 “宣老师?”沉从容的声音将宣春归从思绪中拉出来。 她拿出自己的手机,点开二维码。 沉从容面上淡定冷静,但是眼里的情绪汹涌的翻滚着。 宣春归不太敢直视他的眼睛,因为她是不告而别。 宣春归走到门口,准备关办公室的灯。 她的手才按上去,猝不及防的,一只手按在上面,办公室的灯熄了。 走廊的灯还亮着,从窗户透进办公室里。 她的手被那只突然覆上的手紧紧握住。 她低着头,心猛地一颤,熟悉的温度瞬间窜遍全身。 “为什么不告而别?”沉从容的声音低沉而喑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意,在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 他微微凑近,温热的呼吸轻轻拂过宣春归的耳畔,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 宣春归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却发现所有言辞都如此苍白。 就在这时,沉从容缓缓的俯身,看着她的眼睛,让她直面自己。 在走廊微弱光线的映照下,他的双眸如幽潭,深邃而专注,紧紧锁住宣春归的目光。 他的手轻轻抬起,指尖缓缓滑过宣春归的脸颊。 “怎么不解释,在心虚什么?”沉从容喃喃低语,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 在这暧昧的氛围里,她的心跳的很快,她应该怎么解释呢,很多事不是一句两句就能说的清楚的,他又会耐心的听吗? 她清了清嗓子,“我没什么好说的……反正……我们也只是旅途上的炮友不是吗?” 沉从容斜睨看着宣春归,他往前走了几步,逼的宣春归节节后退。 他顺手,关上办公室的门,锁住。 昏暗的空间里,只有走廊透进来的几缕光,两个人的喘息声交缠在一起,明明什么都没做,却像做了什么一样。 宣春归的手扶在办公室的桌子上,沉从容的手撑在她的两侧,将她划进自己的范围里。 他俯身,喉结动了动,压抑着蓄势待发的欲望。 面对他的行为,宣春归伸出手,抵在他的胸前,“你……离我太近了。” 沉从容不以为意,她的眼神在闪躲,他想知道,她在躲什么。 他握住宣春归的两只手的手腕,宣春归想伸腿踢他,却被他牢牢的夹紧。 他低头吻住宣春归,碾转着她的唇,她呜咽着挣扎着,他的舌头探进她的口中,吮吸着她口腔里的津液。 她有点喘不过气了,身子也软了,有些没出息的靠在他的肩头。 眉如墨画,微微扬起,似一弯新月,柔和而舒展。 几缕碎发自然垂落于额前,为他添了几分随性。 “你刚刚不是说……我们是炮友吗?” 宣春归明明不是那个意思,但是他却曲解成这个样子,她急忙的想解释,“我不是……唔……” 随之而来的是更猛烈的,强风暴雨的吻,他一边吻,一边解开她的扣子,双手在她身上游走着。 宣春归有点没辙了,她真的喜欢和他做爱的感觉。 见她的身子有些迎合着他,沉从容愈发的肆无忌惮了。 有段时间没有被触摸过的嫩穴,沉从容轻轻的摸了一下她的阴蒂,她就湿的不成样子。 他修长的指尖,轻轻掰开她的花瓣,花穴分泌的花汁顺着他的指尖流了出来。 她的肩膀微微的抖动着,沉从容心想,她还是这样敏感、可爱,只是不似之前那样的胆大了。 幽闭的空间里,宣春归的手拄在桌子上,沉从容按着她的腰,肉棒直接插了进去。 他微微皱着眉,她好紧,和他们第一次尝试的时候一样,她现在身体发颤。 可是他有点生气的,他没那么温柔的对待她,而是抓着她的腰,狠狠的撞进去。 楼梯间传来走路的声音,宣春归被吓的身子一紧,夹的沉从容差点射了。 她咬着唇,将所有的呻吟吞入腹中。 沉从容的动作慢了下来,只是还是缓缓的抽动着,嗫嚅的声音在静悄悄的空间里显的格外的明显。 是保安,保安见灯没关,就上来关了灯,一边走还一边说着,“这帮孩子真的是,天天忘记关灯……” 随着脚步声的渐渐远处,沉从容的动作快了起来,现在什么也看不见了,她睁着眼还是闭着眼都一样,她只能感受着身后的人在撞击自己的花穴。 小逼被撞的火辣辣的,内里的酸胀让她直不起腿,上半身趴在桌子上。 沉从容惩罚似的撞了几下,她的屁股都被撞红了。 性器相撞发出啪啪啪啪的声音,他恨不得阴囊都塞进去。 紧致的甬道,每一寸地点都紧紧吮吸着他粗壮的肉棒。 他伸手按住宣春归的脖子,用力的顶了几下,然后才抽出肉棒。 浊白的液体射在她的屁股上,她的腿忍不住的发颤,淫水被下身的小嘴吞吐着。 沉从容的衣服本就没有怎么乱,但是她,衣衫不整的。 他整理好自己,转过身去,“下次见……炮友?” 他加重的说了后面两个字,他不满意宣春归对他们直接的关系的看法。 可是他想了想,其实她说的也对。 宣春归擦了擦自己的下身还有屁股上的精液,他倒是走的干脆。 她拖着酸痛的身体,走到停车场,默默的坐了好一会儿,直到下身的火辣褪去一些,她才开车离去。 我想要你(无h) 宣春归回到家,泡了一个澡舒缓自己身上的酸软。 洗完澡,她打开手机,看着那个空空的页面。 备注:沉从容。 他的头像是一只自由的鸟,倒是和他的性格符合。 沉从容回到家,沉从玉走了过去,他皱着眉看着沉从玉,“怎么还不睡,你明天不去学校了吗?” 沉从玉拉着沉从容的胳膊,笑意绵绵,“哥,你怎么突然想去我的家长会了,是不是突然良心发现我是你的好妹妹要多关心关心我了。” 沉从容抿着薄唇,“说吧,又想要什么?” “还是哥哥懂我。” 沉从容走上楼,碰巧遇见沉母,她无奈的看了他一眼,“公司的人说你今天没去公司,你去给小玉开家长会,也用不了一整天吧。” 沉从容眼神微怔,语气不是很好的说了句,“我有我的私事。” 沉母插着腰,她不明白,她这个儿子怎么就喜欢和她对着干。 “那和林小姐的相亲呢,人家等了你一下午,还好她度量大没生气。” 林宛若,林氏银行的千金,沉母特别的喜欢这个女孩子,而且两家联姻对双方都是好事。。 他抬起手,捏了捏眉心,“妈,你要是太闲就去找点事情做。” “你答应我要去的。” 他没有停留自己的脚步,“再说吧。” 回到房间,他坐在椅子上,想着今晚和宣春归的旖旎。 她的小脸红扑扑,看着自己的眼神带着幽怨又带着一点点的情动。 是因为做爱所以情动,还是因为什么呢。 他明明想要另一个答案,刚刚沉母的逼问却让他不敢再细想下去。 黑暗中,幽蓝的火苗骤然亮起,骨节分明的手夹着香烟,火光随着呼吸明明灭灭,烟灰簌簌的落在地毯上。 他垂眸凝视着猩红的烟头,瞳孔里翻涌着寒意。 指间的香烟顿了顿,他的唇角极轻的颤了颤。 他早已不是那个初入职场的雏鸟,沉母想拿这些他现在轻松就能得到的东西威胁他,想的也太简单了。 也不是非要证明什么,只是他现在似乎有了想要的东西。 今晚的她身体明显已经熟悉他了,他想起两个人的第一次,她虽然青涩但是很大胆。 想到那张脸,他的神色舒缓了下来,冷峻的眉眼渐渐的覆上一层温柔。 她似乎不想和自己产生什么关系,那他只好用点手段好了。 他拿出手机,对着电话那边说了几句话才起身去休息。 入夜,宣春归睡不着,脑海里都是沉从容的样子,他的眉眼,他的低喘,他身体的温度,还有好闻的味道。 沉从容翻阅着她的朋友圈,发现她没有发多少关于那场旅行的东西,但是她的主页里有一句话。 愿所有期许皆成春溪破冰,达繁花盛放的彼岸。 那是在嘉绒圣峰的山顶,她闭着眼,对着飞扬的五彩的经幡诉说着自己的心愿。 沉从容没有什么想要的,但是也照做了,他看着宣春归,脸蛋红扑扑的,鼻尖也是一点红。 嘴角微微的上扬,双手合十。 他不知道她想要什么,但是那一瞬间,他想替她实现。 刚刚两个人因为雪崩差点被埋了,现在他们安然无恙的站着,他没由来的心里想了一句。 我想要你。 她蓦然的睁开眼睛,刚好对上他的眼睛。 “你刚刚许了什么愿?”沉从容开口问她。 她搓了搓手,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愿所有期许皆成春溪破冰,达繁花盛放的彼岸。” 梦回:越下越大的雪(h) 岗钦巴村的民宿里,宣春归刚洗好澡把浴巾裹在身上。 正准备走出去,脚下一滑,她摔在了地上,连带着身边的架子也跟着倒了。 动静有些大,沉从容经过的时候听见里面有很大的声响。 他担心的敲了敲门,“你没事吧?” 宣春归强撑着想站起来,手好像摔到了,地上有点滑,她站不起来。 她扯着嗓子,“有事,我摔了,你可以进来帮帮我吗?” 沉从容拧着门把手,走进屋子,没有看见宣春归人,他的目光转向浴室,一个模糊的身影从磨砂质感的玻璃门透出来。 他打开浴室的门。 温热的水汽裹挟着沐浴露淡淡的清香扑面而来。 宣春归狼狈的坐在地上,浴巾有些凌乱,露出精致的肩颈和一截白皙的脖颈。 发丝湿漉漉的贴在脸颊上,眼神带着几分的窘迫与无助。 沉从容眼神暗了暗,快步的走上前,半蹲在她的身边。 “怎么样,是伤到哪里了?” 他的声音温柔而低沉,带着不易察觉的关切。 宣春归抬眸,撞上他近在咫尺的目光。 担忧直白而又滚烫的在他的眼里翻滚着。 她的脸颊泛红,也分不清是因为摔疼了还是因为害羞,“手......手有点疼。” 沉从容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轻轻的翻转着查看,修长的手指在她的肌肤上摩挲着。 宣春归之觉得那一处的皮肤像是着了火,心跳也不受控制的加快。 “应该没伤到骨头,可能是有点扭伤,我去给你拿药。”沉从容说着,却没有立刻起身,目光在她的脸上短暂的停留,像是被什么牵引着一样,缓缓的凑近。 宣春归呼吸一滞,下意识的咬住下唇,睫毛不安分的颤动着。 在两个人的唇即将相触时,沉从容似是回过神,猛地直起身,伸手给宣春归,声音有些沙哑,“你先起来,然后穿好衣服,我去拿药。” 说罢,快步的走出了浴室。 而宣春归留在原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摸着自己微微发烫的脸颊,神色有些欢喜又有些纠结。 沉从容匆匆的从浴室出去,靠在门外,垂着头,似是在回味刚刚温热的浴室里发生的一切。 他有点失控了。 宣春归穿上了自己买的睡衣,坐在沙发上。 她轻轻的扭动扭伤了的手,疼的倒吸一口凉气。 不一会儿,沉从容回来了,他还是轻轻的敲了敲门,“现在能进来吗?” 得到宣春归“进来吧”的回应之后,才推门而入。 宣春归双腿并着,乖乖的坐在沙发上等着他,头发却还湿着。 沉从容的手一顿,“要不然先给你吹头发,然后再给你上药,怕你晚上睡觉的时候头疼。” 宣春归点头表示同意。 她昂着头看着一处,沉从容顺着视线看过去,是吹风机。 他走过去将吹风机拿过来,插好电以后,手指在她的发间穿梭着,轻柔的帮着她吹干头发。 宣春归闭着眼,有些享受。 头发吹好,沉从容蹲在宣春归的面前,拧开药瓶,到处一些药膏在手心,轻轻揉搓温热后,才握住她的手腕,一点点的将药膏在她受伤的地方抹匀。 他的动作格外的细致,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 宣春归看着他低垂的眉眼,细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投出一片阴影,还有高挺的鼻梁......抿着的唇...... 她突然有些走神,忘了受伤的疼痛,只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了。 沉从容涂完药,抬头,就撞进宣春归那含着丝丝缕缕情愫的目光里。 两人对视,谁都没有移开视线。 沉从容缓缓的抬起手,手却悬在半空。 指尖轻轻的拂过她脸颊上的碎发。 宣春归的呼吸变得有些急促,眼神里是期待和慌乱。 沉从容叹了口气,看了一眼她,眼里是翻滚的欲望,但是手却松开了。 他转过身去,“药涂好了,我先走了。” 他准备迈开步子,衣袖却被人揪住了。 他有些不可思议的转过身看着宣春归。 她的眼神里带着一点渴望,渴望他留下来。 沉从容俯身,眼神定格在她嫣红的唇上,手指抬着她的下颌,微微用力,将她的脸抬起来。 他一点点的靠近,直至两个人的唇贴合在一起。 轻柔又克制的在试探,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逐渐紊乱的呼吸声。 暧昧的气息不断的弥漫、发酵。 沉从容直接将宣春归抱起来,放在自己的腿上,两个人就这样抱在一起,唇齿相依。 宣春归的手开始不安分的动着,沉从容睁开眼睛,盯着宣春归,意为,你真的想好了? 宣春归闭着眼,直接吻了上去。 沉从容的手探进她的睡衣里,一路缓缓的摸上去。 她刚洗完澡,身上很像,皮肤也很滑嫩,他的大掌所触及之处,带的宣春归身体阵阵战栗。 他的手探进她的内衣,手指压着她的乳头,她干脆直接将内衣解了。 房间的温度越升越高。 宣春归明显的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乳头被他摸得立了起来。 他的手伸进裙子的下摆,轻轻的揉捏着她的小豆豆。 湿滑的液体从紧闭的穴口一点点的流出来,她有些羞赧的看着沉从容。 沉从容嘴角含着笑,低头亲着她的肩颈。 宣春归紧绷的身体慢慢的放松下来,身子半靠着沉从容,沉从容大胆的将指尖探入她的花穴。 指尖轻轻的挑开紧闭的花瓣,转而向更深处的花心摩挲着。 异物感和快感充斥着宣春归的嫩穴里。 她急促的喘着气,沉从容觉得很湿很热,指尖被紧致的甬道吮吸着。 他探入第二根手指,宣春归不由得弓起了腰,两个奶子随着呼吸而起伏。 沉从容吻着她,安抚着她,她渐渐的适应了这样的抽插。 她的身体完全的放松下来的时候,沉从容拦腰抱起她。 她吓得下意识的搂住沉从容的脖子。 沉从容将她放在床上,手撑在她的两侧,轻声询问道,“真的想好了?” 宣春归咬着下唇,点点头。 沉从容褪下裤子,巨物弹了出来,带着一点弧度。 宣春归第一次在现实看见男人的肉棒,比她在片里看过的都好看些。 沉从容撸动着肉棒,透明的液体从龟头的顶端流出来。 他伸手摸着宣春归的花穴,让花穴分泌更多的花汁出来。 他将肉棒抵在她的穴口,慢慢的蹭着,下身的酥麻让宣春归忍不住的哼出来。 她下意识的捂住自己的嘴,沉从容却眼里带着笑意,看着宣春归这样小动作。 沉从容握着肉棒,将龟头慢慢的挤进去,仅仅只是进去一个龟头,宣春归就抓着床单,呻吟从喉间溢出。 “别怕,我慢慢来。”沉从容轻声安抚着宣春归,她渐渐的放松下来。 沉从容一手抓着她的腰,一下子就顶了进去,然后缓慢的开始抽插起来。 “嗯......啊......沉......沉从容。”宣春归断断续续的说着。 沉从容抓着她的腿根,抽插的速度开始快了起来,“怎么了?” 宣春归害羞的说了句,“你好大。” 沉从容低声笑着,“是吗,爽吗?” “嗯。” 得到宣春归的肯定,他抓着她的腿心,用力的插着,好像要插到最深处,插的宣春归一直淫荡的叫着才行。 民宿的隔音不大好,宣春归收着声音呻吟着。 黏腻的花汁沾染着两个人的私处,随着沉从容的抽插,更多的花汁被带出来。 宣春归快到了,内壁开始紧紧的收缩着,挤压着沉从容粗大的肉棒。 这样的变化,他能明显的感受到,他伸手抓住宣春归两个摇晃的奶子,紧紧的捏着。 用力的顶进最深处,宣春归一弓腰,淅淅沥沥的花汁从穴口流出来。 沉从容撸动几下肉棒,精液射在了宣春归起伏的小肚子上。 两个人的呼吸都很急,宣春归的腿还维持着刚刚张开的样子,沉从容看着她的花穴吞吐着淫水。 喉结不由得滚动几下。 两个人都有点累,可是他们之间的关系又有点怪。 沉从容拿纸擦了擦宣春归肚子上的精液,然后给宣春归盖上被子。 他想了一下,还是躺在宣春归的身边,宣春归没有拒绝。 她往沉从容那边靠了靠,沉从容顺势将她搂进怀里,“睡吧,手还痛吗,还有那里......” 宣春归的声音不大,但是沉从容听的很清楚,“不痛了,都不痛了。” 窗外,小雪开始下起来,纷纷扬扬,像无数细碎的梦飘落在人间。 雪片毫无章法的乱舞,看似亲密的想拥,实则转瞬即逝,落地即融。 沉从容看着窗外,心中有些茫然。 缠绵悱恻但却冰冷易碎的关系。 没有承诺,没有未来,只是在这寒冷的寒夜中短暂的取暖。 宣春归似乎也被这窗外的雪所吸引,沉默良久后,她说,“这雪,真冷。” 沉从容侧头看她,她的眼神有些游离,像是透过雪看到他们模糊不清的关系。 他没有接话,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雪越下越大,将世界装点的一片洁白,覆上一层更加冰冷的霜。 何必自寻麻烦(h) 宣春归也能想得通,为什么沉从玉能转校转的那么方面,沉从容的父亲是他们学校的校董。 她带上小蜜蜂,走进教室,上课铃响起,她打开书,抬头看了一眼讲台下的学生。 “上课。” 随着她的声音落下,班长喊了一句“起立。” “老师好!” “同学们好,请坐。” 她打开今天要用到的PPT,今天要学的是《关雎》,一首描写男女爱情的诗。 “大家先自己读几遍,根据课本上的注释,自己理解一下句意,然后我请同学起来尝试着翻译一下。” 有的同学愁眉苦脸的,有的同学愁眉苦脸的,她的目光不经意的扫过沉从玉的时候,沉从玉正兴致勃勃的,下巴放在交迭的双手上,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宣春归。 她眼神示意沉从玉看课本,沉从玉不情不愿的撇了撇嘴,但还是将目光移到课本上。 其实沉从玉觉得自己的哥哥怪怪的,以前从来不肯管学校的这些小事的。 过了几分钟,宣春归清了清嗓子,看着台下的同学说,“好,同学们,我们现在来读一遍。” 她的话音刚落,教室的后门突然被推开,校领导陪着学校的校董走了进来,美名其曰来查看学校的教学水平。 沉从容身姿挺拔的站在最前面,身旁的助理给他搬了椅子。 后排的同学有些好奇的看了几眼,宣春归心中虽然有些慌乱,但还是迅速稳住心态,“好,同学们,继续上课。” 她起了一个头,清脆的声音在教室里回荡,剩下的同学也跟着起身朗读起来,“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声音刚刚落下,宣春归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后排的人。 目光交汇的瞬间,她撞上沉从容那灼热且带着暧昧的眼神,她有些慌乱的移开了视线。 宣春归努力的让自己镇定下来,不再去看沉从容,有条不紊的讲解着课文。 但是她的心却无法完全的平静。 沉从容坐在后排,眼神一刻都没有从她身上移开。 沉从玉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哥哥,她觉得她哥哥肯定和自己的语文老师有什么渊源,不然他哥这个眼神真的不对劲。 好不容易熬到下课,宣春归收拾好课本,正准备匆匆离开教室。 这时,沉从容起身,不紧不慢的朝她走来。 他的步伐沉稳,每一步好像都刻意的走在她的心上一样。 沉从容走到她的面前,嘴角微微上扬,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宣老师,讲得很精彩。” 宣春归微微低着头,低声说,“沉总谬赞了,还有很多的不足之处。” 校领导还想再说什么,沉从容却说,“今天就看到这里,剩下的我会让其他人来处理。” 校领导点点头,赞许的看了一眼宣春归。 宣春归才回到办公室,就看到沉从容给她发的信息。 沉从容【有空见一面吗?】 宣春归看着手机上沉从容发来的信息,手指在屏幕上犹豫的徘徊着。 思忖片刻之后,她回复道,【可以,不过有什么事吗?】 很快,沉从容的信息就回了过来,【晚上学校有个和合作方的饭局,我和你们校领导说了,让你也出席。】 宣春归咬了咬嘴唇,虽然觉得有些突然,但是还是回复了一个好字。 没过一会儿,校领导就给她打了电话,告诉她地点和时间,还让她好好表现。 下班后,宣春归走到校门口,却看见沉从容的车停在门口,他好像是在等人。 沉从容打开车门,示意宣春归上车,宣春归指了指自己,“我?” “嗯,是你。” 宣春归觉得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上了车,她微微点头,说了句谢谢。 饭局上,校领导热情地向合作方介绍着宣春归,夸赞她教学能力出众。 宣春归礼貌的微笑着,沉从容坐在她的对面,神色晦暗不明。 酒足饭饱,校领导因为一些事先行离开。 偌大的包间里,只剩下沉从容和宣春归。 气氛瞬间变得有些微妙,暧昧在空气中悄然弥漫,却又夹杂着一丝疏离。 沉从容站起身,走到窗边,背对着宣春归说,“没什么想说的吗?” 宣春归也站起身,轻轻的摇了摇头,“沉总,很感谢你今天的举荐。” 沉从容转过身,目光深深的看着她,慢慢走近,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我只是想多谢机会和你相处。” 宣春归的脸颊微微泛红,眼神有些慌乱,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沉总......我们......” 沉从容看出了她的局促,他步步紧逼,眼中的炙热越发的浓烈。 宣春归不断地后退,直到背抵上冰冷的墙壁,再也无路可退。 她仰头看着沉从容,呼吸急促,眼神中满是慌乱与无措。 宣春归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沉从容要步步紧逼,明明他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为什么要躲?”沉从容的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压抑的渴望,他双手撑在墙上,将她困在自己的臂弯之间。 宣春归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不等她回答,沉从容突然俯身,温热的唇重重的压了上去。 宣春归瞪大了眼睛,下意识的挣扎起来,双手抵在他的胸口,试图推开他。 可是沉从容紧紧的禁锢着她,她无法逃脱。 他的吻霸道而柔情,宣春归的挣扎渐渐变得无力,心中的防线在这炽热的攻势下一点点的瓦解。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的双手缓缓的从他的胸口渐渐的搭在他的肩头。 沉从容张嘴吮吸着她的上唇,手渐渐的往下移。 宣春归有些急的想按住他的手,他却反手抓住她的手腕按在他已经硬了的肉棒上。 两个人气喘吁吁的抵着额头,彼此对视。 宣春归的眼神中残存着一丝迷离与羞涩,双颊酡红如醉。 他的肉棒很大,她的小手在上面摩挲着。 他轻轻开口,声音暗哑,“别躲着我。” 宣春归垂下眼帘,不敢再和他对视。 他直接掀起宣春归的裙子,她刚刚已经湿透了。 没有任何预兆的,沉从容按着她的手,举过头顶,贴在冰凉的墙壁上。 肉棒撑在周围的软肉,直达穴口。 宣春归有些泪眼汪汪的看着沉从容。 沉从容低头含住她的唇,将肉棒插了进去。 紧致的甬道一下子被撑到最大,宣春归挣扎着想让沉从容退出去。 沉从容按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扶住她的细腰,“别动,我动一动就好了。” “你不怕有人进来吗?”宣春归出声问他。 他啃咬着她的脖颈,呼吸喷洒在她细腻的肌肤上,“这是我的产业,我不说话,谁敢进来?” “你是故意的?”宣春归质问他。 他不以为意,“怎么会,我没想操你的。” “那你现在...啊......” “没忍住......” 他抬起宣春归的一条腿,花穴更清楚的暴露在他的视野里,还是那么嫩。 粗壮的肉棒在她的甬道里摩擦着,光顾她的每一个敏感点。 “你慢点好不好,我站不住了。”宣春归央求着他。 沉从容直接抱起宣春归,一边走一边操,湿热而滑的内壁,因为沉从容的刺激而不断地收紧着。 小穴将他的肉棒紧紧的含住,淫水裹在肉棒上,传来“噗呲噗呲”的轻微响声。 她的腿缠在他的腰间,他托着她的屁股,“咕噜咕噜”的嗫嚅声伴随着淫水的流动。 包间的灯光有些晃眼,宣春归索性闭着眼睛,抱着沉从容,沉从容突然的加重了力度,大力的抽插着。 他抬着她的屁股,每一下都进到最深处。 宣春归紧紧的抓着他后背的衣服,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沉从容没有急着拔出来,而是坐在椅子上,让宣春归看着自己,他从兜里拿出一张丝巾,垫在性器的交合处。 肉棒拔出来的瞬间,淫水直接顺着就流了下去。 宣春归觉得太羞了,不敢看沉从容,睫羽轻轻的颤动着。 沉从容吻了吻她的眼睛,精液射了出来。 他对宣春归说,“给我点时间,这期间,你别躲着我,我希望你相信我。” 宣春归有点不懂他话里的深意,她抬眼看着沉从容,“沉总,我觉得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我们不应该继续下去,而且我们也没什么关系,不是吗?” 宣春归刻意的拉远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眼神沉静。 “差距不是阻碍,只要你相信我。”沉从容的声音带着笃定。 宣春归趴在他的肩头,软软的说了一句,“何必自寻麻烦呢?” 沉从容诚挚的说了句,“别着急拒绝我。” 小乖,能不能不回去(h) 早上,宣春归去到学校,她去接了一杯温水,润了润嗓子。 今天早上是她的早读,她走进教室里,写下今早上的早读内容。 教室里书声郎朗,宣春归在过道之间一边走一边看自己今天准备讲的内容。 走到沉从玉的身边的时候,沉从玉悄悄的揪住了她的衣服,“老师,下午放学可以去请教几个问题吗?” 宣春归停下脚步,细声问她,“等会儿下课不行吗?” 沉从玉眨眨眼睛,“我想问的有点多嘛,而且有点事情想不明白。” 既然是学生的问题,她没有理由拒绝,她点点头,“好,那你下午吃完饭来我办公室找我。” 沉从玉高兴的点点头,然后继续读书。 早上的课结束,她接到了苏云蘅的电话。 苏云蘅是她大学的同学,两个人一起在B市合租。 “芙芙,晚上我晚点回来,你别等我了。” “好。” 苏云蘅是初光社的实习记者,她选择这份职业是因为曾经她的母亲也是一个记者,虽然现在她的母亲不在了,但是她想继承这份遗志。 用文字和声音传递真实与温暖。 大学的时候,周嘉驰就是学校的风云人物,父母都是大学教授,而他成绩优异,还是赛车手。 大学的时候,苏云蘅接到了采访学校优秀学生的任务。 采访当天,苏云蘅精心准备了问题,怀揣着紧张走进会议室。 周嘉驰早已等候在那里,他穿着简约的白衬衫,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身上。 推门而入的动作引起了周嘉驰的注意,他转身一看,她的眼神明亮而清澈,带着对工作的专注与认真,身上散发着一种独特的文艺气息。 两个人的初见就是这样的,带着青春的青涩和心动。 苏云蘅主动的加了周嘉驰的联系方式,让他查看采访的内容有没有什么问题,周嘉驰说没什么问题。 “小苏,在想什么?” 旁边的摄影师晃了晃苏云蘅,周嘉驰正从赛场上下来,苏云蘅挤在人群里,这是两个人在一起之后,他们第一次在公共场所的见面。 苏云蘅抬起话筒,问周嘉驰她提前准备好的问题。 问问题的人很多,但是周嘉驰先回答了苏云蘅的问题,外人都以为是初光社的名气大,只有他含笑而有深意的眼神传达着,他是在看台下的那个人。 苏云蘅点头,然后继续问。 人头攒动的现场,他们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周嘉驰除了要接受采访,还要到场外去看看粉丝。 苏云蘅整理好自己的东西,将新闻稿编辑好,她揉了揉酸痛的脖子,然后起身将电脑放进包里。 她故意的往周嘉驰见粉丝的地方去,她带着口罩,挤在人群里,很多人都喜欢他,她眯着眼睛看了看周嘉驰。 苏云蘅回了报社,将新闻稿发给主编,又开始做一些校对的工作。 下班的时间到了,她看了一眼手机,周嘉驰给她发了一条信息,【老地方见。】 【好。】 鲸悦酒店的顶层,周嘉驰刚刚洗好澡,他下午的时候在人群里,一眼就看见了苏云蘅,她远远的看着自己,眯着眼睛,眼神像是被一层轻柔的雾霭笼罩,她的眼神还是那么的专注。 如春日里透过枝叶缝隙的暖光的眸光,不灼人,但是很温暖。 周嘉驰靠在窗边,窗外城市的灯火渐次亮起。 苏云蘅来到鲸悦酒店的顶层,敲了敲门,周嘉驰立马就开了门。 周嘉驰看着门口的苏云蘅,来不及多想,长臂一伸,猛地将她拉进房间。 苏云蘅轻呼一声,还未反应过来,后背便撞上了门板。 周嘉驰高大的身影笼罩着她,他的气息炽热而急促。 下一秒,他的唇便狠狠的压了上去,带着一种久蓄的渴望与深情。 苏云蘅只来及发出一声模糊的嘤咛,她的双手下意识的抓住他的衣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 周嘉驰稍稍喘气,却并未停下。 他双手环住她的腰肢,将她轻轻一抱,放在旁边的柜子上。 苏云蘅的双腿自然的环住他的腰,他欺身向前,再度吻住她。 这一次,他吻的更深入,舌尖轻轻叩开她的齿关,与她的舌头缠绕,交缠,探索着她口中的每一处甜蜜。 她的头往后缩,他扣住她的后脑勺,追着吻了过去。 他低喘着说,“怎么提前走了,我结束的时候就没看见你了。” 苏云蘅和他额头相抵,蹭了蹭他的鼻尖,“我急着回去整理材料,抱歉,我下次一定记得和你说。” 他的眼神炙热,他低下头,埋在她的胸口,“今晚......能不能不回去。” 苏云蘅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其实两个人因为工作的事情,已经有段时间没见了。 “能......唔......” 周嘉驰含住她的上唇,轻轻的吮吸着,大掌探入她的下身,揉弄着她的阴蒂。 湿滑的爱液流了出来,周嘉驰的指尖拨开她的花瓣,轻触苏云蘅的嫩穴。 她不由得身子一颤,周嘉驰脱下她的衣服,低头吃着她的奶子,因为他的双重刺激,穴口流出的爱液更多了。 周嘉驰将她抱去床上,苏云蘅曲着腿,花穴紧闭,刚刚分泌的爱液被涂抹在周边。 周嘉驰脱了衣服,硕大的肉棒昂着头,他俯身趴在苏云蘅的上方,肉棒蹭着她的小腹。 周嘉驰吻了吻她的奶子,直起身子,将肉棒插了进去。 一插进去,苏云蘅的小逼就紧紧的咬着他。 “嘶......”他掰开苏云蘅的腿,让小穴刚好的接纳他。 苏云蘅觉得害羞,拿枕头盖着自己的脸,他轻笑一声,“小乖,怎么挡着脸,又不是第一次了。” 苏云蘅的声音闷闷的说,“你还说......” 他抓着苏云蘅的腿根,撞进最深处,硕大的性器在她的小穴里进进出出。 苏云蘅忍不住,拿开了枕头,半眯着眼,看着周嘉驰。 周嘉驰觉得苏云蘅可爱的紧,他加重了力度,往她的花心撞。 她的奶子被撞的上下摇晃,周嘉驰伸出一只手揉着她的奶子,食指摸着她的乳头。 苏云蘅觉得小穴里酸酸涨涨的,他摸着她的奶子,身上酥酥麻麻的。 周嘉驰抬起她的屁股,撞着她的G点,她抓着床单,呻吟的呻吟越来越大,呼吸也越来越急促。 周嘉驰握住她的脚踝,亲了亲她小腿的内侧,还伸出自己的虎牙,咬了一下。 苏云蘅嗔怒的看了周嘉驰一眼,周嘉驰眉眼带着笑,“小乖,不喜欢吗?” “你是狗吗?” “呵......”周嘉驰低笑着,撞的更厉害了,抓着苏云蘅的腿根,让她直接的高潮了。 苏云蘅双眼迷离的看着周嘉驰,周嘉驰舔了舔嘴角,将苏云蘅翻过去,拍了拍苏云蘅的屁股,让她将屁股撅起来。 他掰开她的屁股,将肉棒挤了进去,他俯身吻着她洁白的背,一直到她柔软的屁股。 苏云蘅已经累了,她闭着眼,感受着下身的撞击,肉棒将里面塞的满满的,周嘉驰的动作不减。 周嘉驰抓着苏云蘅的腰,挺了进去,苏云蘅抖着身子,直接泄了出来。 周嘉驰抱着苏云蘅,两个人躺在床上,她的头发黏腻的黏在脸颊上,他伸手拨开。 “小乖,下次能不能不要不和我说就先走。” 苏云蘅往他的怀里靠了靠,“知道了,但是你知道的,我的工作很注重时效性。” “嗯,我理解。” 苏云蘅似乎想起什么,她抬头看了周嘉驰一眼,“你去把我手机拿给我。” 周嘉驰起身拿了苏云蘅的手机给她,她给宣春归发了一条信息,【芙芙,我今晚不回去了。】 宣春归靠在床头,想着沉从玉下午和自己说的那番话,“宣老师,我觉得我哥哥喜欢你。” 宣春归拄着头,“何以见得?” 沉从玉调皮一笑,“我哥以前从来不管学校的这些杂事的,也懒得来给我开家长会,而且他来学校,是指定要听你讲课的,小宣老师,你真的感觉不到吗?” 宣春归摇了摇头,无奈的笑了,“你这个小鬼头,哪里有你说的这些事,我和你哥哥真的没有什么,而且你不要掺和进来,不要乱点鸳鸯谱。” 沉从玉双手交叉,环抱在胸前,“小宣老师,你别不信,我哥连家里人安排的相亲都拒了,他去旅行之前答应的好好的,回来就变卦了,我妈妈老生气了。” 宣春归的眼睛一垂,然后又抬眼看着沉从玉,“小玉,老师对你哥哥没有什么想法,所以......你就不要和我说这些了,知道吗,要是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你可以问。” 沉从玉眼珠子一转,“那...小宣老师,你有男朋友吗?” 宣春归一愣笑了出来,“没有啊,好了,回去上晚自习吧。” 沉从玉有些不情愿,她觉得他哥每次看小宣老师的眼神就是,你看看我呀,我不信你两眼空空,孔雀开屏成啥样了。 不过,她叹了口气,说是相亲,其实是联姻,哥哥也许也有他的顾虑,还好小宣老师对哥哥没想法,不然遭了老罪了。 宣春归靠在床头,没由来的叹了口气,苏云蘅给她发了信息,说是不回来了。 她回复,【好,注意安全。】 同一个夜晚,有人缠绵悱恻,耳鬓厮磨,有人茕茕独立,愁绪满怀。 最后一次(h) 宣春归的手指悬在手机的屏幕上,她此刻特别的想和沉从容说点什么。 她还记得两个人第一次相遇的时候,她的车在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抛锚了,天色渐晚,她真的有点害怕了。 她蹲在车子的一旁,好不容易来了一辆车,却极速的开过去了。 就在她满心失落时,一辆黑色的车缓缓在她车旁停下。 车门打开,沉从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宣春归眼前。 他微微眯眼,在黄昏暖金色的光线里,看清了她焦急又略带无助的模样。 周围是浅浅的绿草,在微风中轻轻摇曳。 黄昏的风带着一丝凉意,却又不那么凛冽。 宣春归的发丝随风飘起,几缕碎发拂过她泛着红晕的脸颊。 她的气质温润如春日里的和风,温柔又恬静。 沉从容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快步走到抛锚的车旁,蹲下身子开始检查。 熟练地摆弄着工具,专注地排查问题。 很快,他找出了故障所在,开始着手修理。 夕阳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在草地上交织。 没过多久,车子在沉从容的巧手下重新发动起来。 引擎的轰鸣声打破了黄昏的宁静。 宣春归眼眸亮亮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轻声道谢:“真的太感谢你了,今天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那声音如春日里的黄莺啼鸣,清脆又悦耳。 沉从容抬头,撞进她温柔的目光里,那一刻,他的心像是被春风拂过,泛起层层涟漪,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愫悄然滋生,他知道,自己大概是一见钟情了。 宣春归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停顿许久,那些回忆如潮水般涌来又退去。 她终于咬咬牙,打下几个字:“有空见一面吗?” 她知道,自己明明心里有那么多的不舍,可从沉从容的妹妹沉从玉的口中听闻他家族安排相亲的事,就像一根刺扎在心里。 她明白,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女老师,和家世显赫的他,终究是两个世界的人。 但即便如此,她还是想见他一面,把话说清楚,做个了断。 消息发出后不久,手机“叮咚”一声,是沉从容的回复:“好,明晚六点,地点我会发给你。” 宣春归看着这简单的几个字,心中五味杂陈。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在心里默默排练见面时要说的话,一遍又一遍,试图让自己更加坚定。 到了约定的那天,宣春归精心挑选了一件素色连衣裙,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她努力扯出一个微笑,告诉自己不要心软。 来到见面的餐厅,她刚起身去拿放在旁边椅子上的包,却不小心被路过的服务生撞了一下,整个人一个趔趄,包里的东西“哗啦”一声全撒了出来。 沉从容原本正专注地看着她,见此情形,立刻起身帮忙收拾。 就在捡起一支口红时,他的目光落在了一颗精致的纽扣上。 那纽扣是他西装上的,他再熟悉不过。 他记得在木拉格市,他们最后一次做爱的时候,有一枚纽扣不知去向,没想到竟在她的手里。 沉从容不动声色地将纽扣和其他东西一起放回包里,递还给宣春归。 他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慌乱的女人,心中更加确信,她对自己是有感觉的。 尽管平日里他克己复礼,在家族的规矩和他人眼中,一直是沉稳、自制的形象。 但是只有在宣春归面前,他才能稍微的显露一点自己的情绪。 可此时,他没有戳破这一切,只是微微一笑,眼中藏着温柔与深意,等着宣春归开口。 宣春归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气,缓缓开口:“沉总,我知道我们之间差距很大,你有你的家族、你的生活,而我只是个平凡的老师。我从小玉那里听说你在被安排相亲,我明白我们这样的关系不能再继续了。我不想再这么不清不楚的,所以,我们就到这里吧。” 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努力克制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沉从容静静地听着,神色平静,心里却泛起阵阵波澜。 他何尝不想立刻将她拥入怀中,告诉她不要担忧,不要害怕,可是他现在知道,他必须摆平家里人,才能和她在一起,才能捅破两个人之间暧昧的关系。 如果贸然的给她承诺,不过是一纸空谈,反而会伤害了她。 于是,他轻轻点头,声音低沉:“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我们能不能还是保持着联系,我说手机上那种。” 吃完饭后,沉从容站起身,看向宣春归,眼神里藏着一丝不舍:“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宣春归微微一怔,随即点头。 两人并肩走出餐厅,夜晚的风带着丝丝凉意,吹在身上,让宣春归的思绪愈发清晰,思绪是越来越清晰,但是心却越来越乱了。 到了车上,一路无言。 车内的气氛有些压抑,宣春归望着车窗外闪烁的街灯,心里空落落的。 沉从容专注地开着车,偶尔侧目看她一眼。 沉从容没有按照宣春归的路线,送她回家,而且开往自己的住处。 宣春归发现不对劲,她扭头问沉从容,“怎么不是回我家的路?” 沉从容专注地握着方向盘,听到宣春归的质问,他没有立刻回答,沉默片刻后,才低沉开口:“春归,最后一次,之后我保证不再打扰你。”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喑哑。 宣春归的心猛地一颤,她望着沉从容棱角分明的侧脸,心中五味杂陈。 她知道自己应该拒绝,可对他的眷恋就像藤蔓,在心底疯狂蔓延,不仅眷恋他这个人,就连他的身体,那些曾经交织的温热记忆,都让她难以抗拒。 犹豫再三,她轻轻咬了咬下唇,最终还是微微点了点头。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两人一同走进电梯。 狭小的空间里,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宣春归能感觉到沉从容炽热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她的脸不自觉地泛起红晕。 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沉从容再也按捺不住,长臂一伸,将她抵在墙边,双唇急切地压了上去。 他骗她的,他一定要和她在一起,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是,他今晚想用这样的理由留住她。 宣春归轻喘一声,初始的愣神后,也不由自主地回应着他。 两人的吻热烈而缠绵,仿佛要将彼此揉进身体里。 从电梯到公寓门口,再到屋内,一路吻得难解难分。 衣服在急切的拉扯中被随手乱扔,散落在地板上。 沉从容的手轻轻抚过宣春归的发丝,顺着脖颈下滑,惹得她一阵颤栗。 而宣春归的手也紧紧抓着沉从容的肩膀,仿佛在这疯狂的爱意里,只有抓住他,才不会迷失。 暧昧的气息在房间里弥漫,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交缠的两人身上,似在见证这场热烈又带着别离意味的痴缠 。 沉从容低头吻着宣春归,宣春归身下早已湿透,他有些等不及,肉棒直接抵在了娇嫩的花穴。 他目光灼热,宣春归轻咬着唇,他一个挺身,肉棒没入宣春归的身体里。 没做扩张的,毫无预兆的,粗壮而有弧度的肉棒就挤进她的嫩穴里。 她忍不住一直哼哼唧唧,沉从容好想一直欺负她,好想用尽手段,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 他抓着她的腰,开始抽动起来,刺激着小穴分泌更多的爱液出来。 宣春归配合的扭着腰,就像后来的旅途中,她的大胆一样。 沉从容的神色复杂,宣春归的性格在这里,和之前的不太一样,她还有好多他不知道的事情。 宣春归一边叫着,一边抓紧沉从容的手,沉从容的小臂上留下几道抓痕。 他胡乱的抓着宣春归的奶子,肉棒一下又一下的顶进最深处,似是要将她贯穿一样。 宣春归的眼角闪着泪光,他不由得有些心疼。 宣春归的身子发颤,性器的拍击声在安静的屋子里和两个人急喘的呼吸交杂在一起。 两个人做了好多次,宣春归眼睛都快睁不开,沉从容额前的碎发都因为出汗而湿了。 宣春归片刻的失神,迎来的是更猛烈的撞击。 她泄了好几次,只能依附着沉从容。 沉从容额角的汗,滴落在她光洁的背上,他伸手拂去,紧紧的抱着宣春归,释放出最后的一次。 两个人瘫倒在床上,与其说是瘫倒,不如说是害怕离开的那瞬间,对方会消失。 宣春归闭着眼,下身酸痛无比。 沉从容将她揽进怀里,两个人什么都没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别去相亲好不好(微微h) 第二天早上,宣春归还是想悄悄的离开,但是又被沉从容紧紧的桎梏住腰。 “怎么,又想偷偷的跑掉吗?”沉从容低哑的声音传入她的耳中。 “没有,我......我没有。” 宣春归说完,自己心里都发虚,她其实就是想偷偷的走掉的,就像在木拉格市的时候一样。 沉从容捏了捏她腰上的软肉,“那你上一次,为什么不告而别,你还没告诉我原因呢。” 宣春归有些泄了气,“我不知道怎么说,我只是怕我舍不得你。” 沉从容面上不动声色的,但是其实很高兴,起码今天她终于说了点实话。 “宣春归,你...你能不能对我坦诚一点呢?” 宣春归低着头的抬起来,和他对视着,两个人都没有移开自己的视线。 她突然的发觉自己刚刚的话好像是在表白,所以又想加以说明,“你知道的,旅途中遇到了很好的人,突然的抽离的话应该会很痛苦的,所以觉得长痛不如短痛,我就走了。” 沉从容摸了摸她的发顶,声音温柔的说,“起码,留个联系不是?什么也不说的就跑了,你把我当什么?” 宣春归内心想着:器大活好的鸭? 但是她怎么敢说出来呢。 “现在不是加上了吗,你松手好不好,我要去上班的,我早上有课。” 沉从容松开手,其实他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子的理由留住宣春归,毕竟他昨晚上答应了会不纠缠。 宣春归穿好衣服,背上自己的包,和沉从容道别,“沉总,那我就先走了。” 沉从容微微颔首,“好。” 好似两个人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宣春归走出沉从容的家门,站着缓了一会儿,其实她是有点舍不得的,但是昨晚上那些话都说出口了,她也没有收回的理由。 时间还来得及,她回家洗了个澡,换了个衣服才去的学校。 沉从容耐不住沉母的软磨硬泡,还是去见了林宛若一面。 林宛若坐在他的对面,神情淡淡的,“沉总,你放过我一次鸽子。” 沉从容微微挑眉,“怎么?” 林宛若倒是有些无所谓的说道,“你不满意我还是因为什么?” 沉从容双手交迭,有些玩味的说着,“林小姐,你很好,但是我并不喜欢家族的安排。” 这番话倒像是林宛若预料之中的一样,她微微欠身,靠近沉从容一点,“我同你一样,不愿意被家庭摆布。” “所以,我想我们可以达成共识。” 沉从容胸有成竹的说。 林宛若摇摇头,“沉总,我不想为了应付家里搞什么联姻,也不想为了一时的便利和你假联姻,既然两家联姻是想要利益,那我们合作如何,商业上合作。” “正有此意。” 沉从容伸出手,林宛若轻轻的回握,“合作愉快。” 沉从容淡淡的笑了一下,“合作愉快。” 沉从容喜欢她的干脆利落,也欣赏林宛若的这股聪明劲。 下午放学,宣春归准备回家一趟,但是却接到了父母的电话,“乖囡囡,最近工作辛苦吗,好久没给爸爸妈妈打电话。” 宣春归扶额苦笑,明明才几天没有打电话嘛,“妈妈,我才几天没给你打电话,但是不是一直给你发信息吗?是不是太想我了?” 刘蓉女士还是开口说了,“囡囡啊,你有没有喜欢的男孩子啊。” 宣春归微皱着眉,“妈妈,你怎么想起问这个啊。” 刘蓉女士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那不是一直问你嘛,你总说没有,妈妈都担心你是不是喜欢女孩子了,但是妈妈也不是不能接受,妈妈没那么封建。” 宣春归无奈的笑了一下,有点撒娇的说,“妈妈,人又不是非要谈恋爱,而且我遇到了喜欢的......喜欢的人,我会和你说的。” 刘蓉女士在电话那头“哼” 了一声,“行吧行吧,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对了,你王阿姨家儿子从国外回来了,条件可好了,改天给你俩约着见个面?” 宣春归一听,瞬间头大,连忙拒绝:“妈,你可别瞎操心了,我真不需要相亲。我现在就想好好工作,感情的事儿顺其自然。” 刘蓉女士不乐意了:“你这孩子,怎么就不明白妈妈的心呢。你看你,一天天就知道忙工作,生活圈子那么小,不相亲哪有机会认识优秀的男孩子?” 宣春归扶着额头,无奈地说:“妈,现在都什么时代了,我就算不相亲,也能通过其他方式认识人呀。而且我觉得,为了恋爱而恋爱,为了结婚而结婚,挺没意思的。” 刘蓉女士还想再劝,这时宣春归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爸爸的声音:“好了好了,孩子不愿意就算了,别逼她。” 刘蓉女士这才不情不愿地说:“行,那就先不安排了,你可别嫌妈妈唠叨,妈妈都是为你好。” 宣春归赶紧顺着话说:“我知道妈妈对我最好啦,放心吧,我不会怪你的。” 挂断电话后,宣春归长舒一口气。 沉从玉路过的时候不小心听到了,她给沉从容发了信息。 沉从玉【亲爱的哥哥,我有个劲爆消息,想不想听?】 沉从容【不想。】 沉从玉【关于宣老师的哦。】 沉从容【转账】 沉从玉【接收。】 沉从玉【我听到小宣老师打电话的时候,说什么相亲的事情。】 沉从容【行。】 沉从玉【要不要谢谢我?】 沉从容【想要什么,自己拿我的卡去刷。】 沉从玉【谢谢亲爱的哥哥。】 宣春归结束了一天的工作,疲惫地走出校门。 天色已暗,校园外的路灯散发着柔和的光。 她正准备去公交站,就看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不远处,车窗缓缓降下,露出沉从容那张冷峻又熟悉的脸。 她有些惊讶,走上前问道:“沉总,这么晚了,你怎么在这儿?” 沉从容没说话,只是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几步走到宣春归面前。 宣春归被他突然凑近的举动弄得有些局促,刚想问他怎么了,沉从容却突然伸手,将她耳边一缕散落的头发别到耳后,声音低沉地说:“听说你要去相亲?” 宣春归一愣,反应过来是妈妈打电话那事儿可能被谁告诉他了,赶忙解释:“没有的事儿,我妈就是随口说说,我没答应。” 沉从容盯着她的眼睛,眸色深沉,里面翻滚着复杂的情绪,像是隐忍的占有欲和淡淡的醋意。 他没再说话,只是缓缓靠近,直到两人呼吸相闻。 宣春归心跳如鼓,下意识想往后退,却被沉从容一只手揽住了腰,将她稳稳固定在身前。 下一秒,沉从容的唇便覆了上来,动作有些急切,仿佛要将心底的不安和醋意都通过这个吻传递给她。 宣春归一开始有些懵,大脑一片空白,但很快,便被沉从容的热情所感染,缓缓闭上眼,回应着这个吻。 良久,沉从容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带着一丝喑哑:“以后也别去相亲好不好。” 宣春归红着脸,微微点头,但是又说,“说不定能遇到合适的呢。” 而沉从容看着她这副模样,眉峰微蹙,又轻轻在她唇上啄了一下,才拉着还有些晕乎的她上了车。 宣春归觉得不对劲,自己怎么就跟着上车了……而且说好不联系的,怎么又这样…… “沉总……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俩真的……” 沉从容发动车子,侧头看了眼欲言又止的宣春归,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怎么,现在想起来说不合适了?刚才接吻的时候,你可不是这么想的。” 宣春归脸瞬间红透,嗔怪地瞪他一眼:“那是你突然…… 我当时脑子都乱了。” 沉从容专注地开着车,语气却带着几分随意又笃定:“春归,别再给自己找借口逃避了。我知道你心里对我也是有感觉的。” 宣春归咬着嘴唇,沉默不语,内心却在激烈挣扎。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沉从容伸出手,轻轻握住宣春归的手,声音变得温柔而深情:“我不想再错过你了,之前那些不联系的日子,对我来说简直是煎熬。” 宣春归被他的话触动,抬眼看向他,在他眼中看到了真诚与执着。 这时,绿灯亮起,沉从容松开她的手继续开车,却又说:“我知道你觉得我们之前的关系不太正常,或者有其他顾虑。但我想告诉你,我愿意给你时间,等你慢慢想清楚,只要你不推开我。” 宣春归轻轻嗯了一声,心里的防线在一点点瓦解。 车子缓缓驶入夜色中,而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 被你感染的(h) 到宣春归的家楼下,她准备下车,沉从容拉住了她的手。 “怎么,着急走?” 宣春归微微一怔,回头看沉从容,目光里一丝的诧异。 “不是着急,是怕耽误你的时间,而且我到家了不是吗?”她轻声说着,沉从容一动不动的盯着她。 沉从容轻轻一笑,没有松开她的手,反而握的更紧了一些。 他的声音低沉而此行,在寂静的氛围里,显得格外的清晰,“我送你回来,自然是不赶时间的。” 他缓缓起身,绕到车门旁边,为她打开车门,然后伸出手。 宣春归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放上去。 沉从容主动的握住她的手,宣春归只能顺着。 她的脚刚一落地,便被沉从容拉进温暖的怀抱里。 “我其实有话想对你说。”沉从容在宣春归的耳畔说着,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 宣春归微微的缩了一下脖子。 她抬眸,看向沉从容。 月光洒在他们的身上,仿佛给这一刻披上了一层梦幻的薄纱,感觉就像梦一样。 “你说,我在听。”她轻声回应道。 “本来想等过段时间再告诉你的,但是我现在等不及了。” 宣春归眉头微蹙,“什么事,你之前也是让我等你的。” 沉从容看着宣春归满眼柔情,“你知道吗,我的家庭很是复杂,我没有解决好之前,我不想给你无谓的承诺,但是我今天听小玉说,你要去相亲,我什么都不想管了,我就想告诉你,我的心意。” 宣春归靠在沉从容的怀里,听着他砰砰砰的心跳声,怎么说呢,她觉得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好像更近了,此刻对她袒露真心的沉从容,语气里含着一丝的不确定。 他不确定,宣春归会不会推开他,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说这些会不会太早。 宣春归手心稍微的有点出汗,她其实也不确定,毕竟,她一开始没想过和眼前的这个男人产生其他的关系来着。 她的世界里,两个人在一起的顺序,或许应该是先心动再是表白。 表白的开始,需要一束烂漫的花,需要动人的情话。 两个人开始本来就是炮友的关系,突然的转变,让她有一种作弊,但是没被发现,反而得到了高分的感觉。 她不似旅途时那样的勇敢和活泼,现在反而多了一点忧郁女青年的气质。 人在举目无亲的地方,可以尽情的做自己。 也不是现在的她不是她自己,而是更多激发了自己的不同的另一面。 宣春归害怕和胆怯的理由是,沉从容是喜欢上的是旅途中的那个自己,还是喜欢现在站在他面前的这个自己呢。 宣春归从小都是个很乖的孩子,该干什么的年纪就干什么,但是或许是太过循规蹈矩,连刘蓉女士都觉得孩子乖的实在是不正常,也不会作妖,也不会让父母担心。 感觉就像一个没有七情六欲的小木偶一样。 含蓄的隐藏在心中的蓬勃的情感,其实是需要被释放出来的。 所以,25岁这一年,她攒了钱,前往木拉格市,单人自驾,目的地在嘉绒圣峰,完成一场属于自己的朝圣。 回木拉格市的时候,她是和沉从容一起回去的。 她坐在副驾驶,偶尔看着远处的牛羊发呆,偶尔戴起自己的耳机,她有时候目光有些呆呆的,沉从容会笑着问她,“在想什么。” 她也就一股脑的把自己的想法告诉沉从容,沉从容一边点头,一边附和着她。 晚上,两个人在他们第二次相遇的桑曲县城落脚。 宣春归的房间就在沉从容的旁边,她洗漱好就准备休息。 这个时候,她已经在计算着离别了。 沉从容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他觉得宣春归很可爱,是个包容性很强的人,他在她的身边就会觉得很舒服。 那些被藏起来的少年心气也会不自觉的流露出来。 宣春归总说他,“沉从容,你是个小孩子吗,怎么那么的幼稚。” 入夜,宣春归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难以入眠。 沉从容的身影不断的在她脑海中浮现,这些日子那些相处的瞬间如同电影一般在眼前回放。 终于,她按捺不住内心的冲动,披起一件薄外套,走向隔壁沉从容的房间。 她抬手,犹豫了一下,深吸一口气,还是敲响了沉从容的房门。 几乎是瞬间,门就被打开了,沉从容出现在门口。 沉从容的眼中闪过一丝的惊讶,随即温柔的笑了笑,“怎么了,睡不着?” 宣春归没有说话,只是盯着他的眼睛,然后突然的踮起脚尖,双手环住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沉从容先是一愣,身体瞬间的僵硬,但很快,在宣春归热情的攻势之下,他也沉沦其中。 他反手关上房门,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加深了这个吻。 在这暧昧的氛围里,两个人的呼吸逐渐的急促,宣春归轻微的仰起头,眼里满是炽热与大胆,她看着沉从容,轻声说,“沉从容,要吗?” 沉从容看着眼前热情可爱的她,清冷的眼眸也染上一点别样的情愫。 他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打横抱起,走向床边。 在昏黄的灯光之下,宣春归带着期待的凝望着沉从容的眼眸。 似寒冰的眼底,正在渐渐的融化,他俯身含住她的唇,吮吸着每一寸。 宣春归主动的回应着他,上手摸着他的胸膛。 他轻咬宣春归的舌头,“怎么了,这么想要吗?” 宣春归咯咯咯的笑,“嗯,想要你。” 沉从容不再压抑着,宣春归的睡衣被他轻易的脱掉。 他吻着她的身体,双手揉捏着宣春归的奶子。 “嗯......啊......沉从容,给我......别亲了。” 沉从容嘴角扯着笑,“怎么,这么迫不及待?” “嗯。”肯定的,掷地有声的回答。 沉从容握着肉棒,微微翘起的龟头挤进她的肉穴。 紧致的肉穴被刺激的一阵痉挛,沉从容揉着她的阴蒂,使甬道更加的润滑。 粗壮的肉棒在宣春归的小穴里摩擦着,她舒服的哼出声。 沉从容看着宣春归动情的样子,没由来的想说,好骚。 他抓着宣春归的奶子,两个奶子白白的,顶着一点嫣红,翘着头的宣誓着此刻的兴奋。 啪啪啪的声音在隔音不算怎么好的房间里回荡着,宣春归也不怕被人听到,反正也没人认识她。 沉从容将她翻过去,双手桎梏着她的腰,肉棒一下子就顶进最深处,沉从容望着她光洁的背,老实讲,他第一次的时候,就很喜欢她的背。 不干瘦,带着点肉,脊背会因为小穴的酸爽而轻微的颤动着。 他伸手,顺着她的尾椎骨一路的摸上去,身下的动作越来越激烈。 宣春归觉得要是他再用力点,她真的要被操死了。 他轻轻的掐住宣春归的脖子,她没有反抗,而是眼睛湿漉漉的转头回来看着他。 本就粗壮的肉棒,不自觉的涨大几分。 宣春归呜咽的说了一句,“唔......好大。” 沉从容恶趣味的说了句,“大吗,你的骚逼不是吃的津津有味的吗,咬的那么紧。” 本就红润的脸颊此刻就像被烧红的云一样,驼色的红顺着脸遍布全身。 沉从容轻轻的掐着她的腰,留下的红痕像盛放的樱花。 他抓着宣春归的肩头,狠狠地冲撞进去,小逼被操的红红的。 宣春归一直被做到嗓子干哑的说不出话,沉从容才肯放过她。 事后,宣春归靠在沉从容的怀里,有些调皮的说着,“怎么一改你之前的样子了?” 沉从容抚摸着她的背,少年气十足的说了句,“被你感染的。” 宣春归有些不服气的说,“我哪里有......” 他低头吻了宣春归的眉心,“好了,不说了,很晚了,明天还要开车回去。” 宣春归阖眼,沉从容才睁眼,眼里一片清冷。 我好像有点着急了(无h) 宣春归近乎是落荒而逃,她也想一下子就把事情说明白,可是一个人的一生,一个人的性格,怎么可能会三言两语就说的清楚的呢。 看着宣春归的略显仓促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沉从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有点慌乱了,是不是真的说早了。 太早的在别的地方开智,在情感上,他还是个稚嫩的新手。 沉从容站在原地,回想着刚刚宣春归的每一个表情,所有的不可言说全部化作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 开车回程的路上,他接到了陈颂青的电话。 陈颂青之前在国外,这几天才回的国。 沉从容接通电话,陈颂青那爽朗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今晚有空吗,要不要出来聚聚?” 想起刚刚的事情,沉从容答应了,他需要一个释放的机会。 挂断电话,沉从容甩了甩脑袋,他第一次这样的失态。 到了约定的地点,陈颂青上下打量着沉从容。 两人落座,陈颂青打趣道,“怎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你有心事?” 沉从容面上淡淡的,昏暗的灯光隐匿了一部分他的情绪。 沉从容抿了口酒,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遇到个人,有些事,有点乱。” 陈颂青挑眉,饶有兴趣的问道,“哦?什么样的人,能让你乱了阵脚。” 沉从容眉头微蹙,脑海中浮现宣春归的样子,却不知道从何说起。 “我好像吓到了她了。”沉从容低声说着,声音里难得的有一丝懊悔。 陈颂青追问,“怎么吓到了,你表白了?” 沉从容摇摇头,又点点头,“也不算表白,就是让她察觉到我的心意了,她跑了。” 陈颂青忍不住笑了出来,“你平时看着沉稳,怎么感情上像个愣头青。” 沉从容却只是默默喝着酒,习惯了克制的人,那些炙热的感情又怎么容易的宣之于口呢,而且也是他太着急了。 “是我太着急了,乱了分寸,本来想把一切的事情都摆平的。” 陈颂青一只手撑着脑袋,另一只手摇晃着手里的酒杯,“是吗,听说你家里人有意让你联姻,所以这个女孩子,应该不会是容易被你家里接受的咯?” “嗯。” 陈颂青来了兴趣,他怎么不知道沉从容什么时候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孩子的,“不对啊,你什么时候有喜欢的人的,我怎么不知道。” “你远在E国,山高皇帝远的,你知道什么。” 陈颂青想了想,也确实是这样,但是沉从容自己有分寸,他也不会过多的问些什么。 E国,雾隐港,一个美丽的东方女人,乌黑的头发,棕黑色的瞳孔,她静静的坐在街边的长椅上。 海风轻柔的吹拂着街道,陈颂青刚结束完一场商务会谈,心情还算不错,便沿着港口漫步。 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海面上,闪耀着细碎的光芒。 不经意间,陈颂青的目光落在街边长椅上那位静坐的女人身上。 他不由自主的走进,脚步似是被无形的线牵引着一样。 他靠近时,女人抬起头,两个人的目光在瞬间汇集在一起。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气息。 陈颂青觉得一股奇怪的感觉弥漫在自己的心间。 女人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一样,迅速的站起身来,“抱歉,借过。” 她的声音带着急促,陈颂青甚至来不及看清她的一切,只留下一个背影。 他不由得苦笑一下,沉从容问他,“你笑的这么惨干嘛?” 陈颂青摇了摇头,轻笑道,“没事,只是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罢了。” 沉从容没有再追问,两个人喝着酒,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心里都在想着自己在意的那个她。 狠狠的咬下去吧(h) 学校的校庆即将来临,学校让每个班都准备好一个节目,宣春归来到班级里。 “同学们安静,学校呢为了校庆,让每个班都准备一个节目,大家都有什么想法啊。” 底下的同学叽叽喳喳的,什么唱歌跳舞演戏什么的。 宣春归看大家兴致勃勃的,一时间应该讨论不出来什么,她看向文艺委员,傅砾,“傅砾,你等下让同学们把自己想办的活动写下便利贴上,然后你交过来给我。” 傅砾点点头,继续低头看着自己的书,自从沉从玉来了,他就没有一天的安生日子,她总喜欢缠着他,总喜欢和他说话,他也表示过,沉从玉的行为有些困扰到他了。 可是隔天沉从玉真的不理他了,还坐在她的位置上长吁短叹的,神情很是落寞。 他又有些不忍心,递了一张纸条过去:其实也没那么困扰,你也没必要一句话不和我说的。 看着沉从玉脸上出现喜色,他才稍微的觉得舒服一点。 宣春归收到的大多数都是演小品, 她问是想自己自由发挥呢,还是要在网上找已经现成的。 傅砾给的回答是,剧本他们可以自己写,宣春归于是就同意了,她手下的学生还是都比较听话。 傅砾回到自己的座位上,沉从玉凑了过来,“傅同学,你和老师说了什么啊。” 傅砾放下自己手上的书,“我说我们演小品,剧本我们自己写。” 沉从玉鼓着脸,可爱的眨眨眼睛,“那我可以做你的女主角吗?” 那我可以做你的女主角吗? 多年以后,这句话在饭桌再次被提起,傅砾那个时候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也不知道她还愿不愿意。 傅砾抬头看着沉从玉,“可以,但是要同学们同意。” 沉从玉满意的点点头,“你放心,我一定会争取到同学们的同意。” 宣春归也只是偶尔的看看同学们的排练进度,帮着一起揪揪台词和体态,其他的都是大家自己完成的。 到了校庆的这一天,宣春归身着一袭淡蓝色的衣服,坐在台下,等待着他们班的节目登场。 台上的主持人开始介绍前排的领导们,言辞之间满是恭敬和热情。 然而,当目光扫向前排最右边时,愣住了,那个未被介绍的身影,熟悉的背影让她瞬间意识到,是沉从容。 宣春归的心跳不自觉的加快了,心中也满是疑惑,他怎么会来的。 随着各班的的节目有序的进行,宣春归的班级也即将登台。 她起身前往后台,准备再叮嘱学生几句。 后台一片忙碌,学生们紧张而兴奋的做着最后的准备。 宣春归穿梭在人群中,眼神寻找着自己的学生。 就在她路过一间换衣间的时候,一只手突然从半掩的门里伸出,轻轻拉住她的手腕。 宣春归受到惊吓的,刚要惊呼,却在看清来人是沉从容之后,瞬间噤声。 沉从容轻轻一拉,将她拽进换衣间,然后迅速拉上了门。 狭小的空间里,气氛陡然变得暧昧。 宣春归还未来得及开口询问,沉从容便缓缓靠近。 他眼神里满是深情与眷恋,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温柔的光芒。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宣春归的脸颊,宣春归抬起手,轻轻的抵住他。 “沉总,你这是做什么?” 疏离的问候,让沉从容有些诧异。 他移动着掌心,所到之处一片温热。 “这段时间没联系你,你一点也不想我,是吗?” 宣春归垂着眼眸,蝶翼轻颤。 她怎么可能不想呢,只是她不知道怎么开启话题,他会不会在忙呢,他会不会现在没空呢,诸如此类的想法充斥在她的心头。 而且,她也下定决心的想忘掉他的,他没说过喜欢她,她也害怕自己是沉从容三分钟热度的喜爱。 她微微仰头,与沉从容四目相对,眼底带着一点倔强,“没有,我一点也不想你。” 沉从容俯身,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直勾勾的盯着宣春归的眼睛,“小骗子。” 那双看见自己的时候颤动的双眼是不会骗人的。 宣春归微微歪着头,“我哪里有骗你了。” 下一秒,沉从容的唇缓缓的落下,轻柔的覆上她的唇。 明明嘴唇这么软,为什么要嘴硬的说些违心的话呢。 带着久别重逢的思念,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更是难以言喻的感情。 宣春归一愣,随即想要推开他,他举起宣春归的双手,按在换衣间的板子上。 他略带惩罚的咬了一下她,“可是我很想你,你为什么不联系我呢,宣春归,你明明也想我的,为什么不说实话。” 宣春归闻言还是想掏出自己说了很多的遍的说辞,但是沉从容不给她这个机会,吻的她喘不过气。 他的大掌肆意的在她的身上游走着,外面是学生们交谈的嘈杂声。 宣春归摇着头,沉从容将手放在她的唇上,“嘘......在这里做一次怎么样,会不会很刺激?” 沉从容轻易的解开她的扣子,裙子被沉从容掀起来,挂在她的腰间。 他俯身亲吻宣春归的脊背,宣春归的手撑在板子上,身子忍不住的颤动。 他的指尖探入她的嫩穴,拨开花瓣,里边已经湿透了。 他搅弄着她的嫩穴,她咬着下唇不想发出声音。 他亲了亲她的屁股,“好乖,就这样不要动好不好。” 宣春归扭头回来对他说,她现在都快哭了,“沉从容,你快点好不好。” 沉从容摇头,“你刚刚嘴硬呢,我要惩罚你。” 沉从容解开领带,拴住宣春归的手腕。 他解开衬衫的上面两颗扣子,直接跪在宣春归的下面。 他扶着宣春归的双腿,头埋在她的腿间,头发刺的她的腿心痒痒的,他舔了一下舌头,低笑一声。 湿滑的舌头,舔着她的阴蒂,吮吸着她外阴的每一寸软肉,她的双腿打着颤,受不了他的挑逗。 他伸手扒开她的穴口,舌头滑了进去,柔软的触感,刺激着她的每一寸神经,酥酥麻麻的感觉瞬间弥漫在她的全身。 她快受不了了,呜咽着,小声的说了句,“沉从容,我错了,别舔了。” 沉从容揉着她的屁股,“光知道错了,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她撑着身子,强忍着他的吮吸之下带来的快感,声音断断续续的,“我想你......我很想你。” 沉从容直起身子,嘴角还沾着她的淫水,小穴一张一合的,淫水甚至滴在了地上。 他掏出肉棒,扶稳宣春归的腰,缓缓的,先插进去一个龟头,让她适应适应。 异物的挤入充斥着酸胀,她难受的动了动腰,小逼却将沉从容的肉棒又吃进去一点。 沉从容俯身抱住她,双手揉捏着她的奶子,“好孩子,好乖,吃了那么多进去。” 她还想说着,沉从容按着她的脖子,和她接着吻,下身的肉棒一整根的没入。 她浑身发抖,沉从容紧紧的抱住她,不让她有逃脱的机会。 乳头被摸得立了起来,小穴被塞的满满的,内壁紧紧的吮吸着沉从容的肉棒。 沉从容的胸膛贴着宣春归的脊背,他贴近宣春归的耳畔,“把里面操成我的形状好不好,嗯?” “不.......呃......不要......”带着气声的小声的拒绝,在沉从容这里就像小猫轻轻的挠了一下。 他含住她的耳垂,“你不乖,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了。” 宣春归没好气的说了句,“你不找我,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沉总日理万机的,我怎么敢打扰呢?” 沉从容轻笑,一挺腰顶进最深处,然后紧紧的钳住宣春归,他动着腰,龟头在最里面磨着她的花心。 “嗯........啊.......啊......”细碎的呻吟还是忍不住的从齿缝之间溢出。 宣春归觉得沉从容就是故意折磨他的。 “那你直接告诉我好了,我以前没怎么和女孩子相处过,而且我想你主动一点,这样说明你在意我。” 他低喘着,在她的耳畔说完这些。 宣春归的心有点满满的融化着,“你知不知道,男孩子要主动一点的。” 沉从容咬住她的肩膀,她痛的想惊呼,“咬我做什么?” 沉从容笑着说,“留下我的印记。” 类似于标记,他不会放手的,无论如何他都不会放手。 宣春归你走一步,我就跟着走一步,你去哪我就去哪,这辈子,我要一直缠着你。 宣春归不悦的皱着眉,“我是你的物品吗?” 沉从容伸出舌头,舔舐着宣春归肩头上的齿痕,“不是,我是你的所有物。” “那应该我咬你才对。” 沉从容扯了扯衣服,抽出在宣春归身体里的肉棒,将宣春归转过来,让她面对着自己,小脸红扑扑的,真可爱。 他抱起宣春归,低头吃着宣春归的奶子,肉棒再次插进满是淫水的穴里。 他挺着腰,每一寸都送到最深处。 他偏过头,漏出洁白而青筋暴起的脖颈,对宣春归说,“咬吧,狠狠地咬下去。” 宣春归的手圈在他的脖子上,她有些犹豫,他这么一说,她还真的挺想咬的。 她微微俯身,沉从容恰好刚抽出去,然后肉棒又重新插了回去。 她咬住他的脖子,真的狠狠的咬下去,沉从容眼尾猩红,极致的爽感蔓延在他的全身。 他抱着宣春归快速的抽插起来,下身的花穴全是淫水。 佳人在侧(h) 快速的抽插让她快受不住了,她紧紧的攥着沉从容的衣服,掌心沁出的细密的汗都把衣服捏的有些皱了。 “沉......沉从容...慢点好不好,我怕被听见。” 沉从容咬着她的耳朵,“怕什么,外面那么吵,没人会听到的。” 宣春归觉得沉从容真的是胆子大,而且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就会莫名的任性,好像也太不符合他的人设了。 “这么任性做什么,一点也不像你?” 沉从容有一瞬间有点愣神,他应该是什么样呢,他本来也不是这样的。 他甚至都不知道还有谁会记得他的少年时代。 他低哑着说,“我不任性,我只是想做我想做的。” 宣春归低着头,靠在沉从容的肩头,身下的肉棒在她的小穴里抽插着,顶着她的花心。 后台渐渐的安静下来,沉从容的动作也慢了下来,他低头含住宣春归的奶子,闷闷的说了一句,“宣春归,你怎么想我们之间的关系的,难道你真的只想和我做炮友吗?” 宣春归脑子发胀,小穴酸酸涨涨的,穴口被撑的花边都翘起来了。 “沉从容,你觉得,我们之间真的是喜欢吗,你是喜欢现在的我,还是旅途中认识的那个我呢。” 宣春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问出了口了,只是想得到一个答案。 “都是你,我都喜欢。” 沉从容话音刚落,肉棒就狠狠的顶了进去,宣春归抓着他的头发,浑身颤抖。 甬道紧紧的收缩着,夹着沉从容的肉棒,沉从容顶着她的花心,不拔出来。 她的腿环在沉从容的腰上,承着沉从容的力支撑着。 沉从容埋在她的两个奶子里,重重的喘息,忍不住的咬了宣春归的奶子。 宣春归有些吃痛的叫了一下,“唔......” 良久,沉从容才把肉棒拔出来,他撸动几下,浊白的液体射在她的大腿上。 宣春归没力气,双腿打着颤。 沉从容见状,直接抱起她,“能走吗?” “腿酸......你刚刚干的太厉害了。” 沉从容勾着唇,“你下面太嫩了。” 宣春归突然的想起什么,“都怪你,我都忘记去看我们的节目了。” “别担心,有人录像的。”沉从容回应道。 “那怎么能一样,自己亲自看和看录像是不一样的。” 沉从容看了一下手表,“应该还没开始。” “但是我现在怎么出去。”宣春归眉头微皱。 沉从容帮她整理好衣服,现在好点了没。 “嗯,那我先出去了。” 宣春归揉了揉腿,从后台悄悄的溜回去,沉从容没有回去,而是直接出去了。 他站在外面,点着一支烟,拿出手机,给宣春归发了一条信息。 沉从容【等下结束了别走,有话和你说。】 宣春归【刚刚不是都说了吗?】 沉从容【你还有个问题没回答呢。】 宣春归【沉从容,我和你说过,我们之间有差距的,你没有考虑过吗?】 沉从容【我正是考虑过,我才想和你在一起。】 宣春归【我还没想好。】 宣春归打完字,看向台上,他们班的节目刚好演到尾声。 她拿出手机拍了几张照片,又收到了沉从容的信息。 沉从容给她发了一个地址,以后,你可以直接来这里找我。 宣春归挑眉,这是赤裸裸的约吗? 宣春归【去找你上床?】 沉从容【做任何你想做的。】 手指上的烟快燃尽了,沉从容看着手机的聊天框,她似乎不喜欢超出自己预期无法控制的事情,所以,他是等她自己愿意,还是带着她一起走出去呢? 宣春归还是收藏了他给的地址,说不定真的有用得上的一天。 沉母给沉从容打了一个电话,“从容,你告诉妈,你不同意联姻,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怎么,您查我了?” 沉母有些不爽,“不然呢,你真以为你翅膀硬了?” “硬不硬的,您试试不就知道了,还有我劝您少把精神放到我和从玉的身上,您为了我们付出了那么多年,忍受着父亲,我想您应该为自己活一活,而不是通过掌控子女的人生获得快感,获得廉价的权利。” 兰茵突然的说不出话了,沉青山出轨的事情她好像也没瞒住,但是怎么能瞒得住呢,沉从容恐怕早就知道了。 一家子人守护着沉从玉的单纯,各怀心思的生活在同一屋檐下,算计与猜忌耗尽了对彼此之间的感情。 兰茵为了孩子苦苦的守着婚姻,却忘了自己以前也是明媚的少女,也是兰家的掌上明珠。 “你!我为你费尽心思,你竟然这么说我。” 兰茵又恼怒又难过,沉从容第一次揭开了这个家里的遮羞布,她费尽心思维护的幸福美满的家庭其实早就分崩离析。 沉从容淡淡的说了一句,“妈,你还记得我以前的样子吗,我选择进公司不也是你哭着逼我进去的吗?” 兰茵双手颤抖着,也是从那个时候,沉从容不喜欢回家,也不喜欢和她说话了,可是她要怎么告诉沉从容,沉青山在外面有私生子,她害怕沉青山什么都不留给沉从容和沉从玉。 兰茵气的挂了电话,沉从容看向学生会堂的门口,已经有学生陆续出来了。 沉从容给宣春归发信息,【我在外面等你。】 他开车出去,在外面等着宣春归。 宣春归收到信息,整理了一下头发,拿起包包朝着停车场走去。 才开车到校门口,远远的,她就看到了沉从容的车,车身在夜色中沉稳而安静。 沉从容上了车,让她跟上自己。 宣春归跟着沉从容,两个人一起到了附近的一家清吧。 沉从容先停好车,等着宣春归,宣春归停好车之后,轻轻推开车门,发出有节奏的声响,她慢慢的走向沉从容。 两人走进清吧,暖黄色的灯光柔和的洒在两个人的周身。 沉从容点了两杯酒,宣春归没有动,“我就不喝了,我还有开车回去。” 沉从容忽的伸手拉住她的手,将她扯进自己的怀里,“别动,让我抱一抱。” 角落里,微闪的闪光点记录下这一切。 “你怎么了?”宣春归开口问道。 沉从容松开宣春归,端起自己的那杯酒,浅抿一口,“夜色动人,佳人在侧,难得心动。” 梦回:再遇见一次,我们就一起同行 宣春归看着沉从容喝了几口酒,忍不住沉从容,“你...今晚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想喝酒。” 沉从容抬头看着宣春归,幽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 “没什么,只是一点小事。” 宣春归其实一直在想应该怎么回答沉从容的那个问题。 炮友么,她也不知道,起码在木拉格市的时候,她以为他们再也不会见面了。 所以她也没有去设想过以后的事情,后来两个人第一次见面,她说出了两个人就是炮友。 好像就否定了曾经的旅途里两个人相互依偎取暖的时光,明明他们之间不仅仅只有做爱这样的关系的。 桑曲县城,他们的第二次相遇,宣春归刚把车停好准备下去买点补给物资。 她才刚下车,就感受到了不和善的眼光,所以她走得很快,也尽量往人多的地方走。 她进了一家人很多的面馆,那个衣衫褴褛,头发乱糟糟的看起来是流浪汉的人才消失在人群里。 但是她不知道那个人是真的走了,还是躲在什么地方。 她吃碗面,坐在原位,不知道要不要走回去。 她正准备起身,沉从容穿着一件黑色的冲锋衣就走近了面馆。 上一次,沉从容帮了她,她还没来及道谢,于是她招招手。 沉从容看见了她,走过去,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好巧,又遇到你了。” 宣春归起身,慌忙之下还伸出了手,沉从容见她伸手握了上去。 宣春归也不知道自己在干嘛了,她还是硬着头皮的说了句,“你好,我叫宣春归,上次匆匆一别,都没来得及介绍一下自己。” “你好,我叫沉从容。” 说完,两个人才松开了手,沉从容坐在宣春归的对面,宣春归的视线却还是飘向外面。 他顺着宣春归的视线看过去,却什么也没发现,“你在看什么?” 宣春归抿着唇,有些为难的说,“好像有人在跟踪我,我不确定,所以一直不敢走。” 沉从容闻言,眉头紧锁,她一个女孩子确实是有点危险。 “那等下,我吃完饭,送你回去怎么样?” 宣春归有些惊讶的问道,“真的可以吗?” “嗯。” 宣春归起身,沉从容问她,“去哪里?” 她摸了摸自己身上的口袋,“付钱,包括你的,两次遇到你,都是需要你帮忙,所以请你吃碗面总不过分吧。” 沉从容看着面前的女人,虽然还是带着忧愁,但是还是很明朗的看着自己笑着,用尽量轻松的语言,也生怕自己拒绝她。 “好,可以,那我就不客气了。” 见沉从容没有推辞,宣春归去付了钱。 沉从容吃碗面,宣春归给他指了自己停车的地方。 “宣小姐,好巧,我的车也停在那边。” 宣春归转头看着他,“那还真是挺巧的。” 沉从容没由来的说了一句,“如果,在下一个地点,我们再相遇,是不是证明我们很有缘分呢。” 宣春归一想,确实是很有缘分,两个人就是在人来人往的人流里相遇了,其实她也不知道沉从容要去哪里,她现在也不打算问,如果一切真的是天意,那他们就结伴而行如何。 “沉先生,如果,我们再相遇一次,我可以提出和你同行的要求吗?” 沉从容倒是没想到,她会直接这么说,明明两个人才见过两面。 她都不知道他是个好人还是坏人,却敢和他说这样的话。 他悄悄的叹了口气,他身边的这个女孩子,还真是胆大又单纯的。 他也希望,他们能再相遇一次。 “好啊,如果,我们再相遇一次,我就和你一起,无论我们的目的地是不是同一个,走到哪里算哪里好不好。” 走着走着,两个人已经到了停车的地方,宣春归看见了自己的车。 她给沉从容指了指,“在那里,那我就先去了,谢谢你送我回来,还有,我会记得我们的约定的。” 沉从容有些僵硬的抬起自己的手,冲她挥挥手,“好,那......再见。” 沉从容眼神有些迷离了,他自认为自己的酒量不错的,是酒太烈,还是他想醉呢。 宣春归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背,“你是不是醉了,时间也不早了,回去吧。” 沉从容晃了晃脑袋,然后对宣春归说,“好。” 他站起来的时候,身形有些不稳,宣春归下意识的就扶住了他的手臂。 两个人走到酒吧的门口的时候,沉从容一踉跄,一整个人朝着宣春归压过去。 宣春归的背抵在墙上,“你......你起来。” 他的眼神暧昧极了带着疯狂,酒精释放着他心底的恶魔。 “不起怎么样,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宣春归尝试将沉从容推起来,沉从容的手撑在她的两侧,丝毫不动。 他垂眸盯着她,不想错过她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说吧,我听着。” 良久,宣春归才说了一句,“顺序不对的,在我这里顺序不对。” 沉从容思考着宣春归说的顺序,她说的顺序是什么意思呢。 他低笑一声,弯腰俯身,缓缓的靠下去,灼热的唇瓣擦过她的耳廓。 “好,我知道了,那你愿不愿意等等我。” 宣春归生了逗弄他的心思,“看心情。” 沉从容嘴角扯着,“不可以哦,不等我......” 剩下的话,他没有说,他又换了一个说法,“不等我的话,我就一直等着你,通过各种办法,让你接受我。” 沉从容能感觉到宣春归的身体有些僵,他轻轻的在她的脖颈处咬了一下,“怎么,害怕了吗?” “知不知道什么叫做能夺走我的人但是夺不走我的心啊。” “不知道,人是我的,心还会远吗?” 沉从容多少的,也和他的父亲很像,但是他的父亲更恶劣一些,接受了家族联姻,却对别的女人恋恋不忘的。 在兰茵生下沉从容之后,沉青山和那个女人在一起了,准确来说是强迫。 张贞宜怎么拒绝,他都不罢休,甚至直接将她关在了自己的别墅里。 林妙仪就是在那里怀上的。 后来她想尽办法逃了出去,遇到了林岳豪,林岳豪将她的女儿视如己出,对外也说是自己的女儿。 本来,该和沉从容联姻的是林妙仪,但是沉从容拒绝了,他说他想见见林二小姐。 约炮?(微微h) 陈颂青落地E国,对于他来说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了,助理在他身边说着今天的安排。 他莫名的感觉到烦躁,好像事情永远都做不完,好像一切都停不下来的样子。 陈颂青回到罗斯蒙特的住处,半靠在沙发上,阖眼休息。 过了一会儿,他打开社交软件,无聊的刷着,在主页看到一个有点眼熟的人。 是她,他心想。 上次在雾隐港,他远远的看到了她,他还没来得及说话,那个女人就走了。 她的头像似乎就是她自己,但是看起来不像是在E国拍的。 他点进去,看了很久,全是她热辣性感的样子,他看着看着,下身有了反应。 他看了看自己的主页,什么也没有,是不是应该放点什么,比如他的帅照或者他漏肌肉的照片呢。 他在自己的手机里翻了很多张照片,精挑细选以后,放了几张照片上去。 她的网名叫JING,他也学着改成了QING。 做好准备之后,他点了关注,并且在她的评论区里留言。 他有些欢欣雀跃,期待着,或许她能回关自己。 等了几分钟,他开始不耐烦,好像也没有他想象的快,他摸着下巴,在想是不是自己找的照片不够有魅力呢? 助理给他发了一条信息,让他看明天开会要用的文件。 他暂时的放下这件事,投入到工作之中。 冗长繁杂的工作,看的他头疼,这个项目很重要,他希望一次就能拿下来。 他坐在书桌前,看了很久的文件,又做了很多的修改。 他抬头看了墙上的钟表,已经凌晨三点了。 他捏了捏眉心,起身回主卧。 简单的冲澡之后,他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丝毫没有注意到他手机发出的特别关心的铃声。 他直接去了公司,助理在车上,已经帮他准备好了要说的东西,他对助理说,“你们做的东西,我觉得还不够好,我重新改了一份,你等下去打印。” “好。” 一早上,他都在开会,也没来得及看手机,直到中午,他觉得有些饿了,才叫助理给他送饭进办公室。 等待的时间,他拿出自己的手机,看见了那个软件的弹窗。 “JING已经回关了你。” 软件的机制就是除了照片,看不到任何浏览记录,只有双方关注,才可以发信息。 他有些迫不及待的点进去了,也不知道她会和自己说点什么呢。 JING【你好。】 只是你好吗,也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我们见过一面的。 但是或许那样的擦肩而过,你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QING【你好。】 他刚把信息发了过去,助理就敲门了。 他清了清嗓子,“进来。” “这是您的饭。” “放着吧。”他有些心不在焉的说着。 JING【你也是C国人吗?】 QING【是的,我也是。】 他接着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QING【你在E国吗,我看你最近的照片都是在E国拍的。】 JING【没错,而且我现在就在罗斯蒙特。】 陈颂青没想到,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说出了她在哪里。 QING【是吗,很巧的是我也在。】 JING【那说不定,我们什么时候会见面呢。】 陈颂青扬起嘴角,见面么,那不是迟早的事情吗? QING【嗯,会的,我现在有些事,待会儿再跟你聊。】 JING【好。】 陈颂青放下手机,将手机倒扣在桌面上。 他盯着桌面上的饭菜,就像马上就要吃下去什么一样的眼神。 简单的解决完午饭,他前往会议室,他等了几分钟,合作方才来到办公室,他起身坐过去迎接。 他伸出自己的手,“你好,我叫Dylan。” 合作谈的并不是很顺利,合作方说还需要进一步的考察。 下午下班,他让司机开车到家附近的酒吧。 酒吧里混杂着各种各样的人,金发碧眼的帅哥或者美女,东方面孔倒是少见。 他点了一杯酒,不过却没有着急喝,兜里的手机震动几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JING。 JING【对了,你说你在罗斯蒙特,是在哪个区。】 QING【东区。】 JING似乎是犹豫了一会儿,她的信息才发过来。 JING【正巧,我今天过来谈合作,也在东区,可以见一面吗?】 陈颂青自然不会拒绝,他回复【好啊,我在东区最热门的酒吧,有个专属的包间,房间号302.】 JING【可以。】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包间的门被一个漂亮的女人推开。 昏暗的灯光让他看不清她,但是他还是起身走过去。 女人见状,直接关了手边的门。 JING莞尔一笑,“你好,我匆匆提出要见面,也是太冒昧了是不是。” 陈颂青摇头,“哪里的事,美酒自然是要配佳人的。” JING很自然的就坐在他的旁边,她拿起他碰过的那杯酒,“你也喜欢这样的酒吗?” 陈颂青的肩膀不动声色的动了一下,正好能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我喜欢,你也喜欢吗?” 女人的衣服,露肤度很高,她微微欠身,他只要一低头,就能看到她的半球。 洁白而带着诱惑。 他觉得像苹果,吃起来应该会很甜。 也像亚当和夏娃的苹果,是禁忌也是无尽的欲望。 女人拿起酒杯,“我喝一口,介意吗?” 他微微挑眉,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弧度,嗓音低沉而随性:“不介意。” 那语调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JING喝了一口,却没有着急咽下去,酒渍黏着她饱满的红唇,她像是无意的舔了一下嘴唇。 酒液在她饱满的红唇上留下了晶莹的痕迹,她像是浑然未觉,舌尖不经意地探出,轻轻舔舐过嘴唇,那一瞬间的动作,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陈颂青咽了咽口水,直勾勾的盯着JING。 JING并不排斥这样的眼神,反而有些享受。 她侧头看着陈颂青,嘴角噙着笑,“怎么了,你不喝吗?” 陈颂青闻言,笑了笑,握住杯子,顺便也握住JING的指尖,“你喂我……怎么样?” JING没有挣脱,而且轻轻的抬起杯子,杯子没有被递到陈颂青的面前,而是JING的面前。 她含住一口酒,头仰起来,陈颂青勾住她的下巴,“怎么,你想这样喂?” 她凑近他的唇,在快要吻到的时候停住,陈颂青搂住她的腰,摩挲着她薄薄的衣料。 他一扯,她的唇就贴住他唇,他张开嘴,含住她的上唇,但是没有进一步的东西。 JING等的有些着急了,她主动的吻住他,手上的酒杯掉落在地上,好在有地毯,只是酒浸湿了地毯。 她呼吸有些急促,酒被渡到陈颂青的口中。 陈颂青咽着酒,也跟着她节奏,沉沦在她的温柔乡里。 她似是觉得不够,双手开始胡乱的摸着,陈颂青没有阻止她的举动,只是想看看,她到底能做到多少。 不想负责,只想享受(h) JING看他反应有些淡,她微皱着眉,没忍住问了一句,“你是个处男?” 陈颂青可不会想承认这样的事情,“怎么可能,我只是想看看,你想做什么?” “那你觉得怎么样?” “倒是和我想的不一样。” JING觉得他说的话有点意思,“怎么不一样呢?” “比我想的还要大胆,不过我想见你,并不是想和你做爱。” JING直起身子,“那你想怎么样呢,你约我出来,不就是想和我做吗?” “你忘了吗,是你约的我。” 她拍了一下脑门,对哦,确实是她提出要见面的,早知道他是个处男,她就不来了。 “好吧,既然你没想法,那我就走了。” 她想站起来,在站起来的一瞬间,被他扯进自己的怀里,他嗅着她颈间的味道,双手紧紧的禁锢着她。 “怎么,急着走?话说我应该不是你约的第一个男人对吧,你平时都是在这个软件上约吗?” 他说着说着,都含着自己没有察觉到的醋意。 JING对着陈颂青说,“是又怎么样,你又不和我做,你干嘛不让我走呢?” JING没想到,陈颂青竟然会那么直白的说出来,她其实不是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她一直觉得男欢女爱,只要彼此愿意就够了,而且,她也不想把精力一直放在一个人的身上,她想体验的更多。 早知道,就不提要见他了,JING觉得真没意思,想着是个帅气的东方男人,她最近睡的都是白男,想换换口味来着。。 陈颂青的唇,有意无意的擦着她,“我什么时候说不和你做了,只是不想在这里。” 她似是被他的这番言论吓到了,“那你想怎么样呢?” 他起身,然后牵起她的手,“想做的话,就跟我走。” 她低垂着眼眸,在犹豫,去还是不去呢? “行,那我跟你走。” 陈颂青喝了酒,所以让司机送他们回去。 他闭眼靠着椅背,JING有些好奇的看着他,但是她又觉得,一直盯着不太好,她移开自己的视线,看向窗外。 陈颂青睁开了眼睛,问她,“怎么不继续看了?” “所以到底要去哪里啊。” “去我家。” “我以为要去酒店的。” 他低笑一声,没有回答她的问题,他一直想对她做点什么,现在还要忍着,真是难受。 到了他的公寓楼下,他率先走下去,JING也推门下去,他转身,示意JING 跟上自己。 JING往前走了几步,他直接牵住了她的手,她没有拒绝,但是心里有疑问。 才进家门,陈颂青就压着JING亲了起来,毫无章法的吻,带着痛与青涩的酥麻、 她的手被他紧紧的钳住,她往后想退几步,他伸手按着她的后脑勺,追着吻过去。 陈颂青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的攻略,两个人的嘴里都带着淡淡的酒香。 他吻的太急,一点都不温柔,她忍不住,咬了他一口。 陈颂青松开她,舔了舔嘴角的血。 她张着嘴喘着粗气,瞪了陈颂青一眼。 果然,没经验的,就是又鲁莽又刺激。 陈颂青拦腰抱起她,他坐在沙发上,让她跨坐在自己的腿上。 他硬的不行了,JING的下体,刚好能坐到他的肉棒上。 他是故意的,他靠在她的颈窝处,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感觉到了吗,因为你,硬的厉害。” “硬有什么用,能不能让我爽才是真理。” 陈颂青稍微的愣了一下,嘴角勾起一番坏笑。 他将JING放倒在沙发上,他就是在这里看着她的照片硬的,所以他想在这里操她。 她盯着陈颂青,将腿张开一点释放着信号。 陈颂青拉着她的脚踝,将她靠近自己,他粗鲁的撕开她的丝袜。 将她的裙子往上一推,然后轻轻的挑开她的内裤。 她是做了准备来的,提前洗了澡,还穿了配套的内衣,下面是蕾丝的丁字裤。 陈颂青轻轻的挑开薄薄的布料,她刮了毛,小逼很白,就这样赤裸裸的在他的面前。 他俯身,舔了一下,然后将舌尖送进穴口。 她感受着他服务,虽然不是很会,但是她预料不到他的下一步,所以她觉得有意思。 他舔着她的小逼,将她穴口流出的淫水全数喝下去。 她应该喷了香水,他刚刚亲她时候闻到了,所以她是为了自己而准备的是不是呢,想到这里,他觉得肉棒硬的有些发疼。 他舔了一下自己的手指,不经过任何的试探与扩张,两根手指就直接探了进去。 “唔......你......” JING想说点什么,但是怕他又不敢做什么了,她其实有些期待他的表现,一下子进入两根手指,她觉得小逼里面涨的慌。 她还没适应这样的酸胀感,他的手指就开始在她的小逼里抽动,是一整根手指没入之后,他的中指指腹压着她的甬道,快速的动着。 被按着的地方痉挛着,她扭着腰,想夹紧腿,却被陈颂青将腿分的更开一些。 陈颂青抽出两根手指,手上沾满了淫水,还顺着手指的纹路往下滴。 他将手放到唇边,舔了一下,“好甜。” JING直视着他,“所以呢?” “所以......” 他话没说完,就直接按着JING的腰顶了进去,他没有经验,也不知道力度,就知道使用蛮力,在她的小逼里横冲直撞。 JING觉得下面火辣辣的,他的肉棒也好大,里面撑的厉害。 她觉得QING的尺寸完全不输一些白男,有了技巧,就会循规蹈矩。 而他没有,他找不到她的敏感点,胡乱的撞着,偶尔撞到她的敏感点,只要她里面一收缩,他就对准了一直干。 她觉得上身空空的,“啊啊啊......啊......摸摸奶子好不好。” 她主动的拉下上身的裙子,两个奶子裹着黑子的蕾丝内衣,凸起的乳头,随着他的撞击而乱晃。 陈颂青伸手,将内衣往下一拉,两个圆滚滚的奶子漏了出来,奶头是淡淡的粉色。 陈颂青不知轻重的,抓着她的奶子,就是狠狠的操着她的逼。 “唔......你慢点好不好......” 陈颂青恶趣味的捏着她的奶头,还用指甲刮着,她的双手随意的摆放着,眯着眼睛,享受着他的肉棒在自己的甬道里抽插。 他有时候顶的太急,会一下子就冲到最里面,她被撞的眼神涣散,还没缓过来,他又撞了进去。 陈颂青拿起身旁的沙发抱枕,垫在她的腰下面,小逼的洞口就对着他。 周边都被撞的有些充血红肿了,他直接按着她的腿心,让她的腿张开到最大,狠狠地撞了进去。 JING觉得又爽又痛的,她舍不得推开陈颂青。 陈颂青垂眸看着JING享受的样子,“和你以前的男人比怎么样?” JING顶着他的眼睛,不知道是要说实话,还是骗骗他,“没他们有技术,但是比他们有劲,操的我好爽。” 他闻言,还是闪过一点喜色,“那我以后可以和你一直做吗,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JING微皱着眉,他哪里来的自信她会一直和他做的,而且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值得吗? 陈颂青见她不语,眉峰微挑,“怎么?在想念哪个男人么,还是觉得舍不得其他男人?” JING刚想张口说话,他就猛烈的撞进去,他根本不给她拒绝自己机会。 所有语言都细碎的听不清在说什么,贯穿浑身的快感,让她不想再思考,做完她就跑。 他顶着她的花心,左右摇动,“呃.....我......要到了......” 陈颂青挺着腰,每一下都送进最深处,甬道收缩着,绞的他立马就要射出来了。 他拔出了肉棒,将精液射在她的奶子上。 他抱着JING,火热的两幅身体紧贴在一起。 他吻了吻她的肩颈,“还没问你,你叫什么呢?” “想知道?我想我们没必要知道吧,就做陌生人就好了。” 他似乎是预料到了,所以没有追问。 JING不想告诉他,她只想享受,可不想负责。 我不会为了男人屈尊降贵 JING靠在陈颂青的怀里睡着了,陈颂青将她抱回卧室,给她盖了被子。 他走到阳台,点了一支烟。 他觉得这个女人很有意思,但是似乎她的心很野,陈颂青不认为自己可以驾驭这样的女人,反而觉得将来的某一天,她可能会拿捏自己。 E国的凌晨是C国的早晨,沉从容一直在想宣春归说的顺序,为此他还上网搜索了很多,但是再怎么搜,他也觉得都是些老套的事情。 他给陈颂青发了一条信息。 沉从容【如果一个女孩子,她对你应该是有好感的,但是不答应你的追求说是顺序不对,这是什么意思。】 陈颂青拿着烟的手一顿,沉从容怎么敢问他的,他就很懂吗? 陈颂青犹豫了一下,将烟头熄灭,扔在一旁的垃圾桶,【什么什么顺序,你俩到底怎么认识的,别是炮友吧。】 沉从容脸一黑,陈颂青这厮怎么乱说都说对了。 他发了几个省略号过去,陈颂青回头看了一眼床上的女人,他觉得他和沉从容完了。 沉从容不好意思和他讲,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讲呢。 陈颂青【可能人家女孩子是想要正常恋爱吧,而且从炮友转正的话其实有点奇怪,人家女孩子哪里能分清你到底是要干嘛。】 沉从容【我都不知道我问你干嘛,你很有经验吗?】 陈颂青笑了出来,他现在确实是有的,【别管了,你爷爷我要困死了。】 沉从容没有回陈颂青,他突然想起来,陈颂青这个点能回其实也是件神奇的事,毕竟陈颂青经常都是轮回的。 沉从容坐在办公桌前,扶了扶自己的眼睛,点开了宣春归的聊天框。 沉从容【宣老师,今天晚上有空吗?】 宣春归才到办公室,就看到了沉从容的信息,【有空,有事吗?】 沉从容【能赏脸一起吃个饭吗?】 宣春归深吸一口气,也不知道怎么去面对了,之前说好的不再联系了,但是一次又一次的,她又根本拒绝不了沉从容。 她暂时的没回,想再考虑考虑的。 中午的时候,苏云蘅给她打电话说有个出差的任务,最近不回家了,让宣春归一个人在家注意安全。 宣春归一直觉得苏云蘅是个很厉害的人,只要有工作,无论在哪里,多么艰苦的环境,她都会去,而且从来不喊苦不喊累的。 苏云蘅和她说过,她的妈妈是在西南地区工作的时候意外去世的,她妈妈的事业很伟大,所以她也要追寻她妈妈的脚步,她现在连她妈妈的百分之一都没做到,所以她要更努力。 见宣春归许久不回,沉从容有些犯难了,他又给宣春归发了一条信息,【怎么了,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宣春归【沉总,我们现在算什么呢?】 沉从容摩挲着下巴,认真的思考着宣春归问的这个问题,【我想,我现在是你的追求者。】 宣春归弯起嘴角,【那我现在是不是可以拒绝你。】 沉从容淡淡的笑着,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沉从容【当然可以了,但是我会一直约,静待春归。】 宣春归也给沉从容回了一句,【希望你一直能这么从容。】 沉从容【我会。】 宣春归才出校门口,一个长相清丽明艳的女人叫住了她,“宣小姐,留步。” 宣春归转头看了女人一眼,“您认识我?” 女人慢慢靠近她,带着一点审视的意味,宣春归不喜欢这样的审视,于是也看了回去。 女人倒是觉得宣春归的反应有意思,她停顿在离宣春归几步的地方。 她身着一袭剪裁精致的白色真丝连衣裙,细腻的面料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泽,裙摆随着她的步伐而轻轻的晃动。 她肩上挎着一款经典的黑色手提包,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整齐的盘起,几缕碎发自然的垂落,搭配着她精致的妆容,气质冷艳而矜贵。 宣春归注视着面前的这个女人,眉头紧锁,“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女人闻言,唇角上扬,她伸出自己的手,悬在半空,“你好,我叫林妙仪,可以和你说几句话吗?” 宣春归心里觉得奇怪,但是还是应下来了,姓林是吗,沉从容的相亲对象是不是就是姓林。 宣春归走在林妙仪的旁边,不远处就有一家咖啡厅,林妙仪伸出手掌指了指,“去那里,行吗?” “可以。” 进了咖啡店,宣春归坐在林妙仪的对面,林妙仪问宣春归,“想喝点什么吗?” “拿铁。” “好。” 等待的过程中,林妙仪主动的开口说,“我没介绍清楚,我叫林妙仪,是沉从容原本的联姻对象。” 宣春归大概猜到了,之前沉从玉委婉的说是相亲对象,她其实能猜到是联姻,但是原本的联姻对象是什么意思。 宣春归双手交迭在一起,掌心出了一些汗,她定了定神,看着林妙仪,“林小姐,我想您应该也是个爽快人,有什么就直说吧。” 林妙仪浅笑,“本来,是我和沉从容联姻的,但是他出去玩了一趟,回来就说要和我妹妹接触,我就觉得奇怪呢,后来听说他和一个女教师接触过,所以我就查了查,好有意思,所以想亲眼见见你。” “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我就是想看看,沉从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女人,明明是我先喜欢上他的。” 宣春归平静从容的说,“那你现在看到了。” “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宣春归平静的让林妙仪有些意外,她以为这个女人会露怯,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退缩。 “我有什么好说,我又该说什么呢,你希望从我的嘴里听到什么呢?”宣春归顿了一下,抿了抿唇,又继续说,“林小姐,我不懂你今天来的目的,是来示威吗,还是什么,你希望我哭哭啼啼的说,我和沉从容是真爱,希望你能成全我们,你是想听这些吗?” 林妙仪的眼里带着疑惑,“那倒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希望你知难而退。” “林小姐,我没听错的是,沉从容现在是在和你妹妹接触,看来他对你应该没意思,你来和我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呢,我不是那种离开一个男人就没有办法活下去的女人,沉从容也不会是我生命里的唯一,我犯不着为了一个男人和你争来斗去的,如果这是沉从容的希望看到的,那他更不配你喜欢,而我也不屑于和这样的男人接触,并且,我现在也没有喜欢他喜欢到死的程度。” 林妙仪放在双腿上的手攥起了拳头,但是她还是神色自然的说,“是吗,那看来我还是小瞧你了。” 宣春归直接站了起来,礼貌的回以一个微笑,“林小姐,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林妙仪的教养不容许她对着一个素不相识的人发火,她还是站起来,忍着内心的异样,和宣春归说了一句,“希望下次见面,我们能相处的更愉快。” 宣春归直接走出去了,小说里的戏码也是让她遇见了,她一直不理解,为什么要为了一个男人争来争去的。 林妙仪坐在远处,看着宣春归的背影走远,她就是不甘心,为什么沉从容会喜欢她,明明在知道联姻的消息的时候,她就去找过沉从容,沉从容直接的拒绝了她。 后来,沉从容甚至直接说要换联姻的对象,而联姻的事情也就此搁置了。 林宛若怎么可能是那种任家族摆布的女生呢,从小她的妹妹就很有自己的主见和想法。 林宛若不是不知道,林妙仪喜欢沉从容,甚至联姻的事情就是林妙仪暗戳戳的促成的。 她喜欢自己的这个姐姐,但是她并不认同林妙仪的做法,为了一个男人忙前忙后的,关键是人家根本不喜欢。 所以,沉从容说要换的时候,她直接的同意了,林妙仪还跟她吵了一架,最后她只是说,“姐姐,我知道你喜欢他,但是你看看你倒贴人家,人家喜欢你吗。” “我不会和沉从容结婚,我会和他联手,联姻这样的事情,就断在我们这里吧,我希望你以后能遇到两情相悦的人,能和你相爱相守一生的人,难道你要像小姑姑那样,嫁给一个不爱你的人过一辈子吗?” 林妙仪抹了抹脸上的眼泪,“你懂什么,你根本不懂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是,我是不懂,但是我不会为了一个男人屈尊降贵,践踏自己的尊严,对的人会站在你的未来里。” 林宛若说完,有些生气的摔门而出。 飞蛾扑火吗? 苏云蘅紧紧的握着怀里的手机,连日的暴雨,冲垮了出去村子的路,现在还在抢修,她和同事之前借住的村委会也被水淹了。 手机的信号不好,而且现在也断电了,她有段时间没有联系身边的亲朋好友了,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很担心她呢。 身边站着一个云霓村的女孩子,她穿着少数民族的传统服饰,好奇的盯着苏云蘅。 “姐姐,你们从外面来,外面的世界是不是很美好啊。” 苏云蘅转头笑盈盈的看着这个女孩子,“外面的世界其实很复杂,取决于你想看到哪一面,而且姐姐觉得,你其实可以努力上学,自己亲眼去看一看。” 女孩子有些懵懂的点头,其实她已经上初中了,但是她没有离开过那个小小的村镇。 小的时候,她看着手里的书,畅想着外面的世界,也有一些外面的人会进来,但是人家都是带着工作和任务来的,也只是草草的聊几句,他们就走了。 苏云蘅将手机放进自己衣服内里的兜里,将拉链拉好,对着小女孩讲,“姐姐要过去帮忙了,你回家的时候小心点,下雨路滑。” 周嘉驰等待比赛的时候一直心不在焉的,苏云蘅好几天没有给他打电话和发信息了,如果是工作太忙,他是不信的,他随意的刷着手机,看到西南某地区连日暴雨,道路塌方的新闻。 周嘉驰搜索了一下苏云蘅所在的地方,那里因为暴雨断水断电,道路塌方,现在正在抢修。 他心神不宁的,经纪人走过来,问了他一句,“你怎么了,魂不守舍的。” “等下比完赛,我直接就走,给我订一张去往G省的机票。” 经纪人掏出手机就开始看机票,“怎么突然想去G省?” “去找云蘅,她在那里。” “但是今日暴雨,不知道能不能起飞。”经纪人如实的说着情况。 周嘉驰眉头紧锁,眼中满是焦急,“不管能不能起飞,先把机票定了,哪怕到了机场要等,我也要去。” 经纪人看着周嘉驰坚定的样子,无奈的点点头。 比赛的时间到了,周嘉驰走上赛场。 以往他总是自信满满、游刃有余的,可是今天他的心紧紧的揪着,他只能尽量的集中注意力。 比赛结束,他来不及听结果,就飞奔去了后台,迅速的换了衣服就去了机场。 一路上,他不停的刷新着航班信息,看着飞往G省的航班一直都是待定的。 宣春归在家急的不得了,苏云蘅好几天没发信息,好在当地没有传出什么人员伤亡,她的心渐渐的定下来。 她不停地给苏云蘅发着信息,期盼着她什么时候就能回复她的某条信息,或者直接打一个电话过来也好的。 宣春归盘腿坐在沙发上,沉从容的信息发了过来,自从那天,林妙仪来了以后,她就没有和沉从容联系过。 沉从容看着自己发过去的信息一直没有被回复,他直接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宣春归本来想挂了,但是却手滑的接了。 “喂?”宣春归先发制人。 “怎么不回信息?”沉从容开门见山的就问了。 宣春归还以为他要迂回一会儿的。 “不想回。”宣春归实话实说。 沉从容温柔的声音从听筒里传过来,“怎么了,是发生了什么让你不高兴的事情了吗?” “你的前未婚妻找我了。” 沉从容皱着眉,是林妙仪吗? “林妙仪?”他小心的询问着。 “嗯,就是她。” “她和你说了什么?” 宣春归思索着应该怎么把这件事表达出来,“她说是她先喜欢你的,希望我知难而退。” 沉从容捏着手机的手稍微的用了用力,有些忐忑,宣春归是怎么回答的呢。 “那你呢,你是怎么说的。” 宣春归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雨,“沉从容,我说,我不会和她争抢,而且你又不喜欢她,她找我也没用,我还说我还没有喜欢你喜欢到死的程度。” 沉从容什么都没听到,只听到了,她是喜欢他的。 他唇角上扬,神色飞扬,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楼下的车水马龙。 他等不及,他现在就想见宣春归一面,他很想她。 “所以我们现在能不能见一面,我开车到你家楼下。” 宣春归闻言,淡淡的笑着,明明是在说事,他怎么突然的说要见面呢。 “为什么要见面啊。”她有些小傲娇的问沉从容。 沉从容能听出她语气里的一些雀跃,“因为我想你了,所以想见你,现在方便吗?” “这是我和朋友合租的房子,你进来的话不太好,你之前不是给我发过一个地址,说我去做什么都行吗?” “嗯,所以你要来吗?” 宣春归已经捞起一旁的外套,开始穿鞋了,“那我考虑考虑咯,对了,我自己开车过去。” 赛场听见宣春归说的话的时候,已经走出了办公室,他有些迫不及待了。 如果一见到她,他就想拥抱她怎么办,她会不会不高兴呢,会不会觉得顺序不对呢。 可是他真的很想她,很想很想。 城市的两端,疾驰在雨天的三辆车,都在越过风雨,去追寻自己的爱人。 宣春归本来不想见沉从容的,可是他说他想她,而且沉从容说过,无论发生什么,都希望宣春归能相信他。 宣春归答应了他,所以她遵守了诺言,不联系的这几天,其实她是有些生闷气的,因为沉从容总想着自己解决一切。 这样不对,如果他们想要在一起,就应该一起去面对那些困难。 财富与社会地位上,她和他或许是天壤之别,但是在人格他们是平等的,所以他如果真的想和她在一起,起码她要有一点知情权,不是那个坐等他准备好一切就去享受的人。 或许她也可以什么都不做的去等他,但是她做不到,她是一个有尊严的独立的人,她有自己的所思所想,两性关系里,她不想做那个坐以待毙的人了,她想把主动权握在自己的手上。 就像他们在嘉绒圣峰遇到雪崩的时候,明明那个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可是她还是选择握住了沉从容的手,因为她相信,她相信他们能活着出去,能到达他们要去的地方,也是在那里,她第一次选择相信。 沉从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不放她滑落下去,获救之后,两个人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她盯着自己的掌心,有些出神,原来抓住一样自己想要的东西是这样的感觉。 在那里,她想要的是命,而现在她想要抓住的是一段感情,一段未来不明的感情,飞蛾扑火又如何。 她只想任性这一次,她扯着嘴角笑了笑,她在做一件外人眼里不可能得事情。 那又怎么样呢,她的人生现在由她主宰着。 囡囡,我的好囡囡(h) 宣春归的车正好的停在小区的面前,沉从容举着伞,站在雨里等她。 她出来的太急,也没来及带伞。 沉从容径直向她走了过来,雨刷器不停的刮着,宣春归就静静的盯着沉从容。 她想起在回木拉格市的时候,有次两个人急的直接就在车上做了,后来还下起了小雨,比今天的雨要小一点。 沉从容走到她的车面前,宣春归打开了车门,沉从容主动的伸出了手。 宣春归迟疑了一下,但是还是放了上去。 他的手一直放在包里,所以热热的,温热的掌心将热传递给她。 雨淅淅沥沥的下着,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感受着彼此手里的温度。 沉从容将宣春归拢进自己的怀里,宣春归抬眼看了看他。 走进小区的楼里,沉从容收了伞。 沉从容牵着宣春归的手,电梯里,狭小的空间里,充斥着暧昧而汹涌的感情。 宣春归没忍住的抓抓沉从容的掌心,他觉得痒痒的,像是挠在他的心上一样。 沉从容一直觉得,两个人的关系,好像一直都是宣春归主动的推进的。 只有她愿意,他才能走进她的世界里。 他突然的觉得好挫败,但是他愿意。 伞上的雨滴答滴答的落在地上,“叮”的一声,到了沉从容按下的楼层。 一层一户,所以沉从容直接将伞扔在了外面。 在进房子之前,沉从容握着宣春归的手,将她的指纹录进门禁里。 宣春归疑惑的看着沉从容,却也没有拒绝他的动作。 沉从容吻了吻宣春归的手背,“以后,无论什么时候,你想来就来,无论是来做什么,我想我们之间能做的不止是爱不是吗?” 宣春归赞同他说的话,“嗯。” 沉从容拉着宣春归的手,用她的指纹打开了门。 才进门,宣春归就往前走了几步,沉从容的背就抵在了玄关的柜子上。 沉从容伸手把门关上,他低着头,注视着宣春归。 她一直没怎么说话,沉从容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是此刻,她主动的靠近他,也没有排斥他的触碰。 他大着胆子,将宣春归抱起来,放在柜子上。 宣春归的双手就放在他的肩上,她微张着嘴,眼里的情绪闪烁着。 他出声询问,“你想说什么?” 宣春归红唇轻启,“来的路上,我想了很多,沉从容,你会不会觉得我是在痴人说梦呢,如果我说我想和你在一起。” “你怎么会这么想?是觉得我们差距很大吗?” “差距本来就很大好不好,可是我还是喜欢你。” 沉从容抬头,望着宣春归的眼睛,“可是在Z省的时候,你并不知道不是么,在那里,我们只是两个最普通的人,我们没有问彼此的过往,在灵魂上相互的治愈,陪伴,为什么在这里就不行呢。” 宣春归稍微的低着头,和沉从容额头相抵,“因为在那里,我们可以毫无顾忌的做自己的,而在这里,我们逃不脱世俗的。” 沉从容的手环上宣春归的腰,将她拉的更近一些,“你怕吗,你想了一路,但是还是来了。” 宣春归唇角弯弯的,“我挺怕的,但是我有勇气和你一起面对,就算最后没有一个好结果,起码,我也努力过了,沉从容,我真的喜欢你,虽然我对着别人讲,没有喜欢你到死的程度,但是已经喜欢到为了你我愿意努力一把。” 沉从容的头一仰,就能触碰到宣春归的唇,略微有些冰凉的唇相贴着。 宣春归莫名的紧张起来,睫羽轻轻的颤动着。 沉从容伸手抚摸着她的脸庞,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 宣春归主动的含住沉从容的唇,沉从容热烈的回应着,他紧紧扣着她的腰,反复的碾磨着她的唇。 她今天上衣穿的是一件紧身的短袖,他的手稍微一动,就能摸到她漂亮的脊背。 她忍不住的颤抖着身子,他轻声的询问她,“要吗?” 宣春归的手向下摸了摸,他握住她作乱的手,放在他的心脏处,“感觉到了吗,砰砰砰的心跳声。” “嗯,我感觉到了。” 沉从容拉着宣春归的手,将他衬衫的扣子,一颗一颗的解开。 宣春归咽了咽口水,玄关的灯不是很亮,他的肌肉被照的越发的明显。 她的指尖微微的抖着,沉从容吻着她的指尖,两只手伸进她的衣服,略带薄茧的指腹轻轻的擦过她身上的肌肤。 沉从容抬起头,对宣春归说,“帮我把眼镜摘了。” 宣春归抬手将他的眼镜拿下来,还没放稳,沉从容就抱着她狂风暴雨般的开始进攻。 眼镜随手跌落在柜子上。 宣春归推搡着沉从容的肩膀,“眼......眼镜......唔......” 沉从容闭着眼,按着宣春归的脖颈,不让她有喘息的机会。 “别管了。” 他托着她的屁股,她的腿自然的就缠在他的腰上。 沉从容一脚蹬开主卧的门,他坐在双上,动情的吻着宣春归。 双手从她的腰上,慢慢的攀上去,隔着衣料和内衣,抚摸着她的两个奶子。 宣春归承着他的力,双腿放松的曲着,手架在他的肩上。 沉从容的呼吸越来越急,宣春归也快忍不了了,攥着他松松垮垮的衬衣喘着气。 沉从容将头埋在她的两个奶子之间,粗重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同时也将乳间的香甜全部吸进鼻腔。 只要他一动,宣春归就能感受到身下的硬物,她一动,肉棒就会磨着她的阴蒂。 沉从容直接的脱掉她的衣服,两个白润的奶子蹦了出来,淡淡的乳晕,挺立的乳头。 她穿的是裤子,沉从容直接伸手进去,一进去,他的指尖就被浸湿了。 他在宣春归的耳畔说着,“怎么就那么湿了?” “不湿才怪。” 宣春归的指尖在他的喉结上滑动着,他滚了滚喉结。 裤子被沉从容脱的扔在一旁,他掰开宣春归的腿,腿心已经被蜜汁浸透了。 宣春归伸手摸着他的肉棒,主动的解开沉从容的裤子。 沉从容玩着她的奶子,看着她的动作。 她半坐着,握着沉从容的肉棒,用龟头磨着她的穴口。 龟头上全是她的蜜汁,沉从容抓了抓她的奶子,“宝宝,坐下去好不好。” 宣春归盯着沉从容,沉从容的脸有点红,身上因为出了汗,有些亮亮的。 他的眼睛有些湿漉漉的,双手向后撑在床上,手指稍微曲着,似是在隐忍。 宣春归将肉棒对准自己的穴口,龟头先进去了,里面很紧。 沉从容闷哼一声,胸膛起伏不平。 宣春归不由得笑出来,沉从容今天还怪能忍的。 她还想再磨一会儿,沉从容伸手按住她的腰,一整根肉棒就插进了最深处。 突如其来的硬物,让小穴的内壁紧紧的收缩着,沉从容握着宣春归的腰,前后动着。 “太紧了,松一松,囡囡,别夹好不好?”他诱哄着宣春归。 宣春归歪着脑袋,奶子也随着腰的扭动颤着,“囡囡?你怎么知道的?” 他笑出声,“小玉告诉我的。” “你是不是给她好处了?” 沉从容揉了揉她的奶子,“给了啊,为了多了解你一点。” 她的手扶在他的肩上,“那你说,你还知道什么?”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可爱的很,语调上扬,傲娇的很。 沉从容宠溺的笑笑,“很多很多,但是我想自己了解,囡囡,爽吗?” 里面的环境湿湿的,热热的,她动着腰,肉棒在里面搅来搅去的。 沉从容抬起宣春归的屁股,顶撞了几下,屁股上的肉随之抖动着。 “啊啊啊......嗯......啊......啊啊......呃嗯......爽...很爽......” 沉从容站起来,抱着宣春归操了几下,宣春归紧紧的抱住他,他还伸手捏了捏宣春归的屁股。 宣春归被他翻过来,放到床上,她趴在床上,沉从容提着她的腰,让她的屁股稍微的撅起来。 沉从容的手撑在她的两侧,肉棒从狭小的缝隙里挤进去。 她的腿并拢着,夹得很紧。 沉从容力度不减的抽抽插着,还换着角度,只要她身体一颤,抓着床单的手紧了紧,他就知道,她爽到了,那里就是她的敏感点。 他拍拍宣春归的屁股,“囡囡,夹紧点,我要用力了。” 所有的娇喘与呜咽都闷闷的从被子里传出。 沉从容按着她的腰,狠狠地顶进她的小穴里,淫水不断地浸润着甬道,里面又湿又滑,敏感的发颤。 酸酸涨涨的感觉充斥在甬道了。 沉从容最后一顶,宣春归的甬道痉挛,紧紧的吸附着他的肉棒,淫水不停的泄出来,沾湿了身下的床单。 她抖了几下,攥紧了的手松开了,无力的躺在。 沉从容还没有拔出来,他俯身亲了亲她的脊背,“囡囡,好漂亮,想吃。” 宣春归动了动手指,有些不好意思,一讲话发现嗓子干干的,“吃什么?” 他从背后抱起宣春归,握着她的两个奶子,让她的脊背贴在自己的胸膛上。 她歪着脑袋,靠在他的肩头,他吻了吻她的唇角,“想吃你的全部。” 宣春归不舒服的扭了扭腰,“沉从容,你怎么不拔出去?” “怎么办,还想再做一次,囡囡还要吗?” “我.....唔......”她还没来及说,他就吻住了她。 他抽出了肉棒,上面满是晶莹粘稠的淫水。 肉棒在她的腿间蹭着,一只手勾着宣春归的手往后扣住。 另一只手,摸着她的阴蒂,刚刚被堵在骚穴里的淫水,被沉从容全数扣了出来,滴在他的肉棒上。 囡囡,好甜啊(h) 宣春归被沉从容弄的浑身都软了,他的手指很漂亮,沾了淫水,看着很透亮,淫欲极了。 沉从容嗅着她脖颈,宣春归侧头看着他,“沉从容,怎么还做啊?” 沉从容眉眼弯弯的看着宣春归,“你好不容易来一次,趴着,等我。” 宣春归趴着,看着沉从容出了房间,说实在的她现在还觉得里面胀胀的。 沉从容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什么,她手肘撑着,抬头看着沉从容,“你拿了什么?” 沉从容走近,一把将宣春归捞起来,她又回到了刚刚温暖的怀抱里。 沉从容将盒子放在一旁,按着宣春归的腰,半跪着,宣春归配合的撑着手。 肉棒搭在她的屁股上,她觉得烫烫的,沉从容打开盒子,用手指,从盒子抹了什么,直接涂在了宣春归的背上。 “斯哈......好凉......沉从容,你涂了什么在上面?” “好吃的。”他带着笑意说。 他将宣春归的腿又分开了一些,将肉棒塞进她的小穴里,她难受的自己动着腰。 沉从容调高了空调的温度。 体温和空气的温度融化着她脊背上的冰淇淋。 沉从容俯身吮吸着半融化的冰淇淋,冰冰凉凉的触感,因为他的吮吸变得温热而湿滑。 肉棒浅浅的在她的穴口抽插着,沉从容一路顺着吻下去,惹的宣春归浑身战栗。 她的背微微的颤动着,草莓味的冰淇淋留下的痕迹随着她身体的起伏就变换着不同的样子。 沉从容觉得还不够,他含了一口冰淇淋,轻轻的吻着宣春归的背。 他喜欢她的背,每次做的时候,他都格外的喜欢后入的姿势,一来是深,二来是能看到她颤动的身体,以及美丽的背部线条。 又冷又热的感觉,让宣春归无暇顾及小穴里的酥麻感。 她撑起身子,想让沉从容别舔了,向后的动作却将他的一整根肉棒吃了下去。 沉从容握着她的两个屁股,“囡囡好棒,自己吃下去了。” 她被迫的直起了身子,沉从容拉着她的手,不让她趴下去。 甜腻的被沉从容含化的冰淇淋顺着她的肩头,从漂亮的脊背流下去,淡淡的粉色,就像春日里的海棠。 有一部分,往前面流了下去,在白嫩的奶子上形成细小的花纹。 “唔......沉从容,难受,擦掉......” 她想伸手去拿纸,却被沉从容拉的紧紧的。 沉从容狠狠的顶了几下,她的腰一下子就软了下去。 沉从容从肩头,一路的吻下去,按着她的脖子,让她一点点的趴下去,如电流过体的酥麻感贯穿着全身。 他的舌头很灵活,轻轻的舔舐着每一处。 他一只手捏着宣春归的屁股,固定住,让性器每一次抽插之后都能顶进最深处。 “呜呜呜......沉从容,太深了,你出去一点......啊...啊啊.....” 沉从容似乎有点变本加厉的意思,没有退出去,反而紧紧的插进去,然后左右晃动着肉棒。 宣春归觉得小穴快被他撞坏了。 冰淇淋顺着她的乳尖滴下去,她回头泪汪汪的看着沉从容,“被子脏了。” 沉从容索性将她翻过来,弯腰俯身喊住了她的乳尖,他用力的吸了几下,舌尖在乳晕上打着转,“囡囡,好甜啊,草莓味的,像在喝你的奶。” 宣春归觉得很羞,不知道沉从容到底是想表达什么。 他将宣春归的腰往下一拉,他又一挺腰,刚刚放在她小肚子上的肉棒,现在正抵着宣春归的穴口。 他抓着她的奶子,一路的吻上去,吻去她身上淡粉色的痕迹。 他含住宣春归的唇,舌尖探了进去,宣春归尝到了确实是草莓味的。 身下的肉棒不停的抽插着,娇嫩的花瓣被操的肿肿的。 “囡囡,喜欢你,很喜欢你,很喜欢操你,不要走好不好......”他所有的呢喃软语混杂着草莓的香甜的。 她呜咽着点点头,得到她肯定的回答,沉从容身下的肉棒比刚刚还硬了几分。 她的两个奶子晃来晃去的,就像奶冻一样。 沉从容稍微一用力就能在上面留下几道红痕,宣春归拉着他的手,眼含春水的望着他。 沉从容莫名的很兴奋,眼尾带着猩红,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雨滴噼里啪啦的砸在窗户上。 空调的温度被调高了以后,宣春归的浑身都热的发红发烫。 沉从容喜欢,喜欢她情动的样子。 小穴紧紧的吸着他,绞着他,不断地分泌着爱液,每一处都在表示着对沉从容的欢迎。 她的水很多,总是能被沉从容操的飞溅。 沉从容小腹处暴起的青筋上染上些许的爱液,他抬起宣春归的屁股,进的更深了一些。 小逼就这样赤裸裸的、毫无保留的被沉从容欣赏着,宣春归有些害羞的用枕头蒙住了自己的头。 沉从容分开了她的腿,“囡囡,怎么被我看着还夹的更紧了,是不是喜欢我看着,嗯?” 他知道她在害羞,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逗她。 里面已经敏感的不行了,只要他一用力,就会有很多的淫水流出来。 他并拢宣春归的腿,用力的抽插着,宣春归觉得自己快被操的尿了,里面很难受。 她哼哼唧唧的,脚尖不自觉的曲着。 沉从容吻了吻她的脚踝,在小腿的内侧轻轻的咬下去。 宣春归移开了枕头,有些幽怨的看着沉从容,沉从容轻笑,慢慢悠悠的开口,“怎么,囡囡舍得看我了?” “你咬我呢。” 他眼神有些阴暗,他喜欢咬她,看着她因为轻微的刺痛而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他会觉得有快感,可是他不想让宣春归知道,这是属于他的内心的小阴暗。 他有时候觉得,如果不是她的内心纯净,他舍不得让她难过伤心,他真想用链子将她拴起来的。 他拉起宣春归的手,让宣春归坐在自己身上,声音低哑,“好棒的囡囡,那么大也能全部吃下去。” 宣春归的奶子贴着他的胸膛,软乎乎的,沉从容也好想咬她的奶子,但是她会不会生气的把自己夹射。 他抓着宣春归的屁股,前后的挪动着,可能是太涨了,宣春归稍微的将腿抬起来了一下。 他低头歪唇,有些恶趣味的看着宣春归,“囡囡要到了是不是,嗯?受不了了是不是?” 宣春归确实受不了了,她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能写出来,他的龟头刚好顶在最敏感的地方。 里面不停的收缩着,她忍不住的抖着身子,想要让他抽出去一些。 沉从容含住宣春归的耳垂,轻轻的撕咬着,抓着她的腿心狠狠的顶了进去。 “啊啊啊啊......啊.....啊......好涨......” 小穴里面不停的痉挛着,她抱着沉从容,在沉从容的背上留下几道红痕。 沉从容轻轻的吻了吻她的肩头,抱着她不让她走,她在沉从容的身上抖了好几下。 最后整个人脱力的伏在他的身上,他小声的问了一句,“囡囡喜欢么?” “嗯,喜欢。” 宣春归嗓子干的厉害,沉从容索性直接抱起她,带她去厨房喝水。 肉棒还插在里面,每走动一下就磨一下。 她咬着唇,和沉从容说,“能不能拔出去,好胀。” 沉从容低头看了一眼她的小逼,被操的发红,现在有些充血,却还是乖乖的含着他的肉棒。 他喝了一口水,扶着宣春归的脑袋,渡进她的嘴里,干涩的嗓子得到水的湿润,宣春归觉得好多了。 沉从容看宣春归还在盯着自己,他哄劝道,“到浴室就拔出来。” “那你抱我去浴室。” 抓着你,操到你爱我为止(微h) 宣春归以为到了浴室就会结束了,但是没想到,沉从容抱着她,不放她下去。 沉从容故意的颠了颠她,她吓得抓紧了沉从容。 “囡囡,把这块布扯下去。” 宣春归疑惑,但是照做,浴室里玻璃是透明的,想都不用想,沉从容是想干嘛。 白布一杯扯下去,宣春归发现是一面镜子。 她睁大了眼睛,惊讶的问沉从容,“你......你在浴室装镜子做什么?” 沉从容轻咬她的耳垂,“因为想对着镜子操你。” “你不是说不做了吗?”宣春归推着沉从容。 沉从容将宣春归放在洗漱台上,一只手就握住宣春归的两只手腕往上举,低头吃着宣春归的奶子。 “可是我很想要你,你不想吗,小逼还吃着我。” 沉从容在犯规,他知道,宣春归喜欢着的话,也会因为这样赤裸的表达而害羞。 在木拉格市的时候,沉从容就发现了,她喜欢他哄着她,可是他真的慢下来了,她又会哼唧着。 他似乎有点懂,她为什么会那么的矛盾了。 回来B市以后,每次见她,她笑盈盈的,像一阵春风一样,轻柔的清风带给人的是舒适。 她似乎更在乎别人的感受,不是刻意的装出来的行为,而是她天生就会这样。 偶尔的,她也会苦恼,自己会不会太温柔了一些。 木拉格市的时候,宣春归和沉从容晚上走在路上,遇到了不礼貌的人,她直接回怼了,甚至用上了自己以前不会用的脏话。 旅途中,宣春归也会这样,她似乎是个更有野心和攻击性的女人。 朝圣的路上,她遇到了,一直跪拜着,向着雪山的人。 她有下车问过,那样纯洁,纯净的单纯的愿望,是她不曾拥有过的。 她一直想做个单纯的人,很单纯的人,但是单纯,似乎不被这个社会所容纳。 她其实一直不是个淡人,小的时候,她就发现,只要自己乖,大人眼里的那种乖,顺着大人的意思,她就能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上学的时候也是,老师喜欢乖孩子,就是那种上课不打不闹,不讲小话,还会配合老师的学生。 如果成绩好,那就更好了。 和小朋友在一起玩的时候,有些小朋友会抢她的东西,她不苦不闹的说,让给别人,父母都觉得她懂事的过头。 其实她一点也不喜欢那个玩具,何不顺水推舟呢,而且她还能得到新的玩具,甚至索要的更多。 一直的,她想做什么都有自己的目的,很多看似牺牲的行为,其实她一点也不在乎。 不喜欢的东西,她会扔掉,回头就说是不见了,反正也没人会怀疑乖孩子是不是。 讨厌的人,她也会想办法去整,出事了,哭哭啼啼的一顿,顶多道歉就够了。 她一直这样,一直装乖。 装的连她自己都快信了,她分不清,自己是真的想去帮助别人还是另有目的。 似乎,表面上,她一直在用世俗的标准来伪装自己。 知道规则,利用规则。 某些特殊的场景,她什么也想不到,只有最原始的欲望,活下去,抓住什么,然后活下去。 其实那天,她在身上带了防狼喷雾,还有小刀。 但是见到沉从容,她莫名的想接近他。 她借机的说出,要是再相遇一次,他们一起同行。 其实大概相似的轨迹,她也已经猜到他的目的地了。 第叁次,在多吉小镇,她远远的就看见他,但是装作没看见的样子。 她刻意的买了点什么,低着头看手机,一不留神的撞进他的怀里。 在浴室的时候,她听见了,隔壁沉从容关门的房间,她计算着时间,脚踩了香皂,就直接惊呼一声,摔倒了。 她知道,沉从容这样的人,一定会来的。 她清纯可怜的样子,他一定喜欢,身体若有若无的香味勾着他的魂,垂落的发丝,缓缓下坠的湿润。 她不想放手,放着这么个好男人不做,那也太可惜了。 她确实很害羞,也有点害怕,好在沉从容很温柔。 她能看得出,他的礼貌和疏离,也能看出,他在面对自己的时候那种不淡定,她似乎就是吃准了这一点。 回程的时候,有意无意的勾引着他。 最后离开的时候,她看得出,他身上的衣服价值不菲,或许是个富二代? 但是一切都应该结束了。 她贪婪的偷走他的扣子,就当是纪念。 重逢以后,她那些冠冕堂皇的担忧是真的,可是她也怕,沉从容发现自己的心机,发现自己刻意接近。 有时候,面具戴久了,也不知道,到底那张脸才是自己的。 撕下来好痛,她舍不得自己痛。 “沉从容,你坏......”她嘟囔着。 沉从容将她抱下来,让她背对着自己,她的手撑在镜子上,沉从容握着她的腰,做着最后一次。 她做的腿软,沉从容就紧紧的抱着她。 小腹酸胀无比,腿心因为沉从容的剧烈撞击而发痛。 她呻吟着,喊着沉从容的名字。 沉从容很是受用,他喜欢宣春归动情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事后,沉从容抱着宣春归进行了简单的冲洗。 她窝在沉从容的怀里,食指在沉从容的喉结上滑动。 沉从容拉起她的手,将指尖轻轻的含住,“怎么了,还想再做吗?” 宣春归摇摇头,只是说了句沉从容不太懂的话,“如果,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样子呢?” 沉从容没有立马回答,但是握住宣春归的手,和她十指相扣。 “什么样子呢,你还有什么样我没见过呢,是个十足的坏女人吗?” 宣春归有些犹豫,但是还是做着假设,“如果我就是呢?” “坏女人么,不知道坏在哪里呢,也会你也可以让我见识见识,你是坏女人,那我也不是个好男人。” 无论怎样,我们就是天生一对。 宣春归想起,还有重要的事情没问,就打住了这个话题。 “你还没跟我说,你那些未婚妻的事情呢。” 沉从容搂进了她,指尖和宣春归的发丝交缠在一起。 “家里,之前给我安排了,联姻,是林氏银行的大小姐,你见过的,后来,我跑去旅游了,遇到了你,我更不想接受这个联姻了,于是提出要和二小姐联姻。我和她有过合作,我很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于是我们一拍即合,要把这个联姻取消,反正也还没开始,也只是两家人有意向。” “好吧,就这样?那你为什么不和林大小姐呢,她和我说,她喜欢你呢。” 沉从容眸色沉了沉,只是语气平淡的说,“我和她没可能,我更喜欢和聪明的人合作。” “那现在我们呢,我们算什么?” 沉从容吻了吻宣春归的额头,“你说,顺序不对,所以,我按你的顺序来。” “我可没说我的顺序呢。” “那让我做一点什么好不好,反正,我想给你正式的仪式,而不是这样草率的在一起,是我愚笨,不懂这些,之前让你伤心了。” 宣春归觉得感动,但是又觉得愧疚,她仰头看着沉从容,房间里的灯光很暗,沉从容能看见她眼角的泪光。 他摩挲着她的眼角,轻声询问,“怎么了,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我只是有点感动。” 他想起他刚刚想的那些,决定还是告诉宣春归,或许她能更安心一些。 “无论是旅途上的你,还是现在的你,都是你,我只是见到了你的其中一面,我都喜欢,不需要担心的,无论你怎么样,我想我都有承担风险的资本,你爱我就好。” 宣春归听着是有点不舒服,承担风险的资本,也就是说,就算她骗他的感情,他也可以接受吗? “承担风险的资本吗,就算我要钱,要很多,你可以接受的意思吗?” “嗯,我很有钱的。” 宣春归发泄怒气的咬了沉从容一下,“有钱,好吧,确实有钱,除了这些,要是我骗你感情怎么办?” “骗感情吗,现在是真的就够了。” 他只是这么说,要是宣春归真的骗他的感情,他就抓着她,一直操到她爱他为止。 所谓的幸福么(微h) “所以,是不是我不说,你就一个人做完所有的事情呢?”宣春归出声询问。 沉从容确实一开始就是这么想的,太过复杂的东西,他不想宣春归接触,也不想宣春归因为而上心难过。 他开始瞒着,也是怕兰茵的介入。 现在就算兰茵想介入也没有机会了。 “嗯,开始我是这么想的,但是你主动的问了,我就会都告诉你的。” 宣春归鼓着脸,有些委屈的说,“沉从容,我想知道,虽然我可能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诉我,那些在你的世界里关于我的事情,我不想当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傻白甜,我们不是想在一起吗,那我也要付出点什么的,对不对?” 沉从容听到宣春归这么说,就算她什么也做不了,她也想和他一起承受,也想有知情权,沉从容突然的开始反思自己。 “嗯,我知道了,以后我都会告诉你的。” 宣春归已经很困了,她很微弱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就睡着了。 沉从容抱着她,她的身体很软,胸前的柔软,轻轻的被压住,他忍不住的轻抚宣春归的脸。 慢慢的摩挲着,然后才睡着了。 兰茵虽然生气沉从容的做法,但是她现在也没有办法,沉从容接管了夜曜,沉青山也没有想要插手的样子。 沉青山从外面回来,看见兰茵曼坐在客厅,神情落寞。 出于多年的夫妻情感,他还是走上前,蹲在兰茵的面前,注视兰茵。 他的语气冷漠,带着公式化的关心,“怎么了,一个人坐在这里。” 兰茵没有看眼前的这个人,这些年,他装的太好,装成一个爱护子女的好父亲,装成一个和妻子恩爱的好丈夫。 兰茵唯一看不到的就是他眼里的情,新婚夜的时候,两个人都淡淡的。 沉青山的手搭在兰茵的肩上,“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你,毕竟这场联姻,是我们都不愿意的,但是如果你想和我好好过日子,我会尽一个丈夫的责任。” 兰茵本来也没有想和他怎么闹,开始的时候,她是不同意的,但是两个人见面的时候,沉青山又彬彬有礼的,很绅士的照顾她,反正也是要联姻,眼前的这个人似乎也不错的。 沉青山看着兰茵渐渐转变的态度,觉得自己竟然装的还不错,反正也只是一个娶进家里的花瓶,还能给集团带来巨大的利益。 所以他动动嘴皮,她就变了态度,他不禁想,这个女人还真好骗。 新婚夜,他故作疏离的说了那些话,他准备起身离开,却被兰茵勾住了衣角。 他有些诧异,眉毛轻佻,转身问兰茵,“怎么了,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兰茵的脸热热的,此时的她,还是小女儿的心态,良久,她才抬起头,注视着那双薄凉的眼睛,“我没说我不愿意。” 沉青山倒是没有想到,她比他想的还要主动一些。 反正是送上门的,他不会拒绝。 她很害羞,全程都由着沉青山主导,沉青山看着兰茵小鹿般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自己。 他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冷血。 但是这样的想法又立马消散了,他按着兰茵,往最里面撞进去。 初经情事,兰茵敏感的很,沉青山在床上有着属于自己的恶趣味。 他咬住兰茵的耳朵,要兰茵求着他,他才给兰茵欢愉。 他喜欢兰茵的身体,不眠不休的,兰茵后面是晕过去的。 他盯着兰茵洁白的背,全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的半个肩头漏在外面,他靠在床头,盯着看,喉结不自觉的滚动着。 射了几次,都没有戴套,他希望她怀孕,这样她就会安分一些,也不会有什么歪心思的。 她皱起眉,嘴里说着什么,他俯身去听,却什么也听不清。 她很乖,乖的,沉青山不忍心欺负她。 但是他不是什么好人,是她自己选择走进他的世界里的,所以,她只能受着。 当然,这只是沉青山单方面的想法。 兰茵是个坚韧、热烈的人,怎么可能会甘心在家相夫教子呢。 她醒来的时候,发现床旁边的温度已经没有了,看来沉青山已经离开一段时间了。 她起身穿起衣服,就去兰氏工作,这个时候的兰茵,还有力气和沉青山吵两句。 也会因为沉青山想要限制她而生气。 两个人吵架之后,她会跑去客房,说着要和沉青山分房这样的话。 不知不觉的,已经忘了这场婚姻,一开始就是商业联姻的,而沉青山是个冷心冷血的人。 她渐渐带入了妻子这样角色,也渐渐的喜欢上这个冷若冰霜的人。 会和他撒娇,会像正常的夫妻一样,和他吵,要他哄,只要他哄,她立马就不生气了。 沉青山知道,她只是小打小闹而已,只要他勾勾手,她就不会生气了。 就算是她跑去客房,他也会去找管家要备用钥匙开门,然后钻进兰茵的被窝,压着兰茵,做到兰茵说,“老公,不要了......” 沉青山还会下意识的吻着她,“那你还生气吗?” “不生气了。” 听到她不生气了,沉青山才回放过她,然后兰茵就忘了自己为什么会生气。 但是亲爱的兰茵,你的每一次生气都不是空穴来风,是沉青山用作弊的方式掩盖过去。 每一次的事情,都在你的心里留下一个疙瘩。 他不会承认他有错,他只会让兰茵自己去消化,然后顶多动动嘴皮子,就让兰茵别生气了。 兰茵也不想做个小肚鸡肠的女人的,可是沉青山的花边新闻似乎不少,她为此生气,他只是冷漠的看着她发火,最后只是说一句,“都是商场的合作罢了,而且有些人我都没见过,都是炒作。” 兰茵也不是不相信他,而是她觉得,沉青山作为一个合格的丈夫,就不应该让他的花边新闻满天飞的,他根本不在乎她的感受。 见兰茵用倔强的眼神看着自己,沉青山莫名的心里发虚,外面的那些人,他一向处理的很干净的。 他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像往常一样的轻轻的拍着她的背,“真的,你不相信我吗?” 兰茵抬眼想看沉青山,沉青山抬起兰茵的下颌,吻的兰茵说不出话。 事情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被糊弄过去了。 后来,兰茵怀孕了,孕后期,兰茵就已经不去公司了。 她待在家里,就她一个人对着肚子里的沉从容说了很多的话。 孕期的沉青山,看起来也还像个人,很关心兰茵,但是他更关心兰茵肚子里的孩子。 他下班以后,会陪着兰茵说话,陪兰茵一起做胎教。 兰茵以为这就是幸福的生活了,她甚至畅享着,以后一家叁口的幸福生活。 有秘密吗? 看着一言不发的兰茵,沉青山有些搞不懂,她最近又是怎么了,难道是到了女人所谓的更年期吗? “怎么了吗,是孩子们做了什么你不高兴的事情?” 听到孩子,兰茵的脸上才有了一点表情。 对于沉从容的忤逆,兰茵已经不想管了,既然他不听,那就让他自己去解决好了。 兰茵抬眸看着沉青山,面前的这个人既熟悉又陌生,她真的很想问问他,这么多年,他有没有动过心,但是这样问题又很蠢。 兰茵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干嘛了,明明已经暗自决定,不再对他抱有希望,可是看着这张脸,她又有些恍惚了。 “沉青山,我们结婚多久了?” 兰茵的问题让沉青山觉得有些不悦,这样的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30年。”他不咸不淡的说着,仿佛这只是一个简单的数字,就和他看平时公司的财报一样,只是数据。 兰茵叹了口气,原来,她忍受了这样的日子,忍受了30年啊。 “是吗,为什么我觉得这30年的日子每一天都是一样的。” 兰茵的眼神里带着陌生的冷漠,莫名的刺痛着沉青山,这样的眼神,他第一次从兰茵的眼里看到。 “怎么了,你最近不对劲。”沉青山问兰茵。 兰茵似是释然的说了句,“你知道吗,你现在身上的香水味很浓。” 他应付的说了句,“都是应酬的时候蹭上的。” “是吗,那你去洗个澡好了。” 她第一次,没有找自己闹,沉青山觉得有些奇怪,但是也没有过多的询问,毕竟这样给他省了很多的麻烦,哄她有时候也挺累的。 兰茵想起,沉青山瞒着自己在外面的私生子,被他瞒的死死的,她甚至查不到那个孩子的母亲是谁,看来,真的事他的挚爱了,他藏的那么好。 对于沉从容的婚事,沉青山不放在心上,尤其是对林氏的,他心里有人选,但是沉从容现在心还是野的,所以他也没有多说什么。 沉青山洗好澡出来,没有看到兰茵,他下楼问了一下管家。 管家说,“夫人出门了,没说她要去哪里。” 时间不早了,也不知道兰茵是要去做什么。 沉青山抓了抓头发,觉得兰茵最近真的是越来越怪了。 他给兰茵打了一个电话,却被挂了。 沉青山握着手机,眉头微微皱起,心中的不安愈发的浓烈。 他在客厅里来回的踱步,回想着最近发生的事情。 即使人到中年,两个人也还是会有肌肤之亲,最近也没有因为他的工作忙碌而被耽误,该有的问候,他也有做,他不明白,兰茵到底在不满意什么。 夜渐渐深了,兰茵依旧没有回来。 沉青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电视里的画面闪烁,但是他却无心观看。 终于,门外传来了声音,兰茵推门而入,她看见沉青山还没睡,眼里闪过一丝的诧异。 不过她没有里他,而是换了鞋,脱了外套,挂在一旁的架子上,自顾自的就要走上楼。 兰茵的头发有些凌乱,她顺了顺头发,无视着沉青山的视线。 沉青山关了电视,将遥控器扔在地上。 兰茵转头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烂掉的商品一样,甚至有些嫌弃。 “你干什么,沉青山。” 她很少直呼他的名字,倒是让他一愣。 “去哪里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去哪里了。”沉青山的语气带着一点焦急,是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 兰茵淡淡的说了句,“只是出去一趟,至于么,而且你做什么从来都没有和我说过,我只是一次没讲,你在气什么?” 沉青山想了想,确实也是这样,可是大多数,他都是为了工作,而且兰茵也没怎么问过的。 “你又不问,再说了,你这么晚出去,我作为你的丈夫,连关心的权利都没有么?”沉青山的语气里带着愠怒。 兰茵心想,丈夫么,你也配自称丈夫么。 兰茵轻咳两声,冷艳看着沉青山,“沉青山,你在惺惺作态什么,不累吗?” 她说着就转身往楼上走,脚步略显匆忙,沉青山跟在她的身后,“到底是什么事,你这样神神秘秘的。” 兰茵的手放在门把手上,低着头,眼里充满了疲惫,但是更多的事愤怒与绝望,“沉青山,从一开始,你就有你的算盘,现在我也有我的事,我们各过各的不行吗?” 沉青山脸上的表情有些僵住,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他忽然的觉得这段婚姻就像这寂静的夜里摇摇欲灭的烛火。 他有什么资格这么想呢,一直以来,为这段婚姻奉献的只有兰茵一个人。 “各过各的,你什么意思,兰茵,你最好把话说清楚,这段婚姻,不是你想结束就结束的。” 这样的话有些无力,毕竟也改变不了什么。 “沉青山,我去客房。” 她移了脚步,他的视线跟随着,他手指蜷曲着,放在下巴上,难道是他在外面的事情被兰茵发现了吗,可是以往她都会闹的。 这次异常的平静,反倒增添了沉青山心里的疑惑。 兰茵脱下身上衣服,虽然年纪已经大了,但是她一直都很自律,所以身材也还维持的不错,定期的医美,也让岁月的痕迹少了些许。 胸前的吻痕,是她不想回主卧的理由。 不久前,她去S市出差,邂逅了一个男人,小着她十岁。 两个人随便聊了几句,男人原来也是来S市出差的。 他主动的留了联系方式,他绅士的伸出手,“你好,我叫霍无言。” 他说起名字,兰茵对这个人有点印象,B市最近几年很厉害的房地产大亨,是霍家家主最炙手可热的人选。 “你好,我叫兰茵。” 霍无言其实认识她的,但是还是礼貌的说,“嗯,今天很高兴能认识你,亲自认识你。” 他话里有话的,兰茵也直接的说了,“什么叫亲自认识,难道霍总以前认识我么?” 霍无言没有解释,只是看了一眼手表,“兰小姐,我还有事,稍后再联系你。” 他匆匆离去,兰茵看着霍无言的背影发愣,兰小姐么,很久很久没有人这么叫她了,要么就是兰总,要么就是兰女士,更多的是沉太太。 他突然这样叫,兰茵倒是一时的不适应。 没过多久,兰茵就收到了霍无言的好友验证信息。 兰茵没有当回事,但是当天晚上,霍无言就说为了感谢兰茵中午的帮助,想请兰茵吃顿饭。 兰茵回复到,【只是举手之劳,霍总客气了。】 霍无言【你这么说,那这段饭就更要请了,所以不要再推辞了。】 兰茵【好吧,那地点。】 霍无言将地点告诉了兰茵,很巧的是这家餐厅也是兰茵很喜欢的一家,两个人莫名的磁场契合。 兰茵很久没有这么舒服的和别人聊过天了。 隔绝着一切 回了B市以后,霍无言倒是没有过多的打扰,只是偶尔的约兰茵,今天天气好,要去打高尔夫吗,我最近发现一家好吃的餐厅,你感兴趣吗,诸如此类的邀请,兰茵收到了很多,但是她也没有一一的回应。 毕竟,和单身的男人交往过密,对于她已婚的身份来说,这是不对的。 但是她又很想和霍无言一起说话,和他说话,她觉得舒心。 她不禁发问这算不算出轨呢,但是很快她否决了这样的想法,毕竟,她和霍无言又没做什么,而且她虽然对沉青山失望了,但是还是爱着他。 对于兰茵的拒绝,霍无言并不气恼,如果兰茵能一下子就接受他,那他还会觉得奇怪呢。 事情的转机就在今晚,和沉青山不欢而散之后,兰茵开着车,在空荡的城市里乱逛着,兰茵觉得好没意思啊,人到中年,才发现自己并不了解自己枕边人,还是说是自己年少的执念给沉青山罩了一层光呢。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了,将车停在街边。 恰巧,霍无言给兰茵发了一条信息,【明天,有个拍卖会,你感兴趣吗?】 兰茵看着霍无言的信息,觉得他跟他的名字一点也不符,明明,他话很多。 兰茵【不知道,但是我现在在外面。】 霍无言【外面?为什么?】 兰茵【和沉青山吵架了。】 霍无言【那你现在在哪?】 兰茵看了一眼外面,【我也不知道,我开车,就一直乱逛的。】 霍无言【那你把位置发给我,我去找你。】 兰茵有些犹豫,【现在不早了,而且我们见面是件好事吗,霍总,我已经结婚了。】 霍无言的信息很快的就发了过来,【那你起码找个地方待着,现在外面不安全,我不想你出事。】 兰茵发笑,【哪里会不安全呢,你在担心什么?】 霍无言【总之,你找个地方,你那附近,有我名下的酒店,你可以直接进去。】 兰茵【真的吗,但是我是住不起酒店吗?】 霍无言【不是住不住的起的事情,那他呢,他没找你吗?】 兰茵【打了个电话,被我挂了。】 霍不言【你不去,我就去抓你了。】 好吧,霍无言确实能干出这种事情的人。 兰茵【行。】 兰茵去前台报了名字,前台把房卡直接给了兰茵,兰茵坐上电梯。 霍无言给的房间还是最好的,兰茵不是个愚钝的人,只是她并不理解,明明她已经结婚了,为什么霍无言还是要这样呢。 兰茵才出电梯,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霍无言笔挺的站在那里,身姿像以往那样的挺拔,岁月似乎并未过多的侵蚀他的身体。 他身穿一身裁剪的得体的手工西装,藏青色的面料在灯光下泛着光泽,将他的身形衬的愈发的俊朗。 他的头发整齐的梳理着,剑眉之下,是那双深邃的眼眸。 四目相对,兰茵的心猛的一颤。 霍无言的目光似是钩子一般的,直直的勾住她的视线,无法挪开。 兰茵想移开却没办法不去看,是明知不可为却难以抑制的情愫。 兰茵觉得呼吸一滞,空气仿佛快速的升温,暧昧的因子在空气中弥漫。 她下意识的攥紧了手中的包带,试图稳住自己慌乱的心神。 霍无言就这样静静的凝视着兰茵,空气中弥漫着的暧昧愈发的暧昧。 须臾,他迈开步伐,缓缓的向兰茵走过去。 他走到兰茵的身前,微微俯身,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轻扣住兰茵的手。 兰茵的手在他的掌心轻轻一颤,想要抽回,却被某种力量牵引着,动弹不得。 霍无言轻轻一拉,兰茵便不由自主的跟随着他前行。 两人穿过走廊,脚步声在寂静之中回荡。 到了房间门口,霍无言另一只手掏出房卡,轻轻一刷,门应声而开。 他牵着兰茵走进房间,门在身后缓缓的合上,将外界的一切隔绝在外。 连同世俗的那些谴责,连同那不敢突破的心。 只留下这一室逐渐升温的暧昧和令人心跳加速的静谧。 兰茵还是忍不住的说,“霍无言,我结婚了的,而且年纪已经不小了。” “他对你不好,不是么?” 他这么讲,兰茵想反驳,毕竟自己的不幸福被袒露在别人面前时会觉得失败的。 “只是一次吵架而已。” 霍无言的大拇指摩挲着兰茵的手背,“真的吗,那你告诉我,你幸福吗?” “我......我幸福。” “那你迟疑什么呢,你眼角的泪又是为什么呢,你这些年又为了他笑过多少次呢,你又为了自己活过几次呢,那些浓重的香水味真的只是不小心碰到的吗,一次这样,两次呢?” 霍无言的问题,兰茵一个都回答不上来,毕竟,他好像知道的太多了,并且问的每个问题,也是兰茵想问自己的。 “霍无言,那我们现在这样就是对的吗?我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我不再年轻了。” 霍无言突然笑出来,他目光灼灼,盯着兰茵,“什么对不对的,沉青山那么做的时候,考虑过你的感受吗?” “但是我们不应该这样,我不能为了报复他而和你发生什么。” “怎么能说是报复,只有你恨的人,你才要报复,有爱才有恨,我要的是你不在乎他,如果能成为你报复他的工具,那我也认了。” 兰茵不禁觉得奇怪,这么短的相识,霍无言为什么能说出蕴含着那么深的感情的话呢? “为什么,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名动B市的兰家大小姐,爱慕者会少吗?” “是吗?......”兰茵还没来及说下面的话,霍无言就圈住兰茵的腰,吻了下去。 兰茵很想推开,可是霍无言说,他愿意做她报复沉青山的工具,但是她不忍心,他这样好的人,怎么甘愿做棋子,工具呢,明明,他身边也根本不缺女人。 霍无言怎么会让兰茵知道,属于他潮湿的前半生是靠着兰茵活下来的,她早就忘了,甚至她生下沉从容的时候,他在霍家还什么都不是。 结束或者开始?(h) 霍无言没有很急切的做什么,倒是兰茵,因为他的温柔似水而渐渐的软了腰肢,兰茵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身体会有反应。 又或许这就是生理性喜欢吗? 霍无言搂着她的腰,手渐渐的攀上去,两个人的脚步随着房间变换的灯光而切换着。 连房间的灯光都这样的暧昧,霍无言就是故意的。 兰茵的高跟鞋在木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与霍无言沉稳的皮鞋声交织。 暧昧的灯光下,他们脚步错乱。 霍无言轻轻一戴,兰茵一个踉跄,险些崴脚。 她慌乱间,手紧紧的抓住霍无言的肩膀。 霍无言顺势将她拉的更近,兰茵的高跟鞋在他的皮鞋边辗转,鞋跟磕碰到皮鞋的侧面。 两人的距离近的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兰茵呼吸急促,脸颊泛红。 霍无言的手缓缓向上,抚过她的肩头,轻轻勾住她的发丝。 兰茵微微仰头,眼神迷离。 他俯身,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颊上,兰茵下意识的闭上眼睛。 此时,兰茵高跟鞋被她随意的踢到一旁,她赤着脚,双脚不安的在地毯上挪动着。 霍无言的皮鞋也不再规整,随着他将兰茵压向沙发,皮鞋踩在地毯的边缘,界限在混乱中逐步的突破。 霍无言伸手摸向兰茵胸前,兰茵咬着唇,不太敢看着霍无言。 霍无言抬起兰茵的下巴,让兰茵直视着自己,“茵茵,看着我。” 看着他吗,兰茵好像不是很有勇气,但是睁着眼睛,试图看清眼前的这个人,似乎她也看不清他,但是兰茵知道,他不会对自己做不好的事情。 霍无言脱了兰茵的外套,兰茵的里面是一件职业化的衬衫,隐约的还能看到里面的内衣。 霍无言的呼吸有点急,但是还是轻声的问着,“如果,我再进一步,你能接受吗?” 兰茵的视线移向霍无言的裆部,他已经硬了,但是还是在忍着。 和沉青山倒是不一样,沉青山有时候一有反应就会缠着她,而且也不管她那个时候想不想。 但是沉青山也不是那么的禽兽,还是会让兰茵也爽一爽。 兰茵有些失神,霍无言有些恼怒的含住兰茵的唇,修长的指尖解开兰茵胸前的扣子。 “我...我没说同不同意呢......唔......” 霍无言啃咬着兰茵的唇瓣,“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能分神,你在想谁,沉青山吗?” 被戳中心思,兰茵心虚的不敢看霍无言的眼睛。 霍无言将兰茵的内衣往上一推,圆润饱满的奶子跳了出来。 兰茵下意识的想捂住胸前的春光,霍无言却先她一步,将她的手禁锢起来。 霍无言含住她的乳头,舌尖在上面打着转,兰茵觉得自己的下面已经开始湿了。 她觉得里面很空虚,不自觉的扭着腿。 霍无言感受到兰茵的动作,双手从兰茵的双乳下移,顺着美丽的身体线条一路向下。 霍无言拉开兰茵裙子侧边的拉链,将里面的一切脱掉。 兰茵刮了毛,没有森林的遮挡,白嫩的小逼,就被霍无言赤裸的盯着。 霍无言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指腹在兰茵的阴蒂上揉着,兰茵的呼吸开始急促以来,她似乎想要的更多。 想要身体紧紧的交缠,想要霍无言狠狠的操进去。 她主动的去摸霍无言的裆部,如葱白般的手指在霍无言的肉棒摩挲着。 霍无言忍不了,直接将肉棒抵在兰茵的穴口。 穴口全是蜜汁,肉棒只要轻轻一顶,就能进到里面。 霍无言故意的磨着,倒是兰茵已经等不及了。 兰茵抓着霍无言的肉棒,往嫩穴里挤。 才进去一个龟头,兰茵就爽的头皮发麻。 他好像比沉青山还大一些的,而且他比沉青山有服务意识。 霍无言低头吃着兰茵的奶子,他一挺腰,肉棒就整根的顶进去了。 “啊......唔.......嗯.......”兰茵爽的叫了出来。 兰茵的腰不算很细,带着一点的肉感,霍无言掐着兰茵的腰,一些又一下的往里面撞。 他很想问问是和他做爽还是和沉青山那个老东西爽。 但是他现在没有勇气问,第一次的,霍无言真的无言。 霍无言不怎么说话了,兰茵却不习惯了。 兰茵伸手搂住霍无言精瘦的腰,将他带的更近一些。 霍无言有点像是狗,就像下雨的时候,在屋檐下等主人回来的狗,如果远远的看见主人,就会踏着湿冷的地板跑过去,带着笑的,迎接自己的主人。 兰茵现在的声音软软的,每一声娇喘,都能喘进霍无言的心里。 偏偏她还媚眼如丝的看着霍无言,出声调戏霍无言。 “霍总,怎么不说话了?” “茵茵,我想再用力一点。” 兰茵轻微的点头,霍无言将兰茵翻过去,兰茵跪在沙发上。 霍无言的掰着兰茵的屁股,将粗大的肉棒挤进兰茵的小穴里,明明是已经生育过两个孩子的女人,却还是这样的紧致,或许与她的保养有关系,但是霍无言喜欢,很喜欢。 兰茵的奶子被操的乱甩,霍无言抓着她的屁股,不停的往里面撞。 兰茵觉得里面热热的麻麻的,想到又到不了的感觉太难受了。 兰茵的手紧紧的抓着沙发的靠背,不然感觉霍无言的力度大的她真的有点扛不住。 霍无言伸手去面前,摸着兰茵的奶子,另一只手,摸着兰茵的阴蒂,不停的揉着。 里外的双重刺激,让兰茵的身子颤抖起来。 霍无言贴着兰茵,冲着花心顶了几下,兰茵身体痉挛了几下,身子往前倾。 肉棒被吐出来一半,霍无言抓着兰茵的腰,双手桎梏住她的身体,将肉棒又插到里面,让兰茵在她的怀里颤抖着。 她的发丝有些湿,许是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太高了,兰茵身上沁出细密的汗。 两个人的体温都很高,霍无言的手在兰茵的身体上摸着,兰茵喘着气,头半靠在霍无言的肩头上。 霍无言吻了吻兰茵的嘴角,不可察的轻叹一口气。 被霍无言这样一直插着,兰茵觉得里面胀胀的,但是很舒服。 霍无言声音暗哑,气息紊乱,吮吸着兰茵的脖颈,“我还没射呢,要再做一次么?” 得到兰茵的准许,霍无言将兰茵抱到了床上,正对面的,霍无言看着兰茵双眼迷离的样子,其实岁月并没有夺走她的心气,没有夺走她身上最宝贵的东西,或许她的眼角多了几条皱纹,但是却并不影响什么。 霍无言的肩很宽,兰茵的腿就架在霍无言的肩上。 他抱紧兰茵的腿,不停的抽插着。 兰茵一直夹着,呻吟着,霍无言有些没忍住,差点射了。 最后的关头,他分开兰茵的腿,按成M的形状,狠狠地撞进去。 兰茵被撞的身子一弓,完全的泄了出去。 霍无言拔出肉棒,射在兰茵的小肚子上。 他在兰茵的奶子上种了很多的草莓,他故意的,这样子,兰茵就有段日子不能喝沉青山做了。 兰茵推搡着霍无言,“你,你别种,我怕沉青山看见。” “已经种了,这样你就不会和沉青山做了。” 兰茵摸着霍无言的头发,他的头发有点硬,兰茵突然有些期待,霍无言给自己口的样子了。 “可是他是我老公。”兰茵出声说。 霍无言不在乎,“那又怎么了,现在你是我的,不是吗?” 霍无言趴在兰茵的身上,兰茵看不清霍无言的神情,其实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如果,我不离婚呢,你要一直做我的情人吗?” 霍无言伸舌头舔了一下兰茵的奶头,又继续说,“情人么,那你现在爱他吗?” 兰茵迟疑了,她回答不出来,起码现在,“抱歉,我现在给不了你答案。” 霍无言轻笑一声,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趴在兰茵的身上,汲取着她身上香味。 也试图,让兰茵的身体,染上他的味道。 兰茵不知道这声笑,算不算霍无言的自嘲,但是要和沉青山离婚,牵扯的太多,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决的。 而且离婚,也不是为了霍无言,是为了她自己。 至于霍无言,今晚是她允许霍无言越界了,无论离不离婚,她都有和霍无言结束和开始的权利。 我害怕见不到你 lashu wu.n et 宣春归醒的时候下意识的摸了摸身边的人,好像被窝里还残存着一些体温。 宣春归以为沉从容走了,她背过身,觉得有些失落,还以为能看到沉从容呢。 她睁开眼睛,微不可觉的叹了一口气,宣春归盯着阳台的窗户,想着沉从容为什么离开了。 卧室的门被轻轻的推开,宣春归意识到是沉从容回来了。 她突然觉得委屈,她还以为沉从容走了呢。 沉从容看着宣春归委屈巴巴的样子,坐在床边拉着宣春归的手,轻声询问,“怎么了看着那么的委屈。” 宣春归坐起来,脸鼓鼓的看着沉从容,像是心里有很多的怨气和不满一样,“我还以为你走了” 沉从容轻笑,将宣春归搂进怀里,拍着宣春归的背,“怎么会呢?我刚刚有个电话,我怕在这里大会吵到你,所以就出去打了。” “好吧。”宣春归的尾音向下,还是觉得有些委屈。 沉从容轻吻宣春归的额头:“不好意思,我下次不会这样了,囡囡,别难过了。” 宣春归咬着唇,其实她也不是那么的别扭,就是刚刚那瞬间委屈的感觉充斥在心里,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她蹭了蹭沉从容的脖颈,“沉从容,我就是刚刚没见到你,一瞬间觉得很委屈而已。” 沉从容捧起宣春归的脸:“对不起,下一次不会了。” 宣春归才想起来,她身上还穿着沉从容的衬衫,而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的耳根悄悄的红了。 沉从容注意到宣春归的羞涩,他轻轻的咬了一下宣春归的耳垂,“怎么,现在才想起来害羞吗?” 宣春归埋头在沉从容的颈窝,声音闷闷的:“沉从容你还说” 沉从容揉了揉宣春归的发顶,“好了,饿不饿,我让人送了早餐过来。” 宣春归还真有点饿了,她点了点头,本想自己穿着拖鞋下去的,沉从容却打横抱起她。 宣春归嘟囔着:“我又不是不能走。” 沉从容嘴角噙着笑,“我知道,但是我就是想服务服务你。” 宣春归笑了出来,看着宣春归明媚的笑容,沉从容有一瞬间的晃神,他想起两个人在旅途时发生的许多事。 令他更吃惊的想法冒了出来,他竟然爱着眼前的这个人。 不是简单的喜欢,也不是生理带来的愉悦,是那种想给她承诺,爱着她一辈子的感觉。指定网址不迷路:yu sh uwu.clu b 宣春归坐着吃早餐,沉从容时不时的盯着她看,她倒是有些不自在了。 “沉从容,你总是盯着我看做什么?” 沉从容目不转睛的看着宣春归:“因为你好看,因为你我开始期待早晨的到来,因为你我觉得这样的生活也不错。” 宣春归瞪大了眼睛,沉从容伸手握住宣春归的手,“怎么了,这么惊讶。” “嗯,很惊讶,从没想过你会对我说这些。” 沉从容摩挲着宣春归的手背,“那你以后要慢慢的适应了。” 吃完早餐,宣春归本想穿衣服回家,看着皱巴巴的衣服,她皱眉看着沉从容。 沉从容过去搂住她的腰,“想穿衣服?” “嗯,我得回家了。” “衣服我有让人按照你的尺寸送过来,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宣春归顺着沉从容的视线看过去,沙发旁边确实是有几袋子衣服。 宣春归走过去,一件件的看,还有贴身的衣服。 她想起昨晚的事情,突然燥热起来,“沉从容,你这样会不会太娇惯我了。” 沉从容从背后抱住宣春归,轻吻宣春归的颈侧,“不会的,我对你好哪需要什么理由。” 其实更深层次的话,沉从容没有说,如果不是他一厢情愿的纠缠,宣春归估计早就将他给忘了。 如果不是宣春归,他或许也会像父母那样,过着丧偶式的生活,看起来体面,其实里面就像烂掉的果子一样,随着时间,开始发臭,开始腐烂。 他差一点就过上这样的生活,他吮吸着眼前人身上的香气,希望宣春归能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G省的机场,周嘉驰全副武装的走出机场,他不想被人拍到。 他走的很着急,他很想苏云蘅。 坐在车上的时候,他不停的看着手机,直到苏云蘅突然的打了一个电话过来。 他悬着的心落了下来,但是随之而来的是失而复得的喜悦和后怕。 他压着嗓子,不想苏云蘅听出他的紧张,尾音却还是抖的厉害,“阿云,你没事吧。” 苏云蘅喝了一口水,让嗓子不那么的干涩才回答周嘉驰:“我没事的,真的,我很好,道路已经抢修回来了,我很快就能离开了,我看了你的比赛结果,恭喜你啊。” 他忍着哭腔,有些委屈又难过的说:“你知不知道,我快担心死了。” 苏云蘅闻言,脸皱巴巴的,她忍着泪,“我也很想你,周嘉驰,你听到了吗,我很想你。” 周嘉驰身子轻微的颤抖着:“阿云,我去找你,我现在在G省。我刚从机场出来。” 苏云蘅有些震惊:“你怎么会来?” 周嘉驰:“怎么,就允许你为了我奔波吗,我爱你的,我怎么可能就坐在家里呢?” 苏云蘅哭的稀里哗啦的,半晌说不出话:“嘉驰,我” 周嘉驰听见苏云蘅哭了,他放轻声音:“你别哭,我会去找你的。” 苏云蘅立马制止了周嘉驰:“别来,我们这边情况还不稳定,你在市里找个酒店住着等我,我会尽快来找你的。” 周嘉驰不满但是苏云蘅说的也有道理。 苏云蘅又补充道:“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你平安健康,能在你喜爱的事业上有更多的成就,周嘉驰,我不能那么自私,就让你冒着危险来找我,知道吗?我需要干净的衣物什么的,你能想到什么就去买什么好不好,我我也很爱你。” 听见苏云蘅的话,苏云蘅的告白,周嘉驰的心得到了一点点的安慰,他没有再反驳,只是还是委屈巴巴的,“阿云,我知道了,但是你一定要跟我保持联系好不好,我很担心你,我真的很担心,我很害怕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苏云蘅其实也害怕,她害怕见不到亲人朋友还有爱人。 阿云,我很想你 苏云蘅很快就给周嘉驰发信息了。 苏云蘅【嘉驰,我很快就回来了,我们现在通车了,我明天就回去。】 周嘉驰百无聊赖的躺在床上,看见苏云蘅信息的一瞬间,他惊的坐了起来。 在南川市的这两天,他什么都吃不下去,每天就是等着苏云蘅的信息。 每日必问,阿羽你吃饭了吗,阿云你吃了什么,阿羽你现在好不好啊。 这样繁复的幸福让苏云蘅每次都会期待着周嘉驰的信息,周嘉驰会发什么给她,周嘉驰是不是又在闹小脾气了。 她想着这些,唇角不自觉的上扬,她看着眼前的这片蓝天,曾几何时,母亲在这样的蓝天之下,是否也会期待着未来,是否也会在为难的时刻,和她一样,想着远方的爱人。 她低下头,蹲下,摸了摸脚下的土地,低声说:“妈妈,我站在这片土地上的时候,我才明白你为什么不愿离去,我才明白你说做记者,不能只记录下这个时代的光鲜亮丽。” 苏云蘅坐上出村的车子,周嘉驰像是只等着主人归家的小狗一样,一直不停的给苏云蘅发信息。 苏云蘅【你怎么突然这么黏我了?】 周嘉驰委屈的盯着手机,【那不然呢,阿云,我能体会到你替我在赛场上担忧的心情了,对不起,我以前总是觉得你不喜欢我去赛车......还和你吵架。】 苏云蘅看的心软软的,其实她只是担心,并不是想阻止周嘉驰去追求自己的梦想。 苏云蘅【煽情的话等我到了再说,我还有叁个小时到车站,你要不要来接我?】 周嘉驰回复的很快,没有半分的犹豫【肯定要啊,阿云,你不知道我这几天有多想你,多难受,只要你不回信息我就觉得心慌难受。】 苏云蘅【好了好了,我想吃水果,想吃冰淇淋,想吃薯片......还有就是我也很想你。】 周嘉驰去接苏云蘅的路上去了一趟超市,买了很多苏云蘅喜欢吃的东西。 周嘉驰带着口罩,站在车站的门口,倚靠着车站的最右边的铁杆子。 其实他突然的跑来G省,经纪人是不满意的,但是没有办法,周嘉驰为了不暴露行踪还把微博的账号给经纪人管理了。 周嘉驰为什么小火出圈,那还是苏云蘅给他拍了一张照片,当时这张照片被放进新闻里面了。 本来在赛车圈,他就长的不错,因为高清的新闻图,他就圈了一波粉,其中也包含着一些女友粉。 对于周嘉驰来说成绩才是最好的用来证明自己的方式,不过任何的采访,有关于恋情的,他都为了保护苏云蘅没有过多的解释,只是说他目前有喜欢的人,还在追求中。 本来没火的时候还算是美谈,对他这方面的争议也不会多过他的比赛成绩,但是后来开始有狗崽什么的跟拍。 周嘉驰害怕拍到苏云蘅,所以更加的谨慎了,甚至开始有人造谣他的恋情,他不是什么娱乐圈靠舆论吃饭的人,所以每次都澄清的很快。 而那些捕风捉影的时刻,周嘉驰大多数都和苏云蘅在一起,他除了训练,他就只有苏云蘅了。 苏云蘅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浑身黑色的男人,带着口罩和帽子,手上提着一袋子东西。 这个身形,苏云蘅太熟悉了,是周嘉驰。 他垂眸盯着地上,偶尔的又睁眼张望,似是在寻找苏云蘅的身影。 苏云蘅想给周嘉驰一个惊喜,于是悄悄的下车绕到周嘉驰的背后,她轻轻的伸手,环住周嘉驰的腰。 嗯......是熟悉的味道...... 周嘉驰以为是小偷,下意识的想反击,但是温软的触觉,让他一瞬间覆上他腰间的手。 他声音颤抖着:“阿云......” 苏云蘅收紧了在周嘉驰腰间的手,“周嘉驰......我好想你。” 她选择这样的方式就是害怕一见到周嘉驰就哭,事实上,她也真的哭了。 感受到苏云蘅轻微颤抖的身体和背后微微的湿润,周嘉驰转过身,放下自己手上的东西,将苏云蘅拥入怀中。 “我也很想你,阿云......我的阿云......” 苏云蘅抓着周嘉驰的衣襟,在周嘉驰的怀里哭了起来。 周围的人只是随意的路过,偶尔的看几眼,并不知道这对郎才女貌紧紧的拥抱的一对恋人发生了什么。 苏云蘅紧绷的强撑的弦终于在这里崩塌。 是爱人温暖的怀抱和熟悉的味道。 她的脆弱终于可以展露出来,此时此刻,苏云蘅知道自己是脆弱的,可是她愿意展现这样的脆弱,因为眼前这个笨拙的安抚她的人,是她的爱人。 周嘉驰拍着苏云蘅的背:“阿云不哭,我在呢.....” 苏云蘅带着哭腔的说了一句:“流鼻涕了.....” 周嘉驰轻轻捧起苏云蘅的脸,他拿出包里的纸巾小心翼翼的帮苏云蘅擦着。 她看起来瘦了很多,眼睛充满着疲倦,这份倦怠让她睁不开眼睛,却还是想睁开眼看看自己的爱人。 他低头吻住苏云蘅的眼睛,苏云蘅闭眼的一瞬,再次积蓄的眼泪顺着脸庞流下。 周嘉驰指腹擦去她脸上的泪,再次将苏云蘅拥入怀中,“阿云,你这样多依靠依靠我也不错......” 苏云蘅在周嘉驰的怀里啜泣,却还是不甘示弱的说:“怎么了,你......你难道觉得我平时不依靠你吗?” 周嘉驰轻吻苏云蘅的发顶:“当然不是了,这样的依靠不一样,不过我希望再也没有了,阿云......你以后不许这样涉险了,我会心疼的......” 苏云蘅抬头,眼里的泪还为完全的消失,湿漉漉的带着血丝的眼睛,可怜巴巴的看着周嘉驰。 周嘉驰看的心软,也心痛,他牵起苏云蘅的手,“走,我们回酒店。” 他拿起脚旁边的零食,牵着苏云蘅的手就坐车回酒店了。 回酒店的路途并不算很远,可是苏云蘅还是累的靠在周嘉驰的身上。 他盯着她疲惫的容颜和苍白的脸色。 对比着她此刻的放松。 周嘉驰抱着苏云蘅,让苏云蘅以尽量舒适的方式靠着。 他紧促眉头,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紧绷的精神和身体因为眼前人也渐渐的开始放松。 他低头,吻落在苏云蘅的额头。 阿云,我好幼稚呢,还好你不嫌弃我。 周嘉驰,你坏,我要去了(h) 苏云蘅回了酒店,是被周嘉驰背上去的。 她趴在周嘉驰的背上,嘟囔着:“要洗个澡,我都臭了。” 周嘉驰轻笑:“那也是我的臭宝。” 苏云蘅很累,所以只是简单的冲澡就躺去床上睡着了。 她让周嘉驰买了衣服,可是周嘉驰没买睡衣。 她出来的时候看到周嘉驰正在换床单。 周嘉驰拉着苏云蘅坐下,帮苏云蘅吹好头发,苏云蘅身上只裹着浴巾,身上的萦绕着沐浴露的香气。 吹好头发,周嘉驰抱着苏云蘅躺去床上,周嘉驰拿出一件自己的衬衣,直接套在苏云蘅的身上。 苏云蘅顺势靠在周嘉驰的怀里,周嘉驰抱着苏云蘅躺下,苏云蘅很快就睡着了。 周嘉驰的下巴轻置在苏云蘅的发顶,汲取着属于苏云蘅的味道。 她的脸很可爱,虽然苏云蘅总说她是个御姐,可是在周嘉驰的眼里,苏云蘅可爱极了,性感又可爱。 他轻吻苏云蘅的额头,陪着苏云蘅睡着。 苏云蘅醒的时候,周嘉驰正在给谁发信息。 苏云蘅动了动,周嘉驰低头看着苏云蘅,吻落在苏云蘅的唇上。 苏云蘅抬起头,周嘉驰将手机放在苏云蘅的视线里。 周嘉驰在给经纪人发信息【我还要待几天才回去,后续的工作,能延迟的就延迟,我会尽快回去训练的。】 苏云蘅伸手搂住周嘉驰的脖颈:“怎么还要再待几天呢?” 周嘉驰放下手机,捧着苏云蘅的脸,亲昵的说:“陪你在这里玩几天,我有做攻略的,我们好久没有单独待在一起了。” 苏云蘅柔软的胸就贴着周嘉驰,她还有点没睡醒的懵懂,像只小鹿一样,眨着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周嘉驰。 周嘉驰看的喉结滚动,他忍不住覆上苏云蘅的唇,碾转吮吸。 苏云蘅被周嘉驰带的身体开始燥热起来。 也就一段没和周嘉驰做,她现在竟然很想很想和周嘉驰做。 也许是有种失而复得,两个人就像点燃的干柴,愈发不可收拾。 周嘉驰的手探入苏云蘅的下身,摸着苏云蘅的阴蒂。 她敏感的身子颤了颤。 周嘉驰的舌头却趁虚而入的占满她的空间。 周嘉驰的另一只手揉捏着苏云蘅的奶子,苏云蘅忍不住的轻哼。 这样的哼哼让周嘉驰差点收不住自己的力道。 黏腻的爱液顺着穴口流出来,周嘉驰的指尖在苏云蘅的穴口试探着,摸的苏云蘅心痒痒。 大掌刚好能整个捏住苏云蘅的奶子,食指的指腹在乳头上揉着。 苏云蘅觉得热,将被子一脚踹开。 周嘉驰看的兴奋,肉棒硬了,苏云蘅摸着周嘉驰的肉棒,周嘉驰将一根手指放进紧致而温热的甬道里。 周嘉驰勾着指尖按压着苏云蘅敏感的地方,苏云蘅咬着唇,压抑着声音。 周嘉驰诱哄的说:“阿云......叫出来,我想听......” 苏云蘅放开了叫着,周嘉驰将衬衫往上一推,含着苏云蘅的奶子,再度探入一根手指。 苏云蘅扶着周嘉驰的肩膀,“涨......” 周嘉驰含糊的说:“才两根手指就受不了.......阿云......” 苏云蘅的脸红透了,周嘉驰的手指在甬道里搅弄着,带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阿云.....好多水......” 苏云蘅羞赧的说:“你......你混蛋......” “这就混蛋了吗?” 周嘉驰脱下裤子,肉棒挺立着,他撸动几下肉棒。 粗大的肉棒磨着苏云蘅的外阴,苏云蘅觉得难受极了。 周嘉驰在故意为难她,让她想到到不了的。 周嘉驰的呼吸急促,“阿云......自己拿着放进去......” 苏云蘅握着周嘉驰滚烫的肉棒,慢慢的对准自己的小穴。 “阿羽,扒开看看......” 苏云蘅一只手轻轻的掰开,小穴被周嘉驰一览无余。 他往前一动,龟头就进入苏云蘅的小穴,感受着爱液的滋润。 他太想这种感觉了,湿热的,紧致的。 他握住苏云蘅的手,十指紧扣,将肉棒送到最深处。 小穴被肉棒塞的满满的,苏云蘅觉得涨涨的。 周嘉驰开始缓慢的抽动起来,晶莹的淫水挂在周嘉驰的肉棒上,让他的进入变的更加的方便。 等苏云蘅适应了,周嘉驰扶着苏云蘅的腰开始冲撞起来,苏云蘅的奶子被撞的乱晃,她捏着两个奶子,摸着自己的两个乳头。 周嘉驰见状,俯身含住苏云蘅的奶子,“宝宝,里面好湿好热.......奶子也甜甜的......” 苏云蘅搂住周嘉驰的背,周嘉驰冲撞的更用力了。 里面被撞的酥酥麻麻的。 “啊......嗯....啊...啊.......周嘉驰你慢点.......” 周嘉驰坏笑一下:“阿云......慢不了,我太想你了......” 小逼被塞的满满的,若即若离的撞击让苏云蘅觉得脑袋晕晕的。 苏云蘅的腿缠在周嘉驰的腰上,周嘉驰正好用劲顶在苏云蘅的最里面。 极致的快感让苏云蘅收紧里身子,两腿忍不住的打颤。 周嘉驰咬住苏云蘅的奶子,又往敏感的地方撞了撞,苏云蘅抓着周嘉驰的背,身子抖了抖,泄了力的躺着。 周嘉驰直起身子,嘴角噙着笑:“阿云.....这就不行了?” “还不是你,非要往敏感的地方撞。” 周嘉驰的手摸着苏云蘅的阴蒂,刺激着苏云蘅,她刚刚夹的太紧,他都差点射出来了。 现在里面吸的紧紧的,周嘉驰抬起苏云蘅的两条腿,架在自己的肩上,往里面又送了点进去。 苏云蘅抓紧了床单,小穴酸胀无比,偏偏周嘉驰还想要的更多。 周嘉驰摸着苏云蘅的身子,赋予体温的安慰,苏云蘅偏过头。 周嘉驰捏住苏云蘅的下巴,让苏云蘅直视着他。 她出了点汗,脸红红的,眼睛湿漉漉,看的周嘉驰特别的想撞坏苏云蘅。 周嘉驰环住苏云蘅的两条白腿,在小穴里一轻一重的撞进去,触及到她的每个敏感点。 他知道苏云蘅又要到了,禁锢着苏云蘅的腿。 苏云蘅的叫喊声让周嘉驰更加的兴奋。 “呜呜呜......你坏......要去了.......要去了......” 周嘉驰加快频率,苏云蘅身子一弓,紧紧地吸住周嘉驰的肉棒。 周嘉驰也快不行了,拔出了肉棒射在苏云蘅的小兔子上。 他伸手摸了摸苏云蘅的小逼,苏云蘅以为是周嘉驰好想要,抓住了周嘉驰的手“不要了,周嘉驰......” 周嘉驰只是笑着:“不做了,我知道你累,等会儿收拾好带你去吃饭,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小逼而已。” “有什么好看的......” “粉粉的,淫水流的床单都湿了,现在一张一合的,你说呢?” 苏云蘅举起枕头扔过去,周嘉驰稳稳的接住,从身旁拿了纸将精液擦干净。 周嘉驰扯了被子盖在苏云蘅的身上,将苏云蘅搂进怀里,“阿云......阿云......” 他低声呢喃着,苏云蘅一声声的应着。 沈从容,你别舔了(h) 鲸悦酒店的总统套房,宣春归低声啜泣着,沉从容按着她的腰,肉棒在小穴里进进出出的,磨的宣春归穴口发痒。 肉棒每次顶进最深处的时候,宣春归推搡着沉从容,沉从容却一把抓住宣春归的手腕,不让她逃脱。 “沉从容.....你出去......” 她带着哭腔,语气娇软,听的沉从容心里发颤。 她哭着,他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却想操坏她。 他声音低哑,呼吸有些急的说着:“不要,好囡囡,里面好舒服,我操死你,好不好。” 沉从容伸手过去摸她的脸,她脸一偏咬住了沉从容的指尖。 她虽然没多大力的咬了下去,但是还是疼的沉从容闷哼一声。 沉从容撞的更厉害了,宣春归呜咽着:“沉从容,你个王八蛋......” 沉从容也不想的,可是在餐厅看到宣春归对着陌生的男人笑的时候,他连合作都不想谈了,就像抱着宣春归狠狠地操她。 宣春归也不知道那是父母安排的相亲,她本想找个机会走掉的,结果刚好被沉从容遇到了。 她借口去上厕所,想避开沉从容的目光,结果刚准备出厕所,就被沉从容按在墙上。 沉从容粗喘着,嗅着宣春归颈间淡淡的香味,手刻意的往宣春归的身下探。 宣春归的双手抵在他的胸前,央求着沉从容:“沉从容,我真的不知道是相亲,我本来想走的,真的。” 沉从容拨开宣春归肩上的衣服,在宣春归的肩头留下朵朵红梅,“囡囡,不许对别人笑的那么开心,我不喜欢......” 宣春归想推开沉从容,沉从容却一只手抓住她的两只手腕抵在冰凉的墙壁上。 “沉从容,我真的不知道是相亲,你不相信我吗?” 沉从容吻住宣春归的唇,不让她再说话,“我相信你,我只是不喜欢你对别人笑。” 他这么说着,指尖插入宣春归的穴口,宣春归的小穴被沉从容撩拨的爱液缓缓的流出。 宣春归快受不了了,“求你了,沉从容,我以后不会再随便答应这样的事情了,你别生气了。” “好囡囡,我怎么舍得生你的气,我只是嫉妒心作祟想这么爱着你。” 沉从容话音刚落,他就脱下宣春归的内裤,舌尖在宣春归冬冬小逼上轻轻的掠过。 这样站着的姿势让宣春归想要闭拢腿,沉从容微微分开宣春归的腿,“囡囡,分开些。” 宣春归觉得腿软,也觉得脑子一片空白,她没有动作,沉从容就掰着她的腿根分开了些。 湿软的舌头舔舐着宣春归的嫩穴,惊的她夹紧了腿,可是沉从容的头发刺着她的腿心。 “沉从容......别...别舔了,我还要回去呢,我打个招呼就离开。” 沉从容埋头,吮吸着外面的软肉,一只手指插入她的小穴搅动着。 “囡囡,舒服吗?” 宣春归哪有时间想这些,比起餐厅里面等着她的那个人,她现在更害怕被发现。 她欲哭无泪:“沉从容,不要了,等下有人进来怎么办。” 沉从容仍是不紧不慢的扣着,舌尖上的动作却加快着。 又舔又咬的,搞得宣春归又爽又想哭的。 宣春归很快就高潮的抖了抖身子,她靠着厕所隔间的墙,差点站不稳。 高潮后的余韵让她又热又累,只想躺着。 沉从容站起来,舔了舔嘴角的淫水,“囡囡爽了吗?” 宣春归一拳头捶在他的胸口,他顺势握住宣春归的手,将宣春归拥入怀中,低声说:“你的东西我让人帮你拿走了,相亲对象我也打发了,去酒店怎么样,我硬的发疼呢。” 他这么说,宣春归才注意到他的肉棒正顶着她的小腹。 我是你发泄欲望的容器吗(h) 宣春归是被沉从容抱着出去的,她身上盖着他的外套,埋头在他的胸膛里。 没一会儿,沉从容觉得胸前湿湿的。 沉从容抱着宣春归上了车,他坐上车的后座,宣春归坐在他的腿上。 他将宣春归放在身旁,宣春归背对着,看着窗外。 他轻轻的将宣春归转过来,看着宣春归红着眼。 他不知道宣春归为什么哭了。 宣春归抿着唇,委屈极了,她似是没有想到沉从容能在厕所这样的地方让她高潮。 她厌恶的是厕所的肮脏,还是沉从容强迫式的肮脏。 沉从容有些笨拙又担心的说:“囡囡,怎么哭了,跟我说说好不好?” 宣春归看着沉从容这张脸,觉得沉从容的坏怎么就让她一个人看到了呢? “难道我是你发泄自己邪恶欲望的容器吗?” 沉从容愣住,宣春归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带着愤怒的。 宣春归身体颤抖着,分不清是高潮的余韵还是愤怒的生理反应。 “我......我不是故意的,囡囡......我错了......我不该在那样的地方。”他说话的声音带着不确定的怀疑,他没有以往的自信,而是在下意识的道歉中思索着自己的错误。 沉从容手指刚触到她脸上的泪痕,宣春归突然狠狠拍开他的手。 “你不尊重我,沉从容,你说好的按照我的节奏来呢?” 沉从容僵住,他确实是说过,他现在怎么就这样的疯魔,觉得只要他想宣春归就要臣服呢? 车子没有驶向回家的路,反而是去了酒店。 宣春归不动,沉从容抱着她下了车。 一路上畅通无阻,宣春归低着头,没有同意也没有否定,她想哭,明明她根本不知道这是相亲的。 沉从容将宣春归放在沙发上,沉从容单膝跪地握住她脚踝,额头抵在她膝头。 当沉从容颤抖的手覆上她膝头,宣春归明明该踢开他。 可腿间未干的黏腻突然涌出,身体竟可耻地回忆起厕所隔间灭顶的快感。 宣春归看着沉从容愧疚的样子,她突然说不出话了。 是她主动招惹,他一开始,一开始就是披着虚伪的皮囊和她认识的。 对于她的引诱,她的软弱,他是接受的,他是喜欢的。 宣春归突然笑了,泪珠却滚进上扬的嘴角,她早该知道沉从容是这样的人的,可是她和沉从容的区别又在哪里呢? 她刚刚那么的义正言辞,仿佛把这段关系的错误都归因于沉从容。 沉从容想抱着宣春归安慰,却害怕宣春归更激烈的拒绝。 宣春归看着沉从容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她动了动,她低下头,额头贴着沉从容的额头,“所以......你对我那些恶趣味的做法是你内心最卑劣的投射,对不对?” 沉从容震惊于宣春归大胆的话语,可是也不得不反思,他好像一开始对她的喜欢就混杂着驯服一匹马的感觉,他以为她只是单纯的逃避,可是现在才发现她是一匹烈马。 “我承认是有,但是这和我喜欢你并不冲突的。” 宣春归伸手摸着沉从容的脖颈,“沉从容,你知道的,我也喜欢你的,但是我也有尊严的,那样的地方我不喜欢。” 宣春归张开自己的腿,命令式的说:“沉从容,取悦我,好不好?” 沉从容瞳孔骤缩,指尖悬在她腿根颤抖。 三秒死寂后,他突然埋首下去像信徒亲吻圣坛。 做到第二次的时候。 她带着哭腔,语气娇软,听的沉从容心里发颤。 她哭着,他看着她水盈盈的眼睛却想操坏她。 他声音低哑,呼吸有些急的说着:“不要,好囡囡,里面好舒服,我操死你,好不好。” 沉从容伸手过去摸她的脸,她脸一偏咬住了沉从容的指尖。 她虽然没多大力的咬了下去,但是还是疼的沉从容闷哼一声。 沉从容撞的更厉害了,宣春归呜咽着:“沉从容,你个王八蛋......” 沉从容低头想亲亲宣春归,宣春归却一巴掌达到沉从容的脸上,沉从容摸着脸庞上发烫的指痕。 他将脸偏向另一侧,“囡囡,这边也要。” 宣春归又狠狠的打了一巴掌,他吻着宣春归的掌心,身下的肉棒仍然顶着她的最深处。 可是沉从容也觉得有些委屈,面对心爱的女人在相亲,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这样忌妒,所以选择用了最简单粗暴的方法。 他没想到她会那么的生气,她还惩罚似的说:“我没舒服之前,你不准射。” 沉从容忍着,撞的厉害,她爽的发抖,她故意的柔弱,故意的哭着,整的他的心像小猫挠痒一样。 他像被雨淋透的斗牛犬,明明龇着牙,尾巴却死死夹住。 宣春归看沉从容喘着粗气,她说:“我在上面好不好。” 沉从容躺下,看着宣春归在自己的身上动着,她摇晃着奶子,小腹微鼓,嘴唇微张。 因为肉棒的摩擦而微微皱着眉,她开始有点享受,“沉从容,摸摸奶子好不好。” 沉从容摸着她的奶子,肆意的揉捏着,她喘的厉害,胸膛起伏着。 沉从容伸手抚摸着她的屁股,很软。 他顺着摸上去,他喜欢她的背,她现在或许是骚的样子。 可是他最开始认识她的时候,她就是这样的。 “囡囡,你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 宣春归俯身趴在沉从容的身上,沉从容摸着她的背,一遍又一遍的感受着。 宣春归仍然是委屈的,“很多很多,但是我希望你相信我,我也知道你吃醋,你不高兴,我喜欢你,所以我在乎,但是不意味着我对你的行为全盘接受,沉从容,再进的深一点......” 沉从容握住她的腰,又往里面进了一些,他抓着宣春归的两瓣屁股,分开一些。 “太紧了,囡囡别夹。” “就是要夹,谁让你欺负我的......” 沉从容想起回到B市的一切,“所以我之前都让你不舒服了,对吗?” 她的奶子软软的,就贴着他的胸膛,她今天还喷了香水,现在她微微的出汗,身上带着点汗,有点亮亮的。 沉从容的脑子里蹦出一个词:活色生香。 “其实也不是......我脑子乱乱的,我也是享受那种禁忌感的,可是那个时候我们真的是炮友不是吗,现在你是我正式的追求者,而且我也接受你能做我的男朋友......我对你的要求当然不一样了。” 沉从容抱着宣春归,“囡囡,我要射了......” 宣春归伸手搂住沉从容,沉从容吻住宣春归娇嫩的唇。 阿珩,我的阿珩 宣春归躺在沉从容的臂弯里,沉从容玩着她的发尾,缠绕在指尖。 她额角的头发有点湿,贴着沉从容的胸膛,有点黏黏糊糊的。 她闭着眼,感受着身旁这个人散发出来的荷尔蒙,她在想是爱吗? 她抬眼盯着沉从容,沉从容注意到她的视线,低头看着宣春归。 “囡囡,怎么了?” 宣春归开口说话,嗓子干的发紧:“水,想喝水。” 沉从容从身旁的柜子里拿出一瓶水,扶着宣春归的背,宣春归半靠着沉从容。 她接过沉从容手上的水,“沉从容,你总是叫我囡囡,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呢?” “我有个表字。” 宣春归将水递给沉从容,沉从容放好水,双臂环着宣春归感受着她的体温,她的悸动。 宣春归伸手挠挠沉从容的下巴,“什么表字。” 沉从容低头,下颌蹭了蹭她挠痒的指尖,嗓音带着事后的慵懒沙哑,在她耳边低语: “珩之。珩,古玉之首,温润持重,也…压得住场。” 宣春归听完,指尖从他下巴滑到他喉结,轻轻按了按,带着点玩味和刚被满足后的娇慵:“哦?珩之…听着像个老古板,可你…” 她没说完,只是用带着水汽的眼睛睨着他,意思不言而喻——你刚才可一点也不“古板持重”。 或者更直接一点。 宣春归在他怀里动了动,找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懒懒道:“珩之…温润持重?” 她轻笑一声,气息拂过他胸膛,“沉公子,方才可没见你‘持重’在哪儿。” 语气里是餍足后的调侃和亲昵。 他拿起宣春归的手,轻吻一下,“在你面前,我一向没有分寸。” “那......熟悉你的人都会教你珩之吗?” 他捏了捏宣春归的掌心:“会,但是很少人会这么叫,毕竟人家都叫我沉总,沉少。” 宣春归反手握住沉从容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可我不想叫你珩之,我想叫你阿珩,我一个人的阿珩。” 沉从容先是一怔,随即低低地笑起来,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到宣春归身上。那笑声里满是愉悦和一种“果然如此”的了然。 “小霸道。” 他捏了捏两人紧扣的手指,“连个称呼都要独占。” “不过……” 他侧过头,温热的唇瓣有意无意地擦过她的耳廓,“准了。囡囡专属的阿珩,听起来……很顺耳,听起来……比沉总受用多了。” 说完,他故意用下巴蹭了蹭她的发顶,带着点讨赏的亲昵。 宣春归追问道:“真的吗?” 沉从容没有立刻说话。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像是淬了火的温玉,滚烫又专注。 然后,他缓缓低下头,不是吻她的唇,而是带着一种近乎膜拜的虔诚,吻在了她与他十指相扣的手背上,正落在他指间她肌肤相贴的地方。 这个吻又轻又重,轻得像羽毛拂过,重得烙下承诺。 良久,他才抬起头,指尖抚上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唇角,声音低沉而笃定: “如你所愿,我的囡囡。从今往后,只有你能唤的阿珩。” 宣春归闻言,鼻头一酸,心尖像是被最柔软的羽毛搔过,又暖又胀。她仰起头,带着珍重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吻轻轻落在沉从容线条清晰的下颌,“阿珩......我的阿珩......” 这声呼唤,像是一把钥匙,彻底打开了她心中最隐秘的锁。 沉从容感受着她唇瓣的微颤和那份郑重,心底最深处被狠狠触动。 他收紧了环抱她的手臂,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 他低下头,额头抵着她的,深邃的眼眸锁住她氤氲着水汽的瞳仁,声音低沉,带着不容错辨的认真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那么,我的囡囡,” 他的指腹轻轻摩挲着她微烫的脸颊,“现在,是不是该给我个名分了?” 宣春归被他专注的目光和这直白又含蓄的“名分”二字烫得心尖发麻。 方才的勇气和占有欲似乎在这一刻化作了实质的羞涩,她下意识地想往他怀里缩,却被他的手臂牢牢禁锢着,无处可逃。 “名分……” 她小声重复,声音细若蚊呐,带着事后的慵懒和一点点的无措,脸颊的红晕更深了。她想起他刚才的“专属”,心跳如擂鼓。“你想要……什么名分?” 沉从容低笑一声,胸腔的震动清晰地传递到她身上。他凑得更近,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唇瓣,带着一种撩人心魄的诱惑。 “你说呢?” 他的目光在她微张的唇上流连,“我的阿珩都给你叫了,总不能白叫,是不是?总得有个光明正大的身份,才好让所有人都知道……” 他故意停顿,欣赏着她越来越红的耳垂和微微颤抖的睫毛,才慢悠悠地、一字一句地补全,声音里充满了蛊惑和笃定: “……我是你的阿珩,而你,是我的沉太太。” 最后叁个字,像滚烫的烙印,清晰地烙在宣春归的心上。 她浑身一颤,仿佛有电流窜过脊背。那不再是之前带着试探和玩笑意味的“沉太太专属”,而是他赤裸裸的、带着占有欲和承诺的宣告。 她小声的嘟囔:“我还没答应做你女朋友呢,你就想娶我了。” 所有的羞涩、甜蜜、不安和巨大的喜悦交织在一起,让她只能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里面盛满了星光和他清晰的倒影。 沉从容看着她这副全然失语、只能依赖他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深,也燃起了更深的火焰。他不再等待她的回答——这无声的默许和眼里的星光,已经是最好的答案。 沉从容:“不着急,我只是告诉你,这个位置是属于你,我会等着你愿意的那一天,囡囡,我的好囡囡......我爱你。” 他低下头,精准地捕捉住那两片微启的、诱人的红唇,用一个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温柔、缠绵、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意味的吻,封缄了这无声的契约。 宣春归就顺着他,他的手触及她光滑的肌肤,摸着她的奶子,揉捏着两棵红莓。 沉从容这样刻意的撩拨,宣春归直接搂住他的脖颈。 他喉间溢出一声低笑,滚烫的唇厮磨着她的耳垂,气息灼人:“这么乖?看来…囡囡是想要我继续‘持重’不下去了?” “才不是呢......我只是想告诉你,我也珍视你。” 雪崩1 嘉绒圣峰的寒意,是带着棱角的刀,轻易就能直入心底。 宣春归每一步踏在松软的新雪上,都陷得极深,再拔出,耗费的力气带起一阵短促的白雾,从她冻得微红的唇边逸散。 沉从容就在她斜前方几步远,身形沉稳,偶尔停下,回头伸出手——那手骨节分明,戴着黑色的抓绒手套。 “还行?”他问,声音裹在风里,有点模糊。 宣春归没去碰他的手,只是仰起脸,努力弯出一个笑,鼻尖冻得通红,像雪地里倔强的小果。 “当然行!”她声音拔高,带着点刻意的、旅途赋予的活泼,“这点高度,小意思!” 心底却飞快地盘算着距离:离挂经幡的垭口还有多远? 这场精心策划的“偶遇”同行,体力消耗比她预想的更大。 她需要一点东西,一点能长久维系住这个男人注意力、或者说感……兴趣的东西。 一个共同经历的危险?一次恰到好处的“脆弱”? 她垂下眼睫,掩盖住一闪而过的思量,目光掠过他背包侧袋插着的登山杖,杖尖在阳光下闪着冷硬的光。 他这个人似乎也是这样冷,他的心里是冷的。 越往上,风越大。 越接近垭口,风越是暴虐。 细碎的雪粒子被卷成白色的鞭子,抽打在脸上,生疼。 视线里只剩下狂舞的经幡和灰白的天空。 就在宣春归几乎要被风吹得一个趔趄时—— 头顶骤然传来一声沉闷的巨响! “轰隆隆——!!!” 不是雷鸣,是山体在崩塌! 宣春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猛地抬头! 只见他们上方不远处,那片覆盖着厚厚积雪的陡峭山坡,如同沉睡的白色巨兽被惊醒,庞大的“身躯”猛地崩裂、隆起。 紧接着,积雪混合着冰碴碎石,如同被无形巨手狠狠掀翻,裹挟着毁灭一切的威势,咆哮着、翻滚着,以排山倒海之势倾泻而下。 死亡的白色洪流腾起冲天的雪雾,瞬间吞噬了天光。 时间凝固,又被这灭顶的轰鸣狠狠碾碎。 “雪崩——!”沉从容的嘶吼瞬间被淹没在震耳欲聋的雪浪咆哮中。 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 他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先于意识做出了反应——不是后退,而是用尽全身力气朝着宣春归猛扑过去。 目标不是拥抱,而是将她狠狠撞向最近一块巨大岩石背风的、相对凹陷的死角! 砰! 宣春归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攫住自己,五脏六腑都似要移位,后背重重砸在冰冷坚硬的岩壁上,剧痛还未炸开,一个沉重滚烫的身体已经带着风雪和尘土的气息,死死压覆上来! 沉从容! 他用自己宽阔的背脊为她撑起最后一道屏障,双臂如铁箍般将她紧紧圈在身体与岩石形成的狭小叁角空间里,头颅深深埋进她的颈窝,灼热急促的呼吸喷在她瞬间冰冷的皮肤上。 “低头!闭眼!抓紧我——!!” 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耳畔钻入耳中,每一个字都带着破音的颤抖和不容置疑的决绝。 宣春归的大脑一片空白。 旅途上精心构筑的所有伪装、步步为营的算计、游刃有余的进退……在这灭顶的白色恐怖面前,被彻底碾得粉碎! 只剩下最原始、最赤裸的恐惧! 她像抓住唯一的浮木,双手死死揪住他背后的冲锋衣,指甲隔着厚实的布料深深陷进他的皮肉,身体在他身下无法控制地剧烈颤抖,牙齿咯咯作响,冰冷的绝望瞬间攫住了心脏。 下一秒,世界被狂暴的、窒息的纯白彻底吞噬! 轰——!!! 冰雪混合着碎石,如同天穹崩塌,狠狠砸落! 巨大的冲击力让身下的岩石都在震颤哀鸣。 冰冷刺骨的雪沫和更坚硬的冰块、碎石,像无数把钝刀和重锤,疯狂地抽打、撞击、碾压着沉从容毫无遮挡的背脊和头颅! 他身体剧烈地一震,闷哼一声,温热的液体带着浓重的铁锈味,滴落在宣春归的颈侧,又迅速被彻骨的寒意冻结成冰。 黑暗、冰冷、重压、窒息……死亡的触感从未如此清晰! 宣春归的肺像被挤压的气球一样,每一次微弱的吸气都带着雪沫和令人作呕的血腥气。 耳边是冰雪挤压移动的嘎吱声,是巨石滚落的闷响,是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压抑在喉咙深处的、沉重的喘息和痛苦的闷哼。 时间粘稠得如同凝固的沥青,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般漫长。 ‘要死了吗?和他一起埋在这冰冷的坟墓里?’ 绝望的念头萦绕在她的心头。 不!她不甘心!她还没真正抓住他!还没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一股近乎蛮横的、灼烧灵魂的求生欲猛地从心底最深处炸开,瞬间烧尽了所有恐惧。 她宣春归不是坐以待毙的羔羊!她要活!她要他一起活! 埋在沉从容怀里的脸猛地抬起! 在令人窒息的狭小黑暗里,她的眼睛却亮得惊人,是黑暗里的一抹微光,里面燃烧着孤注一掷的、近乎凶狠的光。 她不仅仅是依附的菟丝花,她一直都不是的。 一只手依旧死死揪着他的衣服,仿佛那是两个人之间最后的联结,另一只手却凭着野兽般的直觉,疯狂地在头顶上方、在沉从容背脊与岩石那道狭窄得几乎不存在的缝隙间挖掘! 顾不上手套被粗糙的冰棱和岩石瞬间划破撕裂,顾不上指尖传来的钻心剧痛和迅速蔓延的冰冷麻木。 她抠、抓、推。 每一次动作都带着破釜沉舟的力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不成调的嗬嗬声,不是哭泣,是搏命的嘶吼! 沉从容感受到了。 感受到她身体里突然爆发的力量。 感受到那双在他背后不顾一切、近乎疯狂挖掘的手。 剧痛和失血带来的眩晕中,一股强烈的震撼和一种难以言喻的、滚烫的洪流狠狠击中了他。 她哭了,流泪了,这泪烫的沉从容的意识清醒了一点。 这不是他以为的那个小小的,笑的甜甜的,需要他的宣春归。 这双在绝境中爆发出惊人生命力的手,这双闪着光的眼睛…… 这陌生的、充满攻击性的真实,唤醒了了他濒临涣散的意志! 你疼不疼? 一股更凶猛、更原始的力量从他身体深处咆哮着涌出。 他猛地吸了一口带着浓重血腥和土腥味的冰冷空气,用还能活动的肩膀和手肘,配合着宣春归挖掘的方向,用尽残存的全部力气,狠狠向上顶撞! “嗬啊——!!!” 内外力量的合击,如同绝望中迸发的奇迹之光! 哗啦——! 一道微弱却无比珍贵的天光,混着大量雪沫和冰冷的空气,猛地灌了进来!如同甘霖注入干涸的沙漠! “咳……咳咳咳……” 宣春归被呛得撕心裂肺地咳嗽,眼泪鼻涕糊了一脸,却贪婪地、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这带着死亡边缘味道的空气。 她看到了光! 看到了沉从容近在咫尺、沾满雪沫、血污和尘土、却异常明亮的眼睛。 那双深邃的眼眸此刻正死死地锁着她,里面翻涌着惊涛骇浪——劫后余生的狂喜、尚未褪尽的剧痛、深深的震撼。 以及一种……近乎要将她吞噬殆尽的、滚烫的、赤裸裸的占有欲。 “活……活……着呢。”她嘶哑地挤出破碎的字眼,揪着他衣服的手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紧,指关节用力到惨白。 沉从容没有回答。 他的喘息粗重,每一次都牵扯着背上撕裂般的剧痛,额角凝固的血块混着汗水雪水,蜿蜒出一道狰狞的痕迹。 他抬起一只颤抖的手,手套早已在挖掘中脱落,冰冷染血的指尖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用力抹去她眼角混合着冰碴的泪水,粗糙的指腹在她冰凉的脸颊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血痕。 那粗粝的触感和刺目的红,让宣春归的心脏像被狠狠攥住一样、 他猛地低下头! 滚烫的、带着浓重血腥气和冰雪寒意的唇,不是落在她唇上,而是带着一种近乎粗暴的、烙印般的力度,狠狠印在她光洁冰冷的额头上。 那不是一个温柔的吻,更像是一种宣告,一种野兽在确认领地、标记所有物的本能。 “给我活着。” 他的声音紧贴着她的皮肤响起,嘶哑、破碎,却重逾千钧。 “听见没?宣春归......给我活着.......” 不是请求,是命令。 额头上被吻过的地方像被点燃,滚烫的感觉穿透冰冷的皮肤,直抵心脏深处,带来一阵剧烈的痉挛。 宣春归仰着头,望进他深渊般的瞳孔,里面清晰地映着自己狼狈不堪、眼神却凶狠如狼的模样。 精心编织的假面,在死亡的冰水与这滚烫的烙印下,彻底粉碎,暴露在惨白的雪光与他灼热的目光下,无所遁形。 风雪似乎小了一些,远处传来救援人员模糊而急切的呼喊。 劫后余生的空旷垭口,一片狼藉,只有他们两人粗重的喘息和剧烈的心跳声在死寂中轰鸣。 沉从容支撑着剧痛的身体,几乎是半抱半拖地将宣春归从那岩石的庇护中拉出来。 两人都浑身是雪和血污,狼狈不堪地站在狂舞的经幡下,脚下是松软的、吞噬一切的雪坡,头顶是依旧翻卷着死亡余威的天空。 死亡的阴影尚未完全散去,冰冷的空气刺得肺叶生疼。 沉从容的目光紧紧锁在宣春归身上,看着她惊魂未定、微微颤抖,却强撑着站直的身体。 他沉默地从自己背包的侧袋里,掏出那卷被挤压得有些变形的五彩经幡布条,又摸出一支马克笔。 冰凉的笔塞进宣春归同样冰冷、指尖还带着血迹和冻伤的手里。 “写。” 他只说了一个字,声音依旧嘶哑,却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力量。 他的眼神深邃得像暴风雨后的深海,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却让她心悸的暗流。 他需要确认,确认眼前这个在生死关头和他相守的女人,她的心,是否还像这雪山一样,有着他渴望触及的柔软内核。 宣春归的手指冻得有些僵硬,几乎握不住笔。 她看着手中褪色鲜艳的布条,又抬眼看了看沉从容。 他额角的血痕刺目,背上的冲锋衣被划破了好几道口子,露出的抓绒内里也染着深色的污迹。 他站在那里,像一座刚刚经历过地动山摇却依旧没有崩塌的山峰,沉默,却带着一种让她喘不过气的压迫感。 刚刚那个烙印般的吻,那句“给我活着”的命令,还灼烧着她的神经。 她深吸了一口冰冷的、带着血腥味的空气,压下喉头的哽咽和身体的颤抖。低下头,用冻得发红、带着细小伤口的手指,艰难而认真地,在经幡布条上一笔一划地写下: “愿所有期许皆成春溪破冰,达繁花盛放的彼岸。” 字迹因为寒冷和手指的颤抖而有些歪斜,却异常清晰。 她写得很慢,很专注,仿佛这是此刻唯一能抓住的、通往“生”的桥梁。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轻轻吁了口气,白色的雾气迅速消散在风中。 她双手合十,虔诚的闭着眼。 沉从容一直看着她。 看着她低垂的、沾着雪沫的睫毛,看着她冻得通红的鼻尖,看着她抿紧又微微颤抖的唇,看着她因为用力而绷紧的、带着伤痕的手指……看着她写下那句带着近乎天真期盼的愿望。 这一幕,奇异地冲淡了刚刚经历的血腥与恐怖,显出一种脆弱而坚韧的纯净。 就在她写完,抬头看向他的瞬间—— 一股汹涌的、几乎要将他胸腔撑裂的情绪猛地冲上沉从容的头顶! 劫后余生的狂喜,目睹她艰难求生时的生命力,被那脆弱愿望击中的柔软,还有……在濒死边缘清晰无比地意识到“绝不能失去她”的强烈占有欲! 所有的情绪如同沸腾的开水,冲破了他引以为傲的克制和那层礼貌疏离。 他猛地伸出手,不是去接她手中的经幡,而是一把攥住了她那只拿着笔、还沾着自己血迹的冰冷手腕。 力道大得让她吃痛地蹙起了眉。 他深深地看着她,深邃的眼眸里面清晰地映着她苍白而惊愕的脸。 他的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声音低沉沙哑,带着一种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近乎凶狠的执着,一字一句,清晰地砸在呼啸的风雪里: “宣春归,” 他叫她的全名,每一个音节都像在确认,“刚才……就在被埋住的时候,我只想着一件事。” 他顿了顿,目光钉在宣春归的身上,带着不容错辨的侵略性和一种劫后余生的、滚烫的确认: “你疼不疼呢?” 其实他更想说的是:我想要你。 不是疑问,不是试探,是心疼。 是经历了生死,看到了她表象下的真实,无论是温柔、算计还是狠厉,他都认定了、抓住了,绝不放手。 风雪卷起他额前散落的发,露出那道凝固的血痕,更添几分野性的凌厉。 这句“你疼不疼?”,比任何情话都更直接,更沉重,带着雪崩的余威和鲜血的温度,狠狠烙印在宣春归刚刚经历了生死震荡的心上。 宣春归僵硬的手覆上沉从容的手,冷的可怕,却因为短暂的接触产生了点点余温。 她扯着嘴角,急促的呼吸伴着轻松的语气:“不疼了。” 我的婚姻不是筹码 檀香在厚重的红木书房里无声盘旋。 沉从容背脊挺直,站在宽大的书桌前,他审视着这片属于他父亲的、沉淀了数十年权欲的空气。 阴影从高耸的书架投下,切割着他半边侧脸,更显轮廓冷硬。 兰茵坐在一旁的丝绒沙发里,保养得宜的手指紧紧绞着膝上的羊绒披肩,精心描绘的眉蹙着,眼底是焦灼和不甘。 “珩之,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她的声音拔高,带着尖锐。 “林家的联姻,不只是我和你父亲的意思,是整个董事会的考量!夜曜下一步的战略重心就在金融板块,林氏银行的助力意味着什么,你不清楚吗?” 沉从容的目光甚至没有偏移半分,依旧沉沉落在书桌后那个男人的身上——他的父亲,沉青山。 沉青山正慢条斯理地用一块软布擦拭着一只价值不菲的古董瓷杯,动作一丝不苟,仿佛眼前的剑拔弩张与他无关,他只是一个看戏的人一样。 他周身散发的那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比兰茵的歇斯底里更令人心寒。 “母亲,”沉从容开口,声音平稳,“我的婚姻,不是夜曜集团的筹码。” 他刻意加重了“我的”两个字。 沉青山擦拭瓷杯的手终于顿了顿。 他抬起眼,目光冰冷,刺向沉从容。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评估,一种在权衡商品价值的、令人作呕的审视。 “筹码?”沉青山的嗓音低沉,带着久居上位的威压,每一个字都敲在人心上。 “你生在这个家,享受着这个姓氏带来的一切,就该明白,有些东西,从来就不是你一个人的。” 他放下瓷杯,杯底与红木桌面接触,发出轻微却清晰的“嗒”的一声。 这声音像是一个信号,书房里的空气瞬间又沉凝了几分。“林家的二小姐,品貌家世都足以匹配你。感情?” 他嘴角勾起一丝极淡、极冷的弧度,那弧度里满是洞悉世事的嘲讽,如同在评价一件物品的附加价值。 “那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婚姻的本质,是利益的结合与延续。你母亲当年,”他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脸色瞬间苍白的兰茵,“不也是这么过来的?沉家,不需要虚无缥缈的真爱。” 这句话,像一把匕首,精准地捅穿了兰茵竭力维持的体面,也彻底撕开了这个家族华丽袍子下最不堪的脓疮。 兰茵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晃了一下,血色从她脸上褪尽,精心修饰的妆容也掩盖不住那份瞬间涌上的屈辱和积压了叁十年的痛楚。 她看向沉青山的眼神,充满了被彻底背叛后的怨毒和心死。 沉从容将母亲的反应尽收眼底,心中那点因父亲强大气场带来的滞涩感,反而被一股冰冷的怒火烧穿。 父亲口中的“本质”,母亲眼中的“屈辱”,正是他厌恶这个金丝牢笼、厌恶他们试图强加给他的一切的根源。 “沉家不需要真爱?”沉从容的声音陡然扬起,清晰地回荡在压抑的书房里。他不再看沉青山,而是转向兰茵,目光锐利,直刺她心底最隐秘的伤疤。 “那您呢,母亲?您当年嫁入沉家,难道也是心甘情愿地认同这‘本质’?您这叁十年,守着这个冰冷的‘本质’,守着这个永远把您当成精美花瓶、当成利益纽带的男人,”他每一个字都狠狠砸下,“您真的快乐吗?午夜梦回,您就没想过,如果当初反抗了,人生会不会不一样?” “沉从容!”兰茵尖声喝止,声音因激动而变调,带着破碎的哭腔。 她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胸口剧烈起伏。 沉从容的话太狠,太毒,把她小心翼翼掩盖了几十年的伤疤血淋淋地撕开,暴露在灯光下,暴露在她最不愿面对的人面前。 她感到一阵眩晕,眼前发黑。 沉青山脸上的冷漠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沉从容对兰茵的质问,无异于揭开了他精心粉饰的太平其实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一场交易。 他重重一拍桌面,那声巨响震得桌上的瓷杯都跳了一下。 “放肆!谁给你的胆子这样跟你母亲说话?这就是你在外面‘历练’回来的教养?!” “教养?”沉从容嗤笑一声,那笑声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轻蔑和悲凉。 他毫不退缩地迎上父亲盛怒的目光,眼神亮得惊人。 “我的教养告诉我,把人当成工具,当成维系利益的筹码,才是最卑劣的教养!父亲,您教我的,不就是这些吗?如何不动声色地利用,如何冷漠地权衡取舍,如何……像您对待母亲一样,把枕边人也算计得明明白白!” 他毫不留情地撕开那层遮羞布,将父母之间那点可悲又可笑的同床异梦彻底摊开。 “够了!”沉青山霍然起身,高大的身躯带来强大的压迫感,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他从未被儿子如此顶撞,如此赤裸地揭开疮疤。 怒火在他眼中翻腾,但他毕竟城府极深,强压下立刻爆发的冲动,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冰冷的威胁:“沉从容,别以为你翅膀硬了。夜曜姓沉,但今天,它还是我说了算!你那些不切实际的妄想,趁早给我收起来!联姻的事,没有商量余地!除非,你想看着你辛辛苦苦打理的‘曜星’项目,因为资金链断裂,彻底烂尾!或者,看着你母亲名下的那些基金会,出点不大不小的‘纰漏’?” 他精准地抛出了两个沉从容最在意的筹码,一个是他的事业心血,一个是他对母亲仅存的、复杂的责任。 空气凝固了,只剩下粗重的呼吸声。 兰茵捂着脸,肩膀微微抽动。 沉从容的拳头在身侧紧握,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带来尖锐的刺痛。 他看着父亲那张冷酷算计的脸,又看看母亲痛苦绝望的背影,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席卷了他。 这就是他的家,他的父母。 他们之间那看似坚不可摧的利益同盟,在触及各自核心时,原来如此脆弱,充满了猜忌和相互掣肘的裂痕。 而正是这裂痕,给了他喘息的空间,也给了他……反抗的缝隙。 就在这令人窒息的沉默几乎要将人压垮时,沉从容紧绷的下颌线忽然缓缓松开。 他甚至勾起了一边唇角,那笑容冰冷而锋利,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嘲讽和破釜沉舟的决绝。 “父亲,”他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您说的对,夜曜现在还是您说了算。‘曜星’项目,母亲名下的基金会……您确实有无数种方法,让我寸步难行。” 滚烫的拥抱 “父亲,”他开口,声音异常平静,“您说的对,夜曜现在还是您说了算。‘曜星’项目,母亲名下的基金会……您确实有无数种方法,让我寸步难行。”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脸色铁青的沉青山和惊疑不定抬起泪眼的兰茵,一字一句,清晰无比地砸下: “但是,您别忘了,沉家这艘船,也不是铁板一块。比如……” 他故意拉长了语调,目光对上沉青山瞬间紧缩的瞳孔。 “您那位藏在别墅,被您保护得密不透风、连母亲动用所有关系都查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的‘挚爱’和她的女儿……他们的存在,就是您最大的软肋吧?如果董事会,或者,仅仅是某些一直对您位置虎视眈眈的‘叔伯’们,知道了这件事,您猜,他们会不会很感兴趣?您猜,母亲……” 他转向兰茵,声音带着一种残酷的温柔,“在得知自己忍受了叁十年冷落和欺骗的真相后,会不会愿意站在我这边,或者……去找那位一直对她关怀备至的霍无言先生寻求一点安慰和……合作?” “霍无言”叁个字,如同平地惊雷! 兰茵猛地抬头,脸上血色尽褪,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惊恐和被戳破秘密的羞愤。 她下意识地看向沉青山。 沉青山的反应更是剧烈! 他脸上的冷静面具瞬间粉碎,被一种混合着震惊、暴怒和被彻底背叛的狰狞所取代。 他死死盯着沉从容。 “你……你怎么敢?!”他猛地向前一步,气息粗重,额角青筋暴跳。 霍无言! 那是他最近才察觉到的、兰茵身上不对劲的源头,是他沉青山绝对无法容忍的耻辱! 他没想到,这个逆子,竟然连这个都查到了!还敢在这种时候,当作筹码抛出来! 书房里的空气彻底爆炸了! 无形的硝烟弥漫,杀机四伏。 沉从容却在这风暴中心站得笔直,他迎视着父亲几乎要喷火的目光,眼神没有丝毫退让,只有一片冰冷的、豁出一切的决然。 他看到了父亲眼中那猝不及防的慌乱和暴怒,看到了母亲脸上那无法掩饰的震惊和恐惧。这正是他想要的! 利用他们之间那深不见底的矛盾,利用他们各自不可告人的秘密,为自己撕开一道生路! 他缓缓地,一字一句地,落下最后的宣告,声音不高,清晰地穿透了这令人窒息的空气: “所以,收起你们那套联姻的把戏。宣春归,我要定了。谁挡在我前面,我就掀了谁的棋盘。沉家这艘船,”他冷冷地环视着父母,目光如刀,“要沉,就大家一起沉!” 说完,他不再看身后两张因震惊、愤怒和恐惧而扭曲变色的脸,猛地转身。 他站定几秒,转过身,蹲在兰茵的面前,看着兰茵憔悴的,毫无血色的面容。 “母亲,当年你也是被这样逼迫所以就结婚的吗?” 兰茵浑身的力气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沉从容扶起兰茵,带着兰茵走出了书房。 沉重的红木书房门被他“砰”地一声甩上,震得门框都在嗡嗡作响,也震碎了这间书房里维持了叁十年的、虚伪而脆弱的平静。 瑧玺观澜顶层公寓的书房。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B市璀璨的万家灯火,勾勒出繁华冰冷的轮廓。 书房内,柔和的暖光灯笼罩着巨大的书桌,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沉从容惯用的雪松香氛。 宣春归就坐在这片静谧的中心。 她微微低着头,长发柔顺地垂落肩侧,几缕碎发调皮地拂过她专注的侧脸。 她面前摊开着教案本,纤细的手指握着一支碳素笔,正认真地书写着什么。 笔尖划过纸张,发出沙沙的轻响,是这空间里唯一的、令人心安的韵律。 灯光在她白皙的颈项和低垂的眼睫上投下温柔的阴影,整个人散发着一股沉静而专注的气息,仿佛自成一个温暖的小宇宙,隔绝了外界所有的喧嚣与冰冷。 她是下午过来的。 沉从容在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家之前,给她发了条信息,只有简短的两个字:“书房,等我。” 宣春归没有多问,只是下了课,买了些简单的食材,像往常一样,用指纹打开门。 她知道他最近压力很大,虽然他不说,但她能从他偶尔紧锁的眉心和深夜归来的疲惫中感受到那无形的重压。 她选择安静地在这里备课,等他。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窗外的灯火愈发璀璨,书房内的静谧也愈发深邃。 宣春归写完最后一笔,轻轻合上教案本,揉了揉有些酸涩的手腕。 她刚抬起头,目光随意地投向门口—— 几乎在同一瞬间,厚重的书房门被无声地推开。 沉从容站在那里。 门外的光线勾勒出他高大挺拔却异常僵硬的身影。 他风尘仆仆,满身疲惫与寒气。 昂贵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臂弯,领带被扯得松散,露出紧束的衬衫领口下微微滚动的喉结。他的头发有些凌乱,几缕黑发不驯地垂在饱满的额前。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或者说,所有的表情都像是被埋藏住。 薄唇紧抿成一条冷硬的直线。 但那双深邃的眼眸,里面翻涌着宣春归从未见过的浓重情绪——尖锐对峙留下的刻痕,深不见底的疲惫,以及一种……近乎绝望的沉重。 那眼神空洞地扫过书房,没有焦点,直到—— 直到,撞上宣春归投来的、带着一丝惊讶和担忧的目光。 时间仿佛凝固了。 宣春归清晰地看到,就在视线交汇的刹那,沉从容那双如同寒冰深渊般的眸子,剧烈地波动了一下。 那层坚硬的、用以抵御整个世界的冰冷外壳,在接触到她目光的瞬间,发出了无声的碎裂声。 他像是跋涉过无边荒漠的旅人,终于在濒临极限时,望见了绿洲的水光。 紧绷。 这个词在宣春归脑海中炸开。 她从未如此清晰地在一个人的身体姿态上,看到“紧绷”这个词具象化的模样。 他的肩膀、他的脊背、他垂在身侧紧握的拳头,甚至连他呼吸的节奏,都像一张被拉到极限、濒临断裂的弓弦。 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沉重而压抑的气息,几乎让书房里的空气都凝滞了几分。 宣春归的心猛地揪紧,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嘴唇微动,想要开口询问。 然而,沉从容的动作比她更快。 他没有说话。 一个字都没有。 他甚至没有再看她的眼睛,仿佛那短暂的视线交汇已经耗尽了他所有维持清醒的力量。 他迈开长腿,径直朝她走来。 他的步伐很快,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气势,却又在靠近时,透出一种奇异的脆弱。 皮鞋踩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沉闷而急促的声响。 宣春归站在原地,忘记了动作,只是看着他带着一身未散的硝烟与寒意,迅速逼近。 她能闻到他身上残留的、属于那个红木书房的冷冽檀香,混合着室外夜风的微凉,还有一丝……属于他自己的、雪松底调下极力压抑的激烈情绪。 下一秒,她就被卷入了一个滚烫而用力的怀抱。 囡囡,咬的好紧(h) 沉从容的双臂猛地收拢,将她整个身体紧紧、紧紧地箍进自己怀里。 力道之大,让宣春归瞬间有些窒息。 她的脸颊被迫紧贴着他剧烈起伏的胸膛,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能清晰感受到他胸腔里那颗心脏正以一种失控般的、沉重而狂野的节奏疯狂撞击着。 咚!咚!咚! 那声音透过骨骼皮肉,清晰地传进她的耳膜。 这不再是平日里那个沉稳冷静的夜曜总裁的心跳,而是一只被逼入绝境、终于找到唯一庇护所后,无法自控地宣泄着恐惧、愤怒与疲惫的困兽的心跳。 是她的阿珩。 他的身体在微微颤抖。 不是寒冷,而是一种从灵魂深处透出来的、巨大的震颤。 像是压抑了太久、紧绷了太久的弦,在终于找到可以松懈的那个支点时,不受控制地释放着积累到极限的压力。 他的下巴重重地抵在她的发顶,滚烫的呼吸灼烧着她的头皮,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吮吸感,仿佛要将她身上温暖安宁的气息全部吸纳入自己冰冷空洞的肺腑。 宣春归僵了一瞬,随即被这汹涌而至的、无声的绝望与渴求彻底淹没了。 她感受到他全身都在诉说着极度的疲惫和一种劫后余生的虚脱。 他抱得那么紧,好像宣春归是成为他支撑下去的唯一。 这不是情欲的拥抱,而是溺水者抓住浮木般的本能,是寒夜旅人扑向唯一火源般的迫切。 她缓缓地、小心翼翼地抬起手臂,环住了他劲瘦却僵硬如铁的腰身。 她的动作很轻,带着安抚的意味,手指轻轻拍抚着他紧绷的背脊。 她能感觉到他背部肌肉在她掌心下剧烈的、不受控制的痉挛。 她将脸颊更深地埋进他的胸膛,用自己温热的呼吸和柔软的触碰,无声地回应着他。 “阿珩……”她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极其轻微,如同耳语,更像是一声叹息,“阿珩……我在。” 沉从容的身体猛地一震,箍着她的手臂收得更紧。 他将脸深深地埋进她的颈窝,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他依旧沉默着,但宣春归却清晰地感觉到,一滴滚烫的液体,毫无征兆地、重重地砸落在她的颈侧,瞬间没入衣领,留下灼人的印记。 那滴泪,瞬间打开了宣春归心中所有的柔软和酸楚。 她不再追问发生了什么,只是更加用力地回抱着他,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支撑他摇摇欲坠的身体和濒临崩溃的精神。 她的手指温柔地穿梭在他微凉的发丝间,一遍遍,无声地传递着慰藉。 书房里只剩下两人交缠的呼吸声,他沉重而急促,她轻柔而安抚。 沉从容贪婪地汲取着她身上的气息,是独属于宣春归的、干净而温暖的气息。 他沉重的头颅完全倚靠在她瘦弱的肩膀上,身体深处那股支撑他面对父亲、抛出筹码、撕裂伪装的狠戾与决绝,如潮水般迅速退去,只留下无边无际的疲惫和一种空茫的虚脱。 紧绷的弦,终于在这一刻,彻底松弛下来。 他不需要言语。 他只需要她。 需要她的存在,她的温度,她无声的包容,她身上那股能让他灵魂深处喧嚣停歇的宁静力量。 他像一个在冰天雪地里走了太久的人,终于扑进了温暖的篝火,除了本能地汲取温暖,再无其他念头。 宣春归感受着他身体重量的完全交付,感受着他紧绷的肌肉一点点软化下来,虽然依旧沉重,但那股濒临断裂的绝望感正在慢慢消散。 她微微侧过头,柔软的唇瓣轻轻印在他汗湿的鬓角,带着无尽的怜惜与心疼。 她就这样抱着他,支撑着他,任由时间缓缓流淌。 直到他剧烈的心跳渐渐平复,急促的呼吸变得绵长而沉重,紧箍着她的手臂也稍稍松懈了一些力道,却依旧将她圈在怀中,不愿放开半分。 沉从容终于微微动了动。 他没有抬头,只是将埋在她颈窝的脸颊轻轻蹭了蹭,像一只寻求安抚的大型犬。 然后,他发出一声极低、极哑的喟叹,那叹息里包含了太多宣春归无法完全解读的复杂情绪,但最深沉的,是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纯粹的依赖。 他找到了他的春天。 他的慰藉。 他风暴眼中唯一的宁静——宣春归。 他轻轻捧起宣春归的脸,盯着宣春归闷的有些发烫的脸,深深的吻了下去。 宣春归迎合着沉从容,轻声询问着:“阿珩,怎么了?” 他想说,却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说起,他好像没有宣春归想的那么好,他很差,很差劲。 “囡囡......” “嗯?” 宣春归话音刚落,沉从容就打横抱起宣春归将宣春归抱回主卧。 宣春归知道这是留宿的意思,她扯了扯沉从容的领子:“我得跟我舍友说一声,我不回去了。” 沉从容点头,看着宣春归发完信息。 宣春归被轻置在床上,洁白的床上,躺着一个温软如水的女人。 沉从容将灯光调暗,他脱下身上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材。 宣春归今天穿的简单,沉从容直接将衣服一往上推就揉着宣春归的奶子。 身下的小穴因为沉从容的挑逗而开始分泌爱液。 沉从容脱下宣春归的内裤,舌尖在宣春归的阴蒂上肆意的舔舐着。 宣春归扭着腿,觉得这样的瘙痒弄的她想到到不了的。 可是沉从容也没有以往的那么耐心,宣春归的下身分泌的淫水一开始多,沉从容就迫不及待的插了进去。 粗大的肉棒一下子进入了没有扩张的小穴,撑开所有的褶皱。 身体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小穴的酸胀上,宣春归合拢腿,身子止不住的颤抖。 沉从容每进入一寸,宣春归就随着这样的侵入而感到身体的愉悦。 她战栗着身子,沉从容俯身含住她的奶子,将肉棒一下子送到最里面。 “囡囡......咬的好紧......” 即使这样亲密的时刻,两个人已经有过很多,可是沉从容这样赤裸的诉说,还是让宣春归觉得害羞。 房间里的温度有些低,是沉从容特意调过的。 羞涩的红蔓延着,宣春归的脸红扑扑的。 沉从容稍微撑起身子,看着宣春归羞赧的样子,他轻咬宣春归的奶子。 以往,宣春归肯定要和他说别留下痕迹,可是今天见到了他这样脆弱,需要人拥抱,抚慰的时刻,宣春归纵容着沉从容的发泄。 他咬的不重,留下一个浅浅的牙印。 深入浅出的节奏,让宣春归没时间想别的,只能感受着肉棒在小穴里的摩擦。 晶莹的淫水让肉棒的进入畅通无阻,沉从容的大掌放在宣春归的小腹上。 她眯着眼看着沉从容低着头,盯着他们的交合处,每一次带出来的爱液,让沉从容兴奋。 他的眼里数不清的情绪,全部在慢慢的倾泻出来,因为他的爱人在温柔的注视着他。 她人如其名,春天一样的人,和熙温暖。 他的指腹贴着宣春归的小腹,缓缓的,打着圈的摩挲着。 他看着宣春归被撑开的穴口吞吐着他的肉棒,他莫名的觉得他终于有容身之所了。 沈从容,太深了(h) “沉从容,别进的太深......”宣春归的声音软了下去,尾音拖得长长的,带着点气音。 沉从容动作一顿,幅度收了几分。 他的目光在她泛红的脸上逡巡,低声问:“怎么?” 宣春归将脸侧向一边,耳根红得透亮,脖颈拉出一道纤细的弧线。声音闷在枕头里:“太深了...” 沉从容嘴角慢慢向上弯起,没再追问。 温热的手掌覆上她胸前,指腹带着薄茧,缓缓地、轻轻地捻过顶端那一点小小的凸起。 宣春归身体微微蜷缩了一下,她低垂着眼眸,睫羽微微的颤动着。 沉从容俯身轻吻她的眼睛,“怎么突然这么紧张,之前你都不会这样的。” 宣春归伸手抚摸沉从容宽大的背,在他的脊背上一次又一次的顺着,她开口轻声说:“因为我感觉到你不开心,沉从容.......阿珩......我说过,你什么都可以告诉我的,即使我帮不上你什么?” 沉从容侧头含住宣春归的耳垂,“好多事,我都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了......囡囡......你信我吗?” 宣春归抿唇,轻轻的点头。 得到宣春归肯定的回答,沉从容的肉棒又进了几寸,小穴里肌肉不可避免的紧缩几下。 感受着宣春归体内细微的变化,沉从容直起身子,宣春归的视线随着沉从容的动作而上移。 宣春归的眼睛水汪汪的,看的沉从容心里一颤,他就突然舍不得欺负宣春归了。 宣春归的腿自然的搭在他的腰侧,他按下宣春归的腿,将宣春归的腿分开些,肉棒浅浅的插了几下之后,沉从容动着腰又猛的进到最深处。 强烈的刺激让宣春归双手紧抓着身下的床单。 “啊......嗯......” “囡囡,舒服吗?” “你怎么突然就......” “囡囡也很喜欢不是吗?” 沉从容两手抓住宣春归的奶子,慢慢的动着腰,直到感受到宣春归的内里慢慢的开始收缩,他加快速度抽插几下。 宣春归身子一弓,肉棒被娇嫩的小逼吐出来,宣春归的手随意的放在身侧,穴口不断地流出淫水...... 她的身子忍不住的痉挛几下,穴口一张一合的。 宣春归嘟囔着:“你什么时候学会这样了?” “嗯?”沉从容俯身想听清宣春归说的话,肉棒就搭在宣春归的小逼上。 宣春归搂住他的脖子,声音软软的,“你......你先让我舒服了,你是不是等着再做几次呢。” 沉从容嘴角噙着笑,低头亲了亲宣春归的唇,“再休息两分钟,我就要开始了。” 宣春归瞪着他,“你流氓。” “哪有这么温柔的流氓呢?” 宣春归没想到两分钟很快就过去了,她还回味着刚刚的高潮的感觉呢,沉从容就毫无预兆的插了进去。 这一次,他抱起宣春归坐在他的身上,宣春归还想让他别太激烈,他直接吻住宣春归的唇。 身下的肉棒抽插的激烈,宣春归只能紧紧的攀附在沉从容的身上。 沉从容撞的厉害,宣春归的奶子上下晃动着,挺立的乳尖擦着他的肌肤,极致的亲密,让他暂时的忘掉之前的不愉快。 操的她张开了腿(h) 沉从容按着宣春归的腰,让肉棒每一次都能顶到最深处,宣春归扶着他的肩膀,试图让他进的浅一些,但是沉从容却有些孩子气,或者是耍赖。 他含住宣春归的耳垂,舌尖在软肉上撩拨着,宣春归受不了,身子忍不住的颤抖着。 “沉从容,别......” “怎么才第二次,囡囡就不行了?” 宣春归咬住沉从容的肩头,沉从容扶着宣春归的腰,不再让宣春归动,肉棒就被宣春归的小穴紧紧的夹着。 湿热的裹挟着肉棒,不断分泌的爱液润滑着甬道。 沉从容突然的停下,宣春归轻蹙眉头,声音发软:“怎么......停了?” 沉从容抬起头,看着宣春归的眼睛,蒙着一层水雾的样子。 他哑声说:“囡囡不舒服了,不是吗?” 宣春归微微低着头,脸更红了,“也不是,就是顶的太里面了......” 宣春归才说完这句话,沉从容就动了一下腰。 宣春归下意识的就夹紧了,沉从容闷哼一声,喘着粗气,“囡囡,你要磨死我是不是?” 宣春归也不知道怎么说,她今天就是很敏感,她高潮完,沉从容又马上进去了,她里面酸酸胀胀的。 “没......阿珩,想尿......” 沉从容勾唇,“那你怎么不说?” “我没好意思......” 沉从容抱起宣春归走进了卫生间,他抱着宣春归面朝着马桶,宣春归推阻着沉从容。 “你放我下去,我能自己上的。” 沉从容凑近宣春归,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背上,他诱哄道,“囡囡,没关系,尿出来,我看着......” 此刻的腿被沉从容抱着,小逼就直接的裸露在空气中。 外阴有些红红的,腿根留着沉从容的指印,小穴还张着嘴。 见宣春归不说话,沉从容一挺腰,肉棒再次插了进去,“我帮帮你......好不好......” 宣春归知道沉从容想干什么,其实她对这样的事情也略有耳闻,可是这样赤裸的做着,她很不好意思。 沉从容手撑着宣春归的腿,宣春归的手放在他的小臂上,沉从容用力的顶撞进去。 感受到宣春归的小穴吃的很紧,沉从容退出来一些,龟头卡在宣春归的穴口慢慢的磨着。 沉从容这样慢慢的磨蹭着,宣春归真觉得就像痒的受不了,想要他一整根的进去。 羞耻的娇喘从她的喉间溢出,沉从容舔着她的脖颈再度的插进去。 肉棒顶着最里面,狠狠地撞了几下。 宣春归的手掐着沉从容的小臂,清亮的液体随着沉从容拔出肉棒而窸窸窣窣的落尽马桶。 宣春归大口的喘着气,羞赧的说:“沉从容,你坏,你就喜欢看我这样......” 沉从容沉醉着,只想操的宣春归昏过去。 他没有停下,而是继续插了进去,他放下了宣春归,可是宣春归的腿却不停的打颤。 宣春归的手撑在马桶的水箱上,沉从容俯身滚烫而硬的胸膛贴着宣春归的背。 他伸手环住宣春归的腰,另一只手大力的揉捏着宣春归的奶子。 肉棒在宣春归的小穴里摩擦着,撞的宣春归直不起腰。 宣春归曲着腿,要不是沉从容捞着她,他肯定站不稳。 沉从容温声在宣春归的耳畔说:“我喜欢你任何的样子.......囡囡怎么那么多水呢?” 宣春归指腹贴着水箱,手指微微的弯着,“沉从容......你...操...的......色...狼...” 她说话断断续续,只要她一说话,沉从容就操的用力,沉从容的手顺着她的小腹,覆上她的小逼。 他捏着宣春归的阴核,指甲轻轻地刮擦着。 宣春归收紧了肩膀,转头看沉从容,沉从容闭着眼,一幅爽到的样子。 宣春归合拢腿,下一秒,沉从容就操的她腿立马就分开了...... “囡囡不乖......” 宣春归,我爱你(h) 宣春归被操的站不稳,沉从容将她抱到洗手台上继续操。 看着宣春归为他动情的样子,他眉头稳不住的皱紧。 宣春归以为他不高兴了,伸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阿珩,为什么皱着眉?” 沉从容拉着她的手放到唇边,“囡囡,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耻呢?” 宣春归指尖点着他的唇,温软的触感,让她忍不住的加重了力度,看着他的唇轻微的凹陷下去。 宣春归内心竟有一种他被她弄脏的感觉,她莫名的觉得起码这一刻,他是她的裙下之臣。 她的视线从沉从容的唇部移到沉从容的眼睛上,倏然向上移动,最终撞进了一双眼睛中。 那眼睛生得极好,是浅浅的褐色,像沉在清水中温润的琥珀,却分明又盛着光。那光并非灼人的锐利,也并非浮泛的虚影,只如深秋湖泊水面之上,被暖阳烘烤过的一片温存,融融地荡漾着。 她轻启红唇,轻声说,“什么叫无耻呢,为自己想要的东西去争取怎么能叫做无耻,还是阿珩想跟我这个语文老师探讨一下无耻这个词的定义呢?” 沉从容含住宣春归的指尖,她的嗓音里洇着情欲,但是又因为想安慰他带着一点清透。 沉从容抱起宣春归,一边走,一边操,肉棒搅得里面乱七八糟的,褶皱分泌的爱液包裹着他的肉棒,他紧紧的托着宣春归的屁股。 屁股上的软肉留下属于他的痕迹。 他伸出舌尖,扫过宣春归的耳廓,又带着染上情欲和宣春归说:“囡囡,但是我觉得我有点不择手段了。” 宣春归伸出手,捧住沉从容的脸,盯着他好看的眼睛,“沉从容,你说过,我是什么样子你都能接受,所以你是什么样子,我也能接受,何况,你没有你想的那么坏。” 宣春归顿了顿,下巴靠在沉从容的肩头,放软了声音,“我记得你的少年气,我见过,心里不干净的人,不会有水一样清澈的眼睛。” 沉从容身子一僵,他没有想到宣春归会对他说这些,他以为她会说我爱你这样的话语。 肉棒埋在宣春归的小穴里舍不得动弹,她说情话的时候,身体会不自觉的紧绷起来,紧紧的绞着他的肉棒。 他坐在床沿,看着宣春归染上绯色的身体,他伸手抚摸着宣春归光洁的背。 “囡囡......”他低声喊着宣春归。 “嗯,我在的......” “还好有你在,原谅我自私的想把你留在我的身边,以后你可能会很辛苦,但是我会尽我所能让你不受到伤害的。” 宣春归觉得下身胀胀的,他的肉棒顶的太深,此刻还缓缓的抽动着。 但是她觉得心里更难受,他这样的人,能说出这样的话,她实在是觉得意外。 “是我自己愿意的,沉从容如果我不愿意,如果我没有动恻隐之心,如果我不是想体验所谓的刺激,我也不会答应你的,我也有私心的。” 宣春归说完这句话,将头埋在沉从容的颈窝处,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皮肤上。 他的手顺着她的脊背往下,落在她的腰窝处。 指腹按在她的腰窝上,肉棒开始剧烈的抽动起来,他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他很爱她,比他想的还要爱。 他甚至觉得起初的追逐只是被人丢弃的失落,他想报复。 原来爱一个人最先开始来的情绪是疼惜。 他撞的太厉害,宣春归张口咬住他的肩头,他却没有躲开,也没有放慢撞击的速度。 痛苦伴随着爱,在负距离的联结里流淌进彼此的血液。 他抿着唇,抱紧了宣春归,肉棒在宣春归的小穴里搅弄着,宣春归的指甲陷进他背部的肌肉。 最后一次,宣春归夹紧了他的腰,他一挺腰抱着宣春归狠狠的发泄出去。 两个人喘着气,感受着彼此的体温,还有早就乱了的心跳。 沉从容的指尖滑过她汗涇微凉的脊线,如同描摹雨后春山的轮廓。 薄肤下淡青的脉络若隐若浮,是晨雾中初醒的岩脉,温软的起伏间,暗涌着被月光浸透的铮铮山骨。 他轻吻宣春归的脖颈,哑声说道:“宣春归,我爱你。” 宣春归还咬着他,她慢慢的松口了,小穴里面酸酸涨涨的,他的精液还被堵在里面,酥酥麻麻的感觉席卷着她全身。 她整个人靠在沉从容的身上,她吐字间有水汽氤氲,裹着未散尽的喘息,“我也是......” 玩具比你好用(亲亲) 早上,宣春归轻轻的拿开沉从容的手准备起床,她刚刚撑起身子,沉从容的手就再次覆上她的腰间。 沉从容一用力,宣春归就回到了他的怀抱里。 才起床,宣春归的声音还有些哑哑的,娇嗔着说:“干什么嘛......” 沉从容收紧放在她腰间的手,下巴顺势靠在她的颈窝处,“怎么就起床了,不累吗?” 沉从容的意有所指,让宣春归的脸染上红晕,但是她不示弱的说:“我不累,你才应该累,反正我又没怎么动......” , 看着宣春归鼓着小脸,沉从容伸手捏了捏,“好好好,你不累......” “那囡囡再陪我躺几分钟好不好。” 宣春归转过身看着沉从容,沉从容正低垂眼眸盯着她。 “不要嘛,我迟到了怎么办。” 沉从容松开手,看着宣春归起床,她在他身边的时候很喜欢穿着他的衬衫,她说因为上面有他的味道。 沉从容看着宣春归的白花花的腿,在他面前晃来晃去的,他觉得有些心猿意马的。 他起身走进浴室,宣春归正对着镜子,含着泡沫,牙刷在嘴里来回移动。 镜子里映出她穿着沉从容宽大衬衫的模样,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一双笔直白皙的腿。 水珠顺着她的小腿滑落,留下蜿蜒的水痕。 沉从容的目光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清晨的躁动并未因离开床榻而平息,反而在浴室这个更私密、更氤氲的空间里悄然升腾。 沉从容悄无声息地靠近,没有惊动专注洗漱的她。 直到他的胸膛贴上她的脊背,温热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递过来,宣春归才惊觉。 “啊……”她含糊地轻呼一声,泡沫差点呛到。 沉从容低笑一声,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磁性,双臂从背后缠绕上来,稳稳地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 他的手掌熨帖在她平坦的小腹,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将她更紧地扣向自己怀里。 “沉从容!”宣春归嗔怪,声音因为含着牙刷而显得含糊又可爱,试图用手肘轻轻推他,“我刷牙呢……” “嗯,你刷你的。”他嘴上应着,动作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他微微偏头,温热的唇瓣已经落在了她敏感的颈侧,沿着优美的线条一路向上,轻啄着她小巧的耳垂。 湿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廓,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 宣春归的身体瞬间软了半边,刷牙的动作彻底停下。 镜子里,她的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漫上绯红,眼神也开始迷离。 “你…你别闹……”她气息有些不稳。 沉从容置若罔闻,环在她腰间的手臂骤然发力。 宣春归只觉得身体一轻,双脚瞬间离地,吓得她低叫一声,下意识地抓紧了他箍在腰间的手臂。 下一秒,她就被稳稳地放在了冰凉光滑的洗手台上。 冰凉的触感透过薄薄的衬衫布料传来,与她体内被他点燃的热意形成鲜明对比。 “呀!凉!”她惊呼,下意识地想跳下来。 沉从容却已一步欺身向前,挤入她被迫分开的双腿之间,彻底将她困在自己与洗手台之间。 他的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大理石台面上,将她完全笼罩在自己的气息之下。 “我抱着你,就不凉了。”他声音低沉,目光灼灼,紧紧锁住她水润含羞的眼眸。 没等宣春归再抗议,他的吻已然落下。 不再是颈侧温柔的啄吻,而是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和炽热的渴望,精准地攫取了她的唇瓣。 宣春归手中的牙刷“啪嗒”一声掉落在水池里,无人理会。 他的吻热烈而深入,带着薄荷牙膏的清冽和他本身灼人的气息,攻城略地。 宣春归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两下,很快便在他强势而温柔的攻势下溃不成军,双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他宽阔的肩背,仰起头生涩而热烈地回应。 冰凉的洗手台面硌着她的腿,但他滚烫的怀抱和唇舌却让她觉得像火一样烧着她。 衬衫的下摆因为这个姿势卷起,露出更多莹白的肌肤,与他深色的家居裤形成强烈对比。 沉从容的手不再满足于禁锢,一只大手顺着她的腰线缓缓上移,带着燎原的火,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感受她玲珑的曲线和急促的心跳。 另一只手则捧住了她的脸颊,拇指在她滚烫的脸颊上轻轻摩挲,加深着这个几乎让人窒息的吻。 寂静的浴室里只剩下令人脸红心跳的唇舌交缠声和彼此紊乱的呼吸。 这个吻绵长而深入,仿佛要将彼此的灵魂都吸吮交融。 宣春归被吻得浑身发软,意识模糊,只能无力地依附着他,承受着他汹涌的爱意和清晨未熄的欲念。 镜子里映出两人紧紧相拥、难舍难分的剪影,空气都变得粘稠而甜蜜。 直到宣春归快要喘不过气,轻轻捶打他的肩膀,沉从容才恋恋不舍地稍稍退开些许。 他的额头抵着她的,鼻尖相触,呼吸依旧粗重灼热。 看着她被吻得红肿水润的唇瓣,迷蒙氤氲的眼眸,还有那副完全依赖在他怀中的娇软模样,沉从容眼底的暗色更深,喉结重重滚动了一下。 “现在……”他声音哑得不成样子,带着浓重的餍足和未尽的渴望,指腹轻轻抚过她微肿的下唇,“还担心迟到吗?” 宣春归羞得说不出话,只能把滚烫的脸深深埋进他颈窝。 沉从容低笑出声,胸腔震动,手臂收得更紧,将她牢牢抱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发顶,享受着这劫掠来的、带着薄荷清香的温存时刻。 冰凉的洗手台面似乎也被他们的体温熨热了。 空气中,暧昧的气息无声流淌。 就在这时—— 叮铃铃…… 刺耳的手机铃声,突兀地在寂静的浴室里炸响。 “不闹了,我要去上班了。大色狼!” 宣春归说完还瞪了沉从容一眼。 沉从容上手摸了两把宣春归的奶子,“以后在家,你直接别穿了呗。” 宣春归落地站着,直接向着沉从容的下身打过去,沉从容抓住宣春归的手,低笑着:“打坏了拿什么让你爽。” 宣春归掰开沉从容的手,她走出去换了衣服,临走前,她对着在打电话的沉从容说:“玩具比你好用。” 说完,宣春归就直接出门了,沉从容闻言挂了电话,他打开门,发现宣春归刚走进电梯,他盯着宣春归消失的地方,“下次让你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如果你越界了,我不会再见你 陈颂青刚挂电话,他就看着身旁的JING,他低声喃喃,“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的真名呢,还是只是觉得我们只能做床伴而已。” 他也想动用自己的关系去查她的,可是她在一次事后说,不喜欢别人窥探她的隐私。 陈颂青知道这是忠告也是警告,他嗤笑一声,觉得自己非常的可笑,是他主动的约的,现在也是他想要和她再进一步。 陈颂青伸手拿起桌上的烟盒,抽出一支烟点燃,深吸一口,烟雾在他唇边缭绕,像是将心事一同藏进了散乱的雾气里。 他望向窗外的夜色,街道上的霓虹灯光像是将城市的寂寞照得更加清楚。 他低声说:“JING,我到底该怎么走近你,才能不让你觉得我在侵犯你。” 他的语气里带着一点疲惫,又掺杂着不甘心,仿佛是困在一座无形的围墙中,找不到出口。 他的指尖轻轻敲打着窗沿,每一次敲击都像是在无声地叩问。 他知道,JING的背后藏着太多他无法触及的秘密,而这些秘密像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将她与他隔开。 他闭上眼,脑海中浮现出她的笑,那是一种让人捉摸不透的神情,既像是温柔,又像是疏离。 他明白,若想真正走进她的心,必须放下那份急于求成的执念,用更多的耐心和理解,去等待她愿意敞开的那一刻。 然而,JING从不曾给他太多揣测的机会。每次他试图接近她的世界,她总是巧妙地避开话题,仿佛一个谜,越接近,越让人捉摸不透。 他开始怀疑,自己是否只是一个她用来逃避现实的临时港湾。 夜色愈发深沉,城市的喧嚣仿佛与他隔绝,只剩下内心的纷乱与不甘。 他知道,若想真正走进她的心,必须先让她相信,他不是另一个会伤害她的人。 可这份信任,该如何建立,他无从得知。 他忽然想起她曾说过的一句话:“有些人接近我,是因为他们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那一刻,她的眼神平静却冷淡,仿佛早已看透一切。 陈颂青心头一震,烟灰随指间轻轻抖落,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否也在无意识中成为她所警惕的人。 他想要反驳,却找不到合适的言辞。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像映照着他内心的挣扎。 他从未想过,一场感情,竟会如此复杂,像一场无声的博弈,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 他缓缓吐出一口烟,思绪在寂静中愈发清晰。 他开始明白,感情并不是征服,而是一种细腻的搭建,像是一场棋局,需要的不只是策略,还有信任与默契。 他若想赢得JING的心,就必须先放下自己的执念,不再急于去揭开她的过去,而是学会尊重她选择沉默的权利。 他轻轻将烟按灭在窗边,仿佛也熄灭了心中那份焦躁的渴望。 他望着夜色中缓缓流动的光影,忽然感到一丝释然。 也许,真正的靠近,不是打破她的防线,而是陪她一起守护那些不愿言说的角落。 他终于明白,JING需要的不是拯救,而是一个可以让她安心的存在。 他不再急于探寻她的过去,而是选择在每一个当下,用沉默和陪伴告诉她:我在。 夜风轻轻拂过,吹散了他指尖的烟味,也带走了他心中的执拗。 JING翻了身,她眯着眼看见陈颂青在抽烟。 她起身,穿着一件薄薄的外套,她走到陈颂青的面前,拿走他的手上的烟,掐灭在指尖。 她轻轻拉过他的手,将烟蒂丢进一旁的垃圾桶,然后她没有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握在掌心,带着微微凉意的指尖轻轻摩挲着他的手背。 “怎么大半夜在抽烟?还是说你们男人都喜欢在事后点一支烟?” 陈颂青怔了一下,随即轻笑出声,笑声里带着点自嘲,“在你眼里,男人都是这样的吗……刚才有些想不通的事情,现在倒是明白了。” JING没有追问,只是将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她的动作轻柔,却带着一种罕见的主动。 夜风依旧轻拂,空气中多了一丝清凉,也多了片刻未曾有过的安宁。 “以后别抽这么多了。”她终于开口,语气里没有责备,只有一种淡淡的情绪,让人捉摸不清,却让陈颂青心头一热。 他点了点头,喉咙有些发紧,竟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的关心像一缕微光,悄悄照进了他原本混沌的世界。 他望着她的侧脸,那轮廓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柔和,仿佛所有坚硬的情绪都在此刻悄然融化。 他开口问JING:“你睡过的男人里你最喜欢的是谁?” JING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地望着远处的夜色,仿佛在思索什么。 过了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轻得像是夜风的呢喃:“最喜欢的,是那个在我最难过的时候,一句话没说,只是把我抱紧的人。” 陈颂青怔住了,心里仿佛被什么击中,泛起一阵酸涩的情绪。 他没有再问,也没有再说话,只是握紧了她的手。 夜色沉沉,风依旧轻轻吹着,而此刻的沉默,却不再冰冷。 他挣扎了很久,终于低声说出了那句藏在心底的话:“你叫什么呢,总不能让我一直叫你的网名吧,或者你乱编一个也行,但是我希望是我们之间的专属。” JING轻轻笑了笑,温柔而不显突兀。“Luna。”她低声说道,语气平稳却仿佛藏着什么情绪。 仿佛刚刚在床上放荡的求陈颂青操她的人是第二个人一样。 “Luna。”他轻声重复着这个名字,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把这个称呼刻进心底最深的地方。“Luna……”他顿了顿,眼神认真得几乎让人心颤,“谢谢你,愿意告诉我。” Luna轻笑,带着一丝的探究:“可是你不是本来就见色起意吗,而且我们之间这样情色交易对你来说不是负担不是吗,你这样的公子哥应该不喜欢纠缠的女人。” 陈颂青沉默了片刻,眼神却未曾避开她的探究。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声音低沉而坚定:“或许一开始是见色起意,但你值得被认真对待。” Luna微微一怔,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未曾设防的脆弱。 陈颂青伸手抚上她的脸,指尖轻轻擦过她的唇角,“我不否认我有很多缺点,我开始也只是想和你约炮,但是我现在有点不一样的想法了。” Luna脸上的笑凝固,“我不喜欢你这样,如果你越界了,我不会再见你。” 不让她满足(h) 上次Luna说完那句话,她早上早早的就离开了,陈颂青其实没睡,但是他没有睁眼的勇气。 陈颂青听到门轻轻合上的声音,才缓缓睁开眼,房间很静,阳光透过窗帘洒在地板上,像一层薄纱铺展开来。 他的脑海中还回响着Luna那句意味深长的话。 他到公司的时候,他的特助黎川看他心不在焉的样子,便提醒他今天有个重要的会议,陈颂青点了点头,却对接下来的工作提不起半点精神。 他坐在办公室里,目光落在桌上的咖啡杯上。 黎川远远的见过luna一面,但没敢多问。 他和陈颂青私底下其实关系很好,他没忍住在不应该谈私事的场景问了一句:“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女人吗?” 陈颂青的手指在杯沿上轻轻敲了一下,眼神微微闪躲,他没有正面回答,“你觉得我应该偷偷的调查吗?” 黎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感情的事,调查有时候只会让问题变得更复杂。” 陈颂青低下头,心里却像被什么撕扯着。 他明白黎川说的是理智,可感情从来不是能用理智完全衡量的东西。 “或者说,你觉得我这样的看起来滥情的公子哥,应该用卑鄙的手段把她留在我的身边吗?” 黎川看着他,眼神中有一丝复杂,“你从来不是那种人,陈哥。可你现在,似乎已经失去了判断自己是谁的能力。” 陈颂青苦笑着,手指收紧,指节发白,“是啊,我什么时候变成这样了呢,可是我真的很想把她留在我的身边。第一次见她的时候,我就应该知道她从来不是笼子里的鸟儿,她甚至不会为了我停留。” 阳光透过百叶窗,斑驳地洒在他脸上,陈颂青的眼神逐渐迷离,思绪仿佛回到了那一天。 夜晚的酒吧里,Luna坐在角落,一束暖光打在她身上,她笑着看着他,拿走他手里的酒。 陈颂青拿起一旁的文件,翻看着手中的资料,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下午下班的时候,天空下起了细雨。 他看了一眼灰暗的天空,E国的天气总是这样阴晴不定,细雨打在窗台上。 他拿出手机给她发了一条信息【今晚有空吗?】 大概过了十分钟,她回复【可以,去哪?】 “难道我是一个只会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吗?” 不过如果能见她,即使是这样,他也认了。 【我家。】 Luna【好。】 夜色渐深,细雨仍未停歇。 陈颂青回到家,打开暖黄的灯光,屋内弥漫着一股静谧的氛围。 他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模糊的街道,心里却像翻腾的海面。 她会来,这个念头让他既期待又不安。 他并不确定今晚会发生什么,但有一点清楚——他不想让她走。 门铃响起的时候,陈颂青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走去开门。 Luna站在门口,头发微湿,眼神却依旧明亮。 她走进来,带来一阵雨夜的清冷气息。 他关上门,屋内的暖意与她的气息交织在一起。 两人之间有一瞬间的沉默,仿佛时间被拉长。 陈颂青望着她,声音低沉而认真:“现在还是一会儿?” luna脱下有些湿气的衣服,Luna没有立刻回答。 她的目光在他脸上停留片刻,带着一种他读不懂的复杂情绪,然后移开,落在自己沾着细小水珠的薄外套上。 她似乎觉得这层湿冷的外衣不再需要了。 纤细的手指利落地解开纽扣,肩头轻轻一耸,那件带着凉意和雨气的薄外套便顺着她的手臂滑落,委顿在她脚边的地板上。 灯光下,她上身只剩下了一件贴身的内衣,勾勒出柔美而饱满的曲线。 细腻的肌肤在暖黄光线下泛着温润的光泽,锁骨下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下身那条深色的长裙依旧妥帖地垂落,却因这上半身的袒露而骤然充满了无声的、强烈的暗示。 空气瞬间变得粘稠而滚烫。 陈颂青的呼吸猛地一窒,视线再也无法从那片被灯光眷顾的肌肤上移开。 所有的犹豫、不安,都在这一刻被汹涌而至的渴望彻底淹没。 Luna抬眼看向他,那眼神明亮依旧,却点燃了炽热的火焰。 她向前一步,微凉的指尖轻轻抚上他的胸膛。 没有言语,也不需要言语。 这无声的邀请,这赤裸的袒露,便是最直接、最灼热的信号。 陈颂青低吼一声,猛地将她拉入怀中。 他们的身体紧密相贴,他能清晰感受到她肌肤的微凉迅速被他灼热的体温驱散,以及那层薄薄内衣下剧烈的心跳。 他的吻带着积压已久的渴望和宣告般的占有欲,重重地落了下来。 Luna发出一声细微的呜咽,不是抗拒,而是迎合。 她踮起脚尖,手臂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他。 唇舌交缠,带着急切和探索,每一次吮吸和舔舐都传递着电流般的快感,点燃了每一寸神经。 雨声仿佛被隔绝在了另一个世界,耳边只剩下彼此急促的喘息和心跳的轰鸣。 欲望在亲吻中熊熊燃烧。 陈颂青的手掌滚烫,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从她光滑的后背一路向下,掠过纤细的腰肢,最终停留在她长裙的侧腰拉链上。 指尖摸索到金属拉头,轻轻一拉—— “嘶啦……” 拉链滑开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那件优雅的长裙失去了支撑,如同褪去的潮水,顺从地沿着她曼妙的曲线向下滑落,堆迭在她赤裸的脚踝边。 她彻底地展现在他眼前,仅余下最后一丝束缚。 这景象让陈颂青的血液彻底沸腾。 他的吻变得更加深入而霸道,沿着她的下颌、脖颈一路向下,留下湿热的印记。 双手则贪婪地在她仅着内衣的身体上游走、探索、揉捏,感受那饱满的奶子和惊人的弹性。 每一次触碰都让Luna的身体轻轻颤抖,发出更加甜腻的喘息,她的手指也急切地探入他的衬衫下摆,抚上他紧绷炽热的背脊,笨拙而热情地撕扯着他身上多余的布料。 衣物在急切的动作中被一件件剥离、抛弃。 纽扣崩开,皮带扣发出轻响,布料摩擦着皮肤,最终散落一地。 暖黄的灯光温柔地包裹着两具坦诚相对的年轻躯体,空气中弥漫着情欲的浓烈气息和皮肤蒸腾出的暖香。 他的手掌裹住她柔软的奶子,指尖摩挲着微微凸起的乳头,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他贴近,陈颂青抱着她,她的背紧贴着冰凉的墙壁。 陈颂青的肉棒此刻正顶着她的小穴,磨的她里面的欲望更加的汹涌。 陈颂青低头含住她的乳尖,包裹着肉棒的内裤蹭着她的阴蒂,淫水慢慢的浸透她白色的蕾丝内裤。 陈颂青低喘一声,“我还什么都没做呢,你就那么湿了.......” luna舔了一下嘴唇,是无声的诱惑。 “可是你吃我奶子了,还拿鸡巴蹭我,痒呢......” “骚逼痒了?” 她搂着陈颂青的肩膀,近乎是恳求的央求着他,“嗯......你快插进来......” 见luna这个样子,他突然觉得是不是应该不让她那么快的满足,否则他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了。 小穴含着肉棒 陈颂青托起luna,肉棒就是隔着内裤磨磨蹭蹭的。 luna推搡了他几下,不满意他的磨蹭。 他低声诱哄着,“想要什么?” “想要你快点。”luna压着声音。 陈颂青轻笑了一声,低头吻住她的耳垂,手上动作却不急不缓,舌尖扫过她敏感的肌肤,带起一阵战栗。 他故意放慢节奏,享受着她的急切与渴望。 他的手缓缓滑入她的衣内,指尖在她背部轻轻游走,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 他咬住她的耳尖,声音低哑而诱惑:“告诉我,你想我怎么对你?” luna呼吸一滞,脸颊泛红,却依旧倔强地瞪着他,嘴角倔强地抿成一条线。 他轻笑着,手已经探进她的内裤,指尖在她的穴口触摸着,逗得她忍不住颤抖。 luna咬着嘴唇,想要推开他,却又忍不住往他怀里靠。 陈颂青感受到她的抗拒与渴望,吻落在她的耳后,声音低哑:“别急,让我好好疼你。” “Dylan,你不好,你以前从来不会这样磨蹭。”她嗔怪道。 陈颂青抱着她进了房间,只留下那堆衣服在玄关处。 陈颂青将luna放在床上,他掰开luna的腿,看着她的爱液洇湿了内裤,他伸手轻触,luna下意识的夹紧了腿。 他扒开luna的内裤,用之前都没有怎么用过的方式,他趴跪在luna的腿间,身子慢慢的玩下去,触及luna瘙痒的小逼。 luna没想到陈颂青回给她口的,她以往倒是遇到一个很会口的,但是后来试了一下,硬件不行。 陈颂青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给luna口,但是他听说女人应该都喜欢。 湿软的舌头轻轻的碰着她黏糊的小逼,吮吸,舔舐,循环往复的水渍声伴着luna的喘息。 陈颂青往下移,轻咬她的阴蒂,luna惊的抓紧了他的头发,“你......你别咬......” 他用牙齿磨着她的嫩逼,他松口,将舌头探入luna的穴口。 酥痒的感觉从小穴蔓延到全身。 陈颂青扒开她的小穴,将舌头送进去,舌头舔着最外层,luna忍不住的叫出来,丝丝娇喘混着淫水和舌头的交融。 陈颂青伸手按着她的小腹,另一只手的手指探入小穴里。 小穴吸的紧紧的,陈颂青又往里面再推进一点,内壁的褶皱分泌着的爱液让陈颂青进入的很轻松。 他舔舐着luna的小豆豆,手指扣着luna的G点,luna很快的就泄了出来。 luna脱了力的躺在床上,陈颂青脱下自己的内裤,撸动几下勃起而粗大的肉棒。 房间里灯光很暗,luna的小逼一张一合的,胸膛起伏的幅度很大,她出了点汗,身上有些亮。 陈颂青拿着肉棒在她的小腹上拍击几下,又移到她的小逼上,他动着腰,让肉棒在穴口蹭着。 luna抓紧了床单,腿曲着,往下一动,龟头进去了半个头。 陈颂青俯身抓住她的两个奶子,嘴角带着得意和势在必得,“怎么,等不及让我操你了?” “你行不行?” 陈颂青指腹磨着她的乳头,慢慢悠悠的说:“激将法对我没有。” 他一挺腰整根肉棒没入她的小穴里,顶到最深处,强烈的刺激让luna弓起了腰,肉棒差点脱出去。 陈颂青趁着她挺着腰,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再次进到最深处。 luna抓着头下的枕头,细碎的呜咽声从她的喉间溢出。 陈颂青抓着她的腰,狠狠地在里面撞着,啪啪啪的呻吟充斥在这升温而寂静的空间里。 他撞的太用力,撞的她小逼又疼又爽的。 陈颂青拿起一边的枕头,垫在她的腰下,按着她的腿呈M型,在里面抽插剐蹭着。 疼痛的心理机制是大脑对外界输入的神经信号进行多维度加工的产物。 luna分不清这样的痛是她幻想出来的还是源于陈颂青的撞击,复杂的疼痛混着极致的欢愉。 她拉住陈颂青的手,十指相扣,指缝瞬间被填满,掌心严丝合缝地熨帖在一起,两块注定要契合的碎片,终于寻回了彼此。 陈颂青立刻收紧了手指,力道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回应,一种同步的占有。 那力道是真实的,带着明确的分量。 指骨与指骨相互挤压,紧得能感受到彼此骨骼的形状和硬度,像两股坚韧的藤蔓在风暴中绞缠。 指甲的边缘微微陷进对方手背的皮肤里,留下短暂而清晰的月牙痕。 一丝尖锐的、近乎剥离的痛感从紧扣的指节间尖锐地升起,像电流般窜过她的神经末梢。 这痛感如此清晰,甚至盖过了身体其他部位模糊的钝痛。 然而,这痛并非纯粹的折磨。 它奇异地在瞬间融化了,转化了。 它变成了一种酸楚的暖流,一种被深刻需要的证明。 那挤压的痛,是陈颂青存在的重量,是她此刻并非孤身沉浮的烙印。 每一次他因用力撞击而更深的嵌合,每一次指腹因压力而微微泛白,都像一次无声的誓言,一次力量的传递。 酸楚感弥漫开来,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这紧密到近乎窒息、疼痛到刻骨铭心的联结本身。 它混杂着一种令人心悸的满足,一种在极致体验中,唯有通过这样近乎自毁般的紧握才能抵达的亲密深度。 这痛楚成了愉悦的奇异注脚,让那份因紧密相连而产生的欢愉,带上了一种沉甸甸的、饱含存在感的质地。 仿佛唯有在这份被挤压的、带着细微疼痛的紧握里,她才能最真切地触摸到“我们”这个字的全部重量和滚烫。 陈颂青的低喘声萦绕在她的耳边,她一扯,陈颂青就压在她柔软的奶子上。 陈颂青低头含住luna的唇,浅浅的吮吸着,肉棒在小穴里磨着。 他撞的厉害,luna咬住了他的脖颈,他最后顶了一下,luna爽的完全软了身子。 又疼又爽的,小逼都红了,小穴含着他的肉棒舍不得吐出去。 陈颂青索性趴在她的身上,压在她的两个奶子上,她松了口,还好下口不狠。 陈颂青抬手,摸着luna潮红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他的喉结用力的滚了滚,压着声音说:“luna,我的luna......” 有你怎么会无聊 宣春归上着下午的第一节课,看到沉从玉正在打瞌睡。 因为沉从容的原因,宣春归对沉从玉格外关注,她轻轻敲了敲讲台,试图将她唤醒。 然而,沉从玉依旧沉浸在梦乡中,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课堂的动静。 宣春归微微皱眉,语气略带严厉地说道:“沉从玉,请你站起来!” 教室里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同学们纷纷侧目,目光集中在沉从玉身上。 沉从玉猛然惊醒,有些茫然地站起身,脸上的睡意还未完全散去。 宣春归其实也没有批评她,即使让她站在醒醒神,她呆愣地看着窗外的梧桐树,仿佛思绪还停留在梦中。 片刻后,隔着一个走道的傅砾给沉从玉递了一瓶水,沉从玉有些震惊,她还以为傅砾就是只会读书的呆子,没想到他竟会在这个时候递来一瓶水。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冰凉的瓶身让她清醒了不少。 傅砾没有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转回头继续听课。 注意到这两个人的互动,宣春归在下课以后走到沉从玉的身边,轻声说道:“下课以后到我办公室一趟。” 沉从玉点了点头,心里有些忐忑。 下午的课程结束,她收拾好书本,等同学们陆续离开教室后,才慢慢走向教师办公室。 宣春归坐在办公桌前,示意她坐下。 沉从玉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过椅子坐了下来,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校服的衣角。 宣春归没有立刻开口,只是静静地注视着她,眼神中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 沉从玉低下了头,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片刻后,宣春归终于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让你来吗?”她的声音很轻,却让沉从玉没有办法去回避这个问题。 沉从玉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迷茫与倔强交织的神色,“最近,我妈妈不回家,应该是和我爸吵架了,我哥哥也不回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很难过。” 沉从玉的声音微微颤抖,但依旧倔强地抬起头,眼神中透出一丝无助和倔强交织的神色,“我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这一切,老师,我睡不好,我有点担心我妈妈,我妈妈是个要强的女人,但是我觉得她很爱我爸,能让她不回家,肯定是我爸做了什么错事。” 宣春归听后,轻轻叹了口气,语气柔和了几分:“其实也许你应该和你哥哥谈一谈。” 沉从玉知道宣春归和沉从容的关系已经更进一步了,她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老师,你觉得我哥他会告诉我真相吗?” 宣春归轻轻点头,目光中透着一丝笃定,“他会的,他不是冷漠的人。” 沉从玉低头思索片刻,终究没有再说话。 宣春归拍拍她的肩膀,语气平静却带着温和的力量,“和你哥哥打个电话,或者去见见他,你还小不应该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情绪。” 沉从玉走出办公室,垂头丧气的她站在走廊尽头的窗边,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天色。 她站着站着,身边多了一个人——是傅砾。 他手里依旧抱着几本书,像是已经站在这里一会儿了。 沉从玉没有开口,傅砾也只是陪着她静静站着。 晚风吹进来,带着一丝凉意,却没能吹散她心中的烦闷。 良久,傅砾低声说道:“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陪你。” 他顿了顿,补充道,“或者,只是想说说话,我也在。” 沉从玉怔了一下,眼角微微湿润,却没有再掩饰情绪,轻轻点了点头。 宣春归看着沉从玉走出去,她是记得沉从容因为和家里吵架有段时间没回家了,还天天缠着她,要她过去陪他。 沉从容不是个爱解释的人,但对沉从玉不一样。 他知道妹妹一直依赖他,尽管他有时候也会觉得无力。 他一直在想,怎样才能告诉她父母之间那些复杂的事,又不让她太过受伤。 他知道,她还小,但也不能永远蒙在鼓里。 宣春归曾对他说过,“你妹妹比你想象的更坚强。” 他决定相信这句话。 他不想让从玉一个人去胡思乱想,也不希望她被蒙在鼓里,活在不安中。 他决定找一个合适的时间,坐下来,好好和她谈一谈。 而这一切,沉从玉并不知道,她还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却因为傅砾的一句话,有了一丝安慰。 宣春归拿出电话,给沉从容拨通了电话,电话那头传来他低沉的声音,“沉老师,怎么了?” 宣春归顿了顿,说道:“你嘲笑我呢。” 沉从容低笑了一下,声音里带着点无奈,“我哪敢啊,沉老师。” 宣春归语气认真起来,“从玉今天问我,你会不会告诉她真相。”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沉从容的声音低了些,“她准备好了吗?” 宣春归望向窗外渐暗的天色,语气平静,“她需要知道,也需要你。” 沉从容轻轻叹了口气,“我知道了,囡囡。”他顿了顿,补充道,“最近几天,我会回去一趟。” “那我是不是可以有几天的假期了?你天天缠着我,苏云蘅都说我重色轻友了。” 沉从容轻笑了一声,语气里带着些许宠溺,“那你得看我愿不愿意放人。” 沉从容话音刚落,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笑,带着些许温柔和无奈。 宣春归嘴角微微上扬,“阿珩,每天都见面你不会厌烦吗?” 沉从容声音低了低,“怎么,你觉得烦了?” 宣春归轻轻一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我没有,我就是怕你觉得平淡。” 沉从容沉默了一会儿,轻声道:“平淡也好,只要是你,便是一日一日地过,也是甘之如饴。” 宣春归嘟囔着,“我还以为你是喜欢刺激的人呢?” 沉从容低笑了一声,语气带着笃定,“那得看是谁给的刺激。”他顿了顿,声音温柔了几分,“跟你在一起,哪怕是平淡的日子,我也愿意过。” “其实我只是怕你烦而已,跟我在一起就是那么的无聊。”宣春归的语气里带着些许的沮丧。 “怎么会无聊呢?囡囡你那么活泼可爱,我的生活是因为你才有波澜的。” 宣春归听了这话,心里微微一暖,轻轻说道:“你总是会说话。” 沉从容笑了笑,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低声应了一句:“因为都是真心话。对了,你吃饭了没?” 宣春归愣了一下,随即轻声答道:“还没呢。” 电话那头传来轻微的翻动声,沉从容语气柔和,“那等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吃顿饭?” 宣春归撒娇的说:“才不要呢,我自己开车过去。” 沉从容笑了笑,语气里带着点宠溺的纵容,“好,随你。不过,路上小心点。” 宣春归嘴角一翘,轻轻“嗯”了一声,顿了顿说道,“那你可得快点,我饿了。” 沉从容低笑了一声,“知道了,我这边处理完就过去。对了,你想吃什么?” “那我订餐厅?”宣春归说。 “好,你订。”沉从容顿了顿,语气中透出些许笑意,“不过,别太远。” 挂了电话,沉从容看了一眼表,捏了捏眉心,想起沉从玉的事情,他就有些头疼,母亲和父亲僵持了几天,他不知道该怎么劝,作为一个成年人,他认为母亲是清楚她的选择的。 他甚至开始理解为什么母亲求着他进夜曜,求着他接管家族的产业,那段时间,母亲的眼里满是疲惫和固执,像是在和整个世界较劲。 如果不是母亲的干预,他现在或许是一个自由的冒险家。 可现在想来,这样的生活也挺好,身边有她在,每天的日子都变得不一样了。 他原以为时间久了,她会明白,夜曜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棋局,而他也不再是那个可以被轻易驱使的棋子。 沉从容不知道该这么说,但是他清楚的知道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他自私的父亲。 曾经全家人为了保护沉从玉所营造的幸福家庭,这一刻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不堪一击。 他想起小时候,母亲温柔地为他擦去眼泪,告诉他一家人要永远在一起。 可如今,那些誓言仿佛化作了风,飘向远方,飘向他的童年。 沉从容站起来,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拿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穿上,动作利落地扣上扣子,转身拿起车钥匙,脚步稳健地走向电梯。 夜色渐渐浓重,城市的灯光在窗外闪烁,他望着窗外,思绪却飘向了那个等待他的人。 他想起宣春归撒娇时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柔软下来。 她说她是个坏女人,可是沉从容却觉得她是一个特别好的女人,温柔又倔强,带着一点点任性的可爱。 沉从容从来都不傻,地上的肥皂他看见了,她当时故意滑倒,只为引起他的注意,他心里清楚得很。 可是他也带着一点私心,他明明没有做好准备,当时却默认了她的勾引,因为他想让自己沉沦一会儿,哪怕只是短暂地逃避现实。 他需要她带来的温暖,也需要那份被需要的感觉。 他甚至喜欢宣春归这样有心机的样子因为那样真实的她,让他觉得安心。 就像《诗经》中所言:“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 她的小心机,在他眼里反而是最动人的真心。 他并不急于揭穿,反而愿意陪她一起在这场情感的游戏中慢慢前行。 他喜欢她为了引起他注意时的小动作,也喜欢她在他怀里撒娇时的柔软。 他心里清楚,这样的温暖,是他此刻最需要的依托。 电梯缓缓下行,他的嘴角微微扬起,似乎已经看到了她等他的样子。 他想象着她靠坐在椅子上,灯光洒在她的发梢,眼神里带着一丝期待和不安。 他知道,她和他一样,都在这场情感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依托。 他们彼此靠近,不是因为完美,而是因为在对方身上看到了真实。 或许,他们都不是最合适的那个人,但在这个孤独的城市里,他们愿意为彼此停留片刻,就已经足够。 囡囡,我硬了 沉从容到的时候,宣春归正低着头看着桌面上的餐巾纸。 他慢慢的走过去,轻轻地将手搭在她的肩上,沉从容柔声说道:“在想什么?” 宣春归抬起头,眼里含着惊喜,“你来啦。” 他微微一笑,眼底温柔如水,“嗯,来了。” 随后,他拉过椅子坐下,目光未曾离开她的脸,“等很久了吗?” 宣春归轻轻摇头,嘴角扬起一抹浅笑。 她将手中的餐巾纸迭成一只小鹤,推到他面前,“我在想,它会不会飞走。” 沉从容凝视着那只纸鹤,缓缓道:“只要风够大,它就会飞。” “囡囡,想吃什么?” 宣春归眨了眨眼,轻声道:“你点吧,我都行。” 沉从容微微一笑,翻开菜单,他的目光在各式菜品间游走,片刻后抬眼看向她,“我记得你以前最爱吃鱼片粥,要不要试试这家的?” 宣春归轻轻点头,“你还记得啊。” 沉从容微微颔首,将菜单合上,“再点点开胃的小菜。” 他低声唤来服务员,点了鱼片粥和两道清淡的小菜,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多加一份青菜。” 服务员应声而去,沉从容目光落在宣春归的手上,那双手白皙修长,却微微蜷缩着,似有几分不安。 “囡囡,有什么要说的吗?”沉从容轻声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关切。 宣春归抬起头,目光与他对视,似乎想从他眼中看出些什么。 她缓缓开口,声音低柔:“你和父母吵架是为了联姻的事情,我知道你很喜欢我,也愿意为了起付出,只是我很担心你。” 沉从容缓缓握住她的手,“担心什么?” “你这样和家人,真的没事吗?”宣春归回握住他的手,指尖微微收紧。 “囡囡,我只问你一句,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走下去?”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眼神里带着一丝隐忍的迫切。 宣春归微微一怔,“我早就说过了,我愿意陪着你,可是那是你的家人。” 沉从容轻轻捏了捏她的手指,目光坚定,“他们是我的家人,但你才是我的未来。” 他顿了顿,声音柔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我不想让别人替我决定人生,我想和你一起走。” 宣春归眼眶微微泛红,轻声说道:“可我不想你因为我失去一切。” 沉从容轻笑一声,“你放心我不会让他们夺走我的幸福,也不会失去我现在拥有的一切,如果我一无是处,那才会让他们拿捏我,但如果我足够强大,他们就不能奈我何。”他语气平静却坚定。 宣春归望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动容,轻声道:“你总是这样,什么都自己扛着。” 沉从容微微一笑,目光温柔,“不是有你陪着我嘛。” 两个人吃完饭,准备走出餐厅,一个温婉但是干练的女人迎面走来,她穿着一袭剪裁得体的深色套装,步伐稳健,目光直直落在沉从容身上。 沉从容率先打招呼:“林小姐,你好。” 林宛若看了一眼宣春归,目光微凉,“你好,你今天是约会?” 沉从容点头,“那我们先走了。” 林宛若微微一笑,笑容却未达眼底,“嗯。” 她盯着宣春归和沉从容的背影看了半晌,身边的同伴说:“就是为了那个女老师,沉从容才拒绝的联姻?” 林宛若语气淡然:“看起来,是的。” “看起来也不怎么样啊。” 林宛若轻轻抬眸,“我们是来吃饭的,不是来议论别人的。”她淡淡地扫了同伴一眼,目光平静却带着一丝警告,“以后少议论这些。” 说完,她径直走向餐厅深处,步伐依旧稳健,声音不高不低地落下一句,“沉从容不是那种会让人失望的人。” 同伴一时语塞,只得低头跟上。 林宛若倒是觉得沉从容在这个女人面前的样子看起来少了商场的冷静与算计,多了一分难以察觉的柔软。 她第一次见沉从容,沉从容在宴会上谈笑自若,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子弟的从容与锋芒,但是他眼底的冷漠与疏离从未减少半分。 本来吃完饭,宣春归准备回家的,但是沉从容说去看场电影。 宣春归见沉从容的情绪还不错,便答应了。 私人影院里灯光渐暗,沉从容将遥控器递给她,“你选吧,我想看你怎么挑。” 宣春归略显意外地看了他一眼,接过遥控器,指尖在屏幕上轻轻滑动,最后定格在一部老电影上。 “小时候最爱看这个。”她轻声道。 沉从容侧头看着她,眸光柔和,“那我们重温一下。” 影片缓缓开始,柔和的光映在两人脸上,沉默却温馨。 沉从容轻轻将手臂搭在她肩上,她没有躲开,微微靠着他,呼吸间都是他身上的气息,宣春归闭了闭眼,心中涌起一种久违的安心。 “刚刚那个女人是?” “林宛若,商场上的合作伙伴,也是所谓联姻对象,但是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没有别的意义。”沉从容语气淡然。 宣春归轻轻“嗯”了一声,没有再多问。 沉从容顿了顿,继续说道:“她是个聪明人,懂得分寸,不会影响我们的生活。” 他语气温和,却带着一丝笃定。 影院里光影交错,映得他眉眼深邃。 宣春归微微侧头,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心里忽然生出一丝复杂的情绪。 她低声说:“我相信你。”沉从容低头看了她一眼,眼神柔和了几分,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电影还在继续,沉从容捧住宣春归的脸,轻轻的吻住她的唇。 宣春归早就不知道电影放到哪里了,他吻的很急,吮吸着她的唇舌。 沉从容干脆直接将她抱到自己的腿上。 宣春归跨坐在沉从容的身上,双手不自觉地环住他的脖子,回应着他的吻。 沉从容的动作带着些许急切,却又小心翼翼地将她圈在怀里,他的手探入她的衣摆下移,在她温热的肌肤上游走,指尖微颤却坚定。 宣春归轻轻战栗,身体不自觉地贴紧他,心跳急促而滚烫。 影院里只有影片的轻响,和两人交错的呼吸,沉静的黑暗中,一切都显得自然而暧昧。 沉从容的吻沿着她的嘴角往下,在她耳后落下轻柔的一吻,低声道:“囡囡,硬了......” 宣春归耳尖微红,心跳漏了一拍,却没有躲开。 用手指让她高潮(h) 宣春归的手搭在沉从容的肩上,指尖微微用力,她轻声说:“我怕有人......” 沉从容含住她的唇,轻轻咬住她的下唇,随即松开,低声道:“我帮囡囡舒服舒服。” 他话音刚落,手就顺着宣春归的衣摆滑入她的衣襟,掌心贴着她温热的肌肤缓缓向上,指节分明的手指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整个人拢进怀里。 他的唇贴着她的耳廓,轻声呢喃:“别怕,有我在。” 宣春归的身体微微颤抖,想要推开他却又无力,只能任由他的气息将自己包裹。 他摸着宣春归的小豆豆,轻轻的揉着,宣春归忍不住轻哼出声,脸颊泛起红晕。沉从容低头吻住她的唇,将她的轻哼吞入腹中。 湿滑的淫水缓缓的流出,沉从容掰开她的嫩逼,中指陷入她的逼缝,指尖按在她的穴口。 扶在腰间的手也缓缓的向上,摸着宣春归的奶子。 宣春归敏感的发颤,她靠在沉从容的肩头,沉从容的指尖慢慢的探入她的小穴里。 小穴被撑开,适应着他的手指,因为他的进入而紧缩着。 她轻轻的哼着,微张着红唇,感受着沉从容指尖等我温度。 她小腹因为沉从容的抚摸还不自觉的收紧着。 沉从容见宣春归在发抖,他抽出手指,上面满是淫水。 他将宣春归抱下来,让宣春归靠着沙发坐着。 他掰开宣春归的腿,俯身埋在宣春归的腿间,他舔着宣春归的腿心,这一次没入小穴的是两根手指。 宣春归揪着沙发垫,声音软极了,“阿珩,慢点......” 沉从容吮吸着她腿间的软肉,含糊的说:“慢的话,囡囡怎么舒服呢?” 宣春归隔着衣料揉着自己的奶子,又对沉从容说:“你......反正你不能弄的太多,会很难受的。” 沉从容伸舌头舔了一下她的小逼,突如其来的刺激,让宣春归的脚趾蜷着,忍受着沉从容的撩拨。 淫水咕嘟咕嘟的流出,沉从容吮吸着她的外阴,指尖在里面按着,掠过她的每一个敏感点。 宣春归爽的像叫出来,却只能咬着唇将所有的呻吟咽下。 昏暗的环境里,电影的声音未能掩盖住淫欲的水渍声,宣春归按住沉从容的肩膀。 沉从容抬眼一看,宣春归的眼睛像盛满了水一样,明亮而又荡漾。 “怎么了?” “我怕被人听到......” 沉从容伸手进她的衣服里,顺着小腹一路向上,绕开她的内衣,准确的捏着她的乳尖,他嘴角噙着笑,“怕什么......囡囡忍的那么好,没有人会听到的。” 沉从容倾身上前,以吻封缄,看着宣春归迷醉的样子,他才放过宣春归。 他按着宣春归的小腹,指尖在她的小穴里抽动着。 他压着声音说:“囡囡,转过去。” 宣春归听话的跪在沙发上,手撑在沙发背上。 沉从容舔了一下染着淫水的指尖,轻笑:“囡囡,好多的水.....” 宣春归的身体还没有从情欲中抽出,双腿打着颤。 沉从容拍了一下她的屁股,留下一个掌印。 宣春归娇嗔道:“你打我......” 沉从容俯身亲吻软白的屁股,顺势将指尖再次没入她的小穴里。 这样的姿势,指腹刚好贴着她的敏感点,没一会儿,宣春归一弓腰,她就软了身子靠在沙发背上。 淫水从娇嫩的小穴里流出来,沉从容抽出一张纸垫在沙发上。 看着淫水淅淅沥沥的从宣春归的小穴里流出的样子,沉从容下身紧的难受,很想现在就插进她的小穴里。 感受着湿热的环境和紧致的包裹感。 吃下去好不好(h) 宣春归趴着喘气,额前的碎发黏在脸上,“我......我不想了,不然等下怎么开车......” 沉从容解开裤子,宣春归愣了一下,沉从容诱哄的说:“囡囡,帮我舔舔好不好。” 宣春归瞪着他,脸颊绯红,“你帮我擦一擦......” 沉从容帮宣春归擦了擦,他坐着,宣春归稍微弯下腰,沉从容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后颈,“好囡囡,含住......” 沉从容的声音低哑而带着不容拒绝的蛊惑,宣春归咬着唇,缓缓俯下身,舌尖轻触粗大的肉棒,沉从容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更深地陷入她的发丝。 宣春归轻轻抽离,红唇微启,喘息如兰。 沉从容眸色骤深,低声笑:“好囡囡……真会撩我。” 他的手掌滑过她起伏的背脊,低语贴近她耳畔:“囡囡,舌头动一动。” 宣春归微微一颤,闭上眼,舌尖轻柔地转动,沉从容的呼吸愈发沉重,像是压抑已久的火山,终于找到了突破口。 他的手扣住她的后颈,低低地喘息:“对,就是这样……” 房间里弥漫着暧昧的气息,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 宣春归的呼吸渐渐紊乱,沉从容的气息灼热而急促。 他低低地呢喃:“囡囡,再深一点……”她微微犹豫,却终究顺从,柔软的唇舌包裹粗大而滚烫的肉棒,沉从容的手指收紧,喉间溢出一声低哑的喟叹。 宣春归的动作渐渐熟练,沉从容的呼吸越来越重,眼神深沉如墨。 他的手指轻柔地抚摸她的脸颊,低声道:“囡囡,你真美……” 宣春归微微一颤,脸庞泛起红晕,却没有停下动作。 沉从容的喉结滚动,低哑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愉悦:“再靠近一点,别怕……” 宣春归灼热的气息喷洒在敏感处,激起一阵战栗。 沉从容低笑,声音沙哑:“对,就这样……”他的手指轻轻滑落至她腰间,将人拉得更近。 宣春归轻轻颤抖,脸颊滚烫,却不敢再抬眼看他。 沉从容的眼神愈发炽热,低声催促:“囡囡,继续……”她的动作愈发柔软而专注,沉从容的呼吸随之愈发急促。 宣春归第一次做这样事情,生涩却带着一股青涩的真诚,沉从容感受到这份羞怯,心中竟生出一丝怜惜。 他按住宣春归的后脑勺,让那滚烫的巨物进的更深,宣春归轻轻呜咽了一声,却没有挣扎,反而顺从地配合着他的力道。 沉从容感受到她的顺从,心跳加快,忍不住加深了这个动作。 宣春归的眼角沁出泪花,却依旧没有退缩。 宣春归舌尖轻柔地滑过那敏感的部位,沉从容的手指微微用力,低沉的喘息在她耳边响起,沉从容的手掌滑至她后背,轻轻抚摸着她的脊背,低声鼓励:“乖,继续……” 宣春归最后关头,作怪的轻咬一下沉从容猛然吸气,身体瞬间绷紧,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呻吟。 沉从容的呼吸骤然急促,手指深深陷入她的发间,低沉的喘息在狭小的空间里回荡。 他缓缓松开力道,将她的脸庞轻轻抬起,注视着她微红的眼角与泛着水光的唇。 “囡囡,吃下去好不好?” 宣春归呜咽的摇头,沉从容没有想强迫的意思,于是抽出肉棒,他撸动几下,滚烫的精液射在宣春归的胸前。 看着宣春归低头喘息的样子,他一把捞起宣春归,让宣春归的小穴对着他的肉棒坐着。 即使是射过了,他还是很硬很烫。 他轻微的动着,磨的宣春归小穴发痒。 他不老实的一会儿摸摸她的奶子,一会儿捏捏她的腰。 宣春归被磨的受不了,转身对上沉从容的眼睛,“沉从容,你就是故意的......” “怎么?囡囡不喜欢吗?” 宣春归嗔怪一声:“也不是......就是觉得不好意思。” 沉从容闻言将宣春归紧紧的搂在怀里,笑着低语,“喜欢你害羞的样子,更喜欢你大胆的样子,也许我的囡囡能给我更多的惊喜。” 宣春归早就忘了电影,她抬眼看了一下,已经快放到结尾了。 她搂住沉从容的脖子,在他的怀里撒娇,“阿珩,等下你抱我出去好不好。” “嗯,但是你又不怕别人笑了?” 宣春归埋在他的胸膛,声音闷闷的:“反正又看不清我是谁。” 沉从容宠溺的笑着:“好,我抱你出去。” 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操你(微h) 沉从容看着宣春归开着车走了,他才上自己的车,他打算先去见一见母亲。 兰茵接到沉从容的电话时刚从公司到家,她才拿起电话,就被一个温暖的怀抱包围。 她侧头一看,是霍无言,他轻轻将下巴抵在她肩上,鼻尖轻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谁的电话?”霍无言问道。 兰茵轻声道:“是我儿子。” 霍无言没有松手仍然紧紧的抱着兰茵,兰茵滑动接听键,“喂?” 沉从容:“妈,你和爸的事情我没有发言权但我希望你能幸福。我今天打电话给你不是想劝你,而是希望你能关心关心小玉,小玉的老师反应她最近的状况很不好,上课总是心不在焉的,而且对于你和爸的事情她好像已经知道了点什么,起打算先告诉她关于你们的一些事,等她高考结束,再告诉她全部的事情。” “其实我想叫从玉过来和我住一段时间的,但是我怕告诉她真相,她接受不了。” “所以我想先和你商量一下,看你怎么想。”沉从容继续说道。 兰茵轻轻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心疼:“她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我们的确不该再给她增加压力。” 沉从容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道:“妈,小玉没有我们想象的弱,她只是被我们营造的幸福家庭的假象迷惑了,她其实一直在用自己的方式承受和理解。我想我们需要告诉她,让她有机会真正面对这一切。我想找她说说,但是我还是觉得由您这边开口会更好一些,毕竟她是女儿,有些话由您来说,会更容易让她接受。” 兰茵听着儿子的话,“好,我会和小玉谈一谈的。” 挂了电话,霍无言放在兰茵腰间的手缓缓收紧,他低声道:“所以你会告诉你女儿你和我的事情吗?还是会像现在这样,继续瞒着她?”他声音里带着一丝压抑的情绪,像是明知答案却又不甘心地追问。 兰茵没有立刻回答,她的背脊微微僵硬,“霍无言,我和沉青山的问题早就出现了,而你只是加速这一切的发生,并不是我刻意要去隐瞒什么。更何况你说过,你甘愿做我的情人,怎么?现在想要一个身份了?”兰茵转过身,目光平静却透着一丝冷意,“你若早知这结局,又何必当初?” 霍无言轻笑一声,“也是,我当初确实是心甘情愿的。可是,兰茵,你有没有想过,我之所以心甘情愿,是因为我爱你。不是因为你身边的光环,不是因为你背后的身份,而是因为你是你。可是现在,你却用这些理由来搪塞我,甚至质疑我的初衷。我从未后悔过选择你,可你,有没有真正为我考虑过?你和沉青山的婚姻走到了尽头,而我和你之间的关系,是否也能从阴影中走到阳光下?你说我加速了这一切的发生,可你是否也该直面你自己的选择?” 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接连抛向兰茵,她拿开霍无言放在她腰间的手,向前走了几步,她背对着霍无言,“霍无言,我不喜欢你这样质问我。你明明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不是为了伤害你。我承认,我曾懦弱,曾逃避,但我从未轻视过你的情感。我需要时间,也需要勇气去面对这一切。你说我爱你,没错,我也确实曾努力让自己相信这一点。可是爱不能解决所有问题,更不能成为伤害别人的借口。我跟沉青山的婚姻走到今天这一步,不是你我之间能用爱就能填补的鸿沟。如果你真的爱我,就请给我一点空间,让我自己去面对这场人生。” 霍无言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望着兰茵的背影,上前再次抱住她,声音低沉而沙哑:“至少你在处理和女儿的事情之前,我不会逼你。” 霍无言在忍,但是他等的实在是太久了,他也不愿意为了一己私利去伤害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兰茵没有推开霍无言,她转过身看着他,眼神复杂,“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希望我们能回到最初,那时候简单,干净,没有这么多牵绊和痛苦。”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了些,“可是回不去了,对不对?” 霍无言点点头,眼中透出一丝无奈与苦涩,“是啊,回不去了。但我不后悔,哪怕再选一次,我还是会选择你。” 兰茵以为霍无言真的是妥协,可是她不知道,岁月长久的折磨会让一个人的心变的逐渐扭曲。 霍无言低头吻住兰茵的唇,带着一种隐忍已久的疯狂。 他的吻如潮水般汹涌,却在触及她唇瓣的瞬间停滞。 他缓缓松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微凉的唇角。 兰茵盯着他看了片刻,他拦腰将她抱起,大步朝着房间走去。 兰茵以为他会像往常一样的温柔,可是他却扯下领带将她双手绑在身后,动作粗暴却带着克制的克制。 兰茵有些惊恐的看着霍无言,“你...你想干什么?” 霍无言嘴角噙着一抹复杂而深沉的笑意,他低声道:“操你啊。就像以前无数次那样,但我今天不想温柔。” 他的声音低沉得近乎嘶哑,带着压抑已久的野性与决绝。 兰茵想要挣扎,却被他轻易压制,他的唇贴近她的耳畔,轻轻咬了一口,“别怕,我会让你记住这一刻,记住我是唯一能给你这一切的人。” 兰茵觉得或许这才是真正的霍无言,他的爱里裹挟着占有与毁灭,比沉青山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摧毁更令人窒息。 沉青山总是慢条斯理地侵蚀她的意志,而霍无言却像是烈火,燃烧她,也焚毁自己。 她在这场激情中感受到一种致命的快感,霍无言的手指用力扣住她的肩膀,呼吸粗重,眼神里翻涌着无法掩饰的渴望与痛楚。 霍无言粗暴的撕扯着她的衣物,低头吻着她的身体,从脸颊到脖颈,再到锁骨,他的吻带着滚烫的温度,再往下是她柔软而浑圆的奶子。 他带着侵略和恨意的咬下去,她忍不住颤抖,却发现自己竟也渴望着这份来自霍无言的激烈与狠厉。 她挣扎着,双腿不停踢踹,霍无言却将她的腿紧紧夹在臂弯里,嘴角勾起一抹几近疯狂的笑,“想跑?我早就疯了,我第一次见你,我就想操你了,我忍了那么久,用着几乎绅士的面貌面对着你,可今天突然不想忍了。” 算了,我输了(h) 霍无言禁锢着她的双腿,将其架在他的肩上,滚烫的鸡巴抵住她的穴口,缓缓碾压进去。 他没有丝毫怜惜,直接贯穿而入,顶到最深处。 兰茵痛苦地呻吟,泪水滑落,而霍无言只是低头吻去她的泪痕,声音低哑:“哭什么?你不就是想要我这样对你吗?” 极致的痛与快感交织在一起,她的身体渐渐的适应了霍无言的撞击。 霍无言的呼吸愈发粗重,他的动作带着无法遏制的狂野,他低头在兰茵的耳边说:“我要你为了哭,为了我笑,兰茵......为了我活着,也为了我死去。” 兰茵看着霍无言的样子,“霍无言,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从你走进我生命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疯了,看着你为了那个混蛋生儿育女。”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他到过的地方,我都要留下我的痕迹,是跟我舒服还是跟他舒服?” 他这么说着,又加重几分力道,狠狠地冲撞进去,兰茵忍不住尖叫,声音却被他用唇舌封缄。 他的吻愈发狂乱,手扣住她的腰肢,将她紧密贴合在身前,肉棒在她的小穴里横冲直撞。 下身的爽感遍及全身,兰茵的意识仿佛被撕裂,又被重组。 霍无言的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将她从旧有的世界中剥离,又重新捏造成只属于他的模样。 霍无言握住她的脚踝,轻吻她的脚背,指尖游走至她的小腿。 他粗糙的指尖沿着她的肌肤缓缓上移,落在她的腿心,他低头咬住她敏感的乳尖。 兰茵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身体本能地绷紧,却被他的手臂牢牢扣住。 霍无言轻笑:“夹这么紧?爽吗?” 兰茵瞪了他一眼,咬住下唇,却在下一秒被他更猛烈的撞击打得失去了力气。 他轻咬她奶子,舌尖在在洁白的软肉上面打转。 她的指甲深深掐进他的背脊,留下一个个月亮印子。 霍无言将她翻过去,让她趴在床上上,俯身贴上她的后背,火热的胸膛紧贴着她微凉的肌肤。 他手掌覆上她纤细的腰线,指腹摩挲着她因挣扎而绷紧的肌肤,他低声在她耳边呢喃:“喜欢吗,这个姿势?” 她没有回答,他也不需要答案。 他托起屁股,让穴口完全的暴露在他的视野里。 他继续着自己的节奏,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温柔,让她在他掌控之中沉沦。 她的喘息声夹杂着他的低语,每一句深深地刻在她的心上。 房间里弥漫着炽热的气息,交织着汗水与欲望。 霍无言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禁锢在怀中,只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他直起身子,一巴掌落在她的臀上,声音清脆,接着又是一掌,带着几分惩罚的意味,却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栗。 嫣红的指印逐渐在她雪白的肌肤上蔓延开来,像是盛开的蔷薇,带着疼痛与快感交织的印记。 他低笑一声,手掌抚过那片微红的痕迹,指尖顺着她的脊椎缓缓上移,停留在她后颈的发丝间轻轻摩挲。 见兰茵快要承受不住,霍无言却忽然放慢了节奏,唇贴着她的耳廓,他的双手覆上她的双手,十指交缠,将她的指尖揉捏得发麻。 他动作轻柔下来,仿佛要将之前的粗暴全部弥补。 滚烫的精液进入她的体内,兰茵浑身一颤,几乎要从床榻上弹起,却被他紧紧压住,动弹不得。 他的气息在她耳边愈发灼热,舌头舔舐着她的耳垂。 霍无言的手指深深扣住她的肩膀,他的唇贴着她的后颈,带着汗水的咸涩,啃咬着她的每一寸肌肤。 兰茵的呼吸已经紊乱,意识仿佛飘在云端,每一次起伏都像是要将她彻底击溃,却又在下一秒将她托起,推向更高的浪潮。 他的低语混着喘息,一声一声唤着她的名字,像是祈求,又像是誓言。 霍无言抓住她胸前的奶子,指尖微微用力,感受到她在他掌控中的颤抖。 他低声在她耳边道:“只要你想离开,我可以帮你。” 语气中带着几分得意,几分温柔,却又藏着克制不住的占有。 兰茵在他的怀中微微喘息,意识在沉浮之间挣扎,而霍无言却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将肉棒再次的挤进她嫩穴里。 紧致的甬道每一寸褶皱都在吮吸他粗大的肉棒。 他的吻从她后颈一路下滑,唇齿间留下一道道微红的印记,直到抵达她肩胛的凹陷处才停驻。 他抱紧了兰茵她的发丝贴着他滚烫的胸膛,一缕缕汗湿的黏腻感缠绕在两人之间。 霍无言低头吻住她泛红的眼角,力道轻柔,灼热的气息环绕着兰茵。 他感受着她急促的心跳,缓缓俯身,将她的身体翻转过来,让她直面自己灼热的目光。 她的唇微微颤抖,还未反应过来,已被他强势地吻住,舌根被压迫地轻颤,几近窒息。 他低声呢喃:“兰茵,我比沉青山疯狂,因为我爱你,爱的发疯,永远别想着离开我。” 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带着笃定也带着对兰茵的不确定。 他的手指缓缓抚过她的脸颊,却又在下一瞬收紧,将她的脸庞牢牢捧住。 他的眼神幽深,将她印在自己眼底,不容她有半点闪躲,他要让兰茵的身心都是他的。 霍无言的唇再度覆上她的,这次却少了几分粗暴,多了一丝缠绵,要将她所有的挣扎与抗拒都融化在这一吻之中。 他的气息与她交织,缠绕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包裹着她,让她没有逃脱的机会,让她只能沉沦在和他的情事当中。 兰茵彻底的软在他的怀里,双腿还在打颤,她软着声音,带着情欲的余韵轻唤他的名字,却又透着一丝哽咽,“霍无言,你无耻,你骗我。” 抓着她奶子的手指节微微泛白,霍无言却笑得低哑:“骗你什么?骗你心里早已渴望着我,还是骗你早已离不开我?” 他俯身贴近她颤抖的唇瓣,语调轻佻却炽热,“你喊我名字的时候,不是也心甘情愿?” 话音未落,他再次吻住她,这一次,带着几分报复的意味,将她残存的理智彻底碾碎。 血腥味在唇齿间弥漫开来,混着情欲与疼痛的滋味,令人沉沦。 兰茵微微偏头,呼吸急促而不稳,眼中泛起一层薄薄的水雾。 霍无言看着她眼角泛起的泪光,指腹轻轻拂过她的唇畔,将她唇边的血迹拭去。 他抱着兰茵,感受着兰茵的心跳和体温,良久他轻叹一口气,“兰茵,为什么不给我机会呢?” 兰茵扭头看了他一眼,“是你非要一个名分的。” 他无奈的笑了一声,“算了,我输了。” 停职调查 窗外的雨敲打着玻璃,密集得让人心慌。 宣春归坐在校长办公室里,指尖冰凉,面前那份盖着红印的《停职调查通知》烫得她视线都有些模糊。 “林老师,校董会的决定,也是出于对学校声誉的考虑。” 校长推了推眼镜,语气带着公式化的遗憾,眼神却躲闪,“现在舆情……压力很大。你先回去休息,等调查清楚……” “舆情?”宣春归的声音出乎意料的平静,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 她拿起那份通知,纸张在她手中发出轻微的脆响。 “是指那些‘知情人士’爆料我‘攀龙附凤’、‘作风不检’,还有那些精心挑选角度、恰好拍到我上沉先生车的照片?” 校长没吭声,默认了。 那些照片像病毒一样在本地网络蔓延,配着耸动的标题——《私立名校女教师疑似卷入豪门联姻风波,举止亲密引争议!》。 更致命的是,紧随其后,一份“权威财经媒体”的“独家爆料”适时出现,不仅坐实了沉氏与另一豪门的联姻计划,更暗示她是这段“佳话”中的“不稳定因素”,甚至影射她利用师生关系获取不正当利益。 节奏带得飞起,瞬间将她钉在了耻辱柱上。 沉家是学校的大董事之一,这停职,与其说是调查,不如说是切割和惩罚。 她答应过沉从容的。 答应和他一起去面对那些明枪暗箭。 他说家族的事他来处理,让她相信他。 她也确实在努力相信,努力在他面前维持那个温柔得体、善解人意的老师形象。 她小心藏起自己的心机和那点不安分的棱角,以为这是对他“尊重”的回报,是对抗外界风雨时最坚固的铠甲。 可现在,这铠甲被沉从容的母亲,那位优雅狠厉的沉夫人,轻易地、精准地、用最肮脏的手段从外面砸得粉碎。 砸碎的不仅是她的工作,更是她小心翼翼维系了多年的社会评价和赖以立足的“体面”面具。 网上的污言秽语、同事异样的眼光、学生家长可能的质疑……像无数细密的针,扎进她努力维持的“完美”表象之下。 她不怕斗,但她厌恶这种黏腻肮脏、泼在身上的脏水,尤其厌恶它毁掉她珍视的东西——她的职业尊严和独立价值。 这是她答应面对风险时,未曾预料到的、触及底线的代价。 沉从容的承诺“解决家族压力”,显然没能覆盖到他母亲毫无底线的恶意。 “我明白了。”宣春归站起身,脊背挺得笔直,脸上甚至浮现出惯常的、无可挑剔的温和微笑,仿佛刚才瞬间的苍白和指尖的颤抖只是错觉。 “清者自清。我等学校的调查结果。” 她拿起自己的包,动作优雅从容,紧握着包带、指节泛白。 走出校门,雨水瞬间打湿了她的肩膀。 她没有打伞,任由冰冷的雨水顺着脸颊滑落,混合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疲惫和……解脱? 当这个完美的外壳被强行剥下,某种蛰伏在心底深处、被责任和评价长久压抑的东西,似乎开始蠢蠢欲动。 手机在包里疯狂震动,屏幕上跳动着沉从容的名字。 不止一个,是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数条信息。 最后一条信息时间显示在五分钟前: 【囡囡,我会处理好一切,相信我,好吗?】 【这是我母亲的手笔,她一向不喜欢你。我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但你要信我,我会澄清这一切,让她收回那些话。对不起,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我一直在试图稳住家里的局面,却低估了她的手段。你等我,我马上过来找你。】 他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焦灼和愤怒,甚至带着一丝狠厉。 以他的智商和对信息的掌控力,显然在第一时间就洞悉了这场风暴的源头和规模,并且立刻采取了行动。 他承诺过的“不隐瞒”和“解决”,在行动上似乎没有迟疑。 宣春归望着屏幕,雨水顺着睫毛滴落在屏幕上,晕开那句“相信我”。 她忽然笑了一下,笑意却未达眼底。 她知道,她不能再像从前那样,把命运交付到别人手里。 雨势渐猛,她的指尖缓缓滑过屏幕,最终没有按下任何键。 但是,太晚了。 脏水已经泼下。 他母亲这一手,打击了她最不能失去的阵地。 她答应和他并肩面对的是“风险”,不是这种毁灭性的、针对她个人根基的“社会性死亡”。 一种巨大的荒谬感和冰冷的愤怒席卷了她。 他母亲用最下作的方式告诉她:在这个圈子的游戏规则里,宣春归引以为傲的独立、她的职业、她的社会评价,不过是对方动动手指就能碾碎的蝼蚁。 而沉从容的“马上处理”,能洗刷掉已经深入人心的污名吗? 能让她明天就若无其事地回到讲台吗? 她答应面对,但没答应被单方面凌迟。 她答应相信他,但此刻,她更相信自己的判断——在沉夫人眼里,她只是需要被清除的障碍。 沉从容的“解决”,或许能压下新闻,却永远抹不掉人心里的刺,更无法立刻还她一个干干净净的讲台。 她的战场,被彻底污染了。 手机再次疯狂震动,沉从容的名字固执地闪烁着。 宣春归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眼神一点点冷下去,那层完美的温柔面具终于彻底碎裂,露出底下从未示人的、属于她自己的冰冷棱角。 她没有愤怒地摔掉手机,只是伸出被雨水冻得有些僵硬的手指,长按电源键。 屏幕彻底黑了下去。 世界瞬间清静了。 只有雨声,和她自己越来越清晰的心跳。 她随手将手机扔进了路边的垃圾桶,动作干脆利落,没有一丝留恋。 雨水冲刷着垃圾桶盖,也冲刷着她脸上残留的伪装。 这一刻,那个需要面面俱到、完美无瑕的“宣老师”暂时消失了。 她需要消失。 从这场由沉夫人精心策划、沉从容奋力扑救却已让她窒息的风暴中心,彻底消失。 等你处理干净?不,我要自己先喘口气。 她拉高衣领,转身没入雨幕中。 雨水模糊了视线,她却走得异常坚定。 我早就说过我们是天生一对(微h) 沉从容刚刚结束一场极其重要的跨国并购视频会议,屏幕熄灭的瞬间,特助陈放脸色煞白地推门而入,甚至忘了敲门。 “沉总!出事了!宣小姐......”陈放的声音都在抖,迅速将平板递过去。 屏幕上,赫然是那些针对宣春归的污蔑报道和引爆舆论的联姻“爆料”。 沉从容的眼神瞬间从会议后的疲惫变成了极致的冰冷,他飞速扫过那些不堪入目的标题和照片,手指在平板边缘捏得咯咯作响,手背上青筋暴起。 “压下去!立刻!马上!所有平台,所有链接,全部给我消失!找出源头,不管是哪家媒体,让他们立刻公开道歉、删稿!联系最好的律所,发律师函,告到他们倾家荡产!”他的声音低沉得可怕,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学校那边怎么回事?谁给他们的胆子停她的职?!” “已经在处理,沉总!技术团队在行动,公关部全部在加班,律所正在起草文件!学校那边……是董事会的压力,主要是夫人授意的……”陈放语速飞快地汇报,额头冷汗直冒。 他从未见过沉从容如此外露的、几乎要择人而噬的暴怒。 就算是面对沉青山断掉资金链的威胁,他也没有这样生气过。 沉从容猛地站起身,昂贵的定制西装外套被他烦躁地扯开扔在椅子上。 “给我订最近的航班回国!现在!立刻!”他抓起自己的手机,一遍遍拨打宣春归的电话。 关机。关机。还是关机。 起初的愤怒和焦灼,在一次次冰冷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提示音中,逐渐发酵、变质。 一股冰冷刺骨的恐慌,缠上他的心脏。 她知道了?她看到了?她……信了? “囡囡......接电话......”他低语呢喃着。 他了解她,比她自己以为的还要了解。 她表面的温柔下藏着骄傲和主见。 她珍惜她的工作如同生命。 他母亲这一手,打在了她最痛的地方! 他想象着她看到那些污言秽语时的表情,想象她独自面对停职通知时的难堪……一股毁灭一切的冲动在他胸腔里冲撞。 他恨不得立刻飞回去,把那些伤害她的人全都撕碎! 他承诺过保护她,却让她在自己眼皮底下被伤得最深! “查!”沉从容猛地转向陈放,眼底是骇人的猩红,理智的弦在巨大的恐慌和愤怒下彻底绷断,属于“疯批”本质的掌控欲和毁灭欲汹涌而出,“动用所有能用的手段!查她最后出现的地点!查她所有朋友、同事!查她名下所有可能去的地方!把她给我找出来!立刻!马上!就算把这座城市翻过来,天亮之前,我要知道她在哪!” 他不再只是那个冷静自持、运筹帷幄的沉总。 此刻的他,是失控的沉从容,是疯狂的爱人,他最不想动用的手段,如今却不得不启动。 他背后所有的资源、所有暗藏的力量,此刻都将为他所用。 理智或许在逐渐抽离,但他无暇顾及。她是他唯一想要的结果,也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失去的存在。 他不能忍受她再一次逃离,更不能忍受她从自己的世界中消失。 这种情绪早已超脱简单的爱与占有,它是执念,是信仰,是无法用语言定义的存在。 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一个方向,那个方向通向她——宣春归。 B市的夜色沉沉,雨越下越大,也是这样一个雨天,宣春归和他说想抓住他,然而现在他却要抓住她了。 陈放快步上前,“沉总,我已经调动了所有可用的人手,目前正在追踪她的行踪。根据目前掌握的信息,她可能前往了城南的老城区。那里的监控覆盖较为薄弱,但我们已经部署了人手进行地毯式搜索。另外,她的同事透露,她曾经提到过要回母校图书馆查阅资料,这个地方也在我们的排查范围内。请您稍安勿躁,我们一定会找到她。与此同时,我已经安排了专车待命,只要确认她的位置,就能第一时间赶过去。沉总,您需要冷静,只有冷静我们才能更快地找到她。” 陈放的话并没有让他安心,反而让他更着急。 大概过了叁十分钟,陈放接到电话,脸色骤变,“沉总,城南方向有消息了!有人看到......宣小姐在汽车旅馆办理了入住登记!旅馆的监控拍到了她的身影。她穿着一件黑色连帽衫,低着头,尽量遮掩面容,但走路的姿势和身形特征与她高度吻合。” 沉从容眼神骤冷,声音低沉而有力,“带我去。” 城南的汽车旅馆,昏黄的路灯在雨夜里显得格外朦胧,雨水顺着霓虹灯的招牌滴落,模糊了旅馆斑驳的外墙。 他推开旅馆的门,潮湿的空气混着陈旧的木质气息扑面而来。 前台的服务员被突然闯入的沉从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道:“您、您有什么事吗?” 沉从容没有回答,只是冷冷地盯着服务员,他缓缓开口,“她在哪里?” 服务员被他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只能支支吾吾地报出房间号。 沉从容径直走向房间,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中格外清晰。 他停在门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敲响了门。 叁声,短促而有力。 门内没有回应。 他没有再等待,直接掏出备用钥匙插入锁孔,咔哒一声,门锁转动,沉从容推门而入,房间内昏暗的灯光下,她盖着薄毯静静地躺在床上,侧脸映在昏黄的光晕里,睫毛微颤,像是在梦中挣扎。 他缓步走到床边,目光紧紧锁定在她的脸上。 她忽然睁开眼,目光与他对视的一瞬,宣春归想逃却又觉得突然的想报复。 她猛地坐起身,抬手就是一巴掌甩向他,却被他轻易地抓住手腕。 她眼眶泛红,声音颤抖,“你凭什么这样对我?” 沉从容却一言不发,只是将她搂进怀里,紧紧抱住,“为什么要来这里?” 宣春归挣扎了一下,但终究抵不过他坚实的臂弯,泪水不争气地滑落,她的声音带着哽咽,“你真的像知道吗?沉从容。” 沉从容低头凝视着她,指尖轻轻拂过她湿润的睫毛,声音低哑而坚定,“我当然想知道,因为我在乎你。”他顿了顿,像是在等她的回应。 宣春归直起身子,挣脱开他的怀抱,眼神里带着一丝倔强与痛楚,“我大学的时候,因为想要做爱,和一个男生约见在这里开了房。但是太痛了……我逃了出来,连再见都没说。” “现在你出现在这里,要么走,要么留下来和我做,沉从容......” 宣春归这么说着脱下了上衣,沉从容却觉得她并不是在诱惑,而是带着某种决绝的挑战,仿佛在试探他究竟是为了什么而来。 可是他也气她不听自己的解释,气她不信任自己,那些压抑的感情,得知她失踪后翻涌而出的担忧与愤怒,此刻终于找到了宣春归,沉从容的情绪再也无法控制。 他猛地将她按在床上,俯身压住她的挣扎,声音沙哑而危险,“是吗,他把你操疼了,那那个晚上呢,我问你疼不疼,你说不疼。告诉我这件事算是报复吗,还是说,你想让我也尝尝这种感觉?” 他一字一句,目光里交织着怒火与痛苦,还有一丝疯狂的侵占欲 他的手指收紧在她的肩膀上,呼吸灼热,“如果这是你想要的,那我不会退让。” 他的吻落在她的颈间,粗暴的扯开宣春归的衣服,一点准备都没有的就插进宣春归的小穴。 但是他没有动,他在看宣春归的脸,看宣春归能忍到什么时候,看她痛苦的表情,她想离开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他也是痛苦的呢。 宣春归忍着泪,睁开眼,看着沉从容的,潮湿的空气里,他的身体很烫,他眼里的疯狂近乎是火山爆发似的发泄在宣春归的身上。 宣春归的手摸着沉从容的脸,缓缓的说:“你也是疯子。” 沉从容低头含住宣春归的唇,啃咬着,疼的宣春归挪动着身子,沉从容按住宣春归,他靠在宣春归的耳畔说:“囡囡,我早就说过了,我也不是个好人,我们是天生一对。” 沈从容,你不痛吗(h) 宣春归主动的动着腰,沉从容盯着宣春归痛但是娇媚的样子,“囡囡,你是在怪我对不对。” 宣春归搂住沉从容的脖子,感受着沉从容的撞击,沉从容按着她的腰猛的撞进去,宣春归倒吸一口凉气。 腐败的木质气息充斥在空间里。 宣春归抱住沉从容,她的指甲不长,但是却紧紧的嵌进沉从容的背肌,她抓的用力。 她要沉从容也痛,沉从容不会失去什么,可是她却实实在在的失去了很多东西,包括她戴上的面具。 这场所谓的上位者对下位者的威逼,她从来就是清楚的。 热恋期分泌的多巴胺让她忘记,她一直在装乖,她对沉从容是有利可图,她从来就不是简单的爱上这个男人。 宣春归轻启红唇,“沉从容,操我。” 沉从容抬眼,宣春归在笑,眼里的泪花不知道是痛还是释然。 黏腻的花汁沾湿沉从容的阴囊,她很兴奋,沉从容的肉棒操的越狠,撞的越深,她就越兴奋。 骚穴紧紧的咬着沉从容,沉从容眉头微蹙,眼里的冷厉化了一些。 她喘的厉害,一直说着:“操的好爽......再深点......” “啊......嗯......嗯...啊啊啊......” 两个奶子随着沉从容的撞击而晃动着,粉嫩的乳尖挺立着,沉从容伸手捏住宣春归的乳尖。 他用指腹磨着宣春归的奶子,缓缓的打着圈。 他撞的很的时候就狠狠的抓着宣春归的奶子,柔软的奶子被他一把握起来,他晃着两个奶子,低头含住其中的一个。 宣春归上手抓着他的头发,呻吟随着他的力度而变化着钻进他的耳中。 肉棒在小穴里进进出出,她身下的床单慢慢的被淫水洇湿,骚穴绞着沉从容的肉棒,一次次被撑开又一次次的咬住。 沉从容咬着宣春归的奶子,在洁白的乳肉上留下一个牙印,像是在标记自己的所有物一样。 宣春归捧起沉从容的脸,沉从容盯着宣春归的眼睛,迷离而色情。 他直起身子,抬起宣春归的腿,小穴因为闭拢的双腿而夹的更紧了。 随着沉从容的撞击,腿间发出噗嗤噗嗤的水声。 花汁四溅,沉从容的腿间满是她的淫水。 湿滑的小穴吸着沉从容,他喜欢毫无顾忌的冲撞宣春归的感觉。 嫩逼被撞的红肿,沉从容握着肉棒磨着她的穴口,又转而向上磨着她的阴蒂,淫水被沉从容抹在宣春归的腿上。 宣春归被操的身子一直发颤,而不停歇的挑逗让宣春归的小穴酸胀又瘙痒无比。 她伸手握住沉从容的手腕,她坐起来,肉棒刚好抵在她的穴口,沉从容低哑着声音,“这么想要么?” 宣春归看了沉从容一眼,却直接坐了上去。 他的肉棒很大,她缓缓的放进去,撑开每一寸褶皱,她扶着沉从容的肩膀,动情的动着腰,磨的逼又爽又疼。 沉从容倾身过去,吮吸着宣春归的锁骨处,留下嫣红的吻痕。 肉棒直捣花心,花心渗出的淫水浸润着沉从容的肉棒。 沉从容闷哼一声,在宣春归的的肩上咬了一口。 宣春归透过对面小小的镜子看着沉从容满是血痕的背,他似乎感觉不到这样的痛。 沉从容双手扶着宣春归的腿,让肉棒直上直下的在宣春归的小穴里动着。 他操的狠,连宣春归的腿心都是红的。 “沉从容,不痛吗?” 沉从容一只手轻轻的握着宣春归的脚踝,另一只手摸着宣春归的脸,“跟你承受的痛苦比,我现在接受的这些算什么呢?” 宣春归嗤笑一声,“你怎么又不疯了?” 沉从容舔舐着宣春归肩头的伤口,声线有些颤抖,“你别走,没有你,我不知道怎么活下去。” “可是你母亲做的那些事让我身败名裂,甚至我父母都受到了影响,沉从容,我讨厌你,你说的会保护好我的。” 窗外的雨拍击着破旧的窗户,木板床吱呀吱呀的响着,昏黄的灯光映着交缠的两幅身体。 她的哽咽的说出这句话,她要的不仅是他的爱,她也要他的愧疚。 囡囡,疼吗?(h) 沉从容吻着轻吻宣春归的眉心,再向下到鼻尖,他吻的很轻,像是施暴者事后的道歉。 唇齿相依之间,宣春归化被动为主动索取着。 沉从容刚刚已经射过一次,此刻的吻便显得格外漫长而深沉。 他的手滑过她的背脊,停留在腰际,似在安抚,又似在克制。 雨没有因为他们的缠绵而停歇,反而越下越大,打在窗棂上发出细碎的声响。 沉从容的手指缓缓收紧,将她贴近自己,他低声唤她的名字,语气里藏着压抑不住的疼惜和占有。 宣春归靠在他怀里,回应着他的每一次亲昵,像回应命运的最后馈赠。 这一刻,他们的爱意缠绕着痛楚,宛如一场无法回头的沉沦。 粗壮的肉棒再度插入时,嫣红的小穴分泌着淫水让沉从容的进入畅通无阻。 他感受到她眼泪的温度,动作随之变得更加温柔。 雨水模糊了窗外的世界,屋内只剩下两人交织的呼吸声。 沉从容缓缓的撞进去,每一次深入花心都带着不舍与眷恋。 宣春归的手指紧紧扣住他的背,他背上的血痕才结痂,宣春归又添了一些上去。 沉从容没有躲闪,任由她抓出红痕,宣春归的眼泪落在他颈侧,她在沉从容的肩头也留下一个牙印。 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沉默比誓言更沉重。 那些曾经走心或者不走心的誓言,他们都已经无法再轻易说出口。 爱与痛在狭小的空间里翻涌,如同这场无休无止的雨,淋湿了过往,也淹没了未来。 沉从容将脸埋进宣春归的颈窝,呼吸间尽是她温热的气息。 她的手指缓缓抚过他后背的伤痕,指腹染着他的血,指尖的温度与血的触感交织在一起。 沉从容吻的她的锁骨,沿着脖颈一路向下,身下的撞击愈发激烈,却仍带着隐忍的克制。 宣春归玩笑的说着:“怎么,沉从容,你还怕伤着我吗?” 沉从容没有回答,只是将她搂得更紧。 沉从容一直试图控制着节奏,可内心的狂热却难以遏制。 他的吻再次落在她的唇上,带着几分焦灼与不舍。 宣春归身子打颤,“爽的不行了……”她咬住下唇,声音颤抖,“沉从容,我……真的……” 他听出了她语气里的破碎,动作稍微一顿,将她搂得更紧。 “怕我吗?”他沙哑地问,额头抵着她的,呼吸与她交缠。 “不怕......”她回应,指尖嵌入他的肩,“沉从容,我从来没有怕过你,我怕的东西永远不来自外界。” 话音未落,他的吻再次压下,呼吸她的呼吸被他尽数吞没,唇齿间弥漫着他的气息。 花汁顺着两人交织的温热缓缓淌下,浸润了身下的床褥。 滚烫的那处抵住宣春归的花径口,沉从容的动作放缓,将她的腿轻轻抬起,缓缓推进。 宣春归轻轻吸气,感受到他缓慢而深沉的进入。 甬道仿佛被烈火灼烧,却又带着无法言喻的快意。 十指相扣间,沉从容的额头抵在宣春归的额头上,“我很少说对不起,囡囡,我也知道,现在发生的一切让你伤心难过了,你......你有没有什么想要的?” 宣春归眼眶泛红,声音哽咽却坚定,“我只要你,沉从容,我要你的一切。” 沉从容微微一颤,吻去她眼角的泪,低声道:“好,我给你。” 他按着宣春归的腰,一下又一下的撞进去,每一下都深沉而有力,每一次深入都像是将过往的疼痛与爱意全部碾碎又重塑。 肉棒在小穴里抽插着,粗壮的肉棒被她的淫水裹挟着,在最深处磨着。 最后他加快了速度,宣春归拽着身下的床单,感受着来自身下的爽感,沉从容抽出肉棒,将手指探入她为闭合的小穴里,指腹按着她的G点不停的刺激着她神经,让她的整个身体紧绷起来。 她一弓腰,完完全全的泄了出去。 沉从容撸动几下肉棒,滚烫的精液射在宣春归的阴蒂上。 宣春归软在床上,沉从容简单的帮她擦了之后将她搂进怀里。 “恨我吗?” “阿珩,我恨你,也爱你。你的温柔我记得,你为我疯狂的样子我也喜欢,我也依旧贪恋你的温度,沉从容。” 沉从容一直想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会迷恋这样一个女人,他想一定不是简单的喜欢她的身体,而是她身上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与不羁的灵魂吸引着他。 他轻轻抚过她的背脊,将她拥入怀中,如山如水一样的人,沉从容在这一刻仿佛也成了她的囚徒,甘心沦陷在她柔软的怀里。 她其实说的没错,她承受着沉从容邪恶的欲望,沉从容是她的镜子,而她亦是他的深渊。 窗外的风穿过纱帘,月光洒落在两人交织的身影上,雨停了...... 沉从容扯过毯子盖在两人的身上毯子遮住了两人交缠的身躯,静谧中唯有彼此的呼吸交织。 宣春归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听着他的心跳,沉从容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奶子,低声道:“囡囡,你让我觉得自己活着,也让我觉得或许我也没有那么糟糕。”他的声音带着倦意,却透着柔软。 宣春归抬眼看他,月光下他的眉眼温柔,竟带着一丝她从未见过的脆弱。 她轻轻吻了吻他的下巴。 沉从容低声道:“疼吗?” 宣春归软语轻嗯了一声,闭上眼,说:“疼。 这是我给你的恩赐 宣春归迷迷糊糊的听见沉从容打电话的声音,“妈,我心疼你的遭遇,但是请你不要把我也放进你的所谓的那套框架里面,我不会屈服的,有本事你就直接冲我来好了,别再用那些手段逼我做选择。我挂了。而且公司是你求我进的,我可以立马辞职。” 宣春归眯着眼,看着沉从容的背影。 房间里的那股腐败的味道变成清香的檀香味,随着沉从容挂断电话的那一刻,檀香缭绕中,沉从容缓缓转过身,目光复杂地看向宣春归。 她还暂时的不想和沉从容说话,她假装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把背影留给了他。 她不禁有些好奇,沉从容是什么时候把她带回来的。 她也想知道沉从容现在累不累呢。 可是她却实在没有勇气,冲动之下的选择让她感到如此疲惫。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太过任性,也不清楚未来该何去何从。 沉从容盯着宣春归绷紧的背影,他轻轻走到床边坐下,他躺下将她轻轻搂住,“醒了多久了?” 宣春归浑身一僵,却没有挣扎,她轻声说:“有一会儿了。” 沉从容的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发丝,低声道:“你为什么不问我刚才和谁在打电话?” 宣春归沉默了一会儿,才低声回答:“我不想问。” 沉从容轻笑了一声,声音低沉而沙哑:“你不问,是不是因为害怕答案?” 宣春归没有说话,只是闭上了眼睛。 良久宣春归问:“我的电话呢,我父母肯定很担心。” 沉从容沉默片刻,才缓缓开口:“你的手机在你睡觉的时候响过很多次,我怕打扰你休息,就替你关掉了。” 宣春归转身看着沉从容的眼睛,声音有些哽咽:“把我的手机给我。” 沉从容看着她,眼底的情绪深不可测,片刻后,他缓缓松开手,从床头柜上拿起手机递给她,宣春归接过手机,指尖微微颤抖。 她打开屏幕,看到十几通未接来电,全是母亲的。 她躺在沉从容的怀里,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她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回拨过去,电话很快被接起,母亲的声音带着哭腔传来:“囡囡,新闻上说的是真的吗?” 宣春归不知道怎么解释,她没有从何沉从容的关系里获利,可是她确实和沉从容存在关系。 她虽然没有主动的介入沉从容的联姻里面,可是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她。 她张了张嘴却没法开口解释,只能低声安慰母亲:“妈,我没事,事情不是网上说的那样,我被停职是真的,但是我没有做错事。妈妈,你......相信我吗?” 刘蓉:“我就知道囡囡不会做那样的事情。囡囡从小到大都是最乖的孩子,你怎么会做那种事呢?”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坚定的信任,却也有掩饰不住的担忧。 宣春归听着母亲的话,眼泪无声地滑落,她哽咽着点了点头,尽管母亲看不见。 她忽然明白,有时候不是所有人都需要解释。 她才挂电话就看到了苏云蘅发的信息,苏云蘅说会帮她查清楚真相,希望宣春归能信任她。 宣春归看着那条信息,心中涌上复杂的情绪。 她回复道【阿云,谢谢你,真的,你愿意相信我。】 苏云蘅【我们是朋友,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也许你有你的苦衷,但是我相信你不会,你先别回家,这边都是那些八卦娱乐记者。】 宣春归【好。】 宣春归发完短信放下手机,她转过身,她忽然的没了力气。 沉从容看着宣春归红红的眼眶,“对不起,热搜以及剩下的所有事情我都会解决的。” 宣春归轻轻摇头,低声说道:“我不要你的道歉,沉从容,我希望我能还自己一个清白。” 早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照在沉从容的脸上,温暖却刺眼。 他闭上眼睛,抱着宣春归的手收紧了些,“你还是在怪我是吗?” “嗯,但是我不想一直靠着你,沉从容,我的人格,我的尊严不需要另一个人来证明。” 沉从容沉默了很久,指尖轻轻摩挲着她的发丝,“我明白。可是囡囡......我不能看着你一个人扛。” 宣春归微微颤动睫毛,“作为一个爱人,你需要做的就是陪着我,沉从容,我真的觉得很痛,哪里都痛,尤其是心里。” 沉从容自然做不到一点都不管,但是在宣春归想做的事情里,他想暂时做一个旁观者。 他动了动,发现背后结痂的伤口被扯开了一点,疼得他皱了皱眉。 可他还是没有松开宣春归,反而把头埋得更深了些,“囡囡,我也疼,我害怕自己的失控。” 宣春归轻轻抬手抚摸他的背,“沉从容,我喜欢你,这些伤痛,是我给你的恩赐。” 不是温柔小白花,你失望了吗 ye ses huwu6. 沉从容吻了吻宣春归的眉心,“囡囡,我错了。” 宣春归笑的苦涩。 她想了一下,她何尝不是错了呢,如果不是她当时一意孤行的觉得和沉从容会有未来,也许她不去失去这么多年精心经营的一切。 她眼底泛起一丝泪光,她这两天其实很想哭,她也哭了很多。 她和沉从容做的时候,她哭了,可是却不是因为沉从容把她操疼了,她哭的是她自己的不自量力。 她缩了缩手,沉从容以为她冷了,便将她往怀里搂了搂,替她裹紧了身上的毯子。 宣春归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慢慢的闭上了眼睛,然后说:“我也错了,可是我现在还有回头的机会吗?” 沉从容睁眼看着宣春归。 他不会让她走的,她曾经说过会骗钱骗感情,他宁愿宣春归骗他一辈子,他也要定了她这一生。 他收紧手臂,指节在她脊背上轻轻摩挲。 窗外的雨淅沥,伴着晨光。 沉从容摸了摸她的头发,“你瞧,又下雨了,雨不会阻隔两个有缘的人,宣春归,你注定是我的。”他声音低沉而坚定,“就像这场雨,哪怕倾盆而下,也洗不去我对你的执念。” “是执念?我们这样的人,谈爱是不是太讽刺。” 沉从容吻住她的唇,吻得深而急促。 良久,他的指腹在她唇边流连,低声说:“爱也好,执念也罢,我只知道,你是我这一生认定的人。我不在乎过去,也不在乎未来,我只要你现在在我身边。”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仿佛压抑了太久的情绪终于找到了出口。 宣春归躺了一会儿就准备起床,她被停职了,沉从容和她的关系也被曝光出去。 她写了辞职报告,沉从容就在旁边看着。 “为什么你要辞职?我可以让他们给你复职的。” 宣春归抬眼看了他,“我辞职是觉得我现在不适合再从事这个行业了,而不是觉得现在的新闻让我压力大,舆论对我不利,这样会影响我的学生。” 沉从容抱起宣春归,搂住她的腰肢,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囡囡,我偏偏就喜欢你这股子劲儿。” 宣春归轻笑:“怎么?不是你想象的温柔小白花的样子,你失望了?”指定网址不迷路:biquwe b.c om 沉从容摇头,反而捏了捏宣春归腰上的软肉,“那你这段时间准备做什么?做什么都行,就是不能离开我。” 宣春归轻轻叹了口气,靠在他胸口,低声道:“我还没想好,只是觉得,我需要一点时间,理清楚自己。”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但我不会离开你,至少,现在不会。” 沉从容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声音温柔却的坚定:“那就留在我身边,哪儿也不去,我会给你时间,只要你需要,我会一直在。” “我想出去散散心,就我一个人,但是不是现在,我得把自己的事情解决了。” 沉从容沉默了一会儿,点了点头,“至于我母亲那边,还有联姻的事情,我会解决的。” 宣春归撇撇嘴,“那你就慢慢解决呗,反正再怎么说也是因你而起,我当初承诺你是我太冲动,但是我不后悔。” 沉从容凝视着她,目光深邃如海,“囡囡,你总是这样,倔强得让人心疼。你说你当初承诺我是冲动,可我却觉得,那是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 他轻轻将她搂得更紧了些,“你知道吗?我曾经在无数个夜里,一遍遍想象过我们的未来。现在你在我身边,我反而害怕起来,怕你不开心,怕你后悔,怕你有一天会发现,我其实并不值得你这样。” “阿珩,你放心,我哪天发现你不值得,我就立马跑,跑的远远的。” 沉从容笑了笑,眼底却闪过一丝隐痛,“那我就祈祷,自己能一直值得你留下。” 沉从容起身去了厨房,动作熟练地开始准备早餐。 宣春归坐在沙发上,望着他忙碌的背影,和苏云蘅一起整理着关于那些娱乐报道的资料。 苏云蘅给的回复是,大部分都是水军,而且不实的内容都是比较权威的营销号发的。 宣春归回复【我只需要证明我没有获利就好了,我确实和沉从容存在关系,这是否定不了的,可是我没有从这段关系中得到任何的好处,我只需要对我的职业负责就够了。】 苏云蘅【可是这对你不公平,而且沉从容他已经介入了,一夜之间所有传播这件事的媒体和一些记者都出来道歉了,这本来就是掩盖不住的事情,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宣春归【我不需要所谓的对我的情感或者是贞洁方面的澄清,因为存在的就是存在的。我不能欺骗自己,不能够欺骗已经看到这件事情的人,而且这些对于一个女人来说,我觉得是最微不足道的,所以我不想去从这些方面为我自己辩解什么,就算我自己是一个荡妇,那又怎么了?我从来不喜欢用任何污名化的语言去形容一个女性。所以即使充斥着这样辱骂我的语言,我可以接受。可是我有职业道德,我对我的学生很负责。当然因为我的私生活的原因,现在影响到他们的教学进度,我觉得很抱歉,但是我相信学校会给他们拍一个比我更好的老师。我只是想证明我对得起我的这份职业。阿云,谢谢你帮我。】 宣春归不知道这段话算不算虚伪,但她知道,自己已无退路。 舆论的压力像一张无形的网,将她层层包裹,但她仍想守住内心最后的那一点光。 她不是为了向谁证明自己才站在这里,而是为了不让那些曾对她怀有期待的学生失望。 她轻轻合上手机,目光落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上,心中泛起一丝柔软。 她没有后悔过自己的选择,哪怕外界的声音再喧嚣,她只想守住内心的坦然与真实。 真真假假,谁又能分的清呢? 她走进厨房,轻轻抱住沉从容的腰,脸颊贴在他宽厚的背上。 沉从容停下手中的动作,“饿了吗?” “嗯,我饿了。” 辞职信 宣春归开着车进了学校,她瞟了一眼副驾驶上的辞职信和资料。 她没想过自己会是因为这样的事情而辞职的,不过她却觉得有种卸下包袱的感觉。 车子顺利的驶进停车场,停车场的周围满是绿植。 萧瑟的秋并没有让植物早早的就低头,这是B市独特的气候造成的,也让生活在这里的人敢于去享受慢生活。 宣春归拿起辞职信,沿着楼梯一点点的走上去,很多次,她走过这条路的时候想的都是学生今天有没有听话。 校长办公室在明志楼叁楼,对面就是操场。 宣春归竖起耳朵听着操场的欢声笑语,原本烦躁又难堪的心情一点点散去。 既然都来了,就坦然的面对好了。 她的步子都的坚定,偶尔有老师路过她的身边,还是会和她打招呼。 上下打量的眼神扫描着她,她略微低下头,浅笑应答。 宣春归走到校长的办公室门口,她站定,举起手敲了两声办公室的门。 张志文闻声看去,宣春归不卑不亢的站在门口,等待着他的回复。 “进来吧。” 宣春归走进去,站在办公桌面前,张志文说:“坐吧。” 宣春归应声坐下,将辞职信和资料放在桌上,推到张志文的面前。 张志文歪着头,伸手将信封打开。 “你这是什么意思?” 宣春归:“我知道,停职只是一种凌迟,但是我对我的学生和我的职业问心无愧,张老师,我是您当时招进来的,您听从董事会的决定,让我停职,我没有怨言,我现在觉得自己不再适合从事这份职业了。” 她稍微顿了顿,“张老师,这是我的辞职信和我自证清白的证据,包括银行流水这些证明我没有获得任何利益的证据,我希望组织能还我一个清白,在调查之后证明,我在任职期间没有获利。” 张志文扶了扶破损的眼镜,“小宣老师,你的辞职信我会认真看,至于清白......” 宣春归打断了他,“我知道很多决定不是您一个人能做的,可是我真的如外界所说在和沉从容接触,可是我不是所谓的小叁,我也没有介入任何人既定的关系里,您是个有师德的老师,您做的正确的事情,不会再有人阻拦,这是我的保证。” 宣春归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弱了很多,她还是在借沉从容去威压别人。 张志文叹了口气,“好,我们这边会根据你给出的证据综合评估。” 听见张志文的话,宣春归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 她站起来,向张志文鞠了个躬,“谢谢您。” 张志文没有说什么,他看得出她的笃定,他的任何话语都对宣春归无用。 宣春归走出了办公室。 绵延不绝的秋日的雨在今天停了。 宣春归想开车回家看看,可是才到小区门口,就遇到了一群记者,说着要采访她。 宣春归坐在车上,看着敲车窗的记者狰狞的面目,就像索命的鬼一般。 她按了按喇叭,冲着外面吼,“再不走我真的要开车了,碾到谁我可管不着啊。” 她发动车子,贴着车子的记者都散了散,她驶离小区门口。 她不知道该去哪里了,除了江城的家,她真的没有家了。 夜曜的总裁办公室,沉从容对着电话那头,“林小姐,所以说,你就想这么顺从?” 林宛若的语气轻松:“我可不会,只是这新闻闹大了,我姐姐说我不嫁她嫁,她正闹着呢,我也好奇,沉总,你会怎么做。” 沉从容轻笑,“不过是为了利益而去整合家族的资源罢了,我对这样的婚姻可没兴趣。” 林宛若敲着桌沿,“好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只是呢,你觉得要是我先结婚怎么样?” “为了逃避这个去随便找个人嫁了?” 林宛若在那边摇着头,“与其他们逼我去嫁人还不如我自己找个盟友,不过嘛,我需要沉总牵线搭桥。” 沉从容挑眉,嘴角扯了扯,“需要我牵线搭桥,你看上谁了?” “陈颂青......”她故作停顿,又接着说:“的哥哥,陈颂衍。” “他?”沉从容笑了一声,“他在S市呢,暂时不打算回来。” “你别管,你让我跟他认识就好了,联姻这边的事我扛着,你得谢谢我。” 沉从容:“我是该谢谢你,不过我们也算是盟友不是吗?” “那我就不多说了,记得帮我办事。” 林宛若潇洒的挂了电话。 陈放敲了敲办公室的门,有些忐忑,“总裁......” 沉从容收起自己的情绪,正色道:“进来吧。” 陈放站的笔直,声音带着不确定性,“总裁,宣小姐今天去交了离职报告。” “嗯,我知道。” “宣小姐想回自己家,结果在小区门口被记者堵了,她开车离开了,甩开记者的时候不小心追尾了。” 沉从容闻言急的立马站了起来,“她受伤了吗?” 陈放:“没有受伤,我当下第一时间就派助理过去解决了。” 沉从容看了一眼手上的表,“等下的会议取消,让各部门主管把报告发给我。” “好。” 沉从容坐在后座,给宣春归打电话,她却没接。 他捏着手机的手越收越紧,过了几分钟,宣春归发了一条信息。 宣春归【别来找我了,被拍到了怎么办?】 沉从容直接打了电话过去,“你现在在哪里?” 宣春归听着他焦急的语气和和背景音里汽车引擎的熄火声,叹气。 她报了个附近公园的名字,一个僻静到几乎被遗忘的角落。 “等我。”沉从容的声音不容置疑,电话随即被挂断。 宣春归靠在驾驶座上,追尾的那一下震动似乎还残留在身体里,并不严重,只是让本就紧绷的神经更添了一丝脆弱的裂痕。 她看着窗外,秋雨洗过的天空是一种稀薄而高远的蓝,几缕云丝拉扯得极长。 公园里没什么人,只有几个老人慢悠悠地打着太极。 没等太久,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滑入视线,停在她车后。 沉从容下车快步走来,他穿着剪裁考究的深色西装,与周围休闲的环境格格不入,眉头紧锁,目光第一时间将她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确认她安然无恙后,那紧绷的下颌线才略微松弛。 他拉开车门,坐进副驾。 狭小的空间里顿时充斥着他带来的淡淡檀香气息和一丝难以忽略的压迫感。 “怎么回事?”他侧身看着她,声音低沉。 “没什么,就是甩开他们的时候没注意距离,轻轻碰了一下前车保险杠。”宣春归垂下眼,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方向盘,“已经处理好了,你的助理很快,对方也没纠缠。” “人没事最重要。”沉从容的视线落在她微微发白的手指上,“那些记者……” “我习惯了。”宣春归打断他,语气里带着一种疲惫的麻木,“只是没想到都过了好几天了还会堵到家门口。看来,我是真的无处可去了。” 她试图扯出一个笑,却显得勉强。 沉从容沉默了片刻,车内只剩下彼此轻微的呼吸声。 远处老人的太极音乐若有若无地飘来,更衬得此刻的寂静有些沉重。 “辞职信交了?”他换了个话题。 “嗯。张校长收了。”宣春归点点头,“该说的都说了,证据也给了。剩下的,听天由命吧。” 她的声音低了下去,“只是……最后还是借了你的势。我跟校长说,不会有人再阻拦他做正确的事。” 这话说出口,带着点自我厌弃的味道。 “这不叫借势。”沉从容的声音很稳,带着一种能安抚人心的力量,“这叫陈述事实。有我在,没人能再把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你头上。张校长是聪明人,他听得懂。” 他看着她依旧低垂的眉眼,放缓了语气:“离开那个环境也好。你先别回江城,那边未必清净。我在南边有套公寓,很安静,安保也好,你先去那里住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 宣春归猛地抬头:“不行!不能再被拍到了!我们已经……” “宣春归。”沉从容叫了她的名字,打断她的慌乱,目光沉静却坚定地看着她,“看着我。躲解决不了任何问题。记者的事,我会处理干净。你不需要躲藏,该躲藏、该感到羞愧的从来不是你。” 强撑的坚强外壳似乎裂开了一道缝隙,露出里面深藏的委屈和无力。 她扭开头,看向窗外,眼眶有些发热,硬生生把那股酸涩逼了回去。 “我只是……觉得很累。”她轻声说,像是一片羽毛落下。 “我知道。”沉从容的声音柔和下来,“累了就休息。但不是像这样漫无目的地流浪。跟我回去,嗯?” 他没有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车窗外的云缓慢移动着,光影变幻。 过了许久,宣春归极轻地点了一下头。 逃避确实不是办法,而此刻,她确实需要一个能让她喘口气的、安全的角落。 沉从容几不可闻地松了口气。“陈放会来处理你的车。坐我的车走。” 他先下车,替她拉开车门。 宣春归拿起包,跟着他走向那辆黑色轿车。 车子平稳地驶离公园,汇入车流。 宣春归靠在椅背上,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B市秋日的景象在眼前流转,带着一种事过境迁的疏离感。 她的手悄悄握紧,又慢慢松开。 未来的路依旧迷雾重重,但至少在这一刻,她不是独自一人面对这一切。 身旁这个男人,以他强势又细致的方式,为她撑开了一小片暂时的天空。 而关于林宛若电话里提到的“陈颂衍”,以及沉从容那声意味不明的“他?”,这些潜藏的暗流,暂时都被按压了下去,成为车窗外模糊的背景。 双赢的买卖 车子缓缓驶进瑧玺观澜,宣春归一路上一言不发。 沉从容侧头看了宣春归好几眼。 她眼里的情绪翻腾着,尽管她想表现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她没有受到任何的影响。 车子停在地下停车场,沉从容侧身看着宣春归。 察觉到沉从容的视线,宣春归暂时的从她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她嘴角扬起微笑,“怎么不下车?” 沉从容解开她的安全带,将宣春归抱到自己的腿上坐着。 温热的大掌扶着宣春归的腰,车内逼仄的空间让宣春归只能低着头靠着沉从容的肩头上。 沉从容的另一只手抚着宣春归的背,“就这样待一会儿,为什么出了事不第一时间找我?” 起初沉从容想生气的,可是看着宣春归泛红的眼眶,他什么难听的话也说不出来了,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宣春归抿唇,紧绷的身体并没有因为沉从容的温言抚慰而放松。 沉从容捧起宣春归的脸,轻啄她的唇,“怎么不说话,被吓到了?” 宣春归委屈的瘪着嘴,看着沉从容温柔的深情,眼眶里的泪水越蓄越多,马上就要决堤而下。 沉从容心头一紧,拇指轻轻擦过她的眼尾,“别哭,是我不好,我不该让你一个人面对这些。” 他的声音低沉而柔软,宣春归终于绷不住,眼泪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落在沉从容的胸口。 他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任她发泄着情绪,手掌在她背上轻轻拍着。 他任由着宣春归宣泄情绪,宣春归哭的发抖,,像一只被雨淋透的鸟,连羽毛都透着寒意。 沉从容的西装前襟很快洇湿了一片,温热的湿意透过布料,烙在他心口。 她不说话,只是哭,压抑的抽噎声在密闭的车厢里显得格外沉重。 沉从容也不催,下颌轻轻抵着她的发顶,呼吸间全是她发间淡淡的栀子香,混着泪水的咸涩。 良久,哭声渐歇,只剩下细微的、控制不住的啜泣。 她身体依旧微微发颤。 “哭够了?”他低声问,指腹抹过她湿漉漉的脸颊,“哭够了就告诉我,为什么不找我,如果不是我派人跟着你,你是不是就打算瞒着我。” 宣春归把脸埋得更深,摇了摇头,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你派人跟着我做什么?” “不喜欢了?”沉从容的声音沉了几分,扶在她腰后的手微微用力,“囡囡,我担心你的安全,在你能解决的事情里,我没有插手,我也任由你去做。” 她仍旧埋着脸,不肯抬头。 他捏住她的下巴,力道不容拒绝,迫使她抬起哭得红肿的眼睛。 灯光昏暗,她眼里水光潋滟,脆弱得不堪一击,却又固执地抿着唇。 “没人能让你这样。”他目光锁着她,不容她闪躲,“还是我最近太纵着你了,让你觉得什么事都能自己扛?” “不是……”她吸了吸鼻子,眼泪又要涌上来,“我是个成年人了,我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也想靠我自己做些事情,靠着你,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 “觉得自己很没用?”他重复着,拇指摩挲着她的下唇,将那点柔软抿得发白,“谁给你的错觉,我帮你是因为我爱你,我想你不那么的难过,你就心安理得的接受一次我的帮助会怎么样?囡囡,你的心里永远没把我放进去是吗?”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喙的强势,宣春归望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那里面清晰地映出自己狼狈的模样。 她张了张嘴,话语卡在喉咙里,被酸涩堵住。 沉从容叹了口气,再次将她按进怀里,这次动作轻缓了许多。 “行了,”他妥协了,声音缓下来,“不想说就不说。记住,下次再敢一个人躲起来哭……” 他没有说下去,但意味明显。 宣春归在他怀里轻轻点了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他胸前的衣料,褶皱深深。 车厢里彻底安静下来,只剩下两人交错的呼吸声。 地下停车场的空气带着凉意,混着车内她眼泪的味道和他身上清冽的气息,形成一种微妙而亲昵的氤氲。 他依旧有节奏地轻拍着她的背,直到她身体的颤抖完全平息,变得柔软,依赖地靠在他身上。 “回家?”他低声问。 “……嗯。”她终于给出了一个清晰的音节。 沉从容却没有立刻动作,只是又抱了她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将她抱下车,他极快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眼睛都肿了,”他抱着宣春归走进电梯,语气恢复了一贯的沉稳,甚至带上一丝极淡的调侃,“丑。” 宣春归下意识摸了摸眼皮,果然肿得厉害。 她瞥了他一眼,“我就是丑怎么了,有本事你把我扔下去。” 沉从容颠了颠宣春归,“我舍不得,摔坏了怎么办?” 宣春归嘟囔了一句,“油嘴滑舌......” 网上的八卦娱乐新闻被撤的差不多了,林氏那边其实也没动静,兰茵觉得挫败。 兰茵坐在办公室,听着下属的汇报,她没想用这一招去逼沉从容的,甚至她做出这件事的时候,沉从玉还跟她生了好几天的气。 霍无言是这件事最大的推手,他说他想帮兰茵,可是只有他知道,兰茵的家庭毁了,她才会彻底的走向他。 本来霍无言还想做点什么,沉从容却直接找上了他,和他谈了条件。 沉从容说:“霍总,您松松手,我也松松手,免得最后我们两败俱伤,您得不到您想要的,我也是,而且合作的利益比相争的利益大不是吗?更何况我们从来不是对立面,说不定最后我还能叫您一声......霍叔叔......” 霍无言同意了,他从来不做亏本买卖,这样稳赚不赔的生意,他喜欢。 沉从容眉头皱起,想起最近要处理的一堆事,再看着怀里的宣春归。 他第一次觉得宣春归是那么的小,小小软软的一个。 “囡囡,开门。” 宣春归回头,用指纹打开公寓的门。 沉从容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看着沉从容目光灼灼,宣春归垂眸盯着沉从容的胸口。 “害羞了?” “谁害羞了......” 宣春归还准备抬头反驳沉从容呢,他低下头吻住她的唇,吻的深而温柔。 急促热而温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宣春归渐渐觉得身体热了起来。 沉从容的手摸到她凸起的乳头,故意的捏了捏。 宣春归轻咬沉从容的唇,沉从容回以更热烈的抚摸,勾起她深处的欲望。 死在我身上(h) 沉从容脱下宣春归的衣服,轻吻她的眼睛,“做吗?” 是邀请,也是不容拒绝。 沉从容的手指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衣料精准地捻弄那已然挺立的乳尖。 细微的电流从被他蹂躏的那一点炸开,窜遍宣春归的四肢百骸,让她抑制不住地发出一声短促的呜咽,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却被他牢牢锁在怀中。 “嗯...别...”她扭动着腰肢,与其说是拒绝,不如说是迎合着那令人心慌意乱的刺激。 “别什么?”沉从容的嗓音哑得厉害,滚烫的唇贴着她的耳廓,气息灼人,“刚才不是还挺横?现在知道怕了?” 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探入她衣摆的下方,顺着光滑的脊背一路摩挲向上,指尖所过之处,点燃一簇簇火苗。 粗糙的指腹刮过内衣搭扣,灵巧地一挑,那层脆弱的束缚便松脱开来。 胸前柔软的奶子瞬间被更直接地掌握,他整个手掌覆了上去,力度不轻不重地揉捏,感受着那团软肉在他掌心变化形状,顶端的蓓蕾愈发硬挺,硌着他的手心。 “呃啊……”宣春归仰起头,脖颈拉出优美的弧线,呼吸彻底乱了节拍。 理智告诉她应该推开,身体却贪恋这致命的欢愉。 沉从容低头,啃咬着她纤细的脖颈,留下暧昧的湿痕和细微的痛感,引得她一阵战栗。 “妈的......”他低咒一声,声音里裹着浓得化不开的情欲和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疼惜,“...抖什么?老子还能吃了你?” “你今天怎么爆粗口?”宣春归抬眼看着沉从容。 沉从容低头轻咬她的耳垂,“我觉得你喜欢,更何况,我更喜欢这样,只是你今天才知道。” 天知道从宣春归第一次消失的时候,他就像爆着粗口操宣春归了。 他这几天忍了又忍,没想到宣春归又像逃避,还拒绝他的帮助。 他揉着宣春归的奶子,挺立的乳尖故作挑衅的摇晃,沉从容低头含住,用舌头,牙齿磨着。 话虽如此,他的动作却带着一种近乎野蛮的温柔,他要她软在自己的怀里。 他熟知她身体的每一处敏感,手指或轻或重地掠过,逼出她破碎的呻吟。 宣春归被他弄得浑身发软,像一滩春水融化在他怀里。 但骨子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儿被挑了起来。 她忽然睁开水汽迷蒙的眼睛,双手抵住他结实的胸膛,一个巧劲,竟是翻身跨坐到了他的腿上。 这个姿势让她瞬间占据了高位,也将两人贴合得更为紧密,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西裤下灼热的鸡巴正抵着她的柔软花心。 沉从容显然没料到她突如其来的主动,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眸色深得吓人,里面翻涌着惊人的欲望风暴。 他扶住她的腰,防止她摔倒,声音粗嘎:“…操…你干什么?” 宣春归脸颊绯红,眼波流转间尽是媚意,哪里还有刚才哭得凄惨的模样。 她俯下身,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用柔软的唇瓣去厮磨他的喉结,感受到身下男人瞬间绷紧的肌肉和压抑的喘息。 她心里升起一股奇异的满足感和掌控感,手指大胆地探下去,隔着裤子,掌心不轻不重地按压那灼热的肉棒。 “呃!”沉从容猛地吸了口气,额角青筋隐现,扶在她腰侧的手骤然收紧,指尖几乎要掐进她肉里,“…宣春归!你他妈…自找的!” 他猛地挺动腰身,隔着几层布料恶劣地撞向她最敏感的核心。 “啊!”宣春归猝不及防,被撞得浑身一酥,差点软倒下去,却又被他紧紧箍住。 “不是要自己来?”沉从容喘着粗气,眼神危险地盯着她,带着挑衅和纵容,“…继续啊?让我看看你有多大本事。” 宣春归被他激得媚眼如丝,咬着下唇,不甘示弱地开始笨拙而急切地解他的皮带扣。 金属扣发出清脆的声响,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清晰。 她的手指因为紧张和兴奋微微颤抖,试了几次才成功。 沉从容任由她动作,目光死死锁着她染上情欲的绯红面庞,看着她为自己意乱情迷的样子,下腹绷得更紧,几乎要爆炸。 “快点......囡囡......”他忍不住催促,声音破碎不堪。 当最后一道屏障被褪去,滚烫而粗大的肉棒弹跳出来,抵上她湿滑的入口时,两人都控制不住地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 宣春归双手撑着他的肩膀,腰肢缓缓下沉,将那惊人的鸡巴一点点吞入体内。 被充分撑开、填满的饱胀感让她头皮发麻,发出绵长而颤抖的呻吟。 “靠…真紧…”沉从容舒畅地倒抽一口凉气,享受着她内部的湿热和紧致包裹,几乎要失控。 他扶住她的胯骨,帮助她找到节奏,声音粗沉得不成样子,“动啊......刚才不是很有能耐?” 宣春归骑在他身上,掌控着进出的深度和速度,每一次起伏都带来灭顶的快感。 她低头看着他为自己沉迷、失控的模样,一种巨大的征服感和被需要感油然而生,与她体内汹涌的爱意和欲望彻底纠缠在一起。 空气中只剩下肉体碰撞的黏腻声响、粗重的喘息和抑制不住的呻吟。 这一刻,没有猜忌,没有不安,只有最原始的交融和最深切的占有,用最直接的方式,诉说着无法用言语表达的激烈情感。 宣春归的手撑在沉从容的身上,“阿珩,死在我身上得了。” 沉从容蓦然抓住她的腿根,将肉棒狠狠的顶进甬道的最深处。 直抵花心的爽感充斥在宣春归的身体里。 她身体打着颤,内里分泌的爱液顺着小穴缓缓流出。 沉从容扶着肉棒,让爱液均匀的涂抹在龟头上。 内里的空虚和酸胀让宣春归急切的想让沉从容再在她的小穴里搅动。 沉从容却一把将她按到在柔软的床上,低头埋进她的腿间。 湿滑的舌头钻进她的小穴里,刮擦着每一寸软肉,舌头上凸起的融进每一寸褶皱里。 他舔的动情,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嫩逼上。 瘙痒无比的感觉让她想闭拢腿,沉从容却霸道的掰开她的腿按住。 噗呲噗呲的水声混着津液和淫水。 无数细碎的呻吟从她喉间溢出,她想难怪古代君王不早朝,沉从容这样的美男,简直就是美色误人。 她娇软的说:“阿珩......” 带着撒娇意味的尾音让沉从容停顿了一下。 “阿珩,还生气吗?” 沉从容心想,你见过哪个生气的人能舔的你流水流别人一脸的。 “不是生气,是心疼。” 沉从容说完,就插入自己肉棒,猛烈的抽插着,透明而黏腻的淫水从宣春归的嫩穴喷涌而出。 沉从容小腹凸起的青筋沾满了晶莹的淫水,随着他的呼吸而起伏着。 训狗(微h) 沉从容压着宣春归做了两次,前期他变换着姿势像从各方面去爱抚宣春归,粗壮的肉棒在她的肉穴里顶撞着,触及每一处敏感点,他还没射,宣春归就忍不住的高潮了,紧致的甬道清强烈的收缩着,将他的肉棒紧紧的包裹住。 宣春归觉得太胀了,就伸手推了推沉从容,沉从容翻到握住她的两只手举过头顶。 宣春归抬眼看着沉从容,微湿的的额发遮住他的眼睛,也藏住他眼里翻涌的情绪。 很多次看着宣春归为他而高潮和呻吟的样子,他就越想去欺负宣春归。 为什么呢? 他低头,埋头在宣春归的颈窝处。 大概是他终于肯承认,他身上拥有着那个他避之不及的父亲的最劣质邪恶的因子。 暴动的基因不会因为后天的教育而消失。 良好的教养强制的将这样劣质的基因压住,却将这个人分隔开。 似阴似阳,似善似恶,是稍有不慎就会偏向其中的一方,是克制不住就会释放的暴力。 混沌而割裂,他痛苦,他欣赏,他厌恶,他享受。 宣春归搂紧了沉从容,沉从容在她的体内射进最后一发,浊白的精液灼烧着她娇嫩的小穴。 她身子随之颤了颤,随之而来的是灭顶极致的快感。 她趴在沉从容的怀里睡着了。 沉从容舒服的发出一声喟叹,他收紧手臂,看着窗外的月影摇晃。 清冷而温和的月亮被他摘下来了,甚至看到了月球的背面。 月球背面的观测卫星以鹊桥而命名,为了探索月球的地质和资源。 他借鹊桥看到了自己的月亮。 宣春归最近睡眠质量不好,她悄悄的醒了,她忍不住伸手触碰眼前这个看起来很乖的男人。 人畜无害,温润如玉。 她似乎有点懂得如何去驯服他了,训狗,她想说的就是训狗。 沉从容甚至只需要一点点的正反馈就能变的安定,宣春归不禁好奇,他的曾经,他的所有。 宣春归有自己的主意,她要回江城的,可是沉从容肯定不会允许。 是豢养是圈禁。 她想将鞭子拿在自己的手上,野心勃勃的想法和近乎取舍爱情与利益的想法蓦然刺痛了她。 她猛的觉得心口一疼,全身紧绷着颤抖起来。 她闭了眼,沉重的呼吸顺着空气的流动而散落在房间里。 重,很重,就像压抑的山。 良久,她缓缓睁开眼,她抬手轻轻捧住沉从容的脸,指腹摩挲着他的脸颊。 后半夜了,他上唇的胡茬冒了冒尖,粗粝的胡茬磨的她的指尖发痒。 她轻轻动了动,仰头轻吻他的唇,干涩而软。 她开玩笑的决定沉从容应该涂点唇膏。 却不知道唇炎周而复始的开始,不是喝水或者舔舔嘴唇就能解决的。 他睡的浅,对于宣春归的偷亲他很是受用,他装作被吵醒的样子,眉头微蹙。 宣春归闭了眼,窝在他的怀里。 他的眼睛很亮,他喜欢这样温存的时刻,就像温柔乡,他宁愿溺死在这里。 他很幼稚,幼稚的决定任何他想要的都可以得到。 他也游刃有余的在他厌恶的名利场里利用权势和财富,博弈、置换资源。 有人问为了一盘醋包一盘饺子值得吗? 沉从容想说,他这个人最小气了。 沉从容的睫毛轻轻颤了一下,呼吸却依旧平稳。 他并没有完全醒来,只是潜意识里贪恋着她靠近的温度,手臂无意识地收得更紧,像是怕怀里的月亮突然溜走。 宣春归在他怀中一动不动,指尖却悄悄抵在他的胸口。 那里跳动着的心脏,规律、有力,甚至有些霸道,就像他这个人一样。 她忽然想起小时候在江城外婆家见过的獒犬——被铁链拴着,沉默、威严,看人的眼神既忠诚又野蛮。 外人只道它凶悍,却不知它只听一个人的话。 而现在,她手里没有铁链,只有虚无的鞭子。 而她甚至不确定,自己究竟是想驯服他,还是……早已心甘情愿被他衔住了咽喉。 “沉从容,”她在心里无声地说,“你知不知道,我很小气。” 小气到既想要自由,又想要你。 窗外的月光渐渐淡了,天边泛起一层薄薄的青灰色。 黎明快要来了。 精心打造的金笼子 晨光熹微,透过轻薄的纱帘,在奢华的地毯上投下柔和的光斑。 宣春归醒来时,发现自己依旧被圈在沉从容的怀里,他的手臂沉甸甸地搭在她腰间,是一种占有姿态。 她微微一动,头顶便传来他刚醒时沙哑低沉的声音:“醒了?” 他竟比她醒得还早。 宣春归抬起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看不出情绪,只有一层清晨特有的朦胧温和。 夜里那些激烈的纠缠、无声的试探、刻骨的怜惜与野心,都被这阳光蒸发殆尽,只剩下此刻看似温馨的平静。 “嗯。”她低低应了一声,垂下眼睫,掩饰住心底翻涌的复杂思绪。 沉从容先起身,他只穿着一条睡裤,裸露的精壮背脊在阳光下泛着蜜色的光泽,肩背上还有几道暧昧的红痕,是昨夜她情动时无意识留下的。 他走进开放式厨房,熟练地准备早餐。 烤面包的香气、咖啡的醇香很快弥漫开来。 他甚至给她端来一杯温热的蜂蜜水。 “睡眠不好,喝这个会舒服点。”他语气自然,只是世间任何一对寻常情侣间最普通的关怀。 宣春归接过玻璃杯,指尖感受到恰到好处的温度。 她小口喝着,甜腻的滋味滑过喉咙,却让她心里愈发涩然。 他总是这样,用细致入微的照顾,编织一张柔软的金丝网,让人沉溺其中,几乎要忘记这本质是一种圈养。 餐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餐点,其中有一碟剥好的、晶莹剔透的柚子肉。 宣春归的目光落在上面,心跳倏地漏了一拍。 是江城青柚。 皮质青绿,果肉饱满,带着一种独特的、微苦的清香气。 这是江城特有的品种,别处极少见到。 “尝尝,空运过来的。”沉从容将盘子往她面前推了推,自己在她对面坐下,姿态优雅地拿起刀叉,“知道你偏好酸甜口。” 他用的是“空运”,是“知道”,每一个词都精准地透露着他的权势与掌控。 他享受着这种运筹帷幄、将她的一切喜好与动态置于掌中的感觉。 宣春归用银叉取了一小瓣放入口中。 熟悉的、略带涩味的酸汁在舌尖炸开,随即转化为悠长的回甘。 这味道瞬间将她拉回江城老家的院子,那棵歪脖子柚子树,是她童年少数鲜亮的记忆。 她压下眼底泛起的潮意,放下叉子,抬起眼,脸上漾开一个看似轻松甚至带着点怀念的笑容:“味道很正,和我在江城老家院子里那棵树上摘的一模一样。” 沉从容切割煎蛋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 他抬眼,目光沉静地掠过她的脸,语气听不出波澜:“你喜欢,我让他们天天送。” 他试图用另一种方式,将“江城”这个符号,也纳入他所能供给的范畴之内。 宣春归的心脏在胸腔里重重地跳着,但她面上笑容不减,甚至带着点少女般的娇憨,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不了,太麻烦。等我回去,想吃就能自己摘了。” 空气瞬间凝滞。 刚才流淌着的温馨假象像被戳破的气球,骤然干瘪下去。 沉从容缓缓放下了刀叉,银质餐具落在骨瓷盘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在过分安静的餐厅里显得格外刺耳。 他脸上的温和如同退潮般迅速消失,眼底覆上一层冰冷的霜,但他语气依旧竭力维持着平稳,却蕴含着不平稳的情绪: “回去?”他问,“回哪里?” 宣春归迎着他极具压迫感的目光,手心微微沁出冷汗,她却强迫自己维持着方才的轻松语调,甚至歪了歪头,疑惑他为何有此一问:“回江城啊。我出来太久了,该回去看看了。” 她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像是安抚,又像是试探底线,“只是回去一段时间。” “一段时间?”沉从容重复着这四个字,嘴角勾起一抹没有笑意的弧度。 他身体微微前倾,那双漂亮的眼睛紧紧锁住她,不再有丝毫伪装,里面是全然的掌控和不容置疑,“我有没有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能去。” 强势的本质终于暴露无遗。 宣春归心底那点微弱的希望之火被彻底踩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破釜沉舟的冷静。 她脸上的笑容也淡去了,声音轻柔,却带着一股执拗的力道:“沉从容,我是个人,不是你的宠物。我有自己的家,有自己的根在江城。” “家?”沉从容像是听到了什么极其可笑的事情,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那笑声里淬着冰冷的嘲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意,“我这里也是你的家,和我一起不好吗,你父母对你的爱,近乎窒息的让你压抑着自己,那样的家你想回去吗?” 宣春归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 他果然知道! 他不仅知道,他甚至可能知道得比她自己更详细、更不堪! 他像在审视一件物品的瑕疵一样,将她的过去和软肋调查得一清二楚,然后在此刻,用最残忍的方式,作为阻止她离开的武器掷出。 一种被彻底剥开、毫无尊严的羞辱感和愤怒瞬间席卷了她。 “你调查我?!”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颤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声响,“你凭什么?!你凭什么干涉我的家事!窥探我的过去!” 看着她因愤怒而涨红的脸和眼眶里隐忍的泪水,沉从容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那情绪很快被更深的控制欲覆盖。 他也站起身,高大的身影投下一片阴影,将娇小的她完全笼罩其中。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斩钉截铁,不容反驳: “从你跟着我那天起,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的麻烦,我来处理。你的安全,归我负责。所以,”他一字一顿,宣告最终审判,“哪里也不准去。” “我问过你的,你说你愿意的,囡囡......乖乖的待在我的身边很难吗?” 巨大的无力感和愤怒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宣春归击垮。 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前一秒还能温柔递上蜂蜜水,后一秒却能面无表情撕开她伤疤的男人。 极致的痛楚之下,她反而奇异地冷静下来。 她忽然笑了,眼底水光潋滟,嘴角弯起一个破碎又带着点疯狂意味的弧度。 她应该早就知道的,他良好的教养这幅面具之下是更令人恐惧的控制。 “沉从容,”她的声音很轻, 却刺向他最隐秘的痛处,“你怕什么?” 沉从容眉头骤然锁紧。 宣春归不退反进,向前迈了一小步,仰头直视着他那双骤然缩紧的瞳孔,继续用那种轻柔却残忍的语调逼问:“你这么大费周章,是怕我走了就不回来了?还是怕……你精心打造的这座金笼子,不够华丽,不够舒适,终究关不住我?你表面上让我等你,说尊重我,实则每句话你都想要我顺从,你知道我,所以你用语言勾着的梦将我困在这里。” 每一个字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砸在沉从容紧绷的神经上。 “闭嘴!”他猛地出手,一把攥住她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几乎能听到骨骼被挤压的细微声响。 失控的怒火和他一直压抑的、来自血脉深处的暴戾因子在这一刻冲破了理智的牢笼。 剧痛从手腕传来,宣春归疼得脸色瞬间煞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但她没有挣扎,没有哭喊,甚至那抹诡异的笑容还停留在嘴角。 她只是定定地看着他因盛怒而显得有些狰狞的英俊面孔,看着那双眼睛里翻涌的、他自己都无法完全控制的黑暗。 她用尽全身力气,维持着声音的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怜悯,掷出了最终极的审判: “你看,你失控的样子……和你口中那个劣质邪恶、让你避之不及的父亲,其实挺像的。”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 “哐当——”无形的巨锤砸下...... 沉从容脸上的暴怒瞬间凝固,继而碎裂,一种近乎恐慌的自我厌恶和难以置信迅速涌上他的眼底。 他被这句话烫伤了灵魂,猛地松开了手,像是甩开什么极其可怕的东西一样,踉跄着后退了一大步。 他低头,看着宣春归白皙手腕上那一圈清晰无比的、刺目的红痕,又抬起自己微微颤抖的手,仿佛第一次真正认识到这双手所蕴含的、他一直恐惧的力量。 阳光依旧明媚地洒满餐厅,餐桌上食物精致,咖啡散发着余温。 但他们之间,某种东西已经彻底碎裂了。 无声的裂痕蜿蜒蔓延,深不见底。 沉从容的脸色苍白得吓人,他死死地看了宣春归一眼,那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有痛苦,有愤怒,有被戳穿后的狼狈,还有一丝几乎无法捕捉的祈求。 最终,他一句话也没说,猛地转身,几乎是逃离般地大步离开了餐厅,留下沉重的关门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 宣春归脱力般地跌坐回椅子上,全身都在抑制不住地轻轻颤抖。 她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上那圈灼热的红痕,刺痛感清晰地提醒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她缓缓转过头,看向餐桌上那碟晶莹剔透的江城青柚。 她成功了。 她终于把鞭子挥了出去,精准地抽打在了他最痛的软肋上。 可是,为什么心里没有一丝快意,只有一片无边无际的、冰冷的荒芜? 她看着那扇他摔门而去的方向,伸出手,停滞的时间将痛苦无限的放大。 什么也没有抓住,她曾经以为能抓住什么的。 她曾听说过一句话,要相信手掌攥成拳的力量。 她坐了很久,中午的阳光刺眼。 她起身敲了敲卧室的门,轻声又压抑着,“阿珩......” 扭曲的道歉方式(h) 那声“阿珩……”轻得像水面上的羽毛,又因为语音的颤动而晃动着。 她靠在冰冷的门板上,等待着门内或许永远不会到来的回应。 几秒的死寂,长得像一个世纪。 就在她心灰意冷,准备转身离开时,门锁发出“咔哒”一声轻响。 门被从里面猛地拉开。 沉从容站在门后,阴影将他大半张脸笼罩。 但宣春归清晰地看到了——他眼眶是红的,不是愤怒的血红,而是一种被击碎后的、湿漉漉的猩红,像受伤后独自舔舐伤口却无法自愈的困兽。 他显然刚刚剧烈地平复过呼吸,胸膛还有些不平稳地起伏。 他看着她,眼神复杂得令人心碎。 有未散的痛楚,有被她言语刺伤的愤怒,有浓得化不开的欲念,还有一丝……近乎哀求的脆弱。 他所有的强势、伪装、高高在上的掌控权,在她那句“和你父亲挺像的”审判之下,土崩瓦解。 此刻站在这里的,只是一个被戳中最痛处、不知所措的男人。 “囡囡……”他开口,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一种近乎哽咽的尾音,“你总是知道……怎么让我疼。” 这句话不再是控诉,而是一种无奈的投降。 宣春归的心像是被这只言片语狠狠揪住,又酸又胀。 她所有精心准备的、带着心机和倔强的武装,在这一刻显得苍白无力。 她伤了他,也伤了自己。 她没有说话,只是伸出手,轻轻抚上他泛红的眼尾。 指尖下的皮肤微微发烫,带着湿意。 这个动作像是打开了某个闸门。 沉从容猛地抓住她的手腕,但不是之前那种失控的暴力,而是一种近乎贪婪的、急需确认存在的抓握。 他低头,滚烫的唇落在她手腕上那一圈清晰的红痕上,一遍遍地亲吻,动作间带着无尽的悔恨和一种扭曲的虔诚。 “疼不疼?”他闷声问,声音埋在她的肌肤间。 宣春归摇摇头,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掉了下来。 他抬起头,看到她脸上的泪痕,眼神一暗,猛地俯身吻住了她。 这个吻不再是清晨那般带着试探的温存,而是如同暴风骤雨,充满了绝望的、毁灭性的气息。 他撬开她的牙关,舌头长驱直入,带着一种近乎掠夺的力度,吮吸着她的呼吸,舔舐着她的泪水,仿佛要通过这种方式将她彻底吞噬,这样她就再也无法离开,再也无法用言语刺伤他。 宣春归没有反抗,反而主动迎了上去。 她踮起脚尖,手臂环上他的脖颈,生涩却又坚定地回应着他。 这是一个带着眼泪咸味的吻,交织着爱恨、愧疚、愤怒和无法割舍的吸引。 他们都像在溺水的人,拼命地从对方身上汲取氧气,哪怕这氧气里也带着彼此给予的痛苦。 沉从容一把将她抱起,大步走向卧室中央的大床。 他将她放在柔软的床褥间,身体随即覆了上来。 他的吻变得细密而急促,从她的唇瓣蔓延到下巴、脖颈、锁骨……所到之处,如电流擦过。 他的手急切地剥落彼此的衣物,动作甚至有些粗暴,带着一种急于确认什么的慌乱。 “说你不走……”他在她耳边喘息着命令,唇齿啃咬着她的耳垂,带来一阵战栗,“囡囡,说你不会离开我……” 宣春归意乱情迷,在他的攻势下软了身子,却咬着唇不肯回答。 她的沉默激怒了他,或者说,加深了他的恐惧。 他分开她的双腿,没有任何耐心的抚慰,挺身便撞了进去—— “嗯......”突如其来的饱胀感和一丝干涩的痛楚让宣春归闷哼一声,指甲下意识地掐进他臂膀的肌肉里。 沉从容也停了下来,呼吸粗重,额角的汗滴落在她胸口。 他埋在她体内,感受着她因不适而带来的细微抽搐和紧致包裹,那种极致的温暖和占有感稍稍安抚了他焦躁的灵魂。 他低下头,开始温柔地吻她,从眉心到鼻尖,再到唇瓣,动作变得缠绵而充满怜惜。 “乖,放松......”他哄着她,身下的肉棒开始缓慢地动起来,每一次进入都又深又重,精准地碾过小穴里最敏感的那一点。 前期粗暴的进入和后期的温柔爱抚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快感如同潮水般层层迭加,迅速淹没了那点微不足道的不适。 宣春归忍不住呻吟出声,身体不由自主地迎合着他的节奏。 她看着身上这个男人,他红着眼眶,动作却极尽缠绵,要将所有的恐惧和爱意都通过这场性事灌输给她。 她忽然明白了,这是他独特的道歉和挽留方式,扭曲,却无比真实。 她闭上眼,任由自己沉沦在这场带着痛楚的爱欲风暴里。 他变换着姿势,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不知疲倦。 他抬起宣春归的腰,将肉棒顶进最深处,龟头抵着花心,花心不断地分泌出爱液包裹着他。 她的淫水很多,让沉从容每次进入都裹挟着黏糊的、湿热的淫水,畅通无阻的进入,再一次次的撑开每一寸褶皱。 小逼被撞的充血通红,奶子晃来晃去的,沉从容伸手抓住其中的一个,任意的揉捏着。 每一次在她濒临高潮时,沉从容都会逼问着:“还走不走?囡囡,还离不离开我?” 宣春归被快感折磨得神智涣散,只能破碎地呻吟哭泣,语不成句。 在她被推上极致巅峰的那一刻,她终于呜咽着回答:“不……不走了……阿珩……” 这句话如同最有效的催情剂,让沉从容彻底失控。 他抱着她,发起最后猛烈地冲刺,如同濒死前最后的狂欢,粗大的肉棒在甬道里猛烈的抽插着,淫水沾湿两个人的私处。 宣春归拽着身下的床单,双腿随着骚穴内的快感而夹紧。 沉从容低头含住她的唇,“骚逼夹的那么紧,我都快射了。” 宣春归回应着他的吻,吮吸着他的下唇,她稍作停顿,睁眼看着沉从容,微张的唇染着交融的津液。 “沉从容,不行就别怪我。” 沉从容扯着嘴角,轻笑,“有本事别叫我轻点。” 宣春归要紧下唇,他再度吻上去,撬开她的牙关。 最后一下,肉棒直抵她的花心,滚烫的精液倾泻在她的子宫口。 他有私心。 宣春归剧烈地颤抖着到达了顶峰,双腿缠上沉从容精壮的腰。 两个人紧紧的交缠在一起。 卧室里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暖昧气息。 沉从容将宣春归紧紧搂在怀里,两人身上都覆着一层薄汗,肌肤相贴,心跳渐趋平稳。 一场激烈的性事似乎暂时抚平了之前的裂痕,但那些更深层次的问题,依旧像暗礁一样潜伏在水下。 就在这时,沉从容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突兀地响了起来,打破了这片短暂的宁静。 他皱了皱眉,显然不想理会。 手机铃声却固执地响个不停。 宣春归轻轻推了推他:“接吧,万一有急事。” 沉从容这才不耐地伸手拿过手机。看到来电显示的名字时,他眉头蹙得更紧——是母亲兰茵。 他接起电话,声音还带着一丝情事后的沙哑:“妈,什么事?” 电话那头传来兰茵焦急失措的声音,甚至带上了哭腔:“从容!不好了!从玉……从玉她不见了!” 沉从容猛地坐起身,神色瞬间变得冷峻:“怎么回事?说清楚!” “放学后司机没接到她,电话也打不通!问了学校和她常去的几个地方都没有!她从来没这样过……从容,妈妈害怕……”兰茵的声音充满了恐慌。 “报警了吗?她最后出现是在哪里?”沉从容一边问,一边已经准备下床。 宣春归的心也提了起来。 沉从玉,那个她曾经教过的、安静又带着点可爱的女孩? 她怎么会突然失踪? 电话那头兰茵还在说着什么,沉从容脸色越来越沉。 突然,宣春归脑海里闪过一个模糊的念头。 她记得有一次上课结束后,沉从玉去到她的办公室悄悄问她:“小宣老师,如果有一天你想彻底躲起来,不让任何人找到,你会去哪里?” 当时宣春归只当是小女孩的奇思妙想,笑着说了几个地方,其中有一个是江城的黑白电影城。 她猛地抓住沉从容的手臂:“阿珩!我知道一个地方......她可能在那里......” 沉从容的目光瞬间投向她。 他抱紧宣春归,“那你带我去,好不好。” 同频的心脏一起跳动着,宣春归轻微的点头,沉从容埋在她的颈窝,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初吻 江城,某处废弃的老式电影院后台,狭窄的放映室里。 空气里弥漫着灰尘和旧胶片特有的酸味。 唯一的光源来自一台老旧放映机投射出的、不断晃动的光柱,黑白电影的画面在墙壁上无声地流淌,更衬得这方小天地寂静而隔绝。 沉从玉抱膝坐在一堆废弃的软垫上,身上还穿着学校的制服裙。 她将脸埋在膝盖里,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哭泣。 “吱呀——”一声,生锈的铁门被推开。 一个穿着同样校服、身形高瘦挺拔的男生走了进来。 他手里提着便利店的口袋,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泄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他是傅砾。 “买了面包和水。”傅砾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里显得有些低沉。 他把袋子放在沉从玉旁边,自己则靠在对面的旧胶卷箱上,保持着一段礼貌又疏离的距离。 沉从玉没有抬头,声音闷闷地传来:“……谢谢。你其实不用陪我的。” 傅砾沉默了一下,目光落在墙壁上晃动的黑白光影上。“你一个人在这里不安全。” “有什么不安全的?”沉从玉抬起头,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有未干的泪痕,“比起回家,面对那些没完没了的‘为你好’,面对我爸妈永无止境的冷战,这里安全多了!” 她的声音带着少女特有的委屈和激动。 傅砾看着她,嘴唇动了动,最终什么也没说。 他只是沉默地打开水瓶,递给她。 沉从玉没有接,只是看着他。 放映机的光线在他棱角分明的侧脸上流转,明明灭灭。 他总是这样,沉默,克制,像一座封冻的火山,将所有情绪都压在冰冷的外表之下。 可她知道,是他察觉到她情绪不对,一路跟着她,也是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没有离开。 “傅砾,”她忽然轻声问,声音里带着一种孤注一掷的勇气,“你讨厌我吗?” 傅砾递水的手顿住了。 他转过头,对上她湿润的、带着期盼和害怕的眼睛。 那双眼睛像浸在水里的黑琉璃,纯净又易碎。 “……不讨厌。”他听见自己说。 声音却干涩。 “那……你喜欢我吗?”沉从玉追问,心跳很快。 她知道自己在冒险,在逾越那条看不见的界线。 可她太冷了,太需要一点确切的、温暖的东西来确认自己的存在。 傅砾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避开了她的目光,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喜欢?这个词对他而言太沉重,太陌生。 他只知道,看到她哭,他会心烦意乱;看到她独自走向危险,他无法置之不理。 他的沉默让沉从玉眼里的光一点点黯下去。 她自嘲地笑了笑,低下头:“算了,当我没问……” 就在她以为不会得到任何回应,心沉到谷底时,傅砾却忽然开口了,声音低得几乎被放映机的噪音淹没: “……不讨厌。” 这几乎等于默认。 沉从玉猛地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傅砾也正看着她,那双总是没什么情绪的深邃眼眸里,翻涌着复杂的、他自己也无法完全理解的波澜。 紧张,克制,还有一丝……慌乱。 安静的空间里只有黑白电影里的人物在无声地表演着悲欢离合。 沉从玉像是被某种力量驱使着,慢慢地、试探性地向他靠近。 傅砾身体僵硬,却没有后退。 她停在他面前,仰起脸,闭上眼睛,轻轻地、颤抖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他的唇上。 少女的唇瓣柔软而微凉,带着泪水的咸涩和一种孤注一掷的决绝。 傅砾的瞳孔骤然收缩,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冲向了大脑。 他应该推开她的。理智这样告诉他。 可他的身体却像被动弹不得。 他甚至能清晰地数清她微微颤抖的睫毛。 那个吻很轻,很短暂,一触即分。 沉从玉退开一点,脸颊烧得通红,眼神闪烁不敢看他。 傅砾还维持着原来的姿势,石化了一般。 唇上那柔软微凉的触感却挥之不去。 寂静在狭小的空间里无限放大。 忽然—— “哐当!”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像是旧门被强行破开的声音! 紧接着是杂乱而急促的脚步声,迅速朝着放映室逼近。 “从玉!沉从玉!”一个冰冷而焦急的男声传来,是沉从容! “老师......?”还有一个沉从玉熟悉的女声,带着不确定的惊呼。 沉从玉和傅砾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放映室的门被“砰”地一声推开! 刺眼的手电筒光柱猛地照射进来,精准地捕捉到了沙发上慌忙分开的两人,以及他们脸上还未褪去的惊慌和……那一丝来不及掩饰的暧昧情愫。 沉从容高大的身影堵在门口,逆着光,看不清表情,但他周身散发出的冰冷怒气几乎让空气冻结。 他的目光扫过傅砾,最后定格在惊慌失措的妹妹身上。 宣春归站在沉从容身后,看着眼前的场景——红着眼圈的沉从玉,神色紧绷却下意识将沉从玉护在身后半步的傅砾,以及这狭小空间里弥漫着的、属于青春情动的微妙气息。 她瞬间明白了大半。 她心里轻轻叹了口气。 找到了。 只是这找到的场面,远比想象中……更为复杂。 “沉从玉!”沉从容盯着沉从玉愤怒的说着。 沉从玉颤颤巍巍的抬眼看了沉从容一眼,她又看向身前的傅砾,“哥哥,是我自己要跑出来的。” 沉从容上前,傅砾却挡住了沉从容。 空气中弥漫的灰尘似乎都被沉从容陡然散发出的冷厉气压震慑,凝固不动。 只有那台老旧的放映机还在固执地工作,黑白的光影在每个人脸上仓皇地流淌,映照出截然不同的心境。 沉从容的目光先是狠狠剐过下意识将妹妹护在身后的傅砾,然后死死钉在沉从玉苍白失措的小脸上。 “你自己跑出来的?”他声音压得极低,“然后呢?就和这个小子躲在这种地方?” 他往前踏了一步,皮鞋踩在满是灰尘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压迫感十足。 傅砾身形未动,依旧保持着护住沉从玉的姿态,下颌线绷得紧紧的,沉默地与沉从容对视。 尽管他校服下的脊背或许也同样僵硬,但此刻却没有丝毫退让。 “哥!不关他的事!”沉从玉的声音带着哭腔,却努力想从傅砾身后站出来,不想让他独自面对哥哥的怒火。 “闭嘴!”沉从容厉声打断她,眼神却未从傅砾身上移开,“我问你了么?” 他伸出手,目标明确地想要越过傅砾,直接去抓沉从玉的手腕。 “跟我回去!” 然而,他的手在半空中被另一只手臂格开了。 是傅砾。 动作干脆,甚至带着点少年人特有的、不知畏惧的强硬。 “她说了,不关我的事,但关她的事。”傅砾的声音依旧低沉,却比平时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和坚定。 他挡在沉从玉身前,像一道沉默而固执的屏障。“有话,可以好好说。” “好好说?”沉从容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你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跟我说‘好好说’?躲在这种地方欺负我妹妹的身份?” “哥!傅砾没有欺负我!”沉从玉急得眼泪又涌了出来,试图解释,却被眼前两个男生之间一触即发的对峙气氛压得喘不过气。 “阿珩......”宣春归温和却清晰的声音插了进来,暂时打破了这剑拔弩张的僵局。 宣春归上前一步,轻轻按住了沉从容紧绷的手臂。 她的手心温暖,带着一种奇异的安抚力量。 她的目光快速而仔细地扫过沉从玉通红的眼圈和并未凌乱的衣衫,又掠过傅砾那保护姿态明显却并无狎昵的身影,最后看向盛怒中的沉从容。 “冷静点,”她声音放得很轻,却足以让每个人听见,“看起来从玉没事,这就是最好的。有什么话,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好吗?这地方……总不是说话的地方。” 她的话稍稍抑制了那翻滚的怒气。 沉从容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狠狠瞪了傅砾一眼,最终目光落在妹妹害怕又倔强的脸上。 那强硬的气势终于微微松动,转化为一种更深沉、更复杂的怒其不争。 放映机的光柱里,灰尘再次开始缓慢漂浮。 无声的黑白电影里,剧中人的悲欢依旧在上演,与现实中这幕青春的意外、兄长的焦怒、无声的保护和小心翼翼的调解交织在一起。 狭小的放映室里,空气滞重得令人窒息。 沉从容最终深吸一口气,握紧了宣春归的手,摩挲着她的手背,试图让冷静下来。 宣春归轻轻的回握,向身侧走了一步,她抬眼看向沉从容,“阿珩,先回去好不好......” 沉从容低头看了一眼宣春归,眼里的寒霜化水,“好。” 他抬眼盯着沉从玉,一字一句道: “沉从玉,立刻,给我过来。” 失控的双手 woo14.com 逼仄的车厢,将沉默与压抑无限放大。 沉从容专注地开着车,侧脸线条紧绷,下颌咬合处微微凸起,显露出他仍在竭力控制的怒气。 车窗外的城市流光飞速掠过,在他深邃的眼底投下明灭不定的光影,他目视前方,却还是时不时通过后视镜看沉从玉。 宣春归坐在副驾驶,目光落在窗外,看似平静,交迭放在膝上的手却无意识地绞紧。 指尖冰凉。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来自驾驶座那强压下的风暴,以及后座弥漫开的、属于少年少女的无措与惶恐。 车内空气停滞,只有引擎低沉的轰鸣和空调细微的出风声。 沉从玉缩在后座角落,脸偏向自己那一侧的车窗,肩膀瘦削地耸着,像一个被抽走了所有力气的破败娃娃。 傅砾坐在她旁边,身姿依旧挺拔,却显得异常僵硬,目光直视前方,不敢有丝毫偏移。 这死寂比任何斥责都更令人窒息。 在一个红灯前,车缓缓停下。 漫长的等待。 沉从容的指尖无意识地、一下下地敲击着方向盘,那规律的轻响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有的时候什么都不说比说了什么还要令人恐惧。 宣春归微微侧过头,视线掠过中控台,看向后视镜。 镜子里,恰好对上傅砾抬起的眼。那少年眼中一闪而过的担忧与无力,让她心下微微一涩。 她很快移开目光,却不期然撞上沉从容透过镜子扫来的视线。 冰冷,审视,还带着一丝未被完全抚平的、针对所有“外来者”的敌意。指定网址不迷路:xingwanyi.com 尽管那敌意并非直接冲她,却仍让她心口一刺。 她垂下眼睫,避开了那道目光。 绿灯亮了。 车重新启动,惯性将每个人微微向后抛了一下,又回归原位。 “冷吗?” 沉从容忽然开口,声音沙哑低沉,打破了这令人难熬的沉默。 但他问话的对象,似乎是身边的宣春归,目光却依旧看着前方路面。 宣春归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不冷。”她轻声回答。 他却已伸手,将空调的温度调高了几度。 出风口的声响微微变化,送出的风带上了更明显的暖意。 宣春归忍不住了侧头看着沉从容,“阿珩” 沉从容看了宣春归一眼,又将视线聚焦在前方的路况上,“怎么了,是累了吗?” 宣春归碍于学生在场,也没好意思和沉从容撒撒娇,“就是觉得你好歹说两句话。” 沉从容抬手揉了揉宣春归的发顶,嘴角轻微的上扬,她肯定是无聊了。 这个细微的、近乎本能的照顾动作,与他周身散发的冷硬气息形成一种古怪的割裂感。 宣春归看着他那双骨节分明、稳稳握住方向盘的手。 就是这双手,不久前曾失控地攥紧她的手腕,留下灼热的红痕;也是这双手,会为她准备早餐,递来温度恰好的蜂蜜水。 爱与控制,温柔与暴戾,在他身上交织得如此密不可分。 沉从玉扯了扯嘴角,她哥谈了恋爱还真是不一样,一脸不值钱的样子。 她正心里嘀咕着,沉从容突然看了她一眼。 “小玉,”沉从容再次开口,这次声音明确地转向后座,,“回去后,自己跟母亲解释清楚。” 沉从玉的身体几不可察地抖了一下,没有回头,也没有应答,只是将脸更深的埋向车窗。 “她吓坏了。”沉从容补充道,语气硬邦邦的,听不出是陈述还是责备。 “哥……”沉从玉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微弱得像蚊蚋,“……对不起。” 细弱的啜泣声终于压抑不住地从后座传来。 傅砾的身体绷得更紧,手指蜷缩了一下,似乎想有所动作,最终却只是将唇抿成一条更苍白的直线,目光死死盯着副驾驶座椅的靠背。 沉从容从后视镜里看着哭泣的妹妹,眉头锁死,那怒其不争的情绪再次翻涌。 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再说。 宣春归无声地叹了口气。 她从包里拿出一包纸巾,轻轻递到后座。 傅砾迟疑了一瞬,接了过去,低声道:“谢谢老师。” 然后小心地碰了碰从玉的手臂。 车辆驶入通往沉家别墅的林荫道,两旁高大的树木在夜色中如同沉默的巨人,投下幢幢黑影,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另一场风波。 沉从容缓缓将车停稳在雕花铁门外。 他却没有立刻解锁车门。 车内灯自动亮起,昏黄的光线照亮了这个狭小空间里每个人的表情。 他转过身,目光越过椅背,第一次真正看向傅砾,那眼神锐利如刀,带着属于上位者的审视和冰冷的警告。 “傅同学,”他的声音平静得可怕,“今天谢谢你‘照顾’从玉。时间不早了,就不请你进去坐了。你父母,我已经让他们过来了,你家司机的车就在那边。” 他刻意加重了“照顾”二字,其中的讽刺与驱赶意味,不言自明。 傅砾的脸色在白炽灯光下显得有些苍白,他迎上沉从容的目光,没有退缩,也没有辩解,只是点了点头:“打扰了。” 他打开车门,下车前,又看了一眼仍在低声啜泣的从玉,眼神复杂,最终只是低声说了句“好好休息”,便关上了车门。 少年挺拔却孤寂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深处的豪车上。 车内只剩下叁人。 沉从容解开安全带,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 他看向宣春归,眼中的冰冷稍稍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沉的、几乎要将她吞噬的复杂情绪。 他伸出手,不是惯常的强势,而是带着一丝迟疑,轻轻覆上她放在膝上的手背。 指尖微凉,带着夜的寒气。 宣春归没有躲开。 他的拇指在她手背上极轻地摩挲了一下,像是一种无言的确认,又像是一种脆弱的寻求。 “走吧,”他低声说,声音里的沙哑愈发明显,“回家。” 家,这个字眼此刻听起来却沉重地压在叁人的心头。 宣春归看着他眼底那抹难以掩饰的脆弱与偏执交织的神情,心中百感交集。 她最终,几不可察地,回握了一下他的手指。 只是极轻的一下,却让沉从容的瞳孔微微缩紧。 “沉从容这是你家,我就不进去了,你之前因为我和叔叔阿姨吵架,我知道的,我先回去等你行吗?” 他率先下车,绕到另一边,为宣春归打开车门。动作依旧保持着绅士的仪态,但那紧绷的侧脸和过于用力的指节,暴露了他内心的波澜。 然后,他走到后座车门旁,拉开门,对里面的妹妹伸出手。 “沉从玉,”他的语气放缓了些,却依旧带着不容抗拒的力度,“下车。” 从玉抬起泪眼朦胧的脸,看着哥哥伸出的手,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颤抖地将自己的手放了上去。 沉从容握紧妹妹冰凉的手指,将她带出车厢。 宣春归站在车旁,看着这对兄妹。 一个强势冷硬却难掩关切,一个柔弱叛逆又充满恐惧。 他们被名为“家族”与“控制”的无形锁链紧紧捆绑在一起。 而她,似乎正不可避免地,越陷越深。 夜风吹起她的裙摆,带来一阵凉意。 沉从容一手牵着妹妹,另一只手极其自然地伸向宣春归,等待她将手放入他的掌心。 他的目光沉静地落在她身上,在那昏黄的门灯下,带着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执拗。 仿佛在说:你也不能走。 宣春归看着那只曾给她极致欢愉与痛苦的手,沉默了几秒。 最终,她缓缓抬起手,轻轻放在了他的掌心。 他的手指立刻收拢,将她微凉的手紧紧包裹住,力道之大,几乎让她感到细微的疼痛。 他松开沉从玉的手,让沉从玉先进去,他将宣春归拥入怀中,深深的吸取她身上的味道。 宣春归静静的靠了几分钟,又推了推他,“快进去吧,我回公寓等你。” 沉从容捧起宣春归的脸,轻啄一下。 他和沉从玉一起走进别墅,沉重的铁门在他们身后缓缓合拢。 发出沉闷的声响。 囚禁的牢笼 沉家别墅客厅的水晶吊灯将每个角落都照得无所遁形,光线冰冷而炫目。 兰茵早已焦急地等候在客厅中央,她身上昂贵的真丝家居服起了褶皱,精心打理的发髻也有些散乱。 一见到沉从容带着从玉进门,她立刻冲上前,甚至顾不上仪态。 从玉!你到底跑去哪里了!你要吓死妈妈吗?她的声音尖利而颤抖,双手紧紧抓住女儿的胳膊。 从玉被母亲抓得生疼,瑟缩了一下,低垂着头不敢直视,方才在车里的那点叛逆早已被眼前的阵仗吓退,只剩下恐惧和无措。 沉青山慢慢悠悠的走下来,沉从容迎上沉青山审视的目光,没有闪躲,回以更强硬的目光。 说话啊!兰茵的情绪显然已濒临崩溃,司机说没接到人,电话也打不通,你知道妈妈有多害怕吗?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让我怎么活? 妈,我......我只是想一个人待会儿。从玉的声音细若蚊蝇,带着哭腔。 一个人待会儿?跑去那种脏乱差的地方?你知道那有多危险吗?要不是你哥哥找到你......兰茵的责备如连珠炮般射出,关切与控制欲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 沉从容站在一旁,眉头紧锁。 他看着母亲近乎歇斯底里的关切和妹妹越发缩小的身影,疲惫感如潮水般涌上。 这种场景,在这个家里是第一次上演,源于他的出走,源于兰茵和沉青山婚姻的破裂。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己,唯独沉从玉是实实在在的受害者,这样的场景,她却还是被责怪的人。 沉青山走近他们,看着这场闹剧,他心想,如果不是沉从玉的突然失踪,他们一家人也没有机会这样整整齐齐的在一起。 妈,他出声打断,声音沉稳,小玉已经回来了,没事就好。 兰茵这才仿佛注意到儿子的存在,转向他,眼神里带着埋怨:珩之,你怎么现在才找到她?还有,那个男生是谁?为什么会和从玉在一起? 她的问题一个接一个,焦虑的目光在兄妹俩之间来回扫视。 傅砾是同学,碰巧遇到从玉。沉从容简略地回答,避重就轻,小玉受了惊吓,让她先上去休息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他向从玉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趁机离开。 从玉如蒙大赦,小声说了句妈妈晚安,哥哥晚安......还有......爸爸也晚安。,就要往楼梯方向挪步。 等等!兰茵却不肯就此罢休,什么同学会晚上单独和女孩子待在那种地方?从玉,你是不是早恋了?妈妈跟你说过多少次,现在要以学业为重,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妈!沉从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明显的不悦,够了。 兰茵被儿子罕见的严厉语气震住,一时哑然。 沉从容揉了揉眉心,放缓语气:从玉今天已经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谈。 他的目光转向妹妹,微微点头:上去吧,洗个热水澡,好好睡一觉。 从玉感激地看了哥哥一眼,快步走上楼梯,仿佛逃离刑场。 兰茵望着女儿消失的背影,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再阻拦。 她转向儿子,眼神复杂:珩之,你不能总是这样纵容她。 沉青山看着母子俩,开口说:“如果你没把小玉带着,她会跑吗,你自己一意孤行的要拆散这个家,兰茵,你有什么资格去责怪呢?” 沉从容的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那你呢,你在乎过吗?除了发脾气和下达指令。小玉在学校怎么样,你关心过吗? “沉从容你是不是真的觉得你现在接受了夜曜就可以踩在你老子的头上说话了,如果不是我,你以为你能在沉氏站稳脚跟吗?” “爸,我可以立马就辞职,只不过你要想清楚了,我离开夜曜只会更好,而那些虎视眈眈的叔叔正盯着你呢,你所用的龌龊的手段,人家巴不得百倍还给你。” 而且......这个家之所以会这样,不是从玉的错。沉从容的声音冷了下来。 三个人对峙着,空气中弥漫着无声的对峙和多年来积压的无奈。 最终,兰茵先败下阵来,她颓然坐在沙发上,用手撑住额头,显得异常疲惫。 我知道有我的错,可是沉青山,我对不起儿子和女儿,我唯独对得起你! 她的声音哽咽起来,那是一个长期生活在紧张和压抑中的女人才有的脆弱。 沉从容看着母亲这样,心中的烦躁渐渐被一种复杂的怜悯取代。 沉青山气不过,走上了楼,他不会白白的让儿子拿捏自己,更不会让他们母子三人站在一起。 他混了那么多年,似乎权势和金钱让他积攒不下任何的真心。 他是用了龌龊的手段,可是也得有他的魄力才能用不是? 他要的不是沉从容的辞职,而是沉从容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他要沉从容求他。 兰茵的手微微颤抖。那个傅砾...家世怎么样?她突然问,又恢复了那套衡量人的标准。 沉从容的眉头再次皱起:这不重要。 怎么不重要?从玉还小,不懂事,万一被人骗了...... 她不是您的复制品,妈。沉从容打断她,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她不需要重复您的路。 她猛地抬头,眼中闪过震惊、受伤,继而是一种深刻的悲哀。 她沉默了,只是默默喝着酒,良久才轻声说:我只是想保护她。 用牢笼保护吗?沉从容的声音很轻。 兰茵没有再回答。 客厅里只剩下钟表滴答的声音,每一秒都沉重得令人窒息。 沉从容转身走向落地窗,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 他的思绪却飘向了那个不在场的人——宣春归。 此刻,她应该在公寓里。是否也在想着这里发生的一切? 是否如她所说,会等他? 他拿出手机,犹豫着是否要打电话给她,最终只是发了一条简短的短信:【还好吗?】 几分钟后,屏幕亮起:【还好。从玉怎么样了?】 他看着那条短信,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即使在这种时候,她仍然关心着他的家人。 【我马上就回去,等我。】他回复道。 【好。】 简单的一个字,却莫名地安抚了他焦躁的情绪。 是她吗?那个宣老师?兰茵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声音里带着复杂的情绪。 沉从容收起手机,没有否认。 你爸爸不会同意的。兰茵轻声说,不像警告,更像陈述一个事实。 我不需要他同意。也不需要你的同意,我早就说过了。沉从容转身,目光坚定,我的选择,我自己负责。阻拦我的后果,你们不会想知道,或许20岁的我没有任何的想法,但是30岁的我,很清楚我想要什么! 兰茵看着儿子,眼神复杂。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愤怒化在言语中:希望你是真的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她放下空酒杯,转身走向楼梯,背影显得格外孤单和脆弱。 沉从容独自站在空旷的客厅里,水晶灯的光线将他影子拉得很长。 他拿出手机,又看了一眼那个【好】字,然后拨通了一个号码。 帮我查个人,他的声音冷静而果断,傅砾,从玉的同学。我要他所有的资料,包括家庭背景。 挂断电话后,他走到家门前。 昏黄的灯光,映照出他复杂的神色。 保护与控制,关心与干涉,在这个家里,界限总是如此模糊。 而他,似乎也在不知不觉中,重复着那些他曾经厌恶的模式。 唯一不同的是,此刻有一个女人在等他回去。 一个不会轻易被他掌控,却愿意给他机会的女人。 夜还很长,而家的牢笼,既保护着里面的人,也囚禁着他们。 他推开大门,走向自己的车。 插在腿间睡觉(h) 沉从容推开公寓门时,已是深夜。 客厅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落地灯,将房间笼罩在一片柔和的光晕中。 宣春归蜷在沙发一角,身上搭着一条薄毯,一本书摊开在膝头,但她显然没有在看——她的头微微侧着,呼吸均匀,已经睡着了。 沉从容放轻脚步,走到沙发前蹲下,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 灯光下,她的面容柔和宁静,只剩下一种纯粹的、几乎脆弱的美。 几缕发丝散落在颊边,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和渴望涌上心头,他伸出手,极轻地抚过她的脸颊。 宣春归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 看到他蹲在面前,她先是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惺忪而温柔的笑容:回来了? 嗯。他的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不在床上睡? 想着等你,不小心睡着了。她揉了揉眼睛,坐直身子,小玉还好吗?家里......没闹得太厉害吧? 沉从容没有立即回答。 他只是站起身,然后在她惊讶的目光中,直接坐在沙发前的地毯上,向后靠进她怀里,将头埋在她腰间。 这个动作近乎依赖,与他平日里的强势掌控截然不同。 宣春归怔了片刻,随即了然——今晚的沉家,定然又是一场风暴。 她轻轻叹了口气,手指插入他浓密的发间,温柔地按摩着他的头皮。 很累?她轻声问。 嗯。他闷闷地应了一声,手臂环住她的腰,将她抱得更紧,仿佛她是茫茫大海中唯一的浮木。 宣春归任由他抱着,没有再多问。 她能感受到他平静外表下的疲惫与波动。 良久,沉从容才低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脆弱:有时候觉得,我怎么也逃不出那个家的影子。 宣春归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但你已经在努力了,沉从容。她说,为你自己,也为小玉。 他抬起头,看向她。 灯光下,他的眼睛里面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那你呢?你会一直在这里吗? 这个问题问得突然,甚至带着一点不确定。 宣春归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轻轻捧住他的脸,拇指抚过他微蹙的眉心:很晚了,该休息了。 她想要起身,却被他拉住。 别走,他将她拦腰抱起,走向卧室,陪我。 宣春归主动吻上沉从容的唇,缓缓的吮吸。 沉从容的手探入她裙子的下摆,揉着她的小豆豆。 宣春归很快就湿了,他探入一根手指,碾磨着她的嫩穴。 她扶着他的肩膀,身子轻颤,双腿随着他抽插的节奏而打颤。 他精准的知道宣春归的G点在哪里,他动手扣着,埋头进她的双乳。 很香。 两个人紧紧的贴在一起,沉从容手上的青筋暴起,指节上都是她的淫水。 她脱下了衣服,沉从容低头咬住她的奶子,宣春归颤了一下。 他解开裤子,将肉棒挤进她的嫩穴里。 湿滑的液体让他进入的很顺利,只是还是太紧了。 “躺下嘛,囡囡......”沉从容温声说着。 宣春归躺下,沉从容将宣春归的腿架在自己的肩上。 他动着腰,在外面浅浅的抽插着。 磨的宣春归的小穴痒痒的,沉从容感受到她收缩的内里,向前顶了一下。 肉棒撑开紧致的甬道,在小穴里抽插着。 “囡囡好棒......” 宣春归羞赧的闭上了眼,沉从容抱着她洁白的两条腿,在她的小穴里抽动。 交合处发出啪啪声,他的阴囊拍击在她的皮肤上。 其实也不是每一次沉从容都能做到让宣春归从里到外的高潮。 但是宣春归喜欢这样亲密的接触,被填满的感觉。 沉从容压下宣春归的腿,让娇嫩的小逼裸露在他的面前。 她的眼睛水盈盈的,沉从容看的心动。 他顶的深,宣春归抓紧了床单,知道她忍不了了,沉从容俯身抱住了宣春归。 宣春归回应着沉从容,沉从容舔舐她的耳垂,紧紧的抱着宣春归射了进去。 宣春归爽的浑身发颤,内里的肌肉不停的收缩着,要榨干他的每一寸。 沉从容趴在她身上待了一会儿,“我帮你擦掉。” “嗯。” 整理完,沉从容不许宣春归穿衣服,他就抱着宣春归,肉棒插在宣春归的腿间,沉沉的睡去。 这一夜,沉从容睡得并不安稳。 他紧紧抱着宣春归,怕她在梦中消失。 几次从浅眠中惊醒,确认她还在怀中,才又重新睡去。 宣春归在他的怀抱中,感受着他不同寻常的依赖。 窥探 凌晨一点多,沉从玉在床上辗转难眠时,手机屏幕忽然亮起。 来自一个未保存却熟悉于心的号码:【睡了吗?】 她的心跳蓦地加快,几乎能听到血液涌动的声音。 她盯着那条信息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回复:【没有。你呢?】 【也睡不着。】对方回复得很快,【今天...对不起。】 从玉的手指悬在屏幕上方,不知该如何回应。 她该说什么?没关系?不是你的错?还是...我也对不起? 正当她犹豫时,又一条信息跳出来:【你哥哥很生气吧?】 她想起那个轻的不能再轻的吻,他没有退缩,他是不是也是喜欢她的。 【还好。】从玉最终回复道,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他主要是担心我。】 那边显示【正在输入】了很久,最终只发来一句:【嗯。早点休息。】 【你也是。】从玉回复后,盯着屏幕等了许久,再也没有新的消息。 她将手机放在胸口,感受着那微弱的热度和更快的心跳。 黑暗中,那个短暂而青涩的吻的记忆再次浮现,让她的脸颊发烫。 一种混合着甜蜜、惶恐和期待的情绪在心底蔓延。 她不知道明天会怎样,不知道哥哥会如何处理这件事,不知道自己和傅砾之间算什么。 但此刻,这条简单的问候,像黑夜中的一颗微星,让她感到自己并非完全孤独。 第二天清晨,沉从容醒来时,宣春归已经不在床上。 他走出卧室,发现她在厨房准备早餐。 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为她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 她穿着他的衬衫,下摆堪堪遮住大腿,露出一双笔直的腿。 这一幕温馨而居家,让沉从容的心底涌起一股暖流。 他走上前,从背后抱住她,将下巴搁在她颈窝。 怎么起这么早?他嗅着她发间的清香,声音带着刚醒的慵懒。 睡不着了。宣春归侧头对他笑了笑,煎蛋要吃全熟还是溏心? 随你。他吻了吻她的耳垂,不舍地松开手,我去冲个澡。 餐桌上,两人安静地吃着早餐。 沉从容看起来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自持,只是偶尔看向宣春归的眼神,比平日更加专注和柔软。 今天有什么安排?他放下咖啡杯,问道。 宣春归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没什么特别的,她语气轻松地说,可能收拾一下屋子,看看书吧。 沉从容点点头:晚上我尽量早点回来。想吃什么?我可以让餐厅送。 都行,你定吧。她笑了笑,快去吧,不然要迟到了。 他起身,穿上西装外套,走到她身边俯身给她一个告别吻。等我回来。 好。 门关上后,公寓里瞬间安静下来。 宣春归脸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她独自坐在餐桌前,看着对面空了的座位和杯子里剩余的咖啡,一种莫名的空虚感悄然蔓延。 她起身收拾餐具,动作机械而缓慢。 曾经,她的生活被课程表、学生、教案填满。 虽然忙碌,却有一种充实的成就感。 现在,她辞去了工作,生活突然变得广阔而...空洞。 这套豪华公寓应有尽有,她不需要做饭打扫(有钟点工),不需要为生计奔波(沉从容给了她一张副卡)。 她拥有了很多人梦寐以求的闲适生活。 可是,除了等待沉从容回来,她的一天似乎找不到其他重心。 她走到客厅的落地窗前,望着楼下匆匆赶路的行人。 每个人似乎都有方向,有目的地。 而她呢? 沉从容的爱是真切的,他的依赖和需要也是真实的。 在他身边,她感受到被珍视,被渴望。 可是,除了沉从容的女人这个身份,她是谁? 宣春归抬起手,轻轻按在冰冷的玻璃上。 一种细微的恐慌,悄悄缠绕上她的心。 她需要找到自己存在的意义,而不是等待着被爱,被需要。 否则,即使拥有全世界最炽热的目光注视,她也会在这无边的安逸中,慢慢失去自己。 她深呼吸一口气,给苏云蘅打了一个电话,苏云蘅看见是宣春归的电话,她接了。 “喂,春归,你是有什么事吗?”她的声音略显疲惫,周围工作人员的声音成为这通电话的底噪。 宣春归不知道这算不算是打扰,可是她真的找不到人去诉说了。 宣春归轻微的摇了下头,“要不然等你下班了,你再回我呗,听着感觉你很忙的样子。” 苏云蘅看了一眼手上采访的材料,“确实是挺忙的,那我下班了再联系你。” “好。” 挂断电话,苏云蘅看着周嘉驰发过来的信息【阿云,为什么你打算出国的事情不告诉我呢。】 去更艰苦的地方,记录下更多不为人知的故事,是她的梦想,她还没有考虑好,她还在犹豫,却因为周嘉驰的偶然得知陷入更大的僵局里。 但是她的脚步,不会轻易的停下。 周嘉驰需要断奶的是你,需要更成熟的是我。 她又给宣春归回了一条信息【你有事可以直接发信息过来,我有空的时候看了回复你。】 宣春归看见苏云蘅的信息,心头一热。 比朋友的谅解更先来的是父母的指责。 她早前接到的安慰的电话在父母被记者堵门之后,变成不理解的谩骂。 为什么想着攀高枝,囡囡,回江城吧,这里有爸爸妈妈,很快就不会有人再记得了。 诸如此类的话,宣春归听了很多,沉从容有几次也在旁边。 他会轻轻握住宣春归的手,是安慰也是挽留。 是套住兔子的绳索。 宣春归坐在窗边,盯着摊开的书,旁边的咖啡早就冷了。 她埋头进自己的膝盖里,她到底是谁,她快分不清楚了。 好像一切的一切从那场越轨的情事开始,她选择的开始,就没有资格再叫停。 夜曜总裁办公室,陈放将宣春归父母的和傅砾父母的资料放在沉从容的桌子上。 宣春归最近频繁的提起江城,他害怕她的离去,他害怕宣春归一走就不会再回来了。 他莫名的也想看宣春归明媚的少女时代,她见过他少年气的样子。 他却没有在宣春归的脸上见到纯粹明媚的少女模样。 江城,哪里埋藏着宣春归少女时代的心事,沉从容开始好奇,开始探索。 她那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他想要知道,就连曾经她用来刺激沉从容的初夜,沉从容也想知道。 他对宣春归了解的太少,妄图用简单的爱困住宣春归。 他想做一只鸟,但是却忘了宣春归早就是天空中的鹰。 某个特殊的时刻,他是她的猎物。 该回家了 苏云蘅约宣春归在咖啡馆见面。 宣春归在出门前给沉从容发了信息【我去见个朋友。】 彼时的沉从容正在开会,见到宣春归的信息,他拿起手机回复。 沉从容【好,早去早回。】 他招招手,陈放俯身靠了过去,他对着陈放说了什么,陈放就从会议室出去了。 会议继续,好像什么也没有发生一样。 宣春归开着车到了印象咖啡馆。 她停好车,深呼吸一口气,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略微泛红的双眼。 她无奈的摇头,走向咖啡馆。 咖啡馆的氛围很好,好的,我们来续写这个场景: 咖啡馆的氛围很好,舒缓的爵士乐低低流淌,空气中弥漫着咖啡豆的醇香和甜点的暖香。 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在木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宣春归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窗边的苏云蘅。 她穿着干练的西装外套,面前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杯几乎见底的美式咖啡,眉头微蹙,正专注地看着屏幕,手指偶尔在触控板上滑动。 宣春归走近,苏云蘅才恍然抬头,看到她,立刻合上电脑,脸上露出带着歉意的笑容:“春归,你来啦。快坐。” 她招手示意服务员,“一杯热拿铁,谢谢。” 她记得宣春归的喜好。 “等很久了吗?”宣春归在她对面坐下,将手包放在一旁。 “没有,我也刚忙完手头一点事儿。”苏云蘅打量着她,敏锐地捕捉到她眼底不易察觉的红痕和一丝疲惫,“你看起来……有点累。” 宣春归下意识地摸了摸眼角,勉强笑了笑:“还好,可能就是没睡好。” 这时,拿铁送了上来,拉花精致,奶泡绵密。 宣春归用小勺轻轻搅动,氤氲的热气暂时模糊了她的视线,也给了她一点组织语言的缓冲。 苏云蘅没有催促,只是安静地喝着咖啡,等待着她开口。 “阿云,”宣春归终于抬起头,声音有些轻,“我好像......把自己弄丢了。” 她的话没头没尾,但苏云蘅似乎听懂了。 她放下杯子,身体微微前倾,做出倾听的姿态:“因为沉从容?” “不全是,也不完全不是。”宣春归苦笑,“他对我很好,真的很好。好到我挑不出一点错处。可是......正是这种‘好’,让我觉得窒息。我每天住在那个豪华的公寓里,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他回来。我以前备课到深夜,批改作业累得脖子疼,甚至为了一个调皮的学生头疼……那些时候,我都没觉得这么空过。” 她顿了顿,声音更低了些:“我爸妈的话,那些议论……我都告诉自己不要去在意。可是,当我一个人对着空荡荡的大房子,连今天该做什么都需要思考半天的时候,我忍不住想,他们说的是不是有点道理?我是不是……真的成了依附他的莬丝花?” “春归……”苏云蘅想安慰她。 “我知道这听起来很矫情,”宣春归打断她,自嘲地笑了笑,“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生活,我却在这里无病呻吟。” “这不是无病呻吟。”苏云蘅的语气肯定,“失去自我,比什么都可怕。再华丽的笼子,也是笼子。” 苏云蘅看着她,继续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做点自己喜欢的事?或者找份工作?你不是很喜欢教书吗?” “我想过,”宣春归点头,“但我不知道从哪里开始。而且……”她迟疑了一下,“我不知道他会不会同意。他似乎……很习惯把我放在他的视线范围内。” 她想起出门前那条报备的信息,以及沉从容几乎秒回的那句“早去早回”。 体贴,却也带着无形的桎梏。 苏云蘅正要说话,目光不经意地扫过窗外,忽然微微顿住了。 街对面,一辆黑色的轿车安静地停在路边,并不起眼,但她隐约觉得,从她们坐下不久,那辆车就在那里了。 她想起宣春归说是开车来的,那这辆…… 苏云蘅的心微微沉了一下,但没有立刻点破。 她重新看向宣春归,语气更加认真:“春归,你需要和他谈谈。不是争吵,而是清楚地告诉他你的感受和想法。如果他是真的爱你,他应该理解,而不是仅仅用他认为‘好’的方式把你圈养起来。” “至于工作或者你想做的事,”苏云蘅拿出手机,“我认识几个教育机构的朋友,还有一家私立学校正在招人,氛围不错。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先把招聘信息推给你看看?不一定非要立刻决定,只是多个选择。” 宣春归看着苏云蘅眼中真诚的支持,心头那股压抑许久的郁气终于找到了一个出口,温暖的感觉一点点渗进来。 “好,谢谢你,阿云。”她用力点了点头。 阳光移动,正好照在宣春归的脸上,她微微眯起眼,那光芒似乎也照进了心里,驱散了一丝阴霾。 然而,当她不经意间顺着苏云蘅刚才的视线望向窗外,看到那辆似曾相识的黑色轿车时,刚刚回暖的心,又一点点沉了下去。 “但是我不想再从事相关的专业了,我想做点别的。” 苏云蘅:“那你想做什么?想好了吗?” “我还没有想好呢,但是我再考虑考虑。”宣春归说话有气无力的,苏云蘅很担心。 她正准备说话,电话响了,是周嘉驰。 她给宣春归看了一眼,宣春归点头。 苏云蘅站起来,走出咖啡馆,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有些崩溃。 他在挽留,而苏云蘅在看的资料正是她出国应该准备的资料。 苏云蘅叹了口气,“周嘉驰,我只是出去几个月,你能不能别闹了?你是个成年人了,难道要我把你拴在裤腰带上吗?” 周嘉驰耍赖一般的说:“那也不是不行......” 苏云蘅很无奈:“那你的事业,工作呢,就几个月见不到,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外面诱惑那么多,谁知道呢......” 苏云蘅的声音含着愠怒,“你要是对自己没信息就直说,不用怀疑我的真心。” 她紧皱的眉头,并没有因为电话的挂断而舒展。 苏云蘅回到咖啡馆,宣春归忍不住问她,“怎么了,周嘉驰又惹你生气了?” 苏云蘅:“对,跟个小孩一样的。” 宣春归笑了出来,“那你还喜欢他。” 苏云蘅合上电脑,看向宣春归:“我和他谈了很久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越来越没有安全感,可能是我们都太忙了,没有办法再介入对方的生活了吧。” 宣春归低着头,若有所思,“阿云,今天谢谢你了。” 苏云蘅笑着,“有什么好谢的,我们是朋友不是吗?” 宣春归点点头,苏云蘅在准备出国的事情,那她呢? 结束谈话,苏云蘅收拾东西准备回家,宣春归顿了顿,她也有段时间没有回和苏云蘅一起租的房子了。 她很想回去。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她看向窗外的瞬间见到了沉从容。 夕阳西下,行人匆匆,车流如织,周遭的一切被模糊成了流动的背景。 他就那样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视野里。 沉从容斜倚在街对面那辆黑色轿车的车门上,身姿颀长而挺拔。 他并未刻意做什么,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微微侧头望着咖啡馆的方向。 裁剪精良的深色西装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简约的丝质衬衫,领口松开了第一颗纽扣,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谨,多了一丝慵懒随性。 晚风拂过他额前几缕墨黑的发丝,夕阳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投下深邃的阴影,却丝毫未减其风华。 周围的喧嚣与他无关,他的世界只剩下咖啡馆里那扇窗,以及窗后的那个人。 宣春归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呼吸微微屏住。 她的视线不受控制地,牢牢被他锁住。 隔着一条街的喧嚣和明亮的玻璃窗,她猝不及防地撞入了他的眼眸。 那是一双极其漂亮的眼睛,瞳仁是深邃的墨黑,却在落日熔金的光线下折射出一种近乎琥珀般的通透感,眼角微挑,带着天生的矜贵与疏离。 但此刻,那双眼睛里盛着的,是专注到极致的凝望。 然后,奇妙的事情发生了。 或许是因为角度的关系,或许是光线的魔法,在那双深邃的眼眸最深处,清晰地、小小地,倒映出了她此刻怔忪的脸庞。 宣春归在那两潭深泉里,看到了自己微愕的神情,看到了咖啡馆窗户的轮廓,甚至看到了她身后一点点暖色的灯光。 那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被浓缩在了他的眼中,而她是那其中最清晰的焦点。 他看到了她,而他眼里的她,也正看着他。 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攫住了她,夹杂着一丝被捕捉到“私下抱怨”后微妙的心虚,但更多的是一种被深深凝视时的震撼与恍惚。 他站在那里多久了?他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 所有的疑问在脑海里翻腾,却又在触及他目光的瞬间奇异地平复了些许。 他的眼神复杂难辨,有关切,有探究,有一种她看不分明的深沉,但独独没有愠怒。 苏云蘅显然也注意到了窗外的身影和宣春归瞬间变化的神色,她顺着目光看去,了然地抿了抿唇,低声道:“他来了。” 宣春归恍然回神,指尖微微蜷缩。 沉从容似乎察觉到了她们的注视,他并未移开视线,而是缓缓直起身。 隔着川流不息的街道,他抬起了手,并非咄咄逼人的招手,只是一个简单的示意,动作优雅而从容,目光依旧沉静地落在宣春归身上,仿佛在说—— “我来了。” “该回家了。”